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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武打大戏

“APRICITY上台!”工作人员示意。

灯光乍暗,此时聚光灯打在主舞台,最末端缓缓升起一柱高架台,左侧是一面落地镜,右侧是一座圆柱形容器,而柱壁、镜框、底座和封口处镌雕着精致的纹路,伯雪寻、季斯年、唐嘉树三人身着光鲜亮丽的西服,站在对应的巨大的实物道具附近。

数控灯打下红激光线从顶上一点发散,四周束束细光线呈现圆锥形触底,俨然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里面的伯雪寻戴有金纹的面具,掩盖住了所有面部情绪,以定好的姿态僵持在原地。

同样是深红的灯光背景,对比曾经肆意的秋老虎,此刻仿佛是被拔掉爪牙的豢养,又有些因不服被架上火刑场的感觉。

弦乐奏鸣,不绝于耳闪照快门声,红射线闪动跳跃晃眼,他起初踩点试图摆动,紧凑的音效越加喧嚣,利用灯光形成的白丝线,蔓延缠绕住近乎遍布全身,牵引着一具隐形的提线木偶,毫无灵魂的被操作,无法听闻的嘶吼声,只是“他”还没有跪下。

左侧的季斯年徘徊在镜子边,仔细一观察便发现光洁如新的镜面倒映的是反动作,紧握变松手,触屏变后仰,笑脸变哭脸,镜内霎时间卡点滚动起黑评,大抵是提前录好的录像投影到镜面的,可这策划也不由令粉丝震撼细想。

接着透出些水泡音效,唐嘉树应该是台上最密闭的,整个弥漫着缺氧的窒息感,柱型容器内上浮着幽深的色光,细密“水泡”接连翻滚游走,渐渐的不断注满淹没里面的头顶,他试探性地向外寻找着出口,一举一动都表明着懵懂与无措,活脱脱的科学实验室里的标本情形;

他确实是试验品中的标本,被公司打着“双王牌”旗号出道,本该是养成系的他却必须极快速的成长,年纪轻轻就抗起了超负荷的压力;也被不看好的外界寄予“绝对厚望”,着实因为年少纯善和清爽的颜,与“天生煞才”的黎名对比鲜明,最初激起过一大波的保护欲,少数“良心未泯”的黑子们都纷纷喊话:童工犯法,放人生路。

只不过大量曝光度也能瞬间化为刀枪剑影。

在APRICITY从全网黑中踏出了一条路后,唐嘉树却是五人中黑粉最为暴涨的成员,不断有老团粉变唯四,新粉觉得他瓜分过太多资源,对其他成员太过不公平,但是最开始的他们能有多少资源可供挑选,内部的策划只能见风使舵倾斜于他。

作为最开端的成员,唐嘉树寻觅出APRICITY的新道路,延长过APRICITY的生命度。

一声枪鸣,乍然间红射线变成白光,镜子玻璃出现道道裂痕,柱内幽光渐褪直至静止,他们却顺依惯性垂头臣服;前舞台上瞬间烟雾缭绕,灯光开始暧昧模糊,舞台底层冒出密密麻麻的手印,候场口四人快步登场。

暗紫色的灯光渲染整个场子分外迷离,前舞台两人似乎从云雾里乍现;这次改编概念大概是“成名与代价”之类的主题,瞩目与崇拜伴随着恶意和疯狂,名誉和辉煌潜藏着诱惑与沉沦,有人如履薄冰,有人步步为营,有人锦袍加身,有人化为恶鬼,这是来自名利场的角逐与馈赠。

而沈道非旁边这个无脸角色代表的是“**”,两人试探性的接触却又不失艺术性,毕竟他向来被大众标注为清心寡欲,有伴舞近距离互动肯定能激起一大波热点。

在第二声枪响中定点,黎名蒙着双眼,白纱随着动作飘飞,越是沉重的铁索音效,就越显得他轻盈翩跹,精心设计的极小细节,游刃有余的肌肉控制,天赋异禀的完美共情,远超于所有同龄舞者。

这是舞蹈大戏,更是武打大戏;他旁边的无脸角色则是“阴影”,来自自身人格的负面,TA不断冒出来捉弄闭塞的主人格,行事毫无章法,作风狂浪放纵,不断拉扯神经,自我厌弃又痛苦,却对此无法控制。

第三声枪响,舞台底下的黑影猖狂密集,像一道道利剑刺伤蜷缩于台上的身影,黑压压的的伴舞们快速上场围拢,他周身俨然皆被笼罩在漆黑中,那道人影忽地腾跃空中,似乎扑腾着双翼逃离窒息与束缚,全身每一个点都仿佛流淌着易碎与顽强,挣扎、翻滚、彷徨、压抑......

第四声枪响,徒余黎名赤脚立于中央,单薄的衣衫半黑半白,亦正亦邪,脚边皱叠着散落的白纱,又是一次倾尽所有的腾跃;落地刹那间,“阴影”猛地扯开他脖颈上系着的黑丝带,破围而出,禁锢解封,胜利在望。

第五声枪响,后面的三人接着卡点挣脱,伯雪寻丢掉金边面具,季斯年打碎玻璃镜面,唐嘉树剖开真空柱,沈道非回归舞台中央,黎名借死角套上西服。

前奏轰然炸响。

五人向舞台中央汇合。伯雪寻扬起流畅的下颌,烟酒嗓透过麦克风吼了一声:“Fly!!!”

