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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获奖感言

“最佳年度专辑”、“最佳年度歌曲”的桂冠已先后被祁演摘下,他如同凯旋的君王,在粉丝山呼海啸的“进货”声中从容谢幕。此刻,仅剩的、份量最重的“最佳年度艺人”,如同王冠上最后的明珠,悬在APRICITY与祁演之间。

巨大的环形屏幕定格在“最佳年度艺人”六个烫金大字上,光晕流转,却沉得像压在所有人心口的铅块。空气里的氧气仿佛被抽干,只剩下数万道目光灼烧舞台的焦糊味。

葛卓,这位乐坛常青树,捧着那枚薄薄的金色信封,如同托着千钧之鼎。他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嘉宾席,在APRICITY五人紧绷的侧影和祁演松弛的姿态上掠过,最后落在身旁的商颂脸上。

商颂立在聚光灯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的布料已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葛卓的眼神带着洞悉一切的温和,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他忽然将信封递向她,动作自然得像传递一张纸巾:

“商老师,”他声音透过话筒,带着长者特有的磁性,“要不,你来开?”

轰——

台下瞬间炸开一片压抑的惊呼!各家粉丝区域的神经绷到了极致!APRICITY粉丝席更是死寂一片,紧张、怀疑、敌视、紧张的暗流在无声中疯狂涌动。籽爱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莫非,这煮熟的鸭子,真要被半路杀出的GALAXY截胡?!

商颂的心脏在胸腔里狠狠一撞,几乎要冲破肋骨!她脸上完美的职业笑容却纹丝未动,甚至夸张地后退了小半步,双手在身前做了个“推拒”的手势,红唇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点自嘲的弧度,声音透过话筒清亮响起:

“葛老师,您可别!”她刻意拔高了尾音,带着点玩笑的嗔怪,“这奖杯金贵,我来念?万一含金量被我念低了,我可赔不起!”她眨了眨眼,努力让气氛显得轻松,“麻烦您高抬贵手,别吊大家胃口了,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台下响起一片配合的、带着紧张余韵的哄笑。葛卓也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不再坚持。他低头,动作沉稳地撕开信封封口,抽出那张决定最终归属的卡片。目光落下,停留了不过一秒。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寂静的场馆:

“获得第32届金鹿大赏‘最佳年度艺人’的是——”

全场屏息!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恭喜——APRICITY!”

“啊——!!!!!”

籽爱区域压抑了四年的火山彻底喷发,金色的应援灯牌汇成沸腾燃烧的怒海,狂喜的尖叫、激动的哭喊、疯狂的掌声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场馆,巨大的声浪几乎要掀翻穹顶。

商颂站在声浪的中心,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有些恍惚地看着台下那片金色的沸腾海洋,看着那五道身影在短暂的错愕、巨大的冲击后,猛地从座位上弹起。

伯雪寻第一个站直身体。他脸上没有预想中的狂喜,那瞬间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是尘埃落定的底气,是跋涉千山终于抵达的疲惫,是骤然卸下重负后几乎虚脱般的……松了口气?

他喉结极其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幅度之大,仿佛要将这四年来所有的质疑、压力、不为人知的酸楚,连同这一刻汹涌的狂喜,一并生吞下去。他眼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绪,目光穿透沸腾的人海,直直地、沉沉地钉在了舞台中央——钉在了商颂的身上。

其他四人反应各异。季斯年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眶瞬间红了,却死死咬着下唇,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沈道非向来清冷的脸上也裂开一丝动容,他抬手,用力地、无声地拍了拍身边唐嘉树的后背。唐嘉树早已泪流满面,低着头,肩膀无法控制地颤抖。

最引人注目的是黎名,他一边走,一边对着镜头做着标志性的、带着点滑稽搞怪的胜利手势,试图用夸张的动作冲淡过于浓重的情绪,只是那通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

走上舞台,五人朝着葛卓和商颂的方向,整齐地、深深地鞠躬。姿态谦卑,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商颂下意识地想退到阴影里,将这个荣耀时刻完全留给获奖者和葛卓。然而,一个沉甸甸、冰凉坚硬的物体却不由分说地被工作人员塞进了她手中——是那座象征着年度最高荣誉的金色鹿角奖杯。

她像被烫到一样,指尖猛地一缩。奖杯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她几乎是立刻抬眼,看向已经与葛卓握完手、正朝她走来的伯雪寻。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也看着她手中那座属于他团队的奖杯。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极其自然地伸出了右手。

商颂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她避开他的视线,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仓惶的急切,将那座奖杯用力地、几乎是“砸”进了伯雪寻摊开的掌心!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他温热的掌心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伯雪寻稳稳接住。奖杯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掌心。他却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掌心向上,手指微微弯曲,做出了一个极其清晰、不容拒绝的——邀请握手的姿态。

无数镜头瞬间聚焦!

