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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惊弓鸟

游雀忙高举双手撤离:“说好的三万一分都不能少!”

“……”牙痒痒。狐狸精。

一节课上完,游雀觉得骆野体质是真不行,都没怎么实战,光摆弄个姿势就出虚汗了。

火气还很大,教完撂下弓箭就走,也不知道又哪不顺心,游雀跟到卧室,被砰的一声拒之门外。

约摸两个小时后,游雀才收到转账,骆野湿漉漉从浴室出来变得阴晴不定,吓得白阿姨急忙给他擦头发,怕他感冒。

“惯的。”游雀心说。

用过午餐后,骆野记起迟来的使命,他换回早上那套精英皮,临出门前恶狠狠瞪了游雀一眼。

莫名其妙!

游雀平白挨了一记眼刀,没想明白到底哪一环没教好,毕生所学毫无都保留了好吧。

漫长的下午,游雀又开始无聊,他问白阿姨要了纸笔,画稿消磨时间。

白阿姨看了他一会儿,支支吾吾说:“孩子,你衣服破了,阿姨给你缝一下吧?”

“嗯?”游雀低头看,“没有啊?”

白阿姨脸上的皱纹不太自然弯了弯,不好意思道:“后背。”

游雀反手一摸,呆。

他半尴不尬跑回房间,镜子里,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大片蝴蝶骨欲说还休半敞着,捆绑过箭袋的缘故,白皙的皮肤勒出几道绳痕,红痕自背到腰春光乍现,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

“……”

草,骆野怎么没告诉他!

白阿姨拿了骆野的衣服给他换上,可能是心理作祟,感觉白阿姨的眼神变了,姨母笑很诡异。

这种诡异持续到晚上,骆野回来后,游雀见白阿姨鬼鬼祟祟将骆野拉去了一边。

奇了,骆野低着头,一脸受教训的样子,白阿姨指指点点说了什么,骆野没反驳,温顺的像被夺了舍。

游雀郁闷又在意,堵了骆野回卧室的去路:“白阿姨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没有。”

“她肯定跟你说我什么了。”

骆野静静看着游雀,自己的衣服在对方身上松松垮垮,袖子长得有些滑稽,挥来挥去像花旦唱戏。

“她没说你。”骆野一脸无语,“小心眼。”

游雀跟进了房,不依不饶捡拾着自尊:“骗人,我看见你们笑了。”

“笑你什么?”骆野好整以暇侧目。

“不知道,反正没好事。”游雀神情不自在。也是新鲜,不要脸也有知道臊的时候。

骆野欣赏了一会儿,关上门,淡道:“她说……”

“什么什么。”游雀看起来真的很在意。

骆野站在门边,忽然倾身,凑的很近,满眼的恶劣:“说你是个狐狸精。”

“不可能!”

骆野的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游雀的颈侧,看着那颗小红心,顿了一会儿:“嗯,骗你的。”

“所以白阿姨到底说什么了啊啊啊。”游雀很受不了别人说话说一半,会让他抓心挠肝。

“别吵。”骆野鬼使神差捏住游雀肩膀,不想他动。

猝不及防地,游雀慢半拍移目,意识到自己背抵着门,而骆野单手撑在他头顶,有种被不动声色包围了的不妙感。

游雀怔怔瞥肩膀上那只手,忽然有很热的呼吸落在耳边,骆野的嗓音低低哑哑的:“狐狸精是我说的。”

随后侧目,深邃的眸子又黑又暗,与游雀视线碰撞到一起。

游雀不爽瞪人:“我没招惹你,你少血口喷人。”

“没有吗?”骆野盯着他。

“没有,有也是以前,现在我说了做骆荒就是做骆……”

“给你钱。”骆野烦声打断,“保持。”

“?”什么。

骆野眸光幽暗,魔怔似的俯身,一口咬在了小红心上。

“嘶!骆——”游雀一震,没等反应,骆野快人一步捂住他嘴巴,没让他骂出来:“唔唔唔!”

