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橙正踮着脚够那双粉白色冰鞋。
鞋跟刚碰到指尖,整个人就被圈进带着雪松味的怀抱里。
苏晚棠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懒洋洋的:“需要帮忙?”
“不要!”江暖橙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
她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震动,带着明显的笑。
苏晚棠伸手取下冰鞋,指尖划过鞋面上绣着的小橙子挂件:“上周有个人说去滑冰,自己跑去和纪珉看电影,是谁?”
“谁知道冰场第二天关门!”江暖橙抢过冰鞋抱在怀里。
她坐在换鞋凳上,手指刚碰到鞋带就被按住。
苏晚棠半跪下来。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帮她系鞋带,指腹蹭过脚踝时,江暖橙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
“别动。”苏晚棠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指尖在鞋带末端打了个利落的结,“护具呢?”
“在包里!”江暖橙献宝似的拖过运动包,拉链刚拉开就掉出个草莓形状的暖手宝。
她慌忙去捡,却被苏晚棠先一步拿到手里。
“多大的人了,还带这个。”苏晚棠掂了掂暖手宝,眼底却漾着笑意,“走吧,我的小朋友。”
江暖橙跟在她身后,看着苏晚棠拎着两人的包,步伐稳健地穿过走廊。
“晚棠,”江暖橙忽然跑上前拉住她的手,指尖被对方牢牢攥住,“你能不能……别总说我是小朋友?”
苏晚棠侧过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难道不是?”她捏了捏江暖橙软乎乎的手心,“上次是谁喝奶茶要加三份糖,还抢我的珍珠?”
“那是偶尔!”江暖橙跺脚,却被牵着往前带了两步,“我也有很成熟的时候!而且我这个年纪是le中甜菜!”
“哦?”苏晚棠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她,“比如?”
江暖橙张了张嘴,突然卡壳。
她想起上周自己把洗洁精当沐浴露,还是苏晚棠发现后帮她重新冲洗,想起前天炒菜差点烧了锅,是苏晚棠拎着灭火器冲进来……脸颊越来越烫,最后只能小声嘟囔:“反正……反正有的是。”
苏晚棠低笑出声,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走吧,再磨蹭冰场就要关门了。”
穿过旋转门时,江暖橙被冷风呛得缩起脖子。苏晚棠自然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蹭过她发顶:“冷?”
“不冷!”江暖橙仰头冲她笑,眼睛弯成月牙,“马上就能滑冰了,我兴奋得都热了!”
苏晚棠看着她冻得发红的鼻尖,没说话,只是把围巾解下来,绕了两圈系在她脖子上。
黑色的围巾盖住半张脸,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像只被裹紧的小松鼠。
“走了。”她拎起江暖橙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掌心的温度熨帖地包裹过来,“别乱跑。”
冰场的冷气扑面而来时,江暖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苏晚棠刚松开手,她就像只脱缰的小兔子,踩着冰刀往场中央冲,结果没滑出两米就来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
“嘶——”江暖橙捂着尾椎骨,看着冰面上自己摔出来的印子,突然笑出声。
苏晚棠滑到她面前,冰刀在冰面划出个漂亮的弧线。
她没立刻伸手,只是俯身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黑色冰刀离她的手只有几厘米:“需要扶?”
“要!”江暖橙伸出手,手指蜷了蜷,“快拉我起来,好多人在看。”
苏晚棠的冰刀轻轻踢了踢她的手背:“叫我什么?”
江暖橙的脸“腾”地红了。
她看着周围隐约投来的目光,手指绞在一起:“晚棠……”
“嗯?”苏晚棠拖长语调,身体又俯低了些,呼吸扫过她耳廓,“是这个吗?”
冰面的寒气透过裤子渗进来,江暖橙打了个冷颤。
她偷偷抬眼,看见苏晚棠眼底的戏谑,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姐……姐姐。”
声音细若蚊吟,刚出口就被自己的热气吹散。
“什么?”苏晚棠故意往前凑了凑,冰刀在冰面蹭出细碎的声响。
“姐姐!”江暖橙几乎是喊出来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拉我起来!”
苏晚棠终于伸手,握住她手腕的瞬间就用力一拽。
江暖橙惊呼着撞进她怀里。
“笨蛋。”苏晚棠的笑声贴着她耳朵响起,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站稳了。”
江暖橙把脸埋在她胸口,闷闷地说:“都怪你。”
“怪我?”苏晚棠低头看她,手指捏了捏她发红的耳垂,“是谁自己冲那么快?”
