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声音耳熟,抬眸望去,果然是亓官雾笙,她把怀里的小舌放回到舌御风怀里 :“我和黎关关说几句,马上就来!”
众人继续讨论,她朝着黎关关走去,拉着对方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你怎么忽然消失了,又回来了?我们当然想快点离开,但也得找得到出口啊!”
“这里是属于一个灵物的域,别的我不能多言,反正你们赶快找出口离开,这里不能久待 。”黎关关皱眉道。
“知道了,我好奇,你为什么要用黎关关这个名字,为什么不能用亓官唔....!”
“不能提那个名字,我是主审官,只能跟随,不能参与任务,我和每个世界的天道都是签了协议的,被发现我参与任务,非得把我的人偶劈坏,把我的魂魄打散了不可,不准在喊那个名字。”黎关关伸手捂着她的嘴。
她点了点头,黎关关才松开手,她又问:“能给个提示吗?出口到底该怎么找。”完全不想动脑子。
“......”黎关关一脸想弄死她的表情,又生生忍住了,面容扭曲的狠,惊得她退后两步。
黎关关伸手抚了抚额:“这属于违规,算了,出口是回头....”
砰的一声,黎关关整个人偶原地爆炸,炸个稀碎,她被溅的一身血肉,她怔愣在原地。
众人本来就关注着她们,见状纷纷吓了一跳跑了过来。
“关关怎么炸掉了?”子车猫震惊的看着一地的碎渣咽了咽口水。
“她告诉我出口在回头...可能是回头路,是不是我们来时路?”她看向领头的几人。
在众人沉思中,贞桢举了举手,众人目光看去,贞桢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了一段话:我想了想,这里一共有六扇门,总不能乱跑,可以试试六爻判断吉凶,再选走那条。
众人没意见,但这个没几个人会,有些人没听过的都一脸蒙圈。
贞桢又举着纸上的字,写着她就会,刚好她就带了三枚铜钱,众人示意她赶紧开始。
翼鲸落好奇的跟了过去,看贞桢摇铜钱落下,一共六次,在对应卦象上辨吉凶。
一大部分人盯着贞桢摇铜钱。
她看了全程才恍然,她学过,族长教过,不过她们那边不叫六爻,叫六算,方法是一样的,大概卦象也是大差不差的。
她不再关注贞桢那边,清理了一下刚被喷溅的血渍和碎渣,弄好后看了一眼六扇门边边角那一扇门的墙面。
想在去听一次,只有这个心脏的,这扇门是不痛不难受的,总觉得得在听一次,她目光在找艺籽,想让对方在扛她一次,她在上去看看。
舌御风摸着小舌坐在角落,见翼鲸落目光在找寻什么,他开口问:“在找什么?”
“找啊籽,我想她在扛我去那扇门看看。”她指了指角落的门道。
重紫软听见了走前去问:“这门怎么了?”
她抿唇:“不知道,就想在摸一次。”她目光又在找寻艺籽,挠了挠头刚刚还在身侧的,人跑哪去了?
“落,过来,我扛你。”重紫软对她招了招手。
她迟疑的看向蒙,蒙从舌御风怀里接过小舌,正逗着小舌玩,感觉到目光,抬头看去,见翼鲸落看他,不免好笑道:“他说了,你就去呗,没事的。”
舌御风站起身往重紫软那边去,也想摸一摸那扇门墙。
她不客气的往重紫软那跑去,重紫软掐着她的腰,她掐着重紫软的胳膊,被扛起来后,更高了。
这扇门应该是二米多高,艺籽和重紫软身高不一样,她的位置更高,她看着墙面的壁画,总觉得有点眼熟,像是谁画的鬼画符,但要细想,就是想不起来。
她摸了摸侧边,余光看见门中上的墙壁,好像是凸出来一点,她指挥着重紫软走中间去。
手碰到那凸出来的墙壁,她的意识恍惚一瞬,回过神,觉得眼前的墙壁变得模糊,像是一个漩涡,她觉得她的躯体在往墙壁靠去,身上传来一阵拉扯感,她的视觉一黑。
众人在反应过来时一阵惊呼。
在重紫软觉得翼鲸落不对劲的时候,迅速往后退,却被一股力量拉扯,他看着翼鲸落的躯体越来越靠近墙壁,他下意识就抓住能抓的,一手抓着翼鲸落的上衣摆,一手抓着对方的袖子。
哪成想,那吸力太强,电闪雷鸣之间,他听见了翼鲸落衣服撕拉的声音,手上衣摆的重感一轻,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吸力消失,他手上就只剩下,完整从翼鲸上衣扯下来的布了,还有扯得不成样的外衫。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机械的扭着脖子,看向扯着他手臂的蒙。
蒙看见时,翼鲸落的衣服已经被扯下来,人立刻就消失了,他恐慌的跑过去,一脸焦急的要去扯重紫软。
子车猫惊恐的走过来,看着只剩下上衣布料的一坨,激动道:“软哥!你怎么能拉她的衣服,这下好了,衣服留下来了,人丢了。”
舌御风皱着眉看着重紫软手里的布,沉默不语。
“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就随手一抓,真没想到会这样。”重紫软尴尬死了,手里的布丢也不是,收也不能收起来。
艺籽拉着贞桢,后面跟着一群人,赶过来,看着人丢了,只剩块布,众人面面相觑。
艺籽赶紧走过去,把重紫软手里的布料都拿了过来:“我来保管,等见着人了,在还给阿洛。”
布料送出去,重紫软松了一口气,又皱着眉看向墙面,转过脸看向贞桢问:“出结果了么?”
