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邰的!”陈奕闻坐在邰铮上周坐椅子上小半天拧着腰嘶一声,程澈就网购加急配送的腰部带按摩加热的真皮转椅,那椅子宽的恨不得能挤两个人,他腰部往后靠确实舒服但这个节骨眼发出喟叹未免过于丢脸了。
额头上的疼痛确实可以引发足够的火力,比如戴琪急忙扛着医药箱赶来一手握着碘伏一手握着医用棉签给他消毒,而他本人现在火冒三丈的嚷嚷道:“你对象什么功夫你不知道吗?还你对象有没有事?你怎么不关心我有没有事?”
邰铮实在憋不住笑背过身,清了清嗓后说:“我关心你那就真是天下大乱了。”
程澈窝在他的专属沙发里,仰着头尽可能不让自己笑出声,但又怕忍不住赶紧捂嘴。
“你把你对象挡着我也知道你俩在那笑,戴琪你轻点我这是头不是他这实木桌子,你给我转过来!”陈奕闻疼的直抽气,“程澈你快管管他吧,开那么多工资人都要抠死了,你评评理,我就吃他几桶泡面外加个卤蛋榨菜的,我过几天一来这人给藏起来了,我吃他点泡面怎么了?我又不是当他面说程澈咱俩今天休息出去约会吧,你说是不是?”
邰铮:“……”
程澈把毛毯对折,一整个后宫皇后娘娘上榻的姿势,右手托着下巴,“我反正每顿吃的挺好他还说我瘦了。”
陈奕闻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倒。
程澈眼睛亮亮的,但却是抬头看着邰铮,左手食指也去勾他的右手小拇指,“那实在不行,这起案子结了我给你煲乌鸡汤喝,大补。”
邰铮稍稍倾腰向前,“那我呢?”
程澈带动着他的小拇指晃啊晃,“那就你们两个一起喝。”
“我想到了,”邰铮食指在程澈手腕的浅窝处打转,“老陈你要是能帮我把那个格式化的手机内容恢复了,我领你去江景餐厅吃。”
“保真?”
“他甚至可以让你吃够他那里的招牌菜。”程澈从兜里翻出一张VIP卡,“到那提姜逢,还可以尝到当季新品。”
邰铮也不是很完全能理解姜逢的店程澈居然居然能控股,“姜逢的店?”
程澈伸直胳膊,食指和中指夹着VIP卡,当着陈奕闻的面塞进了邰铮兜里,“算是他的,你也可以试着提我名字,应该是能打半价。”
邰铮一整个利落转身,大拇指在程澈的手掌里摩挲着,“戴琪,药给你陈哥上好了吗?上好了就去会议室开会。”
陈奕闻指着自己,甚是幽怨,“你让我顶着这个头去会议室?”
邰铮拿起桌上的烟灰缸佯装砸他,“那我背你过去?”
程澈任由他其他的手指轻点在自己的手背上,小声咕哝:“都没背过我。”
陈奕闻偏头就看见他俩在那大手握小手呢,气的一整个要掐人中的地步,“你俩松开手,牵了十来分钟了回家牵去。”
“背你是我怕走路快再颠到你,他那块头子颠几下不打紧。”邰铮语速极快,但吐字又清晰话音也不敢太重,随后又啧了一声,对着陈奕闻就是一阵输出:“我又没牵你手你嗷嗷什么。”
陈奕闻走投无路只好抬头看戴琪,“你看他你看他!”
“多正常不过,邰队未娶程老师性子又好很合适啊。”戴琪扔掉棉签,盖上医药箱的盖子,“我还想尝程老师煲汤呢。”
“听话。”程澈笑意盈盈的说:“邰铮准你假你就来。”
戴琪更加确定自己嗑的豹豹猫猫就是全天下最好的豹豹猫猫,“头儿。”
邰铮大手一挥,“可以。”
会议室内,程澈困劲又泛了上来,四下看有什么可以软枕可以靠着,邰铮坐在主位,等人齐的功夫也跟着他左右看。
片刻后他身俯向前,“你找什么呢?”
“刚才吃的太饱,现在有点犯困。”
邰铮兀自笑了笑,把凳子往他身边搬,左手手心朝上摊在桌子上,“请。”
程澈把他卫衣的袖子往上卷,右手完全握住他的大拇指,侧脸贴着他的手心。
开会之前他窝在邰铮办公室里吃了一碗蟹籽馄饨,邰铮数过,他只吃了五个就放下了勺子,剩余的往他面前一推。
邰铮舀起一个吹了吹,“再吃一个,听话。”
“吃不下了。”
邰铮左劝右劝甚至拿红色大票贿赂,这才勉强又吃一个。
“人到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邰铮左手按下数控笔,“这起烧伤案在坐的都有参与,那我们就直切主题,初次勘察中研究所的公司员工及死者刑秋的女朋友都知晓科研所和实验室的密码,碍于死者女朋友陆怡然目前在医院抢救尚未脱离危险,我们手中目前掌握三人的口供,以上信息大家是否有异议?”