周围传来几声轻笑,江暖橙更不好意思了,拉着苏晚棠往人少的角落挪:“我们去那边滑。”
苏晚棠任由她牵着,脚步却控制着方向。
黑色冰刀在冰面滑行时几乎没有声音,像条优雅的鱼。
江暖橙的粉色冰刀却总是发出“吱呀”的抗议,每滑两步就要晃悠一下。
“膝盖弯一点。”苏晚棠的声音在她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重心放低,想象自己踩着棉花。”
“棉花才不会这么滑!”江暖橙的声音带着哭腔,刚说完就脚下一滑,再次扑进苏晚棠怀里。
这次她学乖了,直接搂住对方的脖子,像只挂在树上的考拉。
“又摔了。”苏晚棠低头看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我的小朋友,是不是没我不行?”
“才不是!”江暖橙反驳,却把抱得更紧,“是冰太滑了,对,一定要是。”
“哦?”苏晚棠忽然松开一只手,在她腰侧轻轻捏了下,“那松开手试试?”
江暖橙吓得立刻抓紧:“不要!”她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姐姐……”
这个称呼像颗糖,在苏晚棠舌尖慢慢化开。
她收紧手臂,带着怀里的人慢慢滑行,黑色冰刀在冰面画出流畅的弧线,把粉色的影子牢牢圈在中央。
休息区的长椅被阳光晒得发烫。江暖橙刚脱下冰鞋,就看见苏晚棠拿着两瓶汽水走过来,其中一瓶的标签是鲜亮的草莓红。
“给。”苏晚棠把草莓汽水塞进她手里,自己拧开柠檬味的那瓶,喉结滚动时线条利落。
江暖橙喝了一大口,气泡在舌尖炸开,酸甜的味道漫开来:“好好喝!”
“慢点喝。”苏晚棠抽出纸巾,帮她擦去嘴角的汽水渍,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刚才摔疼了吗?”
“没有。”江暖橙摇头,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创可贴。
创可贴的包装上印着卡通草莓,苏晚棠拿过来,指尖刚碰到她的膝盖就被按住。
“我自己来!”江暖橙抢过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往膝盖上贴,结果歪歪扭扭的像条小虫子。
苏晚棠没说话,只是重新拿了张,低头帮她贴好。
阳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睫毛投下小片阴影,江暖橙看得有点出神。
“看什么?”苏晚棠忽然抬头,撞进她亮晶晶的眼睛里。
“看你好看。”江暖橙脱口而出,说完就捂住嘴,脸颊泛着粉,“我……我是说阳光灿烂。”
苏晚棠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油嘴滑舌。”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江暖橙的肩膀。
穿着浅蓝色卫衣的女生笑着递过颗薄荷糖:“你好呀,刚才看你滑冰很可爱,能认识一下吗?”
江暖橙刚要接,手腕就被苏晚棠按住。
对方的指尖冰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她不喜欢薄荷糖。”苏晚棠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目光落在女生递糖的手上,像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还有,离我的人远点。”
女生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只是……”
“听不懂?”苏晚棠站起身,比对方高出小半个头,黑色冲锋衣带来强烈的压迫感,“需要我再说一遍?”
江暖橙拉了拉苏晚棠的衣角,小声说:“晚棠,别这样。”
苏晚棠没动,只是低头看她,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乖乖坐着。”她转回头时,目光又冷了几分,“还不走?”
女生攥紧了手里的糖,悻悻地转身离开。
江暖橙看着她的背影,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嘛那么凶呀。”
“我凶?”苏晚棠坐回她身边,手臂搭在椅背上,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里,“刚才是谁眼睛都看直了?”
“我没有!”江暖橙气鼓鼓地戳着汽水瓶,“她只是想跟我交朋友。”
“交朋友需要盯着我的人看三分钟?”苏晚棠捏了捏她的耳垂,力道不轻不重,“江暖橙,记住了,你是我的。”
她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像在宣示主权的猛兽。
江暖橙却没觉得不舒服,反而心里甜甜的,像被灌满了草莓汽水。
“知道啦。”她往苏晚棠身边靠了靠,把脸埋进对方颈窝,“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苏晚棠的身体僵了下,随即搂紧了怀里的人。
她能闻到江暖橙发间的果香,混着草莓汽水的甜味,在空气里发酵成独属于她们的味道。
“下次再有人跟你搭话,”苏晚棠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要先说我有女朋友了。”
“好吧。”江暖橙抬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像只撒娇的小猫,“那你也要答应我,别对人家那么凶。”
苏晚棠低头看她,眼底的冰霜早就化成了春水:“看你表现。”
江暖橙笑着搂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温暖的怀中。
冰场的音乐远远传来,混合着苏晚棠有力的心跳,像首只属于她们的温柔情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占有欲真的越来越强了。
重新回到冰场时,江暖橙的粉色冰刀像是跟冰面结了仇。
她刚滑出三步,就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在苏晚棠面前。
“噗嗤——”苏晚棠没忍住笑出声,滑到她身边时故意放慢速度,“这是第几次了?”