回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应援。

后台,刚结束揭秘部分的商颂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正松一口气,前台那道低沉的怒音毫无征兆地传来,让她心尖猛地一颤。

这嗓音……吼人都这么要命。

又野,又苏。

*

门在身后“砰”地合拢,隔绝了外界嘈杂。

休息室惨白的顶灯下,伯雪寻手腕被攥得生疼。季斯年把他拽了进来,嗓音绷得像一根弦:“你在做什么?当着后台工作人员的面单独找她?”

五年朝夕,伯雪寻第一次在他眼底看到这样浓稠的、几近迸裂的情绪。他靠上冰凉的化妆台,唇角反而勾了一下,像是挑衅。

“如果是质问,就不必了。”

那个笑刺痛了季斯年。

他见过伯雪寻在舞台上凌厉,在练习室疲惫,唯独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眼角眉梢都浸着一种柔软,像个被情事冲昏头的傻子。

“负责?”季斯年声线发冷,攥着他的手腕收紧,“你拿什么负责?”

下一秒,拳风扑面。

指节撞上皮肉的闷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伯雪寻踉跄半步,后背撞上化妆镜,镜面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震颤。他舌尖抵了抵被咬破的口腔内壁,在尝到血味前,轻哂:“没吃饭幺,季斯年?”

“伯雪寻!”季斯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拽近,布料在指间皱成一团,“我们呢?这个团呢?你就没想过?”

他的嗓音终于撕裂开,手在抖:“那些年算什么!你对得起谁?”

伯雪寻的眼神终于沉了下去。他一根根掰开季斯年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平衣领的褶皱,动作平静得近乎残忍。

“不想谈我们是吧?”季斯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后退一步,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那商颂呢?”

他下颌线骤然绷紧。

“我会对她负责。”

“怎么负责?”季斯年讥讽地笑,“让她被你的粉丝人肉?被公司雪藏?被全网骂靠睡上位?伯雪寻,她糊涂,你就该跟着混蛋吗!”

“我不会辜负她,”伯雪寻静静地看着他,“APRICITY我也不会放弃。”

季斯年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得厉害:“今天,她和我们,你必须选一个。要断,就断个干净。”

“季斯年,”伯雪寻眼神清明,“我是谈恋爱,不是犯法。”

“规则、合约、粉丝的期待,这些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细密地抓挠着室内的死寂。

伯雪寻的视线投向那片模糊的水幕,声音很轻:“这件事,我会告诉翟叔。如果局面失控……”他顿了顿,“我会退团。”

季斯年怔住了。

直到伯雪寻拉开门,裹挟着雨意的冷风灌进来,他才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沿着门板滑坐在地。

他是想逼伯雪寻退团吗?明明少一个就不是APRICITY了啊。

他想守护的东西,好像一个都留不住。

与此同时,倚在休息室外的商颂仰头放空一切,但说不清的空虚感钻进她的胸腔,她不能放任自己沉溺下去。

她将伯雪寻送她的打火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指腹不断摩挲着玫瑰纹路,然后抠出一支薄荷烟含在嘴里,钢音响起,火苗窜起,任由会上瘾的尼古丁浸透神经,清凉的烟草味氤氲角落。

一支烟下肚,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该彻底了断了。

她提前走开了,找到走廊里的谢卿歌,笑道:“一年是吗?我们谈谈吧。”

当伯雪寻循声找来时,只看见商颂被APRICITY成员围在中间。她抬头看他,眼睛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伯雪寻,我要女团出道了,恭喜我吧。”

宿舍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合上,将他与外界隔绝。

他像一具被抽去骨架的空壳,陷在死寂里。

那张薄薄的卡还攥在手里,锐利的边角硌着掌心,留下刻痕。卡片上她留下的字迹,像一星未熄的炭火,灼得他血肉发麻。

他抬眼,望向漆黑的窗玻璃,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一张溃不成军的脸。

他曾以为自己早已埋葬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执拗,随时可以向“理所当然”俯首。

然而此刻,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那头被拔去爪牙的困兽仍在徒劳地嘶吼。

荒唐。

连自己都想仓皇逃离的满地狼藉,却妄想有人能为他俯身拾起。

可意识的潮水一退,记忆便固执地浮起。

Live House鼓点震耳,空气混杂着汗水与尼古丁的味道。她凑过来,用指尖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名字:GIN,SOLAR。

她拾起的,是他被踩进泥泞的、潦草的梦想,连同他兵荒马乱的整个青春。

那一刻,像一束强光撕裂了漫长的噩梦。

在他溺毙之前,终于得以喘息一口带着硝烟味的空气。

是救赎,还是共鸣?

贫瘠的词汇无法框定那场汹涌的混沌。那会儿甚至算不上好感,更像一种致命的吸引。

他只知道,想再靠近一点。

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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