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从空间袋里拿出一把匕首,横在眼前,紧盯着四周,等了一会,四周都安静不已,寒风吹过,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时间没有动静,她也不敢大意,喊了一下墨,看着手腕上空荡荡的有些怔愣,随后想起墨还在那棵树上绑魂魄呢。
她从空间袋里找了找,从里面找了一件贴身小背心,和毛绒长袖就往身上套,难怪刚刚感觉一阵拉扯,原来是给她上衣扯掉了。
她有些心疼那件小背心,那可是堂姐送的小背心,内侧还缝了一枚,堂姐去道观里求得平安同钱,一共就六枚,那件要是被丢了她得心疼好久。
但现在情况不容她多想,套好衣服,浑身暖烘烘的,她握着匕首站起身,往前走,看看前方的分界线里到底有什么。
一边走她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风景,天空一半黑夜一半白天,也真是奇景,地面的屏障,她每踩下一脚,就会形成一个水滴形的波纹,站稳脚跟她才敢抬脚走下一步,地底下那那些尸体和骸骨,好像离的很近又好像很远。
这个树杈底下,延伸上来的好像是一个树身,树身上全是累累白骨,在往下就像是外面那个池子里的池水一般,黑不见底,盯久了看,她的意识一阵晕眩,她立马抬头,收回目光,太渗人了,这地底的本土著还是任务者都不知凡几,要说哪一边的尸体多,倒是不清楚。
走了一阵,她似乎听见了水滴声,她站在原地浑身紧绷,集中精神去听耳边的水滴声是从哪来的。
忽的她听见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她屏住呼吸,在感觉脚步声距离她几步远的距离,迅速蹲下转身,握着匕首挥了出去。
“你做什么?要杀了我不成。”黎关关反应很快的往后退,差点就被割伤了,有些生气。
“啧,你干嘛不说话走过来,不知道这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啊!”她收回手缓慢站起身。
“不用那么警惕,这里是一个灵,形成的灵域,自我意识是很薄弱的,伤不了人。走吧,我带你出去,这里不安全,跟着我走。”黎关关说着就要来拉她。
她闪身一躲:“你之前怎么忽然炸了?”
“任务重大,除了任务者其他人不得干涉,违者不死也残,刚那一下,我得养好久才能养回来,我遭老罪了,你回去记得要赔偿我。
而且我这不是担心你么?这里是一个灵的灵域,很容易让任务者迷失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跟我走。”黎关关皱眉抱胸看她。
“抱歉嘛,以后不会了,回去我就补偿你,我们现在要去哪?”她一脸的愧疚。
“走这边!”
她看了看黎关关指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她所站的交接线:“为什么走白天空那边?”
她所站的位置,属于黑白两半天空相交的位置,这个相交的地面位置很长,宽能走三个人,她刚一直沿着这个位置走。
没敢走到白天空和黑天空两边的地面,她看了一眼不说话,皱眉看她的黎关关。
她没动,黎关关扶额叹了一口气,伸手来拉她的手腕,她没有挣开,而是看着对方,要个解释。
“这个灵域相当于一个人的大脑,左脑右脑,在哪边都有生路,但在两者相交的地方,那可是去到哪个犄角旮旯,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你确定要沿着这条相交的线走?”黎关关拉着她的手腕和她解释。
她看着两边思索了一番,才点了点头: “好吧,我跟你走!”
