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小花还有几只小虾呆呆坐在水镜前,看着眼前的画面。
“就算是回顾过往,我们是不是该往前倒一倒?”小花皱着眉头,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水镜中的画面,建议道,“一下子跨越两年,中间漏了太多事了。”
年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认真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水镜。
他们的师傅和元帅重新相遇在东都的小巷中,一个戴着面具闲逛,另一个正在亡命天下。
只是片刻回首,他们便奇迹般认出了对方。
他们被淹没在人海之中,瞬间就再看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年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语气微怒:“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小花手里只差一把瓜子了:“年余,你我皆是戏外人,只需看着就好,你作何要急?”
“明明他们已经互相喜欢了,为何没见着结果?”年余在人间时自己也受了许多情爱折磨,自己经历这些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着急。
“若是想看,再往前倒一倒不久好了?”小花说着,轻轻挥了挥衣袖,水镜之上泛起一层涟漪,将镜中场面带回两年之前。
车辙深深印上土壤,马车车轴滚动,程阑紧攥着手中的一方丝绢,手指尖上染着斑驳的血泥,脏了那方米白色的丝绢帕子。
小花颇为疑惑地看着这场面,再次挥动衣袖,这一次,他将画面带到了程家与白家刚刚退婚之时。
此时的程阑正把玩着一只玉貔貅,这是她父亲前一段时间淘来的。
她向来对这些有趣的小物件感兴趣,便向父亲要了过来。
她并没有打算将自己想要游学的事情告诉父母,打算自己偷偷攒着盘缠,找一个机会再出发,自江南雇一个车队,一路行往东都。
既然已经有了这个计划,那便即可付诸行动,她已经偷偷售卖了许多收藏的字画,但始终凑不出足够的盘缠。
若是要万无一失,定是要雇上最好的车队,最好的私家护卫,还有一些身份上需要打点的,更是需要大价钱。
说破大天,在这个时代女子不能当官,不能参加科举,她要想完成自己的理想定是要冒着更大的风险的。
程阑带着玉貔貅,走进了一家当铺。
后面的事情,他们就看不见了。
不是略过,而是他们想要看也看不见。
就像是一场梦魇,人们在噩梦后醒来,留在脑海中唯一的印象只有无边的可怖,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水镜之上变得斑驳,看不清其中内容,只让人觉得光阴快速流转,更加古怪的是,水镜中萦绕着丝丝寥寥的黑烟,仿佛一条盘旋游走着的黑水蛇,正在水镜中蜿蜒着自己的身姿。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看不了?”小花感到入骨的寒意,他倒吸一口凉气,将水镜收起,不敢再继续往下看了。
年余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蓦地起身,也不知是从那儿找到了一本皱巴巴的册子。
“这是?”
“元帅的凡间册。”
上面记载了元帅意阑下凡后的命运,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
年余将书页翻到了中间的位置,上面记载着意阑第二世所经历的一切。
他有些慌乱地在上面寻找着蛛丝马迹,想要弄明白为什么那段时光会是模糊看不清的,但却无解。
凡间册上写着【程阑十八岁,家道中落,流亡至外,追兵随行,生死不由命,一路向东都,孤女难存世。】
“家道中落?”年余皱起眉来。
既然是家道中落,那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从中干扰,到底此段人生出了什么问题。
小花轻轻拽过一只小虾,叫他去外头看看池中的水是否有异样。
小虾显然被吓了一下,他方才看得出这水镜上的黑气不对劲,但却没有往那方面想。
“不会吧?”
“叫你去你就快点去,快啊!”年余有些烦躁,不由自主地吼了一声,“若真是魔搞得鬼,天庭就要大乱了。”
那小虾被两个同伴搀扶起来,眼神浑浊。
“是,是......”
天池是连接天魔两届的屏障,更是魔界通往别处的唯一渠道,若是天池没有问题,魔是万万没又可能去往人间的。
但水镜上的那抹浊气,分明充斥着魔物降临的压倒性毁灭感,就像是席卷人间的一场灾难,黑云压日般,让人透不过气。
小花轻轻将水神镜收好,心里泛起觉得一阵恶寒。
“年余,若是真的是魔,我们该怎么办?”小花问年余。
年余拿不出主意,莫要说他了,就算是他们的师傅李跃现在在此处,大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将心中的恐惧压下,轻轻将手上的册子拍在桌上。
“元帅的凡间册有问题。”他一本正经道。
小花将信将疑地拿过那本小册子,翻看起来。
前面的是赵如意的一生,再往后翻便是程阑正在经历的,从出生,长大,到成名,成亲......、
等一下,凡间册上的字为何在变动?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年余一眼:“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凡间册的字不都是写定的吗?”
年余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彷徨。
小花将凡间册摊放在桌上,迷离地看着这本册子上的字不断变换着,一刻不停。
问题就出在这里。
当一个人的命运可以改变的时候,她的未来就变得扑朔迷离,随意一个小小的变动,就会将她拖入一段未知。
小花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点什么:“师傅呢?师傅的凡间册也这样吗?”
