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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茶的出现

第二天清晨,片场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吻戏”的硝烟味。商颂跟在周彻身后走进来,步履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角落里,伯雪寻已经在了,正低头专注地读着剧本,油腻的长卷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又迅速若无其事地移开,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审视与微妙尴尬的张力无声弥漫。

导演见人到齐,堆起笑容正打算再讲讲今天要拍的戏份——五年前初遇,莲撞见渣男□□小跟班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闯下大祸连夜逃命遇到陈不渡的场景。

可看着商颂和周彻之间明显不对付的低气压,再看看角落里那个仿佛自带“陈不渡”阴郁气场的伯雪寻,导演心里直犯嘀咕:明明昨天那场戏张力爆棚,效果绝了,怎么今天一个个跟结了冰似的?是对对方表现不满意?不像啊……莫非是入戏太深,把戏里的情绪带出来了?这俩祖宗可千万别出幺蛾子!

他清清嗓子,把注意力引到今天的重头戏上:“今天先拍岑星老师和祁演老师的对手戏,近景,给莲撞见的那个场面做铺垫。商老师、伯老师,你们正好也找找状态。”

镜头对准了酒吧“炼狱”的后巷。蓝白校服的岑星扶着同样穿着校服、脚步虚浮醉醺醺的祁演走出来。祁演的校服衫大大敞开着,露出锁骨,头发凌乱,眼神带着醉酒的迷离和一丝危险的侵略性。岑星饰演的小跟班满脸担忧,怯生生地唤他:“东浮梁?”

祁演饰演的东浮梁闻言,猛地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唇角勾起一个恶劣又轻佻的笑,酒气喷在她脸上:“跟了我这么久,总归得满足你一次吧?”剧本要求他此刻要粗暴地撕扯岑星的衣服,制造□□未遂的惊悚感。

然而,祁演的手搭在岑星校服外套的拉链上,动作却僵硬得像被冻住,只敢虚虚地拉扯,完全不见剧本里那股子狠戾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咔——!”导演气得差点跳起来,“祁演!你拍什么啊!僵硬的跟个机器人似的!要拉!要扯!要让她挣扎不出来!那股子混劲儿呢?!”

他激动地冲上前,下意识就想亲手示范拉扯的动作。手刚伸出去,就被祁演一把攥住了手腕!力道不小。

祁演眼神冰冷,带着警告:“你说,我做就行。”

导演瞬间一个激灵,冷汗都下来了,猛地抽回手,讪讪地解释:“啊…是是,祁老师。我是说…你得这样,”他比划着,“快速把她外套扯下来!然后压住她亲,脸、脖子…要猛!要带着强迫感!推倒在地…手要乱摸……”

“行了!”祁演听得火冒三丈,粗暴地打断。他低头看向被自己按在墙上的岑星,那张小脸苍白,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毫无攻击力,只有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让他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那些动作?光是想想,一股邪火就直冲脑门。

“你们这两个大男人还没女孩子放得开!像话吗?!”导演也被这接二连三的阻挠点着了火气,口不择言地连带着旁边看剧本的伯雪寻也批评上了,“看看人家!昨天那笨手笨脚的男人,最后不也演得挺‘好’?!”

一直环臂靠在墙边看戏的周彻,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摇摇头,故意放大声音在商颂耳边说:“啧,祁演也是这么没用!老了不行啊?要是回到高中……” 他顿了顿,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还是我好。”

商颂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懒得接话,只默默看着周彻在自己面前孔雀开屏般得瑟。

周彻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祁演耳朵里。祁演脸色更黑,斜了导演一眼,语气不善地质问:“清场?你们就这么清的场?!”他意指周围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和镜头。

导演无奈,只得再次清场,只留下最核心的摄影和灯光。然而没过多久,门内就传来祁演压抑着怒火的咆哮:“你们这清了和没清有什么区别!镜头怼这么近!还让人怎么演?!”

商颂默默在心里为这冤种导演点了根蜡。

周彻还在笑,瞥见商颂略显无语的眼神,更加得意地凑近打趣:“现在发现我的好了吧?果然需要有对比啊。”

商颂不想让他尾巴翘上天,冷冷怼道:“你要上去没准更差!”

