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抵达官府,入目皆是寂静,不见半个人影,于是径直往后院走去。
孟景铄目光扫视一圈,疑惑道:“叶铭风也不在这儿?”
祝斯年神色一凛,警惕道:“小心为上。”
他们隔着月洞门,瞧见叶清涵正躺在地上,一片翠绿的荷叶盖在她脸上,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宋初旸见状,心急如焚,急忙快步上前。叶清涵听到脚步声,赶忙坐起身阻拦:“诶......” 然而宋初旸走得太急,丝毫没有收住脚步的意思,一头撞在了叶铭风设下的结界上,发出 “砰” 的一声闷响。
孟景铄忍不住 “噗嗤” 笑出声来。
宋初旸吃痛,回头狠狠瞪了孟景铄一眼,随后又不甘心地伸手触碰那结界。祝斯年也尝试着穿过去,却发现毫无作用,不禁喃喃道:“这结界不对劲,怎么如此牢固?”
叶清涵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这结界是我爹......用他半生修为布下的,结界若破了,我爹的半条命就没了,你们......破不了的。”
宋初旸满脸焦急,大声问道:“他想把你困一辈子吗?”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叶铭风的一声冷笑,那声音仿佛带着几分嘲讽:“笑话,天下哪有父亲欺负女儿这等荒唐事。”
宋初旸警惕地环顾四周,厉声道:“谁在说话?”
祝斯年目光紧锁结界,推测道:“是这个结界在传音?”
叶清涵咬了咬嘴唇,轻声说:“这结界是我爹用他半生修为布下的,若强行破除,我爹恐怕性命不保,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宋初旸心中不服,拔剑便朝结界刺去,瞬间遭到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整个人被狠狠击退。可那结界却依旧完好无损,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宋初旸怎会轻易罢休,怒声道:“我就不信邪了!” 说罢,再次举剑刺向结界。然而,他越是用力,受到的反噬就越强,最终被结界的强大力量击飞出去。好在孟景铄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才没让他摔倒在地。
叶清涵抬头望向结界上方,急切地问道:“等等,不对,应该还有办法的,对吧爹?”
叶铭风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威严:“我的好女儿,你想让你爹死吗?” 话音刚落,结界中涌出一股磅礴的力量,将门外的三人震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结界中传出叶铭风狂妄的笑声:“没想到你们在这结界前能浪费这么多时间,真是愚蠢至极。”
三人面面相觑,眼神中传递着无声的交流。最终,宋初旸决定留在这里研究法阵,祝斯年和孟景铄则前往后院一探究竟。
再次踏入矿洞,孟景铄小心翼翼地掏出药瓶,打开后放在角落里。两人并肩前行,时刻警惕着周围潜藏的危险气息。
突然,赵羽如鬼魅般从暗处疾冲而出,手中利刃直直刺向两人。孟景铄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与赵羽缠斗在一起。
赵羽既不会武功,也毫无内力,根本不是孟景铄的对手。没过多久,便被孟景铄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另一边叶铭风已经与祝斯年战得难解难分。祝斯年施展绝技,隔空操纵着洞穴里的各种工具,如利箭般不断刺向叶铭风。尽管这些攻击未能伤到叶铭风分毫,但也让他一时无法靠近祝斯年。
孟景铄确认祝斯年暂无危险后,按住赵羽,焦急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赵羽双目充血,神情癫狂,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是你们杀了弟弟,是你们杀了弟弟......”
孟景铄按住赵羽的手腕,强行给他把脉。然而,把完脉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暗自一惊:“这是什么毒?” 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终于得出结论:“不对,不是昏影香!”
孟景铄无奈之下,只好将赵羽打晕,转身去寻找那瓶昏影香的解药。可冤家路窄,叶铭风也在寻找这瓶解药。
此时,村民们的状态变得十分诡异,他们眼神空洞,手持工具,如行尸走肉般向祝斯年和孟景铄攻来。
叶铭风抢先一步拿到药瓶,毫不犹豫地向空中洒去。刹那间,村民们像是接收到某种指令,变得异常狂暴,迅速将孟景铄团团围住,展开疯狂攻击。孟景铄只好全力防守,一时间险象环生。
另一边,在官府后院外,宋初旸正绞尽脑汁试图打开结界,却始终毫无头绪。在多次被结界击飞后,他终于看到林璃回来了。
林璃望着那道结界,神色平静地问道:“这是他设的?”
