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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斗训练场

他身体里流着肮脏的血,流着匈奴一族的血,万幸现下此事已无人知晓,因为知晓之人都已经到了地府,不在人间。因而,他若想瞒,便可以瞒得滴水不漏。

匈奴人长相确实和汉族人长相不同,尤其是那个假太监,能被人派去朝廷卧薪尝胆,担此重任之人,也是生得极俊美的,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就连临死时望着他那等惊恐表情也是极俊俏的。

要不然怎能诱得裴谳其母不惜以命去搏,也要与此人苟且。

他不喜他人同他提他的容颜,长相不过是父母所赐,无可改,若是可以,他宁愿为自己换一张面皮才好。

沈歌只觉得中军大帐内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度,她着实少见裴谳这等神情,再无一分温柔样子,眸子里像是结了冰。

“我不是在怀疑殿下……是我失言了。”沈歌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觉得可能是裴谳以为她怀疑他,才会生气。

可却见裴谳那眉头舒展开来,“无妨,只是自觉得长得像匈奴可不是什么好事,将军日后可莫要裴某开玩笑了。”

为何不是好事?沈歌笑了笑,那双浓眉大眼,高挺鼻梁,实则让人看着便欢喜,怎么不是好事。沈歌却又忍住了笑意,不知怎的,她忽而想起,她初次听见那婚约之时,着实气得跳脚的样子。

想她初时那等让人厌恶的姿态,在其吃饭时刁难,在其来的第一日就毫不掩饰的嫌弃,更是上来就提出要与其分房而居,还有那日被查出错处后的恼羞成怒……

沈歌揉揉皱得酸疼的眉头,更不要提昨日她那等登徒子的形象,真亏得她这白捡的美人夫君竟从未和她翻过脸。

她未曾在她面前做过女工女红,未曾下厨洒扫,也未曾同他对过琴棋书画……

“咳。”沈歌想到此处,大手一挥,指向那沙盘裴谳摆好的阵型,只见此人竟真摆的不错,在日逐王必经的峡谷处竟是布了一道偃月阵,呈一个半包围的圈,意在左右夹击,让敌人无路可退,敕川这头,亦是摆好了一个雁行阵,几万大军有序排开。

“这,殿下这布阵倒叫人想要吟首诗来!正所谓,偃月雁行两阵强!”

沈歌说完都有些不敢对上裴谳那双眼,可诸葛瑾同幺娘不就是对了个诗,就互诉衷情,白首相随了吗?

好似不对,那诗也该是情诗才对,她这上半句,端得是气势磅礴,哪还有半点柔情蜜意在里头了。

沈歌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裴谳,脸上涨得通红。

裴谳惨白的指尖轻点,“那裴某只能浅对一道,弃裙钗,千军之前是红颜……”

“将军!”

沈歌正红着脸,还未来得及夸赞,荀佩刃那等大嗓门的就人未至声先至。

沈歌满腔柔情瞬间冻成了冰,被这声吼搅得粉碎。她猛地扭过头,方才对着裴谳时的温软嗓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压不住的怒气:“何事!”她几乎是咬着牙吼了出来,“又是何事!”

只见荀佩刃喘着粗气冲进中帐,“将军!大事不好!”荀佩刃喘着粗气,声音急切,“训、训练场上……打起来了!两边都打红眼了!”

“打起来了?”沈歌恨不得对着荀佩刃翻个白眼,“那就给我拉开啊!按军规处置!让他们自己去选三十棍棒还是鞭子,还用我教你?这等鸡毛蒜皮也来叫我!”越说下去,她胸中的火气就越是蹭蹭往上窜,真恨不得一脚把这莽夫踹出去。

沈歌眼神锐利起来,盯向荀佩刃,“荀佩刃!你堂堂一中将,连这点小事都处置不了?中将一职,是摆设吗!”

荀佩刃被沈歌凌厉气势逼得额头冷汗直下,“将军息怒!末将无能!可……可这次不一样啊!是咱们朔野弟兄,跟敕川的那帮打起来了。”

“两边都憋着火,这会儿训练场上乌泱泱一片,刀枪棍棒都抡起来了!几十上百号人混战,拉都拉不开!眼看压不住就要见血了!除了您亲自出面,旁人实在镇不住这场面啊!”

两军合练不过月余,摩擦就从未断过。敕川的兵薛昭养得比她好,花架子多,但吃不了苦,仗着装备好就目中无人,敕川兵却嫌朔野兵粗鄙野蛮,不懂规矩,一身草莽习气。

平日里小冲突不断,碍于军纪尚能克制,今日这场面,说不定是积怨爆发了,不管不行了!

