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的东侧，立着一块丈高的青黑色巨石，石身布满细密的纹路，像极了凝练的灵力脉络——这便是青云宗的试剑石。按小比规则，第二场需以灵力催动试剑石，根据石头亮起的光芒强度与纯度，判定弟子的灵力潜力，只有光芒达到“中阶”以上者，才能晋级下一轮。
此时，试剑石前已排起长队，参赛弟子们神色各异，有紧张攥着衣角的，有胸有成竹活动手腕的，还有像萧烬那样，斜靠在旁边的石柱上，眼神轻蔑地扫过排队的弟子，仿佛晋级已是囊中之物。
厉血河站在队伍末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云玄子给的半块暖玉，玉的温润能稍稍压下他心头的躁动。他抬头望向试剑石，石身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让他想起前世皇宫里那块用来检测兵器纯度的玄铁——那时的他，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兵器是否合格，如今却要靠一块石头来证明自己的灵力，想来竟有些讽刺。
“下一个，外门弟子张默！”裁判长老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厉血河的思绪。
张默是个身材微胖的少年，握着拳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试剑石上。随着灵力缓缓注入，试剑石上的纹路渐渐亮起，泛起淡淡的白光，白光只蔓延到石头的三分之一处，便渐渐黯淡下去。
“白光中阶，合格，晋级。”裁判长老记录下结果，语气平淡。
张默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快步走下台。接下来的几个弟子，大多是白光或淡蓝光，最高的是一个内门弟子，引出了蓝光高阶，让观赛台响起一阵稀疏的掌声。
“哼，都是些废物。”萧烬嗤笑一声，从石柱上直起身，大步走向试剑石。他将手掌按在石头上，周身灵力骤然爆发，一股金丹中期的威压扩散开来，让周围的低阶弟子下意识地后退。
试剑石上的纹路瞬间亮起，泛着耀眼的蓝光，蓝光顺着纹路快速蔓延，很快就覆盖了整个石身，甚至在石顶凝聚成一朵小小的蓝色莲花，久久不散。
“蓝光高阶，优秀，晋级！”裁判长老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赞许，“萧师侄的灵力越发精纯了，前途可期啊。”
观赛台响起热烈的掌声，萧烬得意地扬起下巴，目光扫过厉血河，眼神里的嘲讽更浓：“厉师弟，看好了，这才叫灵力。你要是怕出丑，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厉血河没有理会他，只是握紧了拳头。他能感觉到，萧烬在注入灵力时，故意释放了一部分威压，显然是想震慑他。可这点威压，比起前世战场上那些久经沙场的将领，还差得远——当年他在万军之中，面对百万敌军的威压，都未曾后退半步，如今怎会被一个金丹修士吓住？
“下一个，外门弟子厉血河！”裁判长老的声音响起。
厉血河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试剑石。路过萧烬身边时，萧烬故意伸出脚，想绊倒他，却被厉血河侧身避开。厉血河没有回头，只是径直走到试剑石前，停下脚步。
他看着眼前的试剑石，心里有些犹豫。他知道自己的灵力与其他弟子不同——他的灵力里带着前世战场的杀伐气，那是无数鲜血浸泡出来的气息，若是注入试剑石，不知会引发什么异象。若是异象太过诡异，会不会被当成魔修？
可他没有退路。若是放弃测试，就等于认输，不仅会被萧烬嘲笑，还会错过查清真相的机会。他想起诸葛枫淡漠的眼神，想起云玄子的警告，想起前世的血海深仇——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厉血河缓缓抬起手，将手掌按在试剑石上。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让他想起前世握剑时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运转灵力。
一股温和的灵力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流向掌心，注入试剑石中。起初，试剑石上的纹路只是泛起淡淡的白光，与之前的张默差不多。观赛台传来一阵窃笑声，萧烬更是嘲讽道：“我就说他是个废物，连白光高阶都达不到！”
厉血河没有理会外界的声音，继续注入灵力。可就在这时，他体内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一股冰冷的气息从灵魂深处涌出，与他的灵力交织在一起。那是前世战场上的杀伐气，是他斩杀敌军时留下的气息，也是他被鸩杀时，残留在灵魂深处的怨念。
这股气息一出现，试剑石上的白光瞬间变了颜色！
原本淡淡的白光，突然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像是鲜血滴入水中，快速蔓延开来。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很快就覆盖了整个试剑石，石身上的纹路像是被血色浸透，泛着妖异的光。
更诡异的是，试剑石竟开始微微震动，石顶凝聚出一团血色雾气，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刀剑的虚影，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是有一场惨烈的战场，被封印在了试剑石中。
“这……这是什么情况？”裁判长老猛地站起，脸上满是震惊，手里的记录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灵力……怎么会是红色的？还带着这么重的杀伐气！”
观赛台瞬间炸开了锅，弟子们纷纷站起来，指着试剑石，满脸的不敢置信。
“红色的灵力？我从来没见过！”
“你闻到没有？有血腥味！厉血河的灵力怎么会有血腥味？”
“难道他是魔修？只有魔修的灵力才会这么诡异！”
“不可能吧？他是诸葛师尊的弟子，诸葛师尊怎么会收魔修为徒？”
萧烬也愣住了，脸上的嘲讽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嫉妒。他没想到，厉血河的灵力竟然这么特殊，虽然不知道这红色灵力是什么，但试剑石的震动和石顶的血色雾气，显然说明厉血河的灵力潜力远超他！