叶清涵点了点头,轻声应道:“是。”
林璃神色淡定,有条不紊地说道:“清涵,取一滴你的血涂在结界上。”
叶清涵虽满心疑惑,但还是依照母亲的吩咐,咬破手指,将一滴鲜血涂抹在结界上。
林璃见状,迅速抽出一支长鞭,猛地向结界抽去。
此时,矿洞内祝斯年与叶铭风正打得难解难分。突然,一名刺客从暗处悄然现身,趁祝斯年不备,狠狠刺中他的后肩。祝斯年闷哼一声,身形向前倾倒数步,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他迅速握住一把剑,强撑着与叶铭风和刺客两人对抗。
就在这时,叶铭风像是遭受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刺客见势不妙,立刻带着叶铭风仓皇逃走——是林璃破除了结界,叶铭风受到了反噬。
祝斯年见状,迅速双指指向孟景铄,为他设下一道护身法阵,将他与狂暴的村民隔绝开来。随后,两人趁机逃出矿洞。
祝斯年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孟景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祝斯年的伤口上,焦急地说:“没事。哥,你受伤了。”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捏住祝斯年的手腕,为他把脉,随后松了口气,说道:“嗯,没毒。” 接着,他从药瓶里取出一颗药丸,递到祝斯年嘴边。
祝斯年微微一愣,随后抬手接过药丸,转身服下。
孟景铄连忙说道:“我回去再给你包扎,这颗药丸能暂时止血。”
叶铭风虽保住了性命,但半生修为已被废掉,被刺客带去了许家。
林璃成功破除结界后,看向宋初旸,问道:“梅香谷的少主?你来这里做什么?”
宋初旸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林夫人好,我......听说这里着了火,便想来看看情况。”
林璃目光犀利,盯着宋初旸,似笑非笑地说:“看看?”
叶清涵在一旁焦急地说道:“母亲,我爹他......”
林璃神色冷淡,打断道:“死不了。”
祝斯年与孟景铄从院子里出来,孟景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祝斯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孟景铄一脸懊恼,说道:“村民中的不是昏影香的毒,那毒十分古怪,我竟从未见过。”
祝斯年追问道:“所以昏影香的解药对他们没用?”
孟景铄满脸自责,解释道:“不,有用,解药唤醒了他们,却让他们像接收到指令一样,向我们发动攻击。”
林璃在一旁开口说道:“是碎魂烟,火起之时放的毒。”
宋初旸惊讶地说道:“碎魂烟本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毒物,据说可以让人失去神志,怎么这里有这么多......”
孟景铄和祝斯年闻言,齐齐将目光投向林璃。
林璃在看到孟景铄时,神色微微一怔,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轻声问道:“这位是......”
孟景铄礼貌地回应道:“林夫人,我是鹤汀堂的少堂主。”
林璃缓缓上前,仔细端详着孟景铄的脸,眼中渐渐泛起泪光,喃喃道:“你......怎么这么像......”
孟景铄警觉问道:“像谁?”
林璃连忙擦掉泪水,勉强笑道:“没谁,我只是想到一位故人,巧合罢了,看你与她有几分相像,一时失了神,抱歉.......诸位请随我来吧。”
林璃转身向后院走去,准备送去碎魂烟的解药。她将药瓶高高挥向空中,随后长鞭猛地一挥,将药瓶击碎,药水如细雨般洒向村民。
接着,她对着众人说道:“叶铭风......不可教化,贪心太重,他这一辈子只贪一个东西,那就是钱,可这一个贪欲,就足够让他失去理智了,和许梦涛联手......本要毁了这镇子,却放不下那仅存的一点点父女之情,真是个注定失败的懦夫。”
宋初旸追问道:“许梦涛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璃没有理会宋初旸的问题,而是一只手伸向空中,弹出一个响指。霎时,村民们像是从一场大梦中苏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神志。
林璃看着村民们,愧疚地说道:“是府尹一家对不起大家,日后,我必散尽叶家万贯家财,修复云岫镇,给各位一个交代。”
下面一位村民连忙说道:“林夫人,我们都知道您一家是什么样的人,那场火是怎么回事,您说清楚,何必散尽家财,苦了余生啊。”
另一位村民也附和道:“对啊,林夫人,您一家人初来时,我们镇子有多贫苦我们是记得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一定可以解决的。”
林璃看着这些善良淳朴的村民,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沙哑地说道:“可,不是了,我们都不是当初的我们了......我很感谢大家的好意,但错了就是错了,是叶铭风被金银蒙了双眼,他本想,一步一步,吞噬所有财产,对不起......”林璃已泣不成声,叶清涵轻轻扯住林璃的衣袖,安慰道:“娘,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你别全都怪在自己身上......”
