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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她犹豫了会儿,想起竞标的事情。

他们两家快变成敌人了。

杨择栖好像从不把那些输赢的事怪罪到她身上。

他手旁边放了个小盒子,不用想,是他带回来给她的小玩意。

范妍走过去,他把盒子打开,是串珠圆玉润的佛珠手串,上面满腹经文。

杨择栖想给他买点玄学的东西驱邪安神,免得她总心神不宁。

也不知道这串佛珠能在她手上待几天。很少有东西博她长情。

他看了眼窗外,现在已经是十月了,秋冬的交替。

杨择栖的声音总是像长辈一样,说话时像在讲故事,温柔的娓娓道来,“祝我们的范妍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把佛珠绕上去。

两人的手都那样般配。

他的手指线条修长流畅,白而不孱弱,棕红色的流苏缠在杨择栖的西装袖扣子上,藕断丝又连。

范妍顺着流苏抓住了他的袖子,嘴角微微的瘪下去。

她很少对人示弱或者撒娇,从小到大家教严,上外语课,翻译外文,文章难度超出自己的年龄范围,都不允许她摆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只要敢有一次,丁书真眼神就扫过来了。

杨择栖把人拉到跟前,“谁惹你不高兴了,跟我说。”

范妍膝盖靠近他的大腿,“你。”

杨择栖含笑而问,“我?”

她想说你不在的这些天我很想你,还是忍住了,只说了句,“没人理我。”

杨择栖跟她解释,“我最近忙,给你发了短信,看到了吗。”

范妍装任性,“看到了,我不喜欢这些短信。”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那些话是什么表情,我总觉得你很冷漠。”

杨择栖顺着她,“那我发语音。”

“不喜欢发语音。”

“这又是怎么呢?”

范妍半天嘟囔了句,“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你在旁边。”

杨择栖的手臂从她腰旁边伸过去,拉开椅子,“我不是在这。”

他让她挨着自己坐。

很简单的一句话,范妍心里的空洞一扫而空,像有人用掌心拖着你,温暖你。

范妍喝着面前的粥,里面的山药泥跟米粒儿混在一起,带着微微的甜味儿。

他看着她吃,毕竟回家一趟不容易,总得细致的照顾她。

原来有段时间他比现在还忙,一个月没回来,范妍这时候发高烧,不跟他打电话,也不跟范家的人说。

赵姨察觉不对劲,说范妍两天没出房门了,杨择栖给她买的那几双鞋子还在大门口放着,都没下来试。

杨择栖听后把工作压缩赶回家,就看见昔日里鲜活的范妍,脸颊两块通红,恹了吧唧的躺在床上。

他问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跟别人说,范妍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不耐烦的说睡两天就好了。

杨择栖觉得不对,强行掀开被子,发现她哭哭啼啼的,大声冲他喊,说跟谁讲都没用,医生来一会儿就走了,又说从来没人管她的。

这还得归根她小时候,也是病的重,心里孤单,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那头是亮姐接的,“我的小公主啊,丁主任好不容易休息,明天还得实地考察,您别闹了成吗,回头我给您带好吃的。”

范妍不知道自己闹什么了。

后面又打了一次,是丁书真接的,周围很安静,她直接说了四个字,“妈妈在忙。”

电话机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范妍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来。

几个小时后丁书真跟保姆发短信,说看好范妍,别让她乱打电话。

所以范妍生病,心里有事压着都是死憋,怕麻烦别人。

结婚后这样的事再没发生过。

她过的很好。

范妍低头喝粥,杨择栖断断续续的,目光就到她脸上。

范妍不知道干什么,就问他,“有事啊?”

“没事。”杨择栖把身体往后靠,看了眼她整体,他说,“你穿绿色挺好看的。”

范妍偷笑。

晚上两人一起在后院给菊花松土,范妍拿了一支营养液,边放在喷壶中稀释边抱怨,“我回去跟他们说我得奖了,他们都不管我。”

杨择栖帮她把瓶盖拧上,“工作太忙了吧。”

“那你也忙,你怎么能陪我?”范妍跟着杨择栖生活后对比才知道,她父母就是对自己不关心。

杨择栖说,“我还没忙到那种程度。”

“那你爸妈小时候也这样忙吗。”

杨政一个月都不回两次家里,陈君是个老师,周末有时间,经常可以带杨择栖出去,陪着上马术课,亲自教书法。

杨择栖说,“我父母也很忙,我跟赵姨待的时间多些。”

“那你晚上睡觉会害怕吗?”