江暖橙趴在冰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冰面,声音闷闷的:“不知道……”
“第八次。”苏晚棠的声音带着笑意,冰刀在她身边画了个圈,“需要姐姐扶?”
周围传来几声善意的笑,江暖橙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她把脸埋得更深,声音细若蚊吟:“要……”
“什么?”苏晚棠故意逗她,身体俯得更低,“风太大,没听清。”
冰面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裤子渗进来,江暖橙打了个冷颤。她知道苏晚棠是故意的,可偏偏没办法,只能咬着唇,用尽全力喊:“姐姐!拉我起来!”
苏晚棠终于伸手,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就被紧紧攥住。
她用力一拽,江暖橙像只被捞上岸的小鱼,扑进她怀里时带起一阵风。
“慢点。”苏晚棠的声音带着笑意,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再摔下去,创可贴都不够用了。”
江暖橙把脸埋在她胸口,闷闷地说:“都怪你。”
“怪我?”苏晚棠低头看她,手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是谁自己非要学人家滑直线?”
“我那是……那是勇于尝试!”江暖橙挣了挣,却被抱得更紧,“放我下来,我还要滑。”
“哦?”苏晚棠挑眉,故意松开一只手,“自己站?”
江暖橙吓得立刻抓紧她的衣服,像只受惊的小兽:“不要!”她把脸埋得更深,声音带着点哭腔,“姐姐抱。”
这个称呼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苏晚棠所有的温柔。
她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好,抱。”
她抱着江暖橙在冰面上慢慢滑行,黑色冰刀划出的弧线把粉色冰刀牢牢护在中央。
江暖橙的脸颊贴着她的胸口,能听到有力的心跳,混合着冰刀划过冰面的声音,像首温柔的摇篮曲。
“你看,”苏晚棠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笑意,“这样就不会摔了。”
“那是因为有你。”江暖橙抬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晚棠,你真好。”
“只对你好。”苏晚棠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尝到淡淡的草莓味,“我的小朋友。”
江暖橙的脸颊泛着粉,像颗熟透的草莓。
她看着苏晚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鼓起勇气,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姐姐。”
苏晚棠的动作顿住了。
冰刀在冰面划出个小小的弧线,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嗯?”
“以后……”江暖橙的声音带着点小紧张,又藏着点期待,“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苏晚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江暖橙泛红的眼角,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带着冰场的寒气,却又滚烫得像团火,把所有的占有欲和爱意都倾注其中。
“我更希望是无时无刻。”她松开江暖橙时,呼吸有些急促,指尖捏着她的下巴,眼神认真得不像话。
“嗯!”江暖橙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姐姐。”
苏晚棠低笑出声,再次俯身吻住她。
夕阳把冰场染成暖橙色时,苏晚棠半蹲在江暖橙面前:“上来。”
“不要,我自己能走。”江暖橙晃了晃有点发红的脚踝,强撑着站起来,结果刚走一步就疼得皱眉。
苏晚棠没说话,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江暖橙惊呼一声,连忙搂住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对方胸口,能闻到淡淡的雪松味。
“放我下来啦。”江暖橙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别人都在看。”
“看就看。”苏晚棠的脚步没停,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你是我的,事实。”
她抱着江暖橙穿过走廊。
江暖橙把脸埋在她怀里,听着周围隐约的惊叹声,脸颊发烫,心里却甜得像灌满了蜜。
到了停车场,苏晚棠把她放进副驾驶,弯腰帮她系安全带时,江暖橙忽然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干嘛?”苏晚棠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漾着笑意。
“奖励你的。”江暖橙的脸颊泛着粉,“奖励你今天陪我滑冰,还扶了我八次。”
苏晚棠低笑出声,俯身吻住她。
这个吻不同于冰场上的炽热,带着夕阳的温柔,轻轻柔柔的,像羽毛拂过心尖。
“那八次摔倒,”她松开江暖橙时,呼吸有些急促,“每次都在我面前,是故意的?”
“才不是!”
“哦?”苏晚棠挑眉,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下,“那下次还想滑冰吗?”
“想!”江暖橙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还要姐姐陪我。”
苏晚棠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好,下次还陪你。”
车子驶出停车场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粉色。
江暖橙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脚踝传来的轻微酸痛让她忍不住往苏晚棠那边靠了靠。
“疼?”苏晚棠腾出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脚踝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带着安抚的力量。
“有一点点。”江暖橙的声音软软的,像只没力气的小猫,“不过没关系,过会儿就好了。”
苏晚棠没说话,只是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她的手。
回到家,苏晚棠直接把江暖橙抱进浴室。
温热的水刚没过脚踝,江暖橙就舒服地叹了口气,脚趾在水里轻轻蜷缩。
“别动。”苏晚棠蹲在浴缸边,拿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指尖沾了点,轻轻揉在她发红的地方。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
江暖橙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睫毛在灯光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她伸出脚,用脚趾轻轻勾了勾苏晚棠的衣角:“姐姐。”
苏晚棠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她时,眼底像落了星星:“嗯?”