林璃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对村民说:“大家若还信得过我,就先回去等一等,我林璃自会一点一点偿还我们负下的罪。”
众人听后,纷纷叹息,见此情景,也只好作罢,陆续散去。
此时,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那便是赵羽。他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赵望的尸体,脸上泪痕已干,整个人仿佛失了魂般,落魄而又可悲。
孟景铄见状,走上前去,摸了摸赵望的脉搏,惊讶地说道:“不对,他不是死了。”
赵羽闻言,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一只手轻轻抚上弟弟的脸颊,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真的吗?可叶铭风说他死了,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接着,他猛地抓住孟景铄的手,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弟弟,我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他......”
孟景铄看着赵羽激动的样子,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祝斯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他连忙安慰道:“别急,我有办法。”
孟景铄缓缓跪在地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刚那瓶昏影香的解药。他意识到,那瓶解药是错的,这次绝不能再出错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藏不住的慌乱,祝斯年见状,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随后蹲下身子,取出手帕,温柔地擦去他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没事的。”
孟景铄在祝斯年的安慰下,稍微镇定了一些。他拿出几支银针,熟练地扎在赵望的几个穴位上,又喂他吃了几颗药丸,解释道:“他中了碎魂烟和幻离砂,幻离砂会让人看上去像失去了生命,但其实毒性不大,好好休息,会好的。”
孟景铄说完,松了一口气。赵羽感激涕零,说道:“谢谢您,我该怎么报答您......”
孟景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不用你报答。”
赵羽扶着赵望离开了矿洞,而孟景铄却似乎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紧张情绪中,心不在焉。
林璃带着一行人来到前厅,在了解了他们的来意后,开始缓缓解释:“许梦涛这个人,诸位应该听说过,是江南这一带的首富。当初谢家那场大火后,他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机遇,一夜暴富,在江南地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慕。他生意做得很大,也很杂。起初他来找叶铭风,我还以为他只是来谈生意,没想到,有一夜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林璃顿了顿,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叶铭风说:“什么?你疯啦?”
许梦涛回道:“别急,慌什么?霄山我已经看中很久了,我探查过,那个地方,必有金矿,可惜那上面一群有眼无珠的村民,根本不知道他们生活的地方到底有多富有,我们直接炸了它,再让我们提前准备好的苦力进去把金矿转移出来,等朝廷那边有消息的时候,我们早就已经跑了,谁会知道那里的东西去哪了。”
叶铭风又说:“那那么多条人命呢?”
许梦涛却满不在乎地答:“天灾**,总要有人牺牲,我们炸出金矿,把霄山里沉淀了万年的金子拿出来,总好过那一堆金子蒙尘万年,无人问津。”
叶铭风愤怒地骂道:“你简直是个疯子!”
许梦涛却反唇相讥:“你以为你不是吗!”
林璃接着说:“他们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在外面。我推开门进去,许梦涛已经不在里面了。我扇了叶铭风一巴掌,骂他毫无人性,我知道我骂不醒他了,那天晚上就赶去了霄山。”
宋初旸疑惑地问道:“但是霄山没有被炸。”
林璃神色凝重,说道:“对,因为,霄山的底部......连着我家后院。”
宋初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泼天的富贵......”
原来,那天晚上许梦涛其实并没有走,而是躲在房梁上,等林璃离开。
林璃走后,许梦涛从房梁上跳下来,说道:“看来,尊夫人并不同意......” 叶铭风则无奈地说:“炸山就不必了。”
许梦涛却不依不饶:“如果我偏要炸呢?”
