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化,公主和亲,一时在民间传得沸反盈天。
贺汀等人踏入了奉月王廷,这里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
不小。
不变的是先前的种种规制以及布局,变的则是人。
头戴一顶碧色宝石绕血沙玛瑙嵌金冠的伊呼渠坐于主位,颇有兴致地看着这一行人。
“远道而至皆贵宾,诸位请坐吧。”
他们道过谢之后,颜偲轩开口:“单于,我们大煜已经
遵守了诺言,还请单于莫要忘记两国的约定。”
伊呼渠神色略显过一丝不爽,不过他依旧笑意盈盈地
说,“寡人记性还没那么差呢。寡人还记得派往贵国的使者,可也是有去无返呢。”
一同回来的那个奉月将军心中直发怵,他跪地悲愤道:
“陛下,恕臣无能,使者大人半路突发恶疾,终究是没能救回来。”
“虽是突发情况,但你也有护送不力的责任,寡人今日要在诸臣面前罚你,你可认罚?”那将军忙不迭地下去领罚了。
他一语毕,一语又起,“不愧是大煜啊,这前来和亲的
公主虽遮着面容,但依旧难挡绝色啊!”
定宁公主只对他默默地行了一礼。
“只是,寡人看不止这公主难掩芳容,就连一同前往的水衡丞都是如此呢。”
贺汀和南冥宵对视一眼,南冥宵替他说道:“水衡丞的脸被不知名树枝刮伤,现在肿痛不已,故而覆面示人,望祈勿怪。”
“怎会呢?诸位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下去好生休息休息吧。水衡丞先留步,寡人就乐水一事要与之详谈。”
顷刻间,一屋只剩下他们二人。
伊呼渠往嘴里塞了颗葡萄,笑了一声,拉长声音喊了一
声,“贺一大一人,现在就你我二人了,你怎的如此见外?”
贺汀起初不语,只伸手取下了面具,露出真容。
“单于当真是说笑了,我当初能离开奉月,还有单于一份力呢。”
“谁让密使一事,关乎社稷呢,寡人纵然万般不舍,也总得以大局为重。”当初伊呼渠能同意他离开,也是接收到大煜那边人的来信,说要密使回去大有用处,还是个于双方而言都有利的用处。
于是他秘密送走了贺汀,对外界宣称贺汀病逝了。
“要不说是大有用处呢,”伊呼渠回想起往日种种,继而
道,“贺大人果然好手段,短短五载,已经取得了大煜皇帝的信任。”
“单于过奖了。”贺汀淡淡应付道。
“你带回来的老朋友,你不想去看看他吗?”伊呼渠若有
所指。
“我奉旨前来,还是先完成交代的事情吧。”
听罢,伊呼渠哼笑一声,看着贺汀走出了王帐。
翌日清晨,贺汀便告别了南冥宵、颜偲轩二人,前往奉月边境亲自监督疏通水渠一事。
贺汀上马扬鞭,对南冥宵道:“别担心,等水渠疏通,
灵人完婚之后,我在边境等你们汇合。”
“万事小心。”
“嗯,你们也是。”贺汀点点头。
草原的风吹动蛊人的夏,满地青草在季节的更替下,悄悄显露迷人的金黄。快马上的背影,越行越远,那是苍茫天际间何其渺小的一粒尘。
送别贺汀后,颜偲轩跟着南冥宵进入帐中,他呸了一声道:“奉月未免也太看轻我们大煜了!好歹是陛下亲封的公主,那单于竟然只想纳公主为侧妃,连正室都做不了,我们大煜何时受过这般气!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件事确实还有待商榷。依我看,那伊呼渠就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南冥宵的思绪还飘在马背上那一抹身影上,他慢吞吞道。
“呵,当初嚷嚷着非要和亲的也是他们,如今人来了,又这般怠慢,陛下当初就不该答应他们。”
“奉月的心思,人尽皆知,可陛下已经做了决定,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颜偲轩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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