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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前尘多遗恨 三

年轻男子说完,四周鸦雀无声。他看了说书人一眼,又看向台下面色各异的人们,脸上露出了悲悯又凄凉的神色。

台下那些嗤笑声已然到嘴边的人们见了他这副模样,只能讪讪将讥讽吞回肚里。

谢必安愣了一会儿,背后被沈自珩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匆匆去追往茶馆外走的男子。

“兄台——兄台!”

茶馆外人来人往,谢必安环顾四周,往两旁的小巷里都寻了寻,却再没找见那个腰间挂红色玉佩的年轻男子。

“没找到?”沈自珩背着手从茶馆里出来。

谢必安看着这条人来人往的长街摇了摇头:“算了,一面之缘。”

嘴上说着一面之缘,可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遗憾什么?”沈自珩跟他一起往谢府走。

“照那位兄台的说法,书生心仪的另有其人,那为什么他还要求娶狐仙,他在娶亲前夜又做了什么呢?你不好奇吗?”谢必安问他,那兄台站在台上说那些话时的神情激昂,看着不像是假的。

沈自珩一副了然的样子摇头:“既然你已经知道书生喜欢的并不是狐仙,那还要娶她的目的便昭然若揭。”

许是他在高墙里长大,早就听过无数成亲的由头,巩固地位,争夺爵位,维持关系……

唯独没有的便是真心相爱。

“也许你会和真心相爱的女子成亲呢。”谢必安拍了拍他肩头,“走吧,我娘给你做的点心应该已经做好了。”

“娘——荷花桃山饼好了吗?”谢必安拖长了调子喊着,没听见回音便一把拽着沈自珩进了厨房。

灶台上放着刚做好的荷花桃山饼,还冒着热气,却没见谢母的身影。

谢必安捏起一块饼闻了闻,一股酥油香裹着桂花蜜的香气,热腾腾地散开:“好香,你快闻闻。”

沈自珩看了看府上,平日里谢府的小厮不少,总有人在忙碌,这会儿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不见伯母?”

“大概去后院弄花草了吧,你要去找她吗?”谢必安咬了一口饼,外层起酥的饼皮簌簌地掉着屑,他一手兜着饼屑,飞快地将嘴里的饼咽了,冲着沈自珩一抬下巴。

“走,看看去。”

虽然嘴上说着要走,但谢必安还是乖乖地将手里的饼吃完了才抬腿往外走。

他刚有记忆的时候爹娘就给他立规矩,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基本的,还有很多诸如不能端着碗到处走,不能站起来夹菜,走路时肩膀要稳等等。

起初他还又哭又闹地抗议,但后来父亲升了,他跟着入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也就不得不在意那些礼仪规矩。

“我娘现在每天要看好几回花草,今年刚移过来一棵腊梅,最近快开花了,她天天盼着呢。”谢必安啧一声,回想起有天他看书到半夜,腰酸背痛,刚站到窗边想开窗透透气,远远地就看见后院里站着一个人。

“穿着大氅站在院里一动不动的。”他假模假样地捂着胸口抱怨,“你知道有多吓人吗!”

“少爷。”正扫着院子的侍女瞧见他们,放下扫帚走上前,“您找夫人吗?”

“对啊,我娘呢?”

“夫人出门去了,老爷也一同去了。”

谢必安看了看天色:“太阳快落山的时辰他们出门去了。”

他嘀咕着让侍女下去了,临了又问一句,“那他们说没说回不回来吃饭啊!”

谢必安很讨厌一个人吃饭,死缠烂打地将沈自珩留了下来陪他,但就他们二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吃饭,再怎么美味的饭菜也吃得没滋没味。

沈自珩放下筷子看他,不咸不淡地说:“你就是没离开过伯父伯母,依赖惯了。”

这话很客观,进了谢必安的耳朵里就像嫌弃他似的,他有些不服地撇着嘴,反驳道:“怎么没离开过,小时候我娘出征,我爹忙得脚不沾地,那时候我就被送到祖母家了啊,和祖母住了好几年呢。”

谢母曾是个领兵打仗的武将,沈自珩是知道的,但他见到伯母时她总是穿着一身颜色温柔的衣裙,簪着素钗,不是在给他们做点心便是在亭子里喝茶看书,全然看不出曾也征战沙场,他便逐渐忘记了这茬,直到谢必安提起他才想起来。

想到这儿他有些好奇:“伯母带兵打仗时伯父还是个县令吧,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谢必安呸呸吐掉误吃进嘴里的姜,嘿嘿一笑,兴致勃勃地开口道:“我爹去送粮草的时候认识的我娘,一见倾心啊!听我爹说他第一次送完粮草之后回了家,立刻就提笔给我娘写信,打算下次同粮草再一起送去,结果哈哈哈哈哈……结果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我娘直接打了胜仗回了京。”

他讲得起劲,索性放了筷子:“我爹听到胜仗的消息,又开心又懊恼,觉着自己应该早一点将信送去,或者直接跟我娘表明心意啊!他以为就这么错过了,也不再念想,专心去修堤坝,天天在太阳下晒着,脸上胳膊上都黑得发亮,据我娘说一直跟着他的一只小狗肚皮都晒黑了。”

沈自珩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黑得发亮的人后面跟着一只肚皮黑黢黢的小狗,有些忍俊不禁。

“我娘向皇上复命后便闲散下来,想着也是无事可做,又自请去帮助修建河堤,这不,就和我爹见面了。”

谢必安向后靠在椅背上,当时听到爹娘的经历时他还感慨,他们这相识相爱的经历也当真是讲究一个缘字:

“我爹去送粮草是因为属下前日在城楼上摔断了腿,我娘自请修建河堤,原本应是让她去下游督建,但通往下游的一条路被山上落下的滚石砸毁了,还砸伤了好几个工匠,那些工匠正是我爹带去修河堤的……”

说到这儿他倒抽了口气,幡然醒悟:“这么看纯粹是因为我爹倒霉啊!”