“没有!”
“好,我们继续。关于实验室的监控,17:30老板王家峪背包离开,17:50死者刑秋拿着手包离开,18:00保洁推清洁车进入,18:15老板背包进入,18:25老板背包再次离开,18:30保洁推车离开,18:40吴昕辰背包离开,同一个时间里陆怡然拎着纸袋子进入,七分钟后她提着纸袋子离开,19:05陆怡然拿着手包进入,19:30是保安。”邰铮在每个视频的节点都按下了暂停键,“另外,实验室要求所有人出入都带上口罩。”
林野手中正在转的笔突然掉落在桌上,“那万一有浑水摸鱼的,就是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他带着口罩我们也看不出来。”
“还真让你给说对了。”程澈左手拄着桌子,右手给邰铮的手掌打圈按摩,“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是,国道上的被装进行李箱的那位死者,是刑秋,实验室里的死者,我们目前可以确定的身份信息是任真。”
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在场除了已知的两人之外目光里闪现的是同一种错愕。
痕检部门的实习生说:“明明就是两个人。”
秦安借着桌面的摩擦把法医报告推了过去,“尸检报告上的计算结果得知两人身高体重相差无几。”
实习生坚持,“但他俩长得不一样,而且出入实验室同事就会认出来。”
邰铮在投影幕布上切换到两人的照片,左手随意往后一指,“看图说话。”
戴琪手肘碰王曦含,“我是真看不出来,长一样。”
秦安往后靠,拿起刚才林野掉落在桌上的笔,眯眼说:“看眼间距,还有眉骨颧骨都有偏差,整容和整骨是两个概念,所谓的整骨是按着一个范本去削出他的型,但是我们人类面部是3d不是2d,面部的崎岖加上整容医生的动刀角度力度都会影响成果。”
上课的时候老师说天下没有两个树叶是一样的,但也没说过天下有两个人长得大差不差,“这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秦安耐心解答,“你不要紧盯着一个点去看,离远一点,平移学过吧,一对比你就知道了。”
程澈从邰铮手里抽出数控笔,按下翻页键,两张照片重合在一起后屏幕上有虚线圈出,“我更想让你们说出他们的整形地点在哪。”
秦安在和程澈对视的第二次确定了答案。
一旁的陈奕闻抬头看了眼幕布的照片,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暗自骂了一声。
王曦含嘴缓缓张成o型,“不能吧。”
林野:“不能什么你说啊。”
“三月初的那个未成年案,我们最后确定的美容院也就是贩卖器/官你记不记得?”
林野点头,“那案子结案之后我回家愣是一星期没睡好觉。”
王曦含吞咽口水,“我们到美容院的时候对方已经提前一步烧毁了档案,正常的美容院做这种大型的手势都会记录在册,还会有客户回访,但是任真和刑秋,如果刑秋是被动送去的美容院那是绝对不会留痕迹的。灰色美容医院,三无医生和虚假的营业执照,烧毁的档案,不存在的记录册和监控记录,任真这小子到死了还藏东西。”
“就是在那个时候—”
“就是在那个时候。”程澈截断他的话,“任真进入刑侦队的时间是18年一月,刑秋进入医院的时间是18年的6月,但前提是,18年1月份他就从之前任职的中学提出了离职但是当月又在电话里说因为个人原因无法到达学校,我们联系了院校,办理人事的说当时来办离职的像刑秋又不像刑秋,所以的出来的结论就是,刑秋早在1月份前就被带到美容院或是其他地方,而刑秋真正的离职时间根本不是在1月。”
戴琪细细琢磨后举手,“那不对啊程老师。”
话音未落邰铮和程澈同时看了过去,“怎么不对?”
“假设我们的设想成立,死者刑秋被绑架走,但是他个人简历山写17-18年他是在学校任职的,是没有时间整容的,那人事是怎么能够通过任真告诉我们离职的像或者不像呢?他们上下级同事之间肯定是见过的。”
“所以整容的不是刑秋。”程澈顿时觉得幕布上的两张照片恐怖色彩加重,不可置信的说:“是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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