“嘿,玉璧公子可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是这一手字,多少人千金难求呢!”
茶小二说得眉飞色舞,“就因为这幅字,好多文人雅士都爱来我们这儿吃茶,就为了沾沾文气!”
江珩点点头,由衷赞道:“果然好字。”
他练了十几年毛笔字,功底颇为扎实,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那茶小二见江珩气质温文,虽衣着朴素,但谈吐不俗,又是个面生的外地人,心里便多了几分同情。
他左右看看,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好心提醒道:“客官,我看您像是个读书人,若是手头一时不便,又恰好书法尚可,倒是有个应急的法子。”
“哦?”江珩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还请小二哥指点。”
“就是临摹这玉璧公子的字。”茶小二指了指墙上的墨宝,“市面上就爱追捧他的字。您要是能摹得七八分像,拿到前面街口的‘文墨斋’去。掌柜若是肯收,多少能换些银钱应应急。当然,摹得像才行,那文墨斋的掌柜眼睛毒着呢。”
江珩顿时眼前一亮,他有现代的书底,或许真能一试。
江珩立刻对茶小二拱手,真诚道谢:“多谢小二哥提点!在下感激不尽!”
茶小二摆摆手,憨厚一笑:“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客官您慢用,有事再唤我。”
照灵郡某处别院内。
一身姿挺拔如松的男子临窗而立,黑色常服以金线绣着四爪蟠龙。腰束玉带,更显肩宽腰窄。
此人便是大庆四王爷,周昀白。
“王爷,属下万死!”李侍亮单膝跪地,自责道:“官船遇袭,末将本已安排殿下乘小舟先行,不料那伙水匪目标明确,手段刁钻,竟是冲着殿下而去。”
“末将击退匪徒后,沿河搜寻,在照灵郡码头附近发现了殿下上岸的痕迹,可人潮熙攘,线索至此中断。属下无能,再次弄丢了十三殿下。”
周昀白沉默着,这沉默比斥责更让李侍亮感到压力,额角都渗出了汗珠。
半晌,周昀白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未经确认,便先来寻本王?”
李侍亮急忙道:“末将不敢擅专!已命可靠之人暗中封锁照灵郡通往各处的要道水路,严加盘查。末将特来请王爷示下,是否可以加派人手,务必在消息走漏前,秘密寻回殿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亲卫的通报声。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周昀白眸光微动,并未回身,只吐出一个字:“进。”
一名亲卫躬身入内,双手呈上一卷略显陈旧的宣纸,话到嘴边,又迟迟不敢开口。
“照灵郡内有一公子在茶肆卖字,被……被江家小少爷抓去了。”
李侍亮呵斥道:“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江少爷好端端地干甚么抓人做?”
“他说,”亲卫跪在地上忍不住开始发抖,“他说这卖字的公子是他们江家的玉璧公子,他要将人带回庆京去。”
玉璧公子?!
死了十年的玉璧公子?!
周昀白颤抖了打碎了手中的茶杯。
江怀瑾是什么人?
【人称玉璧公子,江家上一任家主长子,自小被捧在掌心里长大,仿佛生下来就是要被万众瞩目的。
他睡着最软的云锦,吃着最鲜的海味,挑剔到墨不是松烟不研,纸不是宣纸不写,马不是汗血宝马不骑。
十六岁御前献策,十八岁入翰林,紫宸殿前曾得天子亲赞“风华绝代”。
可就这样的一位金枝玉叶的贵公子,成了大庆开国第一大乱臣贼子!
大庆铁蹄踏碎陈国山水,他江怀瑾偏欣赏旧臣陈陶的风骨,私藏其文,案发后天子震怒。
昔日盛赞他“盖世无双”的君王,一旨诏令就要他锒铛入狱。
后来,他被逐出了引以为傲的家门。
再后来,昔日的玉璧公子就这么潦草的曝尸荒外了。】
哦,可这一切和他江珩有什么关系呢?他听着系统絮絮叨叨的介绍完了这玉璧公子的身份,无奈的被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扯着胳膊不撒手。
他不过是身上钱不够,而临了茶肆的一副字拿去卖钱而已。
雅间的人见了他写的字之后就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红袖拉着他的袖子叫了他一声“江怀瑾”之后,这伙人就跟被狗咬了一样,非拽着他不放。
为首的这个锦衣少年最为激动,拉着他的袖子死活不放,还哭着喊着大哥怎么不要他了。
当他是医生可以打狂犬疫苗吗?
好吧,他确实是个大夫。
江珩耐下了性子,拉着少年的手解释道:“我真的不是你的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有名有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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