骆野的唇凉凉的,细细密密贴上皮肤,游雀听见耳边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被烟瘾侵蚀之人终于吸到一口烟草,灵魂都在快感中震颤。

恍然间骆野成了吸血鬼,不可自抑的长出獠牙,深深咬了下去。

其实不痛,游雀在惊愕之后发现,骆野声势浩大,却没有太用力。与其说咬,不如说是品尝……骆野伸了舌头。

靠,变态。

一瞬间的酥麻让游雀有点错乱,他下意识想躲,骆野气息重重的,沙哑的字眼带了些蛊惑的滚烫:“可以做狐狸精。”

“可以不是骆荒。”

游雀觉得世界疯了,出现了幻听。

他荒唐的眨了眨眼,意思是你先松开我不骂人,骆野不信。

不仅不信他尖利的喉舌,也不信挠人的爪子,被暗算无数次终于学会了先发制人,一边咬他,一边解下领带绑了他的手。

游雀:“……”

手腕被骆野单手拎起,紧紧压过头顶,有几秒钟恍神,游雀无端想起遥远的以前,某个被师兄骗进深林的夜晚。

眼前是浓浓的雾瘴,骆野一往而深埋在他的脖颈,像极了那条失去理智的毒蛇,冰凉又滚烫的缠上来,逐渐令人窒息。

师兄那人有点蔫坏,知道他没方向感还玩消失,掐算着时间在某一刻出现,好让迷路的鸟雀走投无路,只能一头扎进他温暖的陷阱。

那不是一个春天,不是交/配的季节,所以如果那时聪明点,就应该想明白自己在被觊觎什么。

那晚格外惊险,他的颤栗反而成了男人的兴奋剂,师兄说要帮他检查蛇毒,却化身成另外一条蛇,一寸寸缩紧了包围,毒牙没进了他的颈羽,留下了一粒怎么都抹不去疤。

相同的位置,骆野吮的更狠,小红心纹身像被点了彩墨,晕染中开出了花。

游雀闭了闭眼睛,想告诉骆野一个事实,如果想困住一个人,领带结还是太幼稚了。

你应该加一些哄骗,再加一点承诺,最后再加入大量的冠冕堂皇和花言巧语,搅拌成毒糖水,灌给那个人喝。

驯服他的味觉,迷惑他的听觉,创造他的五感,引导他的无知……很简单的……你怎么偏偏是最笨的一个。

“骆野。”

不知什么时候,游雀已经自行解开了束缚,四两拨千斤的一推搡,嘴巴就被放开了。

骆野错愕的看过来。更错愕的是看见了一粒晶莹的水珍珠,从游雀眼眶滴落,啪嗒——

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骆野僵硬地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紧接着游雀夺门而出,速度快得仿佛翩然的蝴蝶,让人怀疑方才是错觉,没给人看清的机会。

回到自己卧室,明明开着灯,游雀却感到无尽的恐慌,窒息感如失路的原始深林,雾瘴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本能的回归成鸟状,钻进被窝蜷缩成一团,抱住了自己。

突然好想妈妈。

有人敲门,哒哒哒三声,他没理,听到有脚步声兀自闯进来了。

脚步的主人没有说话,但他能从蹒跚的步伐听出是白阿姨,白阿姨观察了一会儿,离开了,轻轻掩上门。

又过了没多久,换成了跌跌撞撞的脚步,没有敲门,直接进来的。

“你怎么了。”果然,是没礼貌的人。

游雀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骆野走近了几步,扯了扯被角,眼底浮过一丝做错事的尴尬,但更多是疑惑不解。

难得骆野有理亏的时候,他的语气很不自然:“弄疼你了?”