“不会,我不怕黑。”

“我也不怕。”

杨择栖起身吓唬她,“那我走了。”

范妍急忙拉住他的衣服下摆,“你在这我才说不怕的。”

他停下来说我不走。

范妍看了眼自己身后,院墙上面漆黑一片,墙外的古树有些年代了,因为是国家保护植物不能处理,茂密的枝叶盖进院墙,有风的时候在黑暗里张牙舞爪,好像随时会钻出一只猛兽或厉鬼把她吃掉。

杨择栖把她的手牵紧。

自己再也不跟她开这种玩笑了。

国庆结束就是中秋,范知珩跟范毅行还是忙的脚不沾地,范知珩这次虽然没中标,但公司还是正常运作,只是比杨择栖矮了一截,杨择栖手上接近一万辆出租车投放到了三个一线城市,品牌形象和资源拓展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杨择栖公司的人现在是干劲满满,升职加薪的人很多,国庆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个大红包回去,制作标书的小组有个成员老婆生产,吴沛代表杨择栖亲自去问候,还跟医院打点好了关系,让医生悉心照料。

这样大格局的领头人,谁不拼命干活。

丁书真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承诺,陪女儿在中秋假期吃了饭,还在庄园的草坪上跟她打了两个小时的羽毛球。

范妍好久没在丁书真面前这么开心了,她牵着丁书真的手。

哪怕丁书真小时候对范妍那么凶,可看见妈妈,她还是想要依赖。

有人说,你永远不知道,你的孩子有多爱你。

“我给教授看了我的画,他说我跟第一名差距不大,就是画的没有别人有深度。”

丁书真说,“这个需要阅历,你才多大。”

“教授还在我的本子背后写了句话。”范妍清了清嗓子,故作老成,“把颜色变成情感再去画。”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其实每次这种时候,范妍心里都不踏实,她害怕听到父母的电话铃声。

丁书真转过身去接电话,“嗯,你说。”

五分钟后丁书真离开了家,她经常往北京跑,有时候在那边一住就是小半个月,这次是一个月都不回来。

范妍还沉浸在刚才的温馨中,这下再看,整个庄园就是冰冷的建筑,心脏好像瞬间挖空。

她已经成人的外表下,藏着一位急需要亲情填补缺口的小孩,许多夜晚听着外面的细微动静,渴望能出现一阵脚步声,打开房门,是妈妈回来了。

其实是泪眼朦胧,大梦一场。

那颗绿油的银杏树终于黄透了,树下停了辆车,车牌00023。

杨择栖载着她,把车开到了高架桥上,车子偶尔摇摇晃晃,又开的格外稳当,范妍在旁边睡觉,一下都没醒,像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儿。

她也不问去哪儿,车开到了深圳福田区。

范妍坐起来,视线慢慢往上看,高楼耸立的绮丽森林,仿佛颗颗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空气都带着科技的味道。

车子行驶在皇岗路,进入莲科一路,停在文华东方楼下。

他说庆祝她比赛得了第二名,范妍被她带去了总统套房,门打开右拐,浴缸后方是个巨大的衣帽间。

她推开衣帽间,衣柜里满满当当,名贵的布料排列整齐,裙摆流淌在地毯上,高跟鞋摆在两侧,足足有五十几双。

范妍走进去,用手一一带过去,“好多裙子。”

杨择栖观察她的表情,不痛不痒的高兴。

能有点高兴就很好了,杨择栖说,“庆祝你得奖。”

范妍没有兴奋,而是多愁善感,“你怎么这么好。”

他看见她动容的神情,徐徐说道,“千金难买你欢心,能让你感动成这样,我以后都送裙子了。”

范妍看见了看那些衣服的款式,“每一件都是我喜欢的风格,是你亲自选的?”

杨择栖挑眉,“谁让你眼光这么刁,别人都摸不准你的性子,还得我来。”

范妍现下展露欢言,“你选个颜色。”

杨择栖目光一扫而过,“选红色,杨太太肯为我穿吗。”

她边拿裙子边说,“你今天就算是选白色,我也穿。”

“你换吧,我在外面等你。”杨择栖起身离开衣帽间。

范妍拉住他的手,双眸闪烁着,“不用的。”

她故意的,望着他单手解开外套扣子。

她的脸莹白娇柔,二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女人味和稚嫩感相互矛盾的时期,配上这样的动作,让人浮想联翩。

他避开了她直视的目光。

什么也没露,他却想到了某些东西,某些自己不太感兴趣的东西。

他转过身去,“我等你。”