“肃静！”裁判长老厉声喝道，压下了观赛台的议论声。他快步走到试剑石前，仔细观察着石头上的血色纹路，又凑到石顶，闻了闻那股血腥味，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不是魔修的灵力，魔修的灵力是阴寒腐臭的，而这股气息……是纯粹的杀伐气，像是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一样。”
厉血河缓缓收回手，试剑石上的血色光芒渐渐黯淡，但石身上的纹路依旧残留着淡淡的红色，像是被染上了洗不掉的血迹。他能感觉到，刚才注入灵力时，心脏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那是命轮反噬的信号，提醒着他，刚才动用的杀伐气，是要付出代价的。
“厉血河，你的灵力为何会带着如此重的杀伐气？”裁判长老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语气严肃，“你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厉血河沉默了。他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帝王，更不能说自己前世踏平六国，斩杀过百万敌军。他只能低下头，声音平淡地说道：“回长老，弟子以前只是个山野少年，从未杀过人。至于这杀伐气，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天生的吧。”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裁判长老满意，他皱紧眉头，还想再问，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
“李长老，不必多问了。”云玄子从观赛台走下来，手里拿着拂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这孩子的灵力虽然特殊，但并非魔修灵力。试剑石的反应，只能说明他的灵力潜力极大，只是还未完全掌控罢了。”
裁判长老看向云玄子，脸上满是疑惑：“云长老，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魔修？这杀伐气太过诡异，万一……”
“李长老放心，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能分不清魔修灵力和正常灵力吗？”云玄子笑着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厉血河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厉小友的灵力虽然带着杀伐气，但本质是纯净的，只是被外界因素影响，才变成这样。只要好好引导，日后必定能成为栋梁之才。”
裁判长老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云玄子，又看了看试剑石上残留的红色纹路，最终点了点头：“既然云长老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厉血河，你的灵力测试结果为……血色高阶，合格，晋级下一轮。但你要记住，日后一定要好好掌控自己的灵力，切勿被杀伐气影响，堕入魔道。”
“多谢长老提醒，弟子记住了。”厉血河躬身行礼，心里却松了口气——幸好有云玄子帮忙解围，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转身朝台下走去，路过观赛台时，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诸葛枫的方向。师尊依旧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卷古籍，看似在看书，可厉血河却能感觉到，师尊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刚才试剑石出现异象时，他分明看到诸葛枫握着古籍的手微微一顿，指尖泛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可很快又恢复了淡漠，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师尊，你到底在想什么？”厉血河在心里暗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灵力会引发异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前世？”
这些疑问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心头，让他难以平静。他走到台下，苏清瑶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厉师弟，你没事吧？刚才的异象太吓人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厉血河看着她，心里有些复杂。苏清瑶的担忧不像是装出来的，可她腰间的香囊，却像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前世的背叛。他只能摇了摇头，声音平淡地说道：“多谢苏师姐关心，我没事。”
苏清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萧烬打断。萧烬快步走到厉血河面前，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甘：“厉血河，你别得意！刚才的异象肯定是你搞的鬼，说不定你用了什么邪术！下一轮我要是遇到你，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厉血河抬眼，迎上萧烬的目光，眼神陡然变冷：“是吗？那我等着你。”
萧烬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等着！我一定会赢你的！”说完，他转身就走，像是在逃避什么。
厉血河没有理会他，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刚才的情况——试剑石的异象，云玄子的解围，诸葛枫的反应，还有那阵命轮反噬的刺痛，这些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秘密，恐怕很快就要藏不住了。