“那你先让编剧写个跟你有戏的角色呗。”周彻毫不收敛,甚至带着点跃跃欲试的撺掇。

许久,导演才筋疲力尽地放他们进去,脸色灰败地招呼商颂准备开拍远景——莲撞见暴行并出手的场面。

莲也是一身蓝白校服,匆匆路过巷口。她本已完成任务,拍下照片准备收尾,却因委托人的刁难(拖着不付尾款,要求拍更多“证据”)被迫折返。没想到撞见了这更加不堪的一幕。她完全可以再拍一张照片就离开,领她的钱。但那男人对身下女孩的暴行,**裸的强迫和压榨,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莲的神经!一种久违的、混杂着愤怒和不平的情绪瞬间冲垮了她引以为傲的理智……

莲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她毫不犹豫地抓起脚边一个空酒瓶,疾步冲上前,朝着东浮梁的后脑狠狠砸了下去!

“啪!”酒瓶刚触到祁演脑袋的瞬间,导演立刻满意地喊“咔——!”妆造师迅速上前,熟练地在祁演头上、地上布置血浆,打造出鲜血淋漓的逼真效果。

被按在地上的岑星看着这繁琐的操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语出惊人:“还不如直接让商颂真砸下来呢!又真实又省事,反正他也没多少戏了!”

导演:“……”狠人还是你!

接下来的混乱场面——东浮梁倒在血泊中痛苦呻吟、小跟班惊恐掩面哭泣、莲从暴怒中回神意识到闯下大祸的慌乱与恐惧——在一种微妙的、夹杂着祁演黑脸和导演心力交瘁的气氛中艰难拍完。时间已近下午一点。

午饭后的短暂休息结束,三点整,商颂和伯雪寻的对手戏终于再次上线。

镜头追随着惊慌失措的莲。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东浮梁,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无数次鉴情任务,她见过流血,但那多是别人为她争风吃醋或阴谋算计的结果,她永远冷静地站在幕后,只负责撕开人性的假面。

亲手伤人?这是第一次!她躲开所有可能的摄像头,仓皇逃回临时住处,换上那身标志性的红裙,浓妆掩盖真容,拖着行李箱,如同丧家之犬般逃离这座即将成为她噩梦的城市。

东躲西藏,她钻进一条阴暗潮湿的小巷。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索命的咒语!她无处可藏,像一只被猎人逼到绝境的惊弓之鸟,脸上写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巷口。他穿着深色的旧外套,头发凌乱,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锐利。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抓住了莲冰冷颤抖的手!

莲惊愕地抬头,只看到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男人对这片区域似乎了如指掌,牵着她灵巧地穿梭在迷宫般的小巷中,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搜寻的视线。最终,他将她猛地推进一栋破旧楼房墙体的一道狭窄裂口里!

莲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塞了进去。裂缝狭窄逼仄,仅容一人勉强站立。男人用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高大的背影隔绝了外面危险的世界。莲只能透过缝隙,看到外面模糊晃动的光影落在他身上。

她屏住呼吸,目光顺着缝隙向上,一点点描摹着这个陌生救命恩人的轮廓:犀利的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微光,高挺的鼻梁,薄削而显得有些无情的嘴唇……她努力记住这张脸。恐惧稍退,巨大的疑问浮上心头。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为什么救我?为什么…知道是我?”她明明换了衣服,化了浓妆。

外面传来男人低沉平稳的声音,穿过狭窄的缝隙,带着安抚力量:“我对人的微表情了如指掌。”他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莲垂下眼眸,心绪翻涌。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男人脚边放着一个破旧的帆布袋,袋口露出几本书的边角——赫然是一些悬疑犯罪题材的小说。

深夜,确认危险解除,男人沉默地让开缝隙。莲如同惊兔般窜出,头也不回地冲向火车站,只想尽快逃离。萍水相逢,惊魂一夜,她以为这只是命运一次无足轻重的擦肩。

然而,祸不单行。莲在另一座城市还是被警方抓获。她赖以生存的金手指——那个因暗恋她母亲而对她百般纵容的□□养父,其庞大的势力早已在官方严打下土崩瓦解。她并非什么上天派来的审判者,只是一个在扭曲环境中长大、试图用极端方式惩罚“渣男”的普通女孩。失去了保护伞,她为自己的冲动和所有过往付出了代价——五年牢狱。

接下来的五天,剧组集中拍摄莲入狱前的背景片段和狱中反思的蒙太奇。片场来了一个和商颂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八岁小姑娘,饰演童年莲。小姑娘活泼可爱,一来就被现场气氛吸引,大眼睛骨碌碌转,最后黏上了在一旁安静看剧本的伯雪寻。

“雪寻哥哥!”小姑娘蹦蹦跳跳跑过去,仰着小脸,声音甜甜的,“抱抱!”