贞桢指了指眼前这一扇门,人群里有人说道:“就差你这一扇了。”
艺籽看了一眼手里的布料,发现上衣里夹杂着一件贴身小背心,被撕扯的一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缝合口,里面像是缝合了什么东西。
她把这些布料放进了空间袋里,跟重紫软几人解释,贞桢刚刚卜卦的五扇门,有下下卦,有下卦,也有中卦,就是没有上卦和上上卦,所以要把六扇门都试试在做决定。
翼鲸落不见了,重紫软和蒙几人伸手摸了摸那墙面,除了心跳感,其它都没有,重紫软倒是没那么担心,看蒙担忧的脸,温声道:“别担心,她是被绑定的雇主,如果她有事,我们都跑不了的。而且她本事大了去了,肯定比和我们一起幸运。”
舌御风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起了翼鲸落的体质了,摁住捣乱的小舌看向贞桢那边。
子车猫担心的不行,但也清楚担心是最没有用的,还是先管好这边。
“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出去到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待在这里也并不安全。”重紫软看向面色各异的几人道。
几人点了点头,大家都盯着贞桢落下的铜钱,等贞桢解卦。
等了一会,见贞桢盯着那三枚铜钱发呆,其中一个没啥耐心的任务者,轻轻拍了拍贞桢的肩膀,贞桢回过神,看向众人都是一脸等待结果的表情。
她拿出纸笔写道:“这挂有些奇怪,我一般怕出错,我会摇两次,前五扇门的两次卦象都是相同的,只有这扇门不一样,第一次是上上签。为了保险起见,我又抛了一次这次是下下签,如果两次都准确,那可能是机遇与危险并存的。”
“不能在抛一次么?”一个任务者皱眉不解道。
众人也一脸不能在抛一次的表情吗?
贞桢摇了摇头,在纸上写:“事不过三,不能算三次,两次是极限,也是定数,走还是不走。”她收起纸笔,看向领头的重紫软和另一个任务者。
重紫软和那人对视了一眼,那人开口:“投票决定,不走不举手就留在原地,举手就一起走,是走是留,自己选择。”
重紫软看向自己这边的几人几眼,蒙明白了重紫软也是这个意思,几人都举了手。
等了一会,举手的人比较多,有一两个不愿意冒险的,见没什么人留下,也只能不甘心的跟着大部队举手。
贞桢把铜钱放口袋里,伸手小心翼翼的去牵艺籽的手,心跳如鼓,怕艺籽拒绝,但艺籽没有看她,也没有挥开她的手,而是握紧了她的手,她鼻头泛酸的垂下眸。
艺籽紧听着众人的安排,也怕贞桢听不见又说不了,掉队了,被牵上了反而安心了,听他们商量好,她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贞桢的头,拉着对方跟上大部队的脚步。
子车猫郁闷的不行,跟在后头,余光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瞳孔一缩,目眦欲裂的一个闪现,速度极快的闪现到那人眼前,一个大耳巴子,就朝着对方的脸挥了下去,力气之大,力与力的反馈,震得子车猫的手都在抖。
众人都惊愕不已,就见那人嘎巴一下倒地死那了。
扶着那人的同伴都是懵的,众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广播响起:
恐怖选项青色高级世界,任务者:太宰子寒,11点五十五分,死亡已蹬出!
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地上躺着嘎巴一下死了的人,又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子车猫,不认识的都纷纷后退一步,除了重紫软他们。
重紫软他们本来还很震惊的,听见广播上任务者的名字,就明白为啥子车猫那么激动了!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是他讹我,我那一巴掌最多打得他耳聋,不可能一巴掌把人打死的,我冤枉啊我,而且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没...”还没先揍一顿解气,怎么可能就先弄死了,太亏了!
扶着太宰子寒的任务者,咽了一下口水弱弱道:“呃...这个,我可以作证,那个人他本来就不舒服,我就好心的扶他一把,当然啊,我并不认识对方,我....”
“别说了,你们刚也听见时间了,十一点五十五分了。”
众人立马不吭声了,前头的人不敢耽搁,赶紧抬脚就走,显得后头有鬼追似的,对于恐怖选项来说,最渗人的就是半夜十二点,是一定以及肯定会出大事的,谁都不想半途而废的就死半路了,那多亏啊!
翼鲸落在看清眼前时,顾不得上身凉飕飕的,看向四周,眼前她坐的地面,就是一个水波纹一样的屏障,一层屏障,地底下全都是树杈的分支,四通八达,似是占据了地底所有的地方,而那些分支缠满了,骷髅和还没溶解拆分的尸体。
天空似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阴郁的白天,一边黑沉沉的黑夜伴随着星星,相交碰的分界线让两者泾渭分明,而她就坐在分界线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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