回到住处，厉血河关上房门，从怀里掏出《万法归宗》残卷，仔细翻阅起来。残卷上关于“命轮反噬”的记载，此刻变得格外刺眼：“逆命者每用一次前世力量，便会折损今生寿数，且力量越强，反噬越重，重则伤及魂魄，魂飞魄散。”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刚才那阵刺痛虽然已经消失，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比之前虚弱了一些。刚才他只是动用了一丝杀伐气，就引发了反噬，若是以后遇到更强的对手，需要动用更多的前世力量，那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尽快找到破解命轮反噬的方法。”厉血河在心里暗忖，“云玄子不肯说，诸葛枫又隐瞒着秘密，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他继续翻阅残卷，希望能找到关于破解反噬的记载。残卷的最后几页，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欲解反噬，需寻‘同心之血’，血合则命合，血离则命……”后面的字迹被撕掉了，再也看不清。
“同心之血？”厉血河皱紧眉头，“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需要和某个人的血融合？”他想起云玄子给的半块暖玉，又想起诸葛枫袖中那枚能与之拼合的玉佩，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同心之血”，就是他和诸葛枫的血？
这个猜测让他浑身一寒。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诸葛枫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需要他们两人的血才能破解反噬？诸葛枫隐瞒的秘密，是不是就和这“同心之血”有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厉师弟，你在吗？”是诸葛枫的声音。
厉血河心里一惊，赶紧将残卷藏好，起身去开门。诸葛枫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木盒，脸上依旧是淡漠的表情。
“师尊。”厉血河躬身行礼。
诸葛枫点了点头，走进房间，将木盒放在桌子上：“这是‘清心丹’，能帮你压制灵力中的杀伐气，避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你刚才在试剑石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不少弟子的怀疑，日后行事要更加谨慎。”
厉血河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心里有些复杂。诸葛枫明明知道他的灵力有问题，却一直没有点破，还给他送来了清心丹——这说明师尊是关心他的，可为什么又要隐瞒关于他前世的秘密？
“多谢师尊。”厉血河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枚晶莹剔透的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弟子会小心的。”
诸葛枫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你的灵力，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厉血河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师尊，你知道？”
诸葛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你的灵力里带着杀伐气，是因为你的前世。你前世应该是个常年征战的人，手上沾了很多血，所以重生后，灵力才会带着这些气息。”
厉血河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没想到，诸葛枫竟然真的知道他的前世！他张了张嘴，想问师尊是不是还知道更多，想问师尊和他的前世到底是什么关系，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就算他问了，诸葛枫也不会回答。
果然，诸葛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杀伐气虽然能增强你的实力，但也会影响你的心境，若是控制不好，很容易堕入魔道。这清心丹你要按时服用，尽量压制住杀伐气，别再引发今天这样的异象了。”
“弟子记住了。”厉血河点头。
诸葛枫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厉血河，声音很轻：“下一轮比赛，你的对手是内门弟子陈峰，他擅长防御，你要小心应对。”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只留下厉血河一个人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那盒清心丹，心里满是疑惑和坚定。
诸葛枫知道他的前世，却不肯说更多；诸葛枫关心他的安危，却又总是表现得那么淡漠；诸葛枫知道他下一轮的对手，还提醒他要小心——这一切都说明，师尊一直在关注他，甚至在暗中帮助他，可师尊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他真相？
厉血河握紧手中的清心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诸葛枫藏着什么秘密，他都必须查下去。他不仅要查清自己前世的真相，还要找到破解命轮反噬的方法，更要弄明白，诸葛枫和玄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厉血河一边服用清心丹，压制灵力中的杀伐气，一边研究《万法归宗》残卷，希望能找到关于“同心之血”的更多线索。同时，他也没有放松训练，每天都会去后山的空地上练剑，将青云宗的基础剑法与前世的搏杀技巧结合起来，实力在稳步提升。
期间，苏清瑶也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带来一些伤药和补品，关心他的身体和比赛情况。厉血河虽然依旧保持着警惕，但对苏清瑶的态度，也软化了一些——至少现在看来，苏清瑶没有对他不利的迹象。