黎关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就往白天空那边的地面走。
她安静的跟着对方,鼻尖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越来越近,再有一脚就要踩上白天空的地面时,她身影极快的砍断了牵着她的手臂,往后退了好几步,站稳后,冷眼看着那个一脸痛苦又不可置信的人。
“落,你做什么伤我?我很疼的!”黎关关一脸伤心的,又要用另一只手来拉她,她身影没动,等对方靠近,手上用劲,一个挥刀,捅进黎关关的心脏处,捅人心脏她可是顺手的事情。
眼前的黎关关一瞬倒地后,身躯变成一滩水渍,融入白空天的地面,她赶紧跑到相交线地面的中间,往那个两者相交的点跑。
眼前的场景就好像世界的尽头,就好像游戏里的世界是一个空间,空间都是有尽头的,她感觉眼前的相交点就是尽头。
耳边传来飕飕的风声,往前跑的同时,她余光看见白天空那边,显现出一个小姑娘的样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那个人的?我明明装的很像吖,而且她也摸过你的头,为啥被你识破了?你告诉我嘛~哎呀~我真的不是要害你,来我这边很安全的,我可以帮你逃出去的,你信我吖~”
她嫌对方太过刮躁,停下脚步歇息的同时,从空间袋里拿出一个空袋子,就往白天空的地面一丢。
那袋子一下哗啦到地底下面,跟那些尸体作伴去了,下去之后迅速被那,似是透明黑水的腐蚀的一干二净。
“.......”白空天的小姑娘。
她从空间袋里拿出袋子,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馒头就啃,又累又饿。吃饱了歇息够了,就继续跑,不理会对方鬼叫。
在对方用黎关关的模样,说出不用那么警惕这一句,她就确定这人不是黎关关,这里是恐怖选项,不警惕早就死得透透的了,黎关关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那么蠢的话。
跑着跑着她好像那个小姑娘消失了,眼前出现一个精致的凉亭,凉亭里似是有个人坐在铺的绵软的垫子的地面。
她脚步慢了下来,水滴声越来越清晰,走近一看,她发现凉亭里的是个闭着眼的女人,一头长发披着,有点眼熟。
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靠近后,发现女人没有动作,身上有无数的透色锁链,锁在女人的四肢和脖子。
她盯着这女人的脸看了一会,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忽的感觉浑身一阵虚脱,她才想起开天秘术的天眼没关。
坏了这可是耗人气血的玩意,她颤颤巍巍的从空间袋里找出保心丸,和补气血的大补丸统统丢嘴里,好一些了赶紧关了开天秘术,现在用不着了。
关了之后,再去看女人,才恍然,这女人就是之前,在巨树上只剩下一个头的灵魂,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她的美,而是嘴角左右对称的痣,乍一眼看去像是画上去的妆,但细看就能确定对方没有化妆,不存在痣是点上去的点妆。
奇怪的是,怎么这个女人会在这里,刚刚她用开天秘术看见的女人,身上的气都快要没了,这再过不了多久,这灵魂就魂飞魄散了都。
她挠了挠头,在脑海里翻记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保住魂魄的,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人是鬼是灵还是器还是妖。
她想了想又把开天秘术打开了,对着女人看了好久,差点贫血厥过去的时候,她又立刻关掉了开天秘术,坐在一旁,拿出包子一边啃一边想。
刚她看了很久,看见这女人身上还有一些没有散去的神气,或许这人以前是神也说不定,族长爷爷说过,神需要信徒才不会消亡。
但就外头那些刁民,也没有供奉什么神像,歪门献祭倒是有,但这也不应该啊,按照这大把大把投进来的尸体灵魂,别说成神了,不被天道灭了都是幸运的,那么多尸体,不知道是沾了多少因果和冤孽。
"阿洛,我说的你们都要记住,祭祀呢、不止是为了庆祝神明的诞生,也是赐予神明,我们诚心祷告的灵气给予对方,让它变得更强大。
但有些神灵是因人的恶念而生,这时候要让它消失,除了那些给予它信仰的人们,不再给它源源不断的灵气之外,还是要用祭祀把它给送走。"
'族长爷爷,要是她不愿意走怎么办呢?"她记得当时的她是这么问的,后来得到的回答是:
"那就只能灭了它,还记得课堂上我教你们的曲子吗、那曲子之所以会叫弑神,就是因为这曲子一旦吹出,就会形成一个结界,让神明和人类一样拥有实体,届时如何杀死人类,就能同样的杀死神明......"
她想着空间袋里的笛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些记忆是在她十岁的时候,在课堂上,族长教族里的小孩吹曲子,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记得,但为什么会那么巧呢?一切都巧的不可思议。
她想起族长爷爷说过的话,有些烦躁的又想了好久,最后干脆赌一把,从空间袋里拿出几盘点心,放到女人面前的地面,她跪在点心前,平行静气的给女人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最后磕够数了,她开始念咒,这是请求神明苏醒的咒。
额间淌着血,她眼睛都模糊看不清了,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她这样做了之后,她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现下脑袋和浆糊一样,糊涂的不行,也只能把事情进行下去,她是不会贸然吹动笛子,杀死神明的。
因为神明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杀死神明的人类也得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这不是她能承受的。
浑浑噩噩间,忽的一双冰凉的手在抚摸她的脸颊,她的意识多了一条因果红线链接,她知道成功了,她成了这女人的信徒。
她心跳狂跳的费劲睁眼看去,那女人醒了。
这眼睛,好熟悉啊,好像千百年前她就见过无数次,回眸对望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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