商颂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冲上脸颊!在亿万目光的注视下,她只能僵硬地抬起自己微微汗湿的右手,极其短暂、极其敷衍地,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伯雪寻的指尖。

一触即分!

冰凉的指尖擦过温热的掌心,如同电流窜过。商颂飞快地收回手,指甲无意识地深深掐进了自己的掌心软肉,留下几个清晰的、带着刺痛感的月牙形血痕。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那被他触碰过的指尖,滚烫得快要燃烧起来。

伯雪寻终于收回手,却没有自己发表感言,而是将那座象征着团队最高荣誉的奖杯,转手递给了身旁眼眶通红的季斯年。

季斯年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金色鹿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仿佛那不是奖杯,而是压在心口的巨石。他深吸一口气,象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走到立式话筒前。台下籽爱们疯狂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籽爱——!”季斯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透过话筒传出,有些失真,却带着穿透力。

“在——!!!!”台下的回应如同山呼海啸,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忠诚。

季斯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眶红得吓人,水光在眼底疯狂积聚。他努力想扯出一个笑容,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下撇着,肌肉微微抽搐。

“我们…”他开口,声音艰涩,“一直,一直…都只是想,把最好的舞台…给你们看……” 他顿住,用力吸了吸鼻子,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在对抗着某种即将决堤的洪流,“每次结束…都怕…怕你们不满意…怕不够好……”

台下籽爱的呼喊声更加响亮,带着心疼和鼓励:“季斯年!加油!季斯年!我们爱你!”

这铺天盖地的爱意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季斯年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滚烫的泪水还是大颗大颗地砸在手中冰冷的奖杯底座上,洇开深色的水迹。

“今年…这个奖……”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来得…太难了…” 他象是被巨大的悲伤扼住了喉咙,几乎无法呼吸,胸口剧烈起伏着,“我们…承受了很多…很多……”他猛地顿住,象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从喉咙深处挤出那句压在心底最深处的话,带着无尽的后怕和庆幸:

“但…但更怕的是…怕我们…走散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APRICITY五人之间轰然碎裂。

站在他最近的黎名,他猛地别过头,毫无形象地将脸狠狠埋进了身旁沈道非的肩膀,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手里的话筒失控摔落。

伯雪寻反应极快,抬手稳稳接住那失控的“凶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话筒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抬起,用力地、无声地按在了黎名剧烈起伏的后背上。他微微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极致的压抑。

沈道非被黎名撞得微微一晃,他抬手,不是安抚黎名,而是轻轻拍在季斯年紧绷的肩膀上,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支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着话筒,声音清冷依旧,却带着一种安定力量:“别哭。别让眼泪掉在奖杯上。它太重,会滑。”这不合时宜的冷幽默,却像一块冰,短暂地镇住了失控的情绪。

唐嘉树早已背过身去,肩膀耸动,哭得无声无息。

整个舞台弥漫着一种巨大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悲伤与宣泄。这眼泪,不是为了获奖的狂喜,而是为了这一路走来几乎被压垮的艰辛、那些濒临解散的至暗时刻、和最终没有走散的万幸。

季斯年在沈道非的支撑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对着台下那片金色的海洋,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却无比真诚的笑容。他不再试图说话,只是抱着那座沉甸甸的奖杯,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用尽全身力气,向那些未曾放弃的爱意致谢。然后,他象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自动退到了队伍的最边缘,背对着镜头,肩膀依旧在微微耸动,手背用力地擦拭着眼角。

沈道非将话筒递给了情绪稍微平复的黎名。

黎名接过话筒,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红肿,却努力想挤出笑容活跃气氛:“哎!哭什么哭!丢不丢人!我们可是拿了大奖……” 话没说完,声音再次哽住,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干脆把话筒又塞回伯雪寻手里,自己扭过头,用力吸着鼻子,像只暴躁又委屈的大型犬。