沈自珩没忍住,抖着肩膀笑了好半天。

冬季的夜来得很快,等小厮们走进来将灯都点了,两人才发觉外头最后一缕阳光也马上要消失了。

“爹娘怎么还不回来?”谢必安看着空无一人的前院,心头莫名紧了紧。

谢家并不算很大,布置得也简约,前院里只有几盏油灯亮着,堪堪能照亮灯下的那一小块地方,其它则隐入黑暗中。

谢必安又坐了会儿,看着小厮将桌上的饭菜都收走了,他站起身看着沈自珩,还在犹豫是让他先回家还是怎么着,突然从门口传来一声猫叫,他循声看去,墨玉蹲在门口正仰头看着他。

“怎么啦?”谢必安走近摘了它身上沾的一根草屑,不是在院子里蹭到的就是在还没做完的猫窝旁边蹭到的。

那个猫窝才刚能看出个圆形底,墨玉就好像知道给它做的似的,成天地往上头趴,爪子都揣在肚皮底下,眯着眼,像要孵蛋的老母鸡。

墨玉看了他一眼便往后院走。

“怎么了这是?”

他们跟着墨玉到了后院才发现外面竟是灯火通明。谢必安走上前,还未靠近西侧院墙便听见了一声尖锐的哭号。

墙根下站着两名小厮,从他们心惊胆战的表情看已经站着有一会儿了。

“外面怎么了?”

左边瘦长身材的小厮伸手指了指:“听着像是有谁染了病,发得很快,已经救不回来了。”

“什么病?”谢必安看了看院墙,在想要不要索性出去看看。

外头出去打听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往后院来时绊了一跤,险些整个人栽进池子里。一旁的小厮上前去扶,人还没扶起来,就听他颤抖着开口:“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

那小厮被人搀扶起来后嘴里也只反反复复地说着出事了,再想问详细些时便没了下文。

“我出去……看看。”谢必安叮嘱着府上的人将小厮安顿好,同身旁的沈自珩说着,“你赶紧回府里吧,外头这动静听着很乱。”

沈自珩收回看着远处的视线,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别废话,我跟你一起出去找伯父伯母。”

阿福将谢府大门推开一些,先一步走了出去查看街上的情况。

路面上有些被马车轧出来的小坑里有积水,有几个花灯被踩扁了,上头全是带着泥的脚印,还有些丢在墙根的花灯没被踩扁但也没了型,纸糊的外壳像是被水淋过,软趴趴地挂在竹编的灯架子上,花灯上的图案也化成一团模糊的墨迹。

“少爷,那户人家就在咱府的旁边。”阿福给谢必安指了指方向,那户人家门口站了不少人,有好些人手上拎着油纸包,还有几位妇人手上提着竹篮。

谢必安点点头走过去,哭号声已经停止了,只能偶尔听见几声啜泣和妇人压低声音的劝慰。

“我帮你问过了,医馆明天就能开门,明早一开门我们就去帮你请大夫过来,若是请不过来就喊我家那口子推着板车过来,帮你把人送到医馆去看。”提着小竹篮的妇人挤到门口,一边将手里的竹篮递过去一边宽慰着站在门口的戴着蓝头巾的妇人。

“别哭,我们给你拿了些家里有的药,都是治风寒的,你一会儿煮了给他喂下。”她轻轻拍了拍妇人的手背,“只要挺过今晚就有得救,对不?”

“听着像是染了风寒。”谢必安往远处走了两步,回身找沈自珩,等他上前了小声说,“可风寒有这么严重吗?”

“听那妇人说的话,像是病人已然动不了了。”沈自珩又回头看了看,那户人家门口已经无人,房门也关上了。

只是透过那扇房门似乎还能听见妇人揪心的哭泣。

“上元节一过宵禁便恢复了,闭门鼓后至第二日开门鼓前,百姓不得无故夜行,违者笞三十。”

谢必安伸长手臂一把勾住阿福的脖子打断他背律法,一指旁边的沈自珩,又指了指他腰间的玉牌:“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

阿福愣愣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脑袋上狗啃似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乱七八糟:“少爷,我还没学到这些字呢。”

沈自珩冲他笑笑,将玉牌拿起来给他看了看:“这是我的令牌,淳安王,有这令牌便不怕犯夜了。”

阿福恍然大悟:“令牌原来这么厉害!”

说完就被谢必安呼噜了一把脑袋。

聚香阁也是同其他商铺一样到点就关门歇息,夜里也不会留人看守,毕竟这么大的店铺,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十分明显。

谢必安还记得聚香阁刚好起来时,门口养了只十分威武的狗,只是它一天都趴着打盹儿,客人们从没见它站起来过。

“大家都认为它是瘸腿的狗。”

关于女主这几章都没有出现的问题……莫急啊莫急,这讲的是前世的故事,前世这会儿男主还没见到女主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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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前尘多遗恨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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