伯雪寻从剧本中抬起头,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属于“陈不渡”的阴郁颓废瞬间从眉宇间褪去。他弯下腰,温和地笑了笑,顺从地将小女孩抱了起来。

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大眼睛亮晶晶的,语出惊人:“雪寻哥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噗——”正在喝水的商颂差点呛到,连忙转过头去,掩饰性地咳嗽。她偷偷瞥向伯雪寻,想看他如何应对这童言无忌。

伯雪寻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没有半分窘迫,他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声音很温柔:“等你长大了,会遇到更好的人。”

小女孩被放回地上,却不依不饶地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坚持:“可我就是喜欢雪寻哥哥嘛!再好总比不过自己喜欢的啊!”

“是啊。”伯雪寻微微一怔,随即轻声附和,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竟和小女孩有了某种共鸣。他甚至蹲下身,耐心地和小女孩聊了起来。

商颂在一旁看得额头冒汗,心里暗骂:连小女孩都不放过的衣冠禽兽!这男人身上那种混杂着颓废与温柔、危险与纯真的矛盾感,简直有毒。

莲入狱和出狱后接单的场景被挪到后面拍摄。导演马不停蹄地推进下一个重头戏——莲和陈不渡“越线”之后。

莲在第二天清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场失控的、打破她所有原则的亲密,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混乱。她需要时间冷静,需要重新评估这个叫陈不渡的危险男人,以及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那足以将她吞噬的毁灭性吸引力。

就在莲躲起来舔舐伤口、理清思绪的这段时间里,另一个更危险的女人——“茶”,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强势侵入了陈不渡的世界。

比起对陈不渡几乎一无所知的莲,“茶”显然掌握了更详尽的情报。她不屑于莲那种精心编织陷阱、徐徐图之的谋略,她要的是最直接、最粗暴、最令人永生难忘的登场。

深夜,陈不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他那座如同废墟的孤岛小屋。刚打开门,一道白影“嗖”地窜了出来——不是他养的那只金瞳黑猫!陈不渡心头警铃大作!他猛地冲进屋内!

客厅里,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着。一袭流苏绿长裙勾勒出窈窕性感的身段,在昏暗中如同一条盘踞的毒蛇。陈不渡没空欣赏,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无视那个女人,直接冲向二楼!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陈不渡如同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他视若珍宝、亲手绘制贴满墙壁的妖冶红莲——那些扭曲的、盛放的、枯萎的、如同他灵魂投影的莲!此刻,被大片大片丑陋刺眼的绿色山茶花贴纸粗暴地覆盖、撕毁!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他心爱的黑猫,一动不动地躺在凌乱的床铺中央!身下洇开一大片暗红的、黏稠的“血迹”!

“你都干了什么——!!”陈不渡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眼尾瞬间充血赤红!他猛地转身,像头发狂的困兽,一把狠狠掐住女人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被他掐住的女人——岑星饰演的“茶”,脸上却绽开一个无辜又甜美的笑容,仿佛只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她甚至伸出涂着绿色蔻丹的手,轻轻抓住了陈不渡掐在她肩上的手腕,语调轻快:“别生气嘛,只是帮你改造改造,换换心情。”

陈不渡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打死她的冲动,猛地将她推开!他踉跄着扑到地板上,双手在散落的画笔和颜料中疯狂摸索,终于抓住了一支蘸着鲜红颜料的画笔!仿佛只有用这抹红,才能对抗那片恶心的绿!

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想要用画笔涂抹掉那些山茶花的瞬间——

“啪嗒!”

一只穿着五厘米细高跟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他握着画笔的手背上!尖锐的鞋跟狠狠碾磨!

“呃啊——!” 钻心的疼痛让陈不渡闷哼出声,整只手瞬间被鲜红的颜料染透,分不清是颜料还是被碾破皮肤渗出的血。

“松开!”陈不渡咆哮,额角青筋暴起。

“答应我件事,我就松。”“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容甜美依旧,眼神却冰冷如毒蛇。

陈不渡死死瞪着她,咬紧牙关,沉默。

“我要住你的房子。”“茶”轻飘飘地宣布了她的要求,然后,如同女王般,优雅地抬起脚,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缓缓下楼。

她的入侵,彻底摧毁了陈不渡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生活秩序。

他喜欢在死寂的深夜里像个幽灵般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狂奔,释放内心的压抑。“茶”直接雇了几辆重型摩托车,在他小屋外的马路上彻夜轰鸣!引擎的咆哮如同野兽的嘶吼,震得破旧的窗户嗡嗡作响,彻底粉碎了他赖以生存的宁静,让他辗转难眠,濒临崩溃。

他愤怒地想报警。“茶”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拿出另一只仿真道具白猫,用极其逼真的手法“屠宰”,鲜血(特制血浆)喷溅!伴随着窗外适时响起的惊雷和瓢泼大雨,营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氛围!如同孤魂索命。

