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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假纨绔

沈易凛眸底寒芒乍现,那双惯含春水的狐狸眼此刻凝着千年玄冰,眼尾朱砂痣艳得滴血。目光如淬毒匕首,一寸寸刮过主座上的焉氏夫妇。

焉延年见了沈易凛,眸底染上一丝惊讶,随即便陪笑般摇摇头,脸上的褶皱越发深邃。

“沈公子说笑了,不过教女无方,怎舍得真动家法?你们几个,退下吧。”

沈易凛冷笑一声,余光掠过堂下少女——焉子泠眼尾飞红,咬破的唇珠凝着血痂,像雪地里碾碎的海棠,甚至不忘回头楚楚可怜般望一眼他。

“今日沈公子拜访我焉府,不知是为了后天的婚期做准备?”

焉延年借机转移了话题,老狐狸般眯眼观察着沈易凛的神情。

只可惜沈易凛并不买账,薄唇轻启,便驳了焉延年的一番话:

“确是如此,今日原本是把这喜服送入府内,结果倒看了场好戏。焉老爷您不仅棒责自己女儿,还顺过头来将准女婿当奸夫。”

焉延年被这一句堵住了千言万语,蹙眉疑惑望向身侧的林氏,林氏勉强扬起一个笑,试探性地询问:

“沈公子这话…是何意?”

沈易凛冷冷瞥过她一眼,句句都似冰珠迸溅:

“你们口中的奸夫,正是在下。夫人这骂的,也正是在下。”

话音刚落,焉延年手中的茶汤便泼出半盏。窗外惊雀掠过,扯碎一树海棠影。

焉子泠望向身侧的沈易凛,忽然轻笑出声,这笑像把薄刃,将满堂虚伪划得鲜血淋漓。

“晚娘。”她眼波流转,"可还有话说?"

林氏眼底毒芒闪烁,却只能哄着焉延年渴求着减轻身上的罪责。

沈易凛适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袖间沉水香幽幽,柔声道:"去试喜服?"

焉子泠桃花眸有几分动容,点点头,将手放入他掌心,随他领着侍从打算入厢房。

朱漆回廊下,沈易凛的玉袖拂过焉子泠腕间,金线刺绣在日光中泛着冷光。她指尖微蜷,却被他反手握住,掌心温度透过薄纱传来,烫得她耳尖一颤。

“戏演得不错。”转过影壁时,他忽然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呼吸扫过她颈间碎发,“那滴泪,落得恰到好处。”

焉子泠蓦地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无奈,焉子泠扬起一个浅笑,轻声道:

“沈公子谬赞了。”

沈易凛薄唇轻笑,一双狐狸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替她捋过耳鬓的碎发。

“泠泠水声,焉小姐当真是水做的,柔情似水却又让人沉浸其中直至溺毙。”

焉子泠对着沈易凛挑眉一笑,侧脸道:

“沈公子还是直说便好。”

话音刚落,沈易凛便直勾勾望向她,眸底是几分轻挑与玩味。

“焉小姐总喜欢故作可怜的姿态惹人怜爱,若我不来,想必焉小姐自己也是有法儿解决的。”

焉子泠歪了歪头,饶有趣味的回望看去,笑出几个顽劣的小梨涡。

“是又如何?我有这一副好皮囊不用,岂不白白浪费了?反倒沈公子,总是深陷其中,不是吗?”

她就是要仗着沈易凛对她的几分怜惜为所欲为。

沈易凛望着她那副得了便宜反倒更娇纵的模样,笑着叹了口气,眯着眼打量着她嫣红的唇瓣,低沉的嗓音道:

“无碍,我甘之如饴。”

此话传入焉子泠耳畔,使得她愣神许久,随即怪异扫过了沈易凛一眼,甩下他的手,向厢房走去。

身后的沈易凛不过耸耸肩,慵懒地勾了勾唇角,紧紧跟着她。

焉子泠刚至厢房门前,将将打开,便见了震撼一幕。

厢房内十数箱嫁衣正敞着,遍地金红如泼天的霞。最中央的琉璃盘里,一件蹙金绣鸾凤的嫁衣铺陈如烈焰,映得她瞳孔骤缩——这甚至都比得上皇室规格的婚服了。

“沈公子好大的手笔。”焉子泠冷笑道,“可惜我不需要这等虚礼,我们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只见沈易凛蓦然掐住她下巴,轻笑一声,拇指碾过她结痂的唇珠,不断摩挲,轻声道:

“你以为这是聘礼?”他眸中暗潮翻涌,又道:“这是战书——穿它去撕碎那些欺你辱你的人,才不枉我千里迢迢花重金找绣坊定制。”

焉子泠眸光冷冷,微蹙眉头不悦对上他的目光,内心涌现过一丝狐疑,用眸光细细临摹他的五官,寒声开口道:

“沈易凛,你有事瞒我。”

兴许是见沈易凛仅是笑笑不语,焉子泠目光更寒了几分。

“你花重金定制婚服,甚至先前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刻意讨好我,你更是笃定我一定会嫁与你。你昨日说你是为了焉家政道声名,但我想知,你要那焉家声名意欲何为?”

焉子泠垂眸凝望,又道:

“或者说…你别有所图。我从未见过哪个未婚夫婿能对自己未婚妻如此入微,更何况你我本互不相识。难不成,你是为了我的某样东西?”

