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棣!你简直大胆妄为,狂妄至极!孤念在你建国有功的份上,一再对你容忍。不曾想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单于坐在王座上,这几日过分的悲痛与愤怒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他现在也是强撑着一口气。
“陛下!臣一心侍奉陛下,绝无二心呐!这一切都是贺汀搞的鬼”车棣被士兵压制着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是他,想要谋杀太子,还欲挑拨我与陛下的关系啊!”
“够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孤会不清楚吗?贺卿现在仍然命悬一线正在抢治,你是不是非要孤把留给你的最后一丝面子也给拂了!”单于双唇惨白,那双眼睛里散发出能杀死人的寒光。
车棣被这眼神瞪的脊背发凉。
“你们来说,一五一十地亲手告诉孤,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单于拂了下袖袍,把问题抛向在一旁头伏地跪成一片的人。
这时一个人壮着胆子开了口“陛下,下官亲眼所见,车将军多次与贺大人因为太子一事发生口舌之争,临行前最后一次争吵是贺大人劝告车将军,近几日不宜行路,可车将军非但不听,他还,还……”
单于见他支支吾吾地,不耐烦地挥手让他别废话,不用遮掩。
“禀陛下,那时车将军说了一句,他的天卜师乃奉月第一神卜。”说完将头重重往地上磕了一磕,“陛下明鉴呐,贺大人为护太子如今命悬一线,绝非谋逆之人!反倒是车将军在我们一众医官、医士救治太子的途中几次三番想要下官的性命!”
“你胡说!贺汀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如此助纣为虐,颠倒是非!”车棣目眦尽裂,冲动中竟然差点挣脱士兵的压制。
“车棣!你这是要造反!随行侍从和医官都见到你欲行刺太子,如今铁证如山,你竟还不知悔改”单于像是忍受够了面前人的狡辩,彻底发怒,”孤终究是不知车将军身边高手
如云啊,奉月第一的人都愿意效忠你车将军,那不如孤这个位置给你做好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伏地叩首,喊着陛下息怒。
单于不愿再看眼前的这番景象,当场就治了车棣的谋逆罪,直接让人把他压下去了。
此时的王廷,血雨腥风的争斗仍在继续。
依云山上一片青葱,山脚的宅邸隐没在层层薄雾中。院中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
贺汀动了动手指,眼睛缓慢而艰难地睁开。
“公子你终于醒了。”床边一直守候的女子连忙近前查看他的情况,屋外的人闻声推门快步走了过来。
贺汀想要坐起身来,这时男人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公子,你的伤口还没有养好,先别急着起来。”
在他们说话时,女子便退出去煎药了。
“成功了吗?”贺汀沙哑着嗓子开口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车棣已经被安上谋逆的罪名了,现在正在大牢里关着。太子,被送到王廷,目前伤势也稳定住了。”身旁的男人掀开他胸前的麻布,一面检查他的伤势为他换药一面说,
“只是单于怎么会如此笃定车棣谋杀太子一事的,我原本以为这会是件麻烦事。”
他换药的动作并不算轻,贺汀疼得额角开始冒出冷汗了
“单于并不一定是完全信任了我,他只不过也是想借着我的手除掉他罢了。”
毕竟没有人会对一个跟自己一起征战四方,在建国后名誉和声望都不可小觑的最高级别将军没有一丝一毫的戒备。
历代君王最怕的就是,有这样一个功高盖主的威胁存在了。
“那,太子该如何处置?”男人在他胸膛的伤口出撒上新的药粉,重新包扎好。
“崔先生,还请你细细与我说下带太子回王廷时的情况。”
“你中伤昏迷,太子受到此番波折和惊吓,情况也不容乐观。在争辩时,是先前那个医官,金明伦,为你做了证人。”
这倒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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