话筒再次回到伯雪寻手中。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那片为他、为他们疯狂呐喊的金色海洋。脸上的沉郁终于缓缓化开,眼底深处涌动着真实的、厚重的感激。他拿起话筒,声音因为刚才的压抑而微微沙哑,却异常沉稳有力:

“籽爱,”他叫出那个名字,如同呼唤最亲密的家人,“真的很感谢你们。”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边情绪各异的队友,扫过台下,也扫过侧前方那个一直静默如雕像的身影,“还有所有的工作人员,那些在我们身边,像家人一样支撑着我们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历经千帆后的感慨,“谢谢你们,让我觉得这一年…不,是这四年,所有的辛苦、挣扎、甚至绝望……都是值得的。”

他微微仰起头,象是在回忆,又象是在汲取力量:“这条路…不全是一帆风顺。”他看向商颂的方向,眼神深邃,仿佛穿透了时光,“但站在这里,我想说…这是……我最值得感激的一年。”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承诺和少年意气的飞扬:

“来年!继续一起走!”

轮到沈道非。他接过话筒,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淡然,仿佛刚才的波澜从未发生。他先是对着台下喊了一声“籽爱”,换来山呼海啸的回应。然后,他平静地开口,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却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都说聚散有时,人生常态。”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年初,我们确实讨论过合约到期的事。”

“轰——!”台下瞬间炸了!解散的阴云曾经真实笼罩!无数籽爱捂住了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和劫后余生的哭泣!

“但是没有选择那样的结局。”沈道非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千钧之力,“兜兜转转,经历了很多,物是人非。”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身边的每一个队友,最后落在伯雪寻身上,“但同样的,也有无论经历什么,都绝不会改变的东西。”

“比如,我们。比如,你们。”他微微颔首,将话筒递还给工作人员。简洁,却重若千钧。

唐嘉树再次泣不成声,伯雪寻一把将他揽进怀里,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季斯年红着眼眶,也靠了过来。黎名胡乱擦着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勾住了沈道非的肩膀。五人紧紧靠在一起,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泪水中,无声地宣告着他们的不散。

[他们是追梦人的影子啊!看到他们哭,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在出租屋里啃泡面改方案、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辞职的自己……]

[队长主动搂嘉树那一下破防了!他从来不说,但爱都在行动里!宁愿看他大哭一场!]

[沈仙的‘聚散有时’直接刀死我!谢谢你们没走散!黎名大帝暴躁甩泪名场面 1!]

[别提黑称!季斯年值得所有美好!他像定海神针,有他在就不会慌!今晚的眼泪是他给世界的温柔!]

[从全网嘲到登顶,多少冷眼才换来这座奖杯?以后商颂就是我的福星!看到她就能想起今晚!]

APRICITY五人正相携走下舞台。

一只手却匆匆伸来,将两个烫金信封塞进商颂手里。

她垂眸,视线落在“最佳男子团体”的字样上,再抬眼,望向那五个相扶而行的背影。有片刻的失神。

她撕开信封,对着话筒,声音听不出情绪。

“再次恭喜APRICITY,获得本届金鹿奖‘最佳男子团体’。”

鼎沸的欢呼声再度席卷而来,带着一丝被拉长的疲倦。

走在队末的伯雪寻脚步顿住,缓缓转身。汗湿的发黏在额角,眼底是未及消散的潮红与风暴,就这么隔着喧嚣望过来。

商颂望着他。

望着那张在强光下依旧俊美,却满是疲乏的脸。

望着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清晰映出她身影的眼。

她忽然歪了下头,唇角极慢地,一点点弯起。一个近乎狡黠,却又无比真实的笑。那笑意冲破了她惯有的冷淡,明亮得惊心动魄。

她接过另一座金鹿奖杯,隔着鼎沸人声,望住他。

“伯雪寻先生——”

她看着他骤然掀长的眼睫,一字一顿。

“恭喜你,年度最佳制作人。”

她捧着那座奖杯,走向他。

高跟鞋敲击舞台的声音,清脆,坚定。

万千闪光灯追逐着她。

也照亮了她手中那座金色的奖杯。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抽离。

喧嚣,尖叫,队友投来的目光,都成了失焦的背景。

伯雪寻的视野里,只剩下那个女人。

她捧着一道金色的光,正一步步,穿过人海,向他走来。

是他晦暗不明的执念,是他求而不得的妄想。

此刻,正亲手为他的野心加冕。

风声静止。

心跳,也随之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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