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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睡觉

秦钧星被他这理所当然的“一会儿就来”惊到了,感觉魂都晃了一下。

他要来?

来干嘛?

29岁的魏昭阳,脸皮厚度已经进化到如此境界了?

怎么能一脸平静地对一只刚苏醒不久的“鬼”说出这些话?

魏昭阳看着她脸上的震惊和狐疑,耳根微热,慌忙补充,语气带着点紧张:“我们都还不知道你消散的界限条件。万一我俩分开,你半夜出现意外怎么办?”

秦钧星一愣,理智回笼。

是啊,安全第一。

如果“出师未捷身先死”,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看起来这七年魏昭阳还是真的成长了啊。

这么一想,她顿时积极了起来,朝他挥挥手:“行吧,那你搞快点!”

说完,率先进了卧室。

直到确认她真的进去了,魏昭阳才猛地松了口气,抬手搓了搓发烫的脸颊,拿起文件,手指却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混乱的节拍。

好不容易处理完工作,合上了电脑,又洗漱完毕。

站在卧室门口时,魏昭阳又开始徘徊,脑子里的两个小人打得不可开交。

又担心女孩独自在里面出状况,只好悄悄附耳在门上听一下动静。

“魏昭阳!磨蹭什么呢?我听到你的动静了!”卧室里传来她的催促声。

魏昭阳眼一闭,心一横,推门而入。

只见秦钧星已经飘坐在了大床的靠窗一侧,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显而易见,另一边是专门留给他的。

魏昭阳感觉心脏好像被烫了一下,立刻同手同脚地退了出去。

秦钧星:“???”

没过几秒,魏昭阳又抱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进来了。

秦钧星瞪圆了杏眼,指了指窗外盛夏的夜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七八月天诶,我的阴气……有这么重吗?”

“没。”魏昭阳闷声回答,不敢看她,埋头在她那侧床边的地板上打地铺,动作迅速,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坚决。

铺好后,他顺势就躺了下去,合上了眼:“明天还要上班,睡吧。”

只伸出了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床沿。

秦钧星看着他这流畅丝滑的操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差点笑出声。

她抿了抿唇,从善如流地伸出手,轻轻搭在了他温热干燥的掌心上。

就在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奇异的踏实感传来,身下的床垫有了真实的承托力。

她也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下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魏昭阳悄悄睁开了眼睛。

窗外暖黄的路灯灯光隐隐泄进屋里,温柔地勾勒出了她的侧脸,睫毛浓密纤长,投下淡淡的阴影,秀气的鼻尖上有颗褐色的小痣,唇色是浅浅的粉,显得宁静柔美。

比记忆中的样子更让人心动。

他看得有些出神,搭在床沿的手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从简单的覆盖,慢慢转变为十指交握的姿势,紧紧地包裹住。

秦钧星闭着眼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魏昭阳那对黝黑明亮的桃花眼。

时空仿佛瞬间坍缩,将她拽回到了四岁那个疯狂的初见——

耳畔是呼啸的风声,双脚跑到麻木,喉咙干灼似火,却不敢停下嘶哑的呼救。

直到在山路拐角处,她几乎一头撞进闻声赶来的人群里。

模糊的视线中,一位邻家哥哥已如离弦之箭,射向了池塘。

当魏昭阳被人从池塘里拖拽上来时,已全然失了人形。

他小小的身体被浑浊的泥水浸透,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和惨白的脸颊上,几根深绿色的水草缠绕其间,如同某种怪异的装饰。

而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蝌蚪。

它们并未随着池水离去,反而密密麻麻地粘附在他身上——发丝间、耳廓里、脖颈处,甚至湿衣褶皱中,到处都是。

那些滑腻的黑色小生物,有的还在微微扭动,用冰冷的肤质触碰着他失去血色的皮肤,仿佛将他当成了池塘里一块新生的、可供栖息的腐木。

记忆中,那个小身影似乎完全被黑色斑点覆盖。

秦钧星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一直强撑着她的那根弦,砰然断裂。

滚烫的泪水瞬间奔涌而出,不是委屈,是一种更原始的、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恶心感从胃部猛烈上涌。

她猛地弯下腰,“哇”地一声,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涩的胆汁。

可在那翻搅的粘稠液体中,她仿佛也看见了无数细小的、蠕动的黑影——

那些粘附在魏昭阳身上的蝌蚪,此刻仿佛正从她的体内被驱逐出来,带着同样的冰冷与滑腻。

这,就是他们的初见。

“叮铃铃——”

铃响的瞬间,魏昭阳撑起上半身,伸手摁停了闹钟。

转头看到床上的人还合着眼没动静,松了口气,旋即又提了起来。

他缓缓凑了过去,右手慢慢靠近她的人中,没有感受到一丝气息!