此话一出,沈易凛便变了脸色,他眸中泛起阵阵寒光,仿佛变了一人一般。

“焉子泠,你的疑心很重。”

焉子泠不语,仅是静静地望向他道脸颊,试图从这润玉君子面中窥探出几分凶相。

清风拂过二人面庞,他们皆站于屋梁阴影之下,双眸相对,周身仿佛透出丝丝凉气,耳畔边只剩下些细碎的风声。

焉子泠敢确定,她面前的人,才是沈易凛真正的模样。

“我们约定过逢场作戏,那便是盟友,你却一点信任不曾予我,那这便是我一人的独角戏。”

沈易凛开口道,那双狐狸眸微微眯起,眼底似有暗流涌动,笑意浮于表面,让人无端脊背生凉。

只可惜焉子泠也从不示弱,背靠着软榻,一只细白的小手撑起那张动人面庞,眼神宛如条毒蛇,蛰伏前行。

“错了。是沈公子从不愿将信任交与我,而我,次次都迎合着公子你的谎言,与你唱双簧。”

焉子泠唇角又扬起一丝病态的弧度,“沈易凛,我收回曾经说你风流成性、纨绔无度的话。如今看来,你是那野心勃勃的狐狸,怎如外界传言那般呢?连这名声你也是故意的。”

话落,沈易凛扬起浅浅笑意,鼓起掌来,只可惜那笑意未达眼底,被焉子泠捉摸的一清二楚。

“焉子泠,我没选错人,你果真是结成盟友最好的选择。”他扬了扬眉,“三年前的春日宴上,我见了你眸底的恨,也见了你手段的狠,便在心里暗自笃定,你是我此生的妻子。”

思绪万千,焉子泠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的春日宴,那是她头一次试图下毒毒死她晚娘,只不过因机缘巧合失败了。

“所以呢,你是想利用我,利用焉家作何事?”

焉子泠与沈易凛对峙着,却见他忽地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缓慢解开领口盘扣。

焉子泠被他那动作一惊,抬眸狐疑地望向他,便见他似是要将外衫褪去,猛地一侧头,无人知处,她悄悄红了耳尖。

沈易凛望着她的神情轻笑出声,男人健硕的胸膛大露,有力的臂膀轻轻托过焉子泠的头,逼着她看向自己。

沈易凛不避不让,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压向妆台,铜镜中映着二人交叠的身影,他的薄唇轻轻蹭过焉子泠的脸颊,擦过她的耳垂。

“沈家之子锁骨下都有一胎记。”

温热的气息吐撒在她耳畔处,焉子泠只觉身子发热,向男人深邃的锁骨处看去,洁白的肌肤一片,无任何胎记。

焉子泠讶异地对上沈易凛的目光,不疾不徐道:

“你并非沈家亲生?”

只见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即将外袍披上,整理好。

“我并非沈家亲生,沈家的资产落不到我头上,为避免我兄长忌惮,便留下个纨绔名声。而我对此只能借焉家势力分沈家家产,而你又是焉家独女,是不二之选。”

焉子泠点点头,蛊惑般抚上他的脸颊,笑得明媚又灿烂。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我便不选择全信了,以防你半真半假,参杂着说与我听。”

沈易凛笑而不语,他这未过门的妻子确实聪慧,聪慧地过了头,常常一语道中他心中掩埋的真相。

而焉子泠望着沈易凛的神情,心口那悬浮的石头仍旧无法踏实落下,她用食指轻轻描摹着沈易凛的眉眼,目光落在他眼下的那颗泪痣,许是定定的望了许久,她才开口:

“婚后你想让我帮你做何事?”

沈易凛听闻,望向她深邃的眉眼,懒散地笑道:

“你想做何事?”

焉子泠许是沉思了半晌,扶额淡淡道:

“你沈家从商,我焉家从政。我嫁入你家,便从商好了。兴许是开个酒庄,商贾之道,其实也不过是人心之道,灵活变通罢了。”

“开酒庄?也不错。只是这经商之道,希望你能摸得明白。”

焉子泠望向沈易凛,脑海中蓦然闪过一个消息,她嚅了嚅唇,开口道:

“你可知,大皇子正为皇商一事招兵买马?”

似是不知听见了什么,沈易凛的面色越发阴沉下去,这一幕被焉子泠映入眼帘,她明白,沈易凛还有事瞒着她,故而试探地问:

“你怎么了?岂是和这皇商一事又或者大皇子一事颇有渊源?”

沈易凛摇了摇头,面色恢复正常,搪塞道:

“并无此事,不过是沈家也在窥伺这个机会罢了,总有其他氏家妄图争取,所以多了些愁绪。”

焉子泠点点头,似笑非笑望着沈易凛,只可惜沈易凛故意不去对上她的目光,眸光流转。焉子泠也不恼,望着远处的嫁衣喃喃道:

“是吗…那你切莫太放在心上,毕竟各氏家之间的和气,也是极为重要的…”

沈易凛瞟过一眼她的目光,垂眸掩下眼底的锋芒。他望着女子脸颊上复杂的笑意,不知有何思绪,仅是眸中闪过一丝凉薄。

寂静中,他们二人皆知他们各怀鬼胎,如这平静海面下也暗藏着波涛汹涌一般,谁都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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