“你真好。”江暖橙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润,“比草莓蛋糕好一万倍。”
苏晚棠低笑出声,指尖在她脚踝上轻轻捏了下:“就知道吃。”
她擦干净手,站起身时忽然俯身,把江暖橙打横抱了起来。
“我靠!”江暖橙连忙搂住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对方锁骨上,能闻到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我自己能走。”
“刚刚抹了药,地上有水,不能沾水。”苏晚棠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语气不容置疑,“乖乖躺着。”
她转身去拿睡衣,江暖橙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声音带着点小期待:“姐姐,今晚能不能给我讲睡前故事?”
自从江暖橙发现她喜欢自己叫她姐姐后,就好像发现什么撒娇秘诀似的。
苏晚棠拿着睡衣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她时,眼底带着戏谑:“江暖橙,你今年几岁?”
“不管。”江暖橙掀开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睛亮晶晶的,“好不好嘛,姐姐?”
这声“姐姐”喊得又软又甜,像颗裹了蜜的糖,顺着苏晚棠的耳朵滑进心里。
她走过去,把睡衣扔在江暖橙身上:“先换衣服。”
“你帮我换。”江暖橙耍赖似的伸出胳膊,像只等着被投喂的小婴儿。
苏晚棠无奈地摇头,却还是拿起睡衣,指尖划过她胳膊时,江暖橙像被挠了痒似的缩了缩,咯咯地笑起来。
“别闹。”苏晚棠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却故意在她腰侧捏了下,看着她笑得蜷缩起来,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换好睡衣,江暖橙立刻钻进被子里,只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故事呢?”
苏晚棠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搂进怀里。
江暖橙像只找到舒服窝的小猫,立刻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对方的胸口。
“想听什么?”苏晚棠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慵懒,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
“想听……”江暖橙歪着头想了想,眼睛忽然亮起来,“想听两只小兔子的故事,一只黑兔子,一只粉兔子。”
“黑兔子和粉兔子?”苏晚棠挑眉,指尖在她发间打了个小小的结,“那只粉兔子是不是总爱摔跤?”
“才不是!”江暖橙在她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小委屈,“粉兔子很勇敢的,就是……就是偶尔会需要黑兔子帮忙。”
“哦?”苏晚棠低笑,开始慢悠悠地讲,“从前有只黑兔子,她很凶,占有欲很强,全世界只对一只粉兔子好,有天粉兔子想去滑冰,黑兔子就陪她去了,结果粉兔子摔了八次,每次都要黑兔子扶……”
“你在说我们自己!”江暖橙气鼓鼓地抬头,在她下巴上轻轻咬了下,却没用力,像只撒娇的小猫。
苏晚棠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头上,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那只粉兔子后来学会叫人了,叫得可甜了。”
江暖橙的脸颊瞬间红了,眼神有点闪躲:“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苏晚棠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那要不要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江暖橙的睫毛轻轻颤抖,像只受惊的蝴蝶。
她看着苏晚棠眼底的期待,和藏不住的温柔,忽然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吟:“姐姐。”
“没听清。”苏晚棠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像深不见底的湖,“再叫一声。”
“姐姐。”这次的声音清晰了些,带着点小紧张,却又藏不住的甜。
苏晚棠的呼吸顿了顿,俯身吻了
下去。
这个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温柔和爱意。
她松开江暖橙时,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再叫。”
“姐姐。”江暖橙的声音带着点鼻音,脸颊烫得像火烧,却还是乖乖地叫了。
“还要。”苏晚棠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贪恋,像个得到糖果就不肯撒手的孩子。
“姐姐……”
“再叫。”
“姐姐……”
房间里的灯光暖黄而柔和,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上。
江暖橙的声音越来越软,带着点哭腔,却还是一遍遍叫着那个让苏晚棠心头发烫的称呼。
直到后来,她的声音被吻吞没,只剩下细碎的喘息和偶尔溢出的、带着甜味的“姐姐”。
夜深时,江暖橙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像只被抽走了力气的小猫,蜷缩在苏晚棠怀里。
苏晚棠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头发,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我的小朋友。”她的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春水,“以后每天都要叫我姐姐,好不好?”
江暖橙在睡梦中哼唧了一声,像是在答应。
苏晚棠低笑出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们身上投下淡淡的银辉,像给这对相拥而眠的人,盖上了一层温柔的纱。
原来听喜欢的人叫自己姐姐,是这么让人上瘾的事。
苏晚棠看着怀里人恬静的睡颜,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这声“姐姐”,她想每天都听,听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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