“殿下,倒是叫你笑话了。”沈歌扫了裴谳一眼,生怕训练场那群真的见了血,沈歌赶紧理好盔甲,穿带上了厚重头盔出发,“这帮蠢货,一个两个打了个胜仗,尾巴又都翘上去了!”

“这次是所为何事?”沈歌连忙出了帐子,再无半分之前的儿女情态。她一边疾步走向帐外悬挂的佩剑,一边厉声追问。

荀佩刃一边小跑着跟上沈歌的步伐,一边快速回禀,“训练间隙,两边在器械场休息。敕川那边几个新来的小子,显摆他们因为要打仗了,所以新配发的精铁臂铠,说咱们朔野弟兄用的铁片甲是破烂儿,挡不住他们一刀……”

他顿了顿,脸上显出愤慨:“这也就罢了!偏有个嘴欠的敕川兵,还指着旁边几个朔野老兵正在保养的旧弓,说什么这种老掉牙的木头片子,也就配射射兔子,上了战场怕不是要崩了弦抽了自己!”

“加上这几日,敕川的兵觉得咱们的人占了场地,又粗鲁了些,没给人家收拾收拾,心里头不满的很!”

沈歌在荀佩刃汇报的间隙已经骑上了长歌,忍不住翻个白眼,这敕川的兵还真当他们朔野的兵好欺负不成!

“驾!”沈歌一声大喝,策马疾驰,听这样子,前面肯定吵得不轻,打得也必然不会太轻。

“咱们几个朔野老兵当场就炸了,起了些口角,接着不知谁先动了手,两边就红了眼!呼啦啦全涌上去了,咱们憋屈太久了,下手又狠又黑,敕川那群仗着人多,也不甘示弱……”

“行了,嘴闭上吧。”沈歌轻皱皱眉头,“知道了。”

在朔野,无人敢军队里打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她什么脾气,真打起来了,莫说是三十杖,让他们掉脑袋的事她也干得出来!

也不是她向着自己人,自打来了敕川,这敕川的兵嘴巴着实臭的很!得了精铁甲也要炫耀,三天两头撩拨,她也不好去管,挨揍也是活该。

等沈歌到的时候,场面已经失控了,偌大的训练场尘土漫天飞扬,数百名士兵正混乱扭打在一起,有人冲在看样子势必拼个你死我活,有人前去拉架也被卷在其中。

战场边缘,地上已经躺倒了不少人,有的抱着肚子蜷缩呻吟,有的满脸是血挣扎着想爬起来,更有人被打昏在地,不省人事。训练器械更是散落一地,被踩踏得不成样子。

沈歌勒住马缰,长歌长嘶一声,停在原地。

“都给我住手!”

打斗中掺杂着咒骂,一片混乱,她一人之音已经传不了太远。

只有离得近些的朔野士兵回身看了她一眼,顿时寒毛竖立,有人赶紧喊了起来。

“将军来了!别打了!”

“将军来了!”一个识相的,大声喊了起来。

可是没什么用,那群敕川的兵根本不听沈歌的,还不停手,朔野的兵也不能干站着等人来打,也不停手。

“一介女流之辈,管什么男人的事!”也不知是谁在打斗中吵嚷了那么一句。

“荀佩刃!”沈歌拔出了千钧,指向那斗争中心。

“末将在!”荀佩刃浑身一凛,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洪亮地应道。

“传令”沈歌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朔野大军!持械!列阵!目标所有参与斗殴者!凡有继续斗殴者、反抗者……”

“就地格杀勿论!”

荀佩刃急忙聚集士兵,长戟横扫,将纠缠在一起的人强行分开,弩箭上弦,箭尖也直指任何兵刃相向的众兵。

“都放下武器!”荀佩刃大喝一声,他已经见了沈歌动了气,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记得上次沈歌动怒,还是因为战场之上,他们擅自去行动,穷追逃兵,致使牺牲惨重。

于是,沈歌举着牺牲的名单,罚他们大军愣是绕着训练场罚跑了一整日,基本没几个人第二天能起得来床,有人更是累得呕了血,险些被罚死了,料想今日寻衅滋事之人也定然没什么好下场了……

“跪下!违令者死!”

“将军在此!尔等还敢造次?”

可朔野的士兵不敢对自己人下那死手,场面只是稍安分了几分,却没完全停歇。

沈歌抬手就拽出后背弓弩,几道冰冷箭矢射了过去,“嗖”,破风之声已至,从正打得热火朝天的几人耳侧飞了过去。

虽未伤人,却也威慑力十足。众人在这死亡威胁之下,才逐渐停下了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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