很快，就到了下一轮比赛的日子。厉血河的对手果然是内门弟子陈峰，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手里拿着一面厚重的盾牌，灵力达到了筑基后期巅峰，距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
比赛开始后，陈峰立刻举起盾牌，释放出厚重的灵力屏障，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他的防御功法是青云宗的“不动如山诀”，以防御坚固著称，很多弟子都败在他的盾牌下。
“厉血河，你的灵力虽然特殊，但我的防御，你是破不了的！”陈峰站在比武台上，声音洪亮，“我劝你还是赶紧认输，省得浪费时间！”
厉血河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木剑。他知道，陈峰的防御确实很强，若是硬攻，肯定不行。他必须找到陈峰的破绽，才能一击制敌。
他想起前世在战场上，对付防御坚固的敌军时，常用的方法——声东击西，攻其不备。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朝陈峰的左侧冲去，木剑直刺陈峰的左肩。
陈峰立刻转动盾牌，挡住了他的攻击。“铛”的一声，木剑撞在盾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厉血河只觉得虎口发麻，手臂微微颤抖——陈峰的防御果然很强！
可他没有放弃，趁陈峰转动盾牌的瞬间，突然改变方向，朝陈峰的右侧冲去，同时运转“踏雪无痕”步法，身体像一阵风一样，绕到陈峰的身后。
陈峰没想到他的速度会这么快，等反应过来时，厉血河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他赶紧转身，想举起盾牌防御，可已经晚了。厉血河一记“卸力诀”打在他的后背上，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涌入，瞬间打乱了他的灵力运转。
“啊！”陈峰惨叫一声，手里的盾牌掉落在地上，身体踉跄着向前扑去，差点摔倒在比武台上。
厉血河没有停顿，趁胜追击，木剑直指陈峰的后心，却在距离他后心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输了。”厉血河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陈峰愣在原地，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御，竟然这么容易就被破了！他转过身，看着厉血河，眼神里满是不甘：“我不甘心！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式？为什么能打乱我的灵力运转？”
厉血河没有回答，只是收起木剑，转身朝台下走去。他知道，解释再多也没用，实力才是最好的证明。
观赛台上，裁判长老看着厉血河的背影，脸上满是惊叹：“这厉血河，不仅灵力特殊，战斗技巧也这么精妙，真是个难得的奇才！”
云玄子笑着抚了抚胡须，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是啊，这孩子的潜力很大，只要好好培养，将来必定能成为正道的栋梁。”
诸葛枫依旧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卷古籍，看似在看书，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厉血河身上。当看到厉血河用“卸力诀”破了陈峰的防御时，他握着古籍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又恢复了淡漠。
厉血河走到台下，苏清瑶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激动：“厉师弟，你太厉害了！刚才那招太精彩了！”
厉血河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周围弟子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嘲讽和怀疑，变成了现在的敬佩和羡慕。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前世征战沙场时，士兵们对他的敬佩——那种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
可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比赛，对手会越来越强，萧烬、甚至可能还有其他峰的金丹弟子。他必须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更重要的是，他要尽快查清“同心之血”的秘密，找到破解命轮反噬的方法。他有种预感，这个秘密，很可能就藏在诸葛枫的身上，藏在那枚能与他拼合的玉佩里。
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空。厉血河站在比武场的角落，看着渐渐散去的弟子，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走下去。因为他不仅是厉血河，更是前世那个踏平六国、统一中原的帝王，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缩”二字。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诸葛枫站在枫树林里，手里握着那枚半块玉佩，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看着厉血河的背影，轻声说道：“血河，对不起。有些秘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你足够强大，能保护自己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风又吹过，枫叶“哗啦啦”落下，像一场红色的雨。厉血河站在原地，望着枫树林的方向，眼神坚定。他知道，属于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的复仇之路，他的寻真之路，也才刚刚迈出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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