被子在颤,哝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出去。”

“理由。”

“这是我房间。”

骆野:“这是我家。”

就这么僵持着,骆野默默坐下了,等游雀自己出来。

他沉静道:“游雀,我不是狗。”

听感有点滑稽,说完他自己抿抿嘴,觉得换平时游雀会顺杆嘲笑死他。

在他认知中,游雀不是个轻易会哭哭啼啼的人,他是个轻佻且狡猾的存在,在枪花作威作福给一群小混混当老大,恃靓行凶游走在蒲城的夜场,沾花惹草是家常便饭,春天时他是个欲念丛生的魅魔,只有他玩弄别人的份。

他的确哭过,但哭得很假,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表演——骆野至今想起,嗓子还会隐隐作痛,写作拥抱读作锁喉的游雀式小心眼,暗戳戳在他身上使了不少手段。

眼泪是真是假骆野分得清,那颗啪嗒坠落的水光以惊人的力度崩塌,摔碎在地板上,恍如流萤照夜,映出眼眸一闪而过的彷徨。

不得不承认……某人生的实在艳丽,湿花的眼眶旖旎尤甚,过目不忘。

骆野失神地摸了摸,心脏忽然狰狞地跳动几下,有些荒谬,那好像是尚未泯灭的人性。

于是莫名其妙坐在了这里,一口气透支了毕生的耐心,等待对方交出一份解惑的答案。直觉说,游雀可以,也必须可以。

半晌,被子里的家伙动了动,骆野的视线始终寸步不离。

游雀像是在独立面临什么巨大的惶恐,夏凉被单薄,清晰勾勒出他在里面的姿势,是蜷成一团抱着膝盖的。

游雀其实不矮也不瘦,他有练武的底子,怎么也不能说他单薄。可他蜷缩起来居然是小小一团,身段柔韧得不可思议,像没骨头……可能练得是化骨功,骆野一秒钟离神地想。

尤其是腰很窄,盈盈一握,却很有韧劲,走起路来风情又招摇。窄腰衬得他臀显丰腴,大腿外侧一朵孤零的山茶花纹身,总是在臀腿之间散发妖冶,令人不自知沉溺其中。

他很可恶的勾着人脖子,索要拥抱或吻,骆野从没给过,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看他得逞……骆野一不小心发现自己已经神游太远,拉回思绪时,陡然有半点的悔意填进眼眸。

他突然有点怨愤,好像错过了什么,一盏大红袍最佳的入口温度,或是鹅肝面包最香软的火候。

“骆野,你走了吗……”被子里突然传出小声的试探。

骆野下意识没出声,走了怎样,没走又会怎样?

悄悄的,夏凉被窸窸窣窣探出几根手指,随后是一双眼睛。甫一看清旁边有人,游雀如惊弓之鸟钻了回去。

骆野动作很快,他像拔河选手那样没让对手得逞:“别躲。”

游雀的长发此刻更像鸟窝,包裹着他狼狈的花脸:“……”

骆野兀自倾过去,动作意外很轻的拨开头发,去看游雀颈侧的杰作。

罪魁祸首看了一眼,表情逐渐变得尴尬,别开了脸。

游雀将自己藏了藏,音调颓丧:“骆野,你把我脑袋搞糊涂了。”

“……”哑然,某人自己也没答案。

“我想回家。”游雀说。

骆野不语。那就是不肯了。

游雀埋着脑袋,或许思绪是混乱的,跟喝醉了没什么两样:“你明天能不能去医院问问,我想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

“好。”骆野这个答应倒快。

“我想回家。”

“……”

“我要去一次中国美术馆。”

“好。”

“我想回家。”

骆野缄默片刻,说:“一个月,总部的事情我会处理完,之后回蒲城。”

“哦。”游雀缓缓转过来,盯着骆野:“小心点,骗我没有好下场。”

骆野眉宇微挑:“比如?”

“我是个杀人犯,不介意再多背一条人命。”

“……”骆野面露无奈还回被子,看游雀是恢复好了,又开始口若悬河。

“还有吗。”骆野静静看人。

抱有某种补偿心理,等着游雀为受伤的脖子提要求,过时不候。

游雀感观很奇怪,不乏对方是鳄鱼的眼泪,一整天都过得莫名其妙,眼前的人有点不像骆野了,眉眼近乎与某个沉静温和的假皮囊重合。

他想了想,郁闷地问:“什么都行?”

“除了回家。”

游雀眨眨眼,抱有一丝试探心理:“你现在把我当谁。”

骆野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很聪明的有了一个不失体面的答案:“你在北京没有驾照。”

“哦。”

游雀敛了敛眸,机敏如他,听出了骆野的言下之意。

[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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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惊弓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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