叶铭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霄山......连着我家后院。到时,你把碎魂烟准备好,火为信号,一个镇子的人都会从我家后院进入矿洞。”
许梦涛听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叶铭风,你说你这是什么发财的狗命?老天给你往家里送钱。只是,别让尊夫人挡了你发财的路。”
叶铭风脸色一沉,片刻后,露出一丝奸诈的笑容:“她会去霄山,等她回来,发现一切都晚了。”
林璃补充道:“我连夜赶到霄山上,山上没有炸药,我将那山走了个遍,才发现那山竟连着我家后院,等我站在霄山望见云岫镇的大火时,已经无能为力了。”
众人听后,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全貌,但仍有一些疑点。
祝斯年皱着眉头问道:“第一夜着火,第二日消息便传到了都城,怎么会这么快?”
宋初旸推测道:“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林璃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
祝斯年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
他们离开叶家,准备回客栈。走之前,孟景铄还从林璃那里要来了碎魂烟的解药,说要带回去好好研究。
路上,祝斯年沉思片刻,说道:“我们都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朝廷的人还没来,这说明了什么?”
宋初旸一脸茫然,问道:“说明什么?”
祝斯年分析道:“说明有人借民间传闻引我们来这里,但不想把事情闹大。”
宋初旸又问道:“那他怎么确保他引来的是我们不是别人?”
祝斯年刚想说 “因为谢......”,却突然及时住了嘴,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孟景铄。
此时,孟景铄正拿着从林璃那里要来的碎魂烟解药,嘴里念念有词:“两种毒药......不一样......”
祝斯年看着孟景铄,问道:“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孟景铄被这句话拉回现实,不假思索地调侃道:“来和你偶遇啊,哥。”
云岫镇的村民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这个饱经磨难的镇子终于有了一丝烟火气息。所有人都在努力收拾这破败的残局,然而,竟已有人在路边摆起了小摊,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
三人路过时,齐齐向那里看去,却发现摊主也带着面具。
孟景铄突然警觉起来,喊道:“不对,是刺客!”
话音刚落,那人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如闪电般向祝斯年刺去。孟景铄反应迅速,瞬间拔剑出鞘,精准地格挡住刺客的攻击,火星四溅。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惊起一阵飞鸟。
祝斯年见此情景,怒声道:“又是你!”
谁也没料到,另一名刺客竟从一旁悄然现身,抱起旁边的一个小孩子,转身就跑。
孩子的惊呼声划破长空,尖锐又刺耳。
宋初旸和祝斯年见状,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拔腿追了上去。
孟景铄则与眼前的刺客陷入苦战,他发现刺客似乎并不想与他正面交锋,只是一味地防守,寻找机会脱身。几个回合后,刺客瞅准时机,转身逃窜。孟景铄眼疾手快,伸手一抓,只扯下了刺客的一只衣角。他紧紧握着这只衣角,也朝着刺客逃跑的方向追去。
追到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只见另一个刺客已经与祝斯年和宋初旸交上了手。宋初旸显然不是刺客的对手,几招下来,便已落了下风,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祝斯年见状,双指并拢,汇聚灵力,以竹叶为剑,向刺客刺去。一片片竹叶在他的操控下,如锋利的暗器,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向刺客。刺客虽拼命抵挡,但终究防不胜防,被划伤了好几处。见势不妙,刺客转身想逃。
孟景铄此时已经快要追到那另一位刺客,谁料那刺客竟忽然回头,向空中洒下一把迷烟。迷烟迅速弥漫开来,形成一片烟雾障,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
祝斯年眼疾手快,几乎是瞬间闪现在孟景铄身前,两指迅速结印,设下一道透明的结界。结界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将迷烟隔绝在外,没让孟景铄接触到分毫。
然而,那刺客却趁祝斯年设结界分神之际,掏出匕首,猛地向他的腰前刺去。祝斯年躲避不及,被匕首狠狠刺中,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刺客得手后,迅速逃离现场。
宋初旸见状,想要继续追上去,却被祝斯年伸手拦住:“别去......打不过......” 他捂住腰前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摇晃着向后退了几步。孟景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焦急地喊道:“哥,哥,你受伤了!”
祝斯年强撑着一口气,说道:“一刀而已,能奈我何......” 话还没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孟景铄紧紧抱住祝斯年,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祝斯年!” 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手忙脚乱地想要查看祝斯年的伤势。
宋初旸也连忙跑过来,神色焦急地喊道:“祝笙!”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