“师傅没有凡间册,我去问过了,师傅这个情况不算是下凡历劫,也不算是转世投胎,只是一缕魂魄逃走了罢了,不会影响凡间册。”
至少此生,他们的命运走向何处,无人知晓。
此时,那几只小虾回来了,神色慌张。
“天池边角处的水,出,出问题了!”
......
江边的水,波澜不惊。
今夜无风。
子清坐在窗台上,轻轻将面具摘下,月亮微亮,好似一团冷火。
这是他外出游历的第二年,今日终于遇见了自己想要遇到的人。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命中注定这回事,就像是一梦所说的一样,他与程阑的身上确实是被红线牵引着的。
只不过现在的子清还是不敢相信。
在他看来程阑美好,勇敢,但就像是天边的一片云彩一样,可望而不可及。
或许他也动过将云彩揽下的念头,但始终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回想起来,两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她,还答应了她要接她入庙还愿,看满树樱花落上青丝。
一梦前些日子来信,说皇恩寺今年的樱花开得很漂亮。
只可惜他与程阑都没有看见。
子清提起一壶酒,潇洒将酒灌进喉咙,他是不久前才学会喝酒的,从前他滴酒不沾,前些日子意外发现,酒意可以让他清醒,便能喝上一点了。
两年前程家出事之后,整个江南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所有人都在正常地生活。
直到整个江南被战争笼罩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慌了。
那天子清看着一个个惊恐的人挤破了头躲进皇恩寺的时候,心里何尝不觉可笑,崩溃。
他也是在那一天离开了江南。
江南的人,现在恐怕都要活不下去了。
反贼军以莫须有的罪名屠杀程白二家,抢掠钱财的时候,他们拍手叫好。轮到他们自己的时候,他们却是知道怕了,知道要活下去了。
也不知为何,那反贼军众人扫荡了整个江南,唯独就不动皇恩寺,这也让皇恩寺变成了众人的避难所。
大致是因为反贼军头目高渊信佛,再加上皇恩寺有金佛护佑,他们不敢造次。
子清还记得当时他背着行囊离开时,师傅与他说的话。
师傅说,此行一路直奔东都,别再回江南了。
师傅还说,此别当珍重......
江南现在已经沦陷了,如今整个皇恩寺都是反贼军手中的傀儡。
他潜入逃难人潮,包袱底下藏着师傅亲笔写给当今圣上的书信,只剩一人前往东都,为江南求增援。
那个时候,他还天真以为自己真的能为江南带去援兵,直到书信送到皇城门口,他听着宫内歌舞之声平地起,马车隆隆作响,嬉笑欢愉不绝于耳。
他方才明白,他们的君王是有多昏聩。
皇城的夜夜笙歌,歌舞升平,从来没有传到江南。
江南的战事,也没有传到酒池肉林之中那高高在上的圣上耳朵里。
“阿弥陀佛......”他闭上眼,轻轻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抬头看着这高墙耸立,只觉得绝望。
他再次展开师兄写给他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信中写着,师傅身体还好,樱花又开了满院子,寺里照旧收留着无家可归的难民,一切都顾及得来,叫他勿要挂念。
一梦师兄的字写得瘦瘦长长,端正有骨,就和往常一样。
又猛地灌了一口烈酒,他强忍着泪水,抬头望向那冷月,眼眶正红。
我被抽到去参加星光比赛了。其实之前去参加过,还因为围观的的人太多,还有摄像机怼着拍,所以就特别抵触。本来老师拉我凑数的时候,没想去来着,老师说不一定会抽到,所以就报上去了。(? ? ?? )啊,但是真的没想到会被抽到啊。
我现在提起星光还是会手抖,真的太紧张啦。
心理素质比较差,wwwww。
接下来我要好好训练,顺便把我一滩烂泥的四级英语捡起来。??·??·??*?? ??
更新频率会慢一点,但是我有存稿嗷。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我写的文呢
我那次星光比完以后整个人就特别消极,对自己的能力和人际关系都特别不满意。
我就觉得自己会把所有事都搞砸,把所有朋友都赶走,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是,就是一摊烂泥一样。
还去看过心理医生,虽然但是医生配了药我没吃。
我以前是个特别喜欢在社交媒体发自己的心理活动和日常生活的人,不开心以后我就没有发过了。
嗐,好像把自己埋在文字里会好一些。
但是又不想再给他们看我写的文字了。
所以就重新回到这里,开始写故事。
以前删过好几次账号,因为觉得自己写的什么都不是,很焦虑,很煎熬,很想被肯定。
但是回头想一想,我这一路走过来好像已经收获了很多东西。
那些路过的朋友,都不是离我而去,只是我们刚好往不同的方向赶去罢了。
好啦,要加油了。
倒霉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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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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