范妍扑哧一声,像恶作剧赢了一样。

他后方传来衣服解开的声音,约莫五六分钟,或许是裙子穿的太繁琐。

细小的嗓音,“帮我系一下后背的带子。”

杨择栖转回身,她背对着,头发撩到一旁,雪白的脊背,中间有一条流畅的凹线延绵进尾椎。

像画纸,惹人下笔,要是添上几个字……

他没想下去。

杨择栖神色自若的给她系上了个蝴蝶结,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背,范妍的痒的肩胛骨扭动了下。

他笑,眼尾拉长,捏住抹胸的边缘,把裙子往上提了提。

鱼尾的款式,膝盖下方的裙摆很大,细纱层层叠叠,却不廉价,特别有份量,把她的腰显得极细。

腰间斜着圈深红色的蝴蝶兰,挂了水滴形的宝石,好像被鲜血滋养出来的。

最艳的颜色配最纯净的脸,五官实在无可挑剔,浓而长的眉,眼尾长,眼中饱满,眼眸饱满清澈,鼻梁窄瘦高挺,花瓣唇。

脸上的一撇一划像造物主斟酌无数遍才勾勒出来的,没有几个人压得住这张脸。

她转了圈,“好看吗。”

杨择栖坐在旁边的矮柜上看她,如果是白色她穿应该也很美,“好看。”

他刚工作完,还穿着西装,范妍把她拉到中间,拽下腰间的花系在他的胸前。

两人好像即将要步入婚礼殿堂的夫妻。

仅仅差一枚可以让他单膝跪地的戒指。

如果再出现一枚跟开头的那枚意义一样的戒指,她还是会扔进游轮下的江水里。

杨择栖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了鞋,又走到远处,拿出相机给她拍照。

范妍起身跑去看,杨择栖把屏幕压低了几分。

范妍正用手捂住胸口,神色专注,不知道防着谁,这又没别人。

他一股不痛快,轻轻托住她的下巴,然后抬起,范妍措不及防。

似乎是忍了很久,他突然吻了上来。

细细的品味。

她又问到了自己迷恋的那个香味,竹木的味道,清新脱俗,又夹杂他身上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范妍方寸大乱,又或许是裙子胯部包的太紧,让她一时没站稳,杨择栖的另一个掌心托住了她的腰。

他诧异了一下,低头看了眼,“你应该长胖点。”

“我体重刚刚好。”

“多重?”

“刚来的时候九十斤,现在一百零五斤了。”

168,90斤,刚来的时候确实是太瘦了。

“那怎么看着还这么瘦。”杨择栖正奇怪肉都长哪儿了,腰上的掌心下挪,指尖好像被烫了一下。

范妍双手放在他肩膀上,抬头看着她,“也就只有你关注这些。”

杨择栖垂眸,好像又知道她为什么刚才要挡着了。

范妍抚摸着他的耳垂,垫脚在他下巴上琢了下。

那瞬间,那股淡淡的香多了几分,原来是他头的味道。

杨择栖双手托着她的后背,再次去吻她。

持续的有点久,范妍的唇瓣被他指腹重重碾过,还没等反应过来。

杨择栖转身就去了浴室。

睡觉前,杨择栖坐在床边给她准备明天早上要穿的衣服,他的面孔瘦削清俊,神色比手中那块布料还要柔和。

范妍偷偷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相机。

她的睡眠总是很浅,离开了家,就得靠褪黑素和耳塞之类的东西才能勉强入梦。

第二天早晨,她看了眼落地窗外,左边是云雾缭绕的莲花山,右边道路往远延伸可以看到香港。

范妍神清气爽,因为有他在。

杨择栖提前把工作安排好了,空出两天时间带她玩。

范妍以前放假,范毅行会安排人带她去各个城市,一两个人跟着,说不上什么话。

她也觉得无趣,看什么都冷冰冰的,建筑也好,吃的也好,可找同龄女孩来陪,又没意义,缘分和偶然才能成为朋友。

这次范妍却体会到了不同城市的乐趣。

两个人在酒店的餐厅里吃饭,杨择栖时间向来宝贵,今天跟度假似的。

“今天去哪儿?”

杨择栖帮她拿了个发绳,“带你去见个朋友。”

“你的朋友我都认识,还有别人吗?”

“都有,你就当是去玩。”

“那我要跟你坐一起。”

杨择栖觉得她怪粘自己的,“好。”

范妍撂下这句话就低头喝汤。

杨择栖往后靠坐着,把她及腰的头发抓了起来,拨动之间,有股熟悉的竹木香味钻进鼻尖。

他勾唇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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