他爱喝烈酒麻痹神经。“茶”把他所有藏酒搜出来,全部倒掉,换成散发着馊味的隔夜凉茶。

她甚至翻出他早年为了糊口、用“濯清涟”笔名写的**小说,用甜腻的嗓音,在深夜里大声朗读着里面最露骨的桥段,一遍又一遍,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一星期下来,这几场充斥着精神折磨的戏份,在导演近乎苛刻的要求下,足足拍了十遍才最终收工。

商颂中间抽空练习完年末舞台,特意带着高级猫条来片场“犒劳”那两只立下汗马功劳的宠物影帝(黑猫和白猫)。读剧本时只觉得“茶”的手段诡异骇人,现场亲眼看着岑星顶着那张纯良无害的“白月光”脸,用最甜美的笑容做着最恶毒的事,配合着逼真的道具和音效,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直接翻倍。

伯雪寻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差了很多。属于“陈不渡”的阴郁、暴躁和濒临崩溃的脆弱感几乎焊在了他脸上,即使在休息时,眉宇间也凝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郁。

年末颁奖典礼临近。剧组几位主演提前一晚搭乘同一班飞机飞往东临。VIP候机室里,商颂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是闭目养神的伯雪寻。他仰靠在宽大的座椅里,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眼下是浓重的阴影,整个人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紧绷。

商颂看着他,犹豫片刻,还是出于同事情谊低声问:“没事吧?”

伯雪寻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带着浓重的倦意。他看向商颂,声音沙哑:“有事。”

商颂:“……”你有事我也没法啊。

“我不舒服。”他主动打破了这几天因拍戏而刻意保持的疏离和沉默。

“需要药吗?我有备用的。”商颂说着,准备去翻随身的包。

“心理问题。”伯雪寻用手用力捏了捏鼻梁,仿佛想驱散某种无形的压力。

商颂翻药的动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语气平淡:“这药我就更多了。”

伯雪寻意外地看向她,眼神带着探究:“你生病了?”

“老问题。”商颂含糊地带过,反问道,“你呢?”

“我现在看到‘茶’那张脸就想吐。”伯雪寻意外地坦诚,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生理性厌恶。商颂饰演的莲是危险的诱惑,而岑星饰演的“茶”,则纯粹是精神污染源。

商颂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点幸灾乐祸:“你绝对是不识好歹。”多少人想被岑星那张脸“荼毒”还没机会呢。

伯雪寻扯了扯嘴角,没接话,只是疲惫地问:“有安眠药吗?我想睡会儿。”

商颂点点头,但还是问了一句:“众星不给你配单独的助理照顾?”他这状态,看着实在让人不放心。

“我不习惯有人跟。”伯雪寻简短地回答。

“好。”商颂没再多问,从包里找出一个小药盒,“等上了飞机再给你。”

“嗯。”

头等舱被周彻包了下来,低调的奢华。要不是顾及影响,商颂毫不怀疑他会直接调私人飞机。飞机平稳飞行后,商颂把伯雪寻的状态和要安眠药的事跟旁边的周彻提了一句。

周彻正翻着财经杂志,闻言头也不抬,冷笑一声:“入戏太深怪谁?关你什么事。” 语气里的漠然和不悦毫不掩饰。

商颂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跟这位独占欲爆棚的爷说不通。她拿了安眠药和一瓶温水,顶着周彻的质问视线,起身坐到了伯雪寻旁边的空位上。

“给。”她把药和水递过去。

伯雪寻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接过药片和水,仰头服下。他戴上遮光眼罩,调整了一下姿势,很快,呼吸变得绵长平稳,似乎沉入了睡眠。

睡着睡着,他的头渐渐歪向一边,轻轻靠在了商颂的肩膀上。

商颂身体微微一僵,怀疑他是故意的。但看着他眼罩下依旧紧蹙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终究没忍心推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头,轻轻放低他座椅的靠背,让他能平躺得更舒服些,又拿过旁边柔软的毛毯,仔细地盖在他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坐回自己的位置。良久,她侧头看去,伯雪寻紧蹙的眉头似乎微微舒展了一些,苍白的嘴角甚至无意识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仿佛在睡梦中,终于挣脱了“陈不渡”的枷锁,寻得片刻安宁。

直到飞机平稳降落在东临机场,广播声响起,商颂才轻轻推了推伯雪寻的肩膀:“到了。”

伯雪寻缓缓睁开眼,摘下眼罩,眼底的疲惫似乎消散了一些。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看向商颂,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谢谢。”

商颂摇摇头:“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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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茶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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