“干嘛呢!”秦钧星骤然睁开了双目,瞪了他一眼,抽出交握的右手甩了甩,实在有些嫌弃,“我是鬼诶,你见过哪个鬼会呼气啊!”

魏昭阳收回了左手,默默揉了揉手腕,道:“我怎么知道,我只见过你一个鬼啊。”

“你昨天看起来波澜不惊的,我还以为你是习以为常了呢。”秦钧星刺了他一句。

得了,这是还在为他没说实话不高兴呢。

魏昭阳乖乖闭嘴了,起身洗漱。

等他洗漱完出来,看见女孩正在厨房游荡,走过去打开冰箱拿了瓶咖啡,关上门后斜倚着,好奇:“在看什么呢?”

白炽灯的光线配合着晨光,屋子里的一切较昨晚显得更清晰明了了。

秦钧星又认真观察起了眼前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简约T恤,下身还是黑色。但身形挺拔利落,是常年训练带来的稳健,给这身衣服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样貌也成熟了许多,脸庞的线条更加分明,下颌紧束,发型简短而整洁。

眼尾却又高高挑起,眼梢含笑,望过来时依稀还是七年前的样子。

“你这样就准备好去上班了?”秦钧星实在忍不住又做嫌弃样。

魏昭阳低头扫视了全身,又照着冰箱的倒影向后捋了捋头发,点点头,很满意啊。

“你满意就好,”一看他这幅样子,秦钧星就知道了答案,“走吧。”

她先一步飘出了门,这时候倒很是庆幸别人都看不到自己。

一路绿灯,魏昭阳顺畅地把车停到了局里的车位。

他感觉生活好久没这么美好了,花儿对他笑,草儿对他摇,太阳公公出来对他照。

连今天早上拉的屎都是七年来最顺畅的一回。

“魏哥,早啊!”

“早啊,小雷!”

“魏大,早!”

“早早早!”

……

飘飘然上到二楼时,突然窜出来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肩,把带来的早餐塞进了他手里:“哟,老魏,今天咋这么高兴啊,出门捡钱了?拿来给兄弟们分分。”

这个男人秦钧星认识,是魏昭阳在军校的舍友之一,毕业后还一起入了伍,他的好哥们,吴彦淏。

魏昭阳拨开了他的胳膊,笑骂道:“滚呐,捡钱算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是捡了……金金。”

“我服了,什么‘金金’?还说叠词,好恶心啊你。”吴彦淏作势要追上来拍他,“诶,你不会是捡金子了吧,走大运啊!”

男人抬手止住了他想跟来的步伐,“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少散播谣言哈,半个小时后我们开会讨论案子。”

“哎呦……”走廊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哀叹声。

这句话只有秦钧星听懂了。

出生以后外婆去找算命先生算八字,她是6月12日中午12点出生的,五行缺“金”。

“钧星”的“钧”是金字旁的“钧”。

一开始,魏昭阳也随着她家里人叫她“星星”,只是四五年级的时候大家总爱把他俩凑一对。

秦钧星和魏昭阳,“星星”和“阳阳”。

之后,她就明令禁止他叫“星星”。

魏昭阳刚开始还死活不肯,听外婆说了她算的八字后,忽然就开始改口叫“金金”,说这样多叫几遍,给她多添点儿“金”,老天爷也能给她多添点儿福德。

秦钧星跟着飘进了办公室。

桌上摆着“副大队长”的立牌,日光灯映着整齐的资料架,隐约能瞥见随意搭在椅背上的制服。

魏昭阳正站在桌前,一手拿着早餐,一手翻阅着两年前拜托师父调来的卷宗。

他看得极为专注,眉心因思索而蹙起了一道浅壑。

“在看什么?”女孩来到他身边,歪着头打量桌上摊开的资料。

目光触及卷宗扉页的瞬间,她的灵魂仿佛都被那冰冷的铅字刺痛了一下。

上面赫然写着“秦钧星”三个字。

是她自己的死亡档案。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

“我之前拜托师父调出来的。”男人的声音有些干涩,“想再看看有没有线索。你也来看看吧……”

以这种方式“回顾”自己的死亡,一股混合着荒诞、冰冷和尖锐痛楚的情绪在秦钧星的胸腔里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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