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卫左询问直播间的弹幕：“你们知道黑心商人在哪里吗？”
——理智告诉我应该回答公主殿下，但……
——对面那傻逼嗓门怎么那么大？一口一个宝宝，恶不恶心？
——呜呜呜，老婆终于理我们了，但是为了别的男人（伤心……）
——宝宝你怎么不问我们吃没吃早饭？
弹幕散发出来的酸味十里地外都能闻见，然而根本不明白它们为何如此的卫左思索片刻，打算关掉直播间自己去寻找黑心商人。
见卫左抬手，装腔作势的弹幕当即破防了。
——不不不停下停下！老婆别走！！！
——哈哈其实刚才是我的第二人格，公主我这就告诉你黑心商人在哪！
——一条合格的舔狗就是要学会抢答，宝宝我已经吃过早饭了，谢谢宝宝关心，我爱你宝宝。
——嗨呀你看这事闹得，乖崽想知道什么我们当家长的还能不告诉你吗？
——黑心商人在……
不久后，卫左根据弹幕指引找到了黑心商人。
——老婆！这就是黑心商人！月神护卫军已圆满完成任务！（手握拳放在胸口）（热泪盈眶）
——猛嘬一口公主香香软软的小……脸蛋！
——嘤嘤嘤乖崽再见，乖崽记得想我们呀~
无视弹幕的哭嚎与挽留，卫左关掉了显示屏。
“黑心商人，只赚黑心钱，童叟无欺。”
身穿黑色袍子打扮得像个邪恶巫师的黑心商人搓着手掌，笑呵呵道：“这位漂亮的公主殿下，请问您需要购买什么呢？是和特殊身份公主相关的信息吗？看在您这张脸的份上，我可以给您打三折哦！”
见卫左不说话，黑心商人咳嗽清嗓，又调整了下老花镜位置，最后凑上前：“像您这样公主与首领身份并存的……等等，首领？”
“你是月亮阵营那个没礼貌的首领？！”
黑心商人五官扭曲了。
卫左拿出手机，组织好语言：“我想知道怎么一直保持首领的位置，还有除了使用特权，如何将其他阵营的人转到我的阵营里。”
“这些信息需要多少贡献点？”
“你长这么漂亮、你、你怎么能是月亮区那个讨厌的首领呢？”黑心商人嘴唇颤抖了两下，满脸痛苦道，“一条信息一万，两条信息三万，你是首领打五折，给一万五就行，扫我脖子上挂着的二维码。”
“滴！付款成功！合约已生效！请尽快履行合约内容！”
黑心商人捂住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嘴皮子却很利索地吐出一堆信息。
“投票是直播间观众与同阵营人员共同投票，观众投票占80%，以你现在的人气，想继续当月亮区的首领只需和观众们说一声。”
“没有其他方法，只有特权一条。”
“您是前三名与黑心商人交易成功的客人，黑心商人特别赠送您一条等价位信息，太阳区首领已使用指定人员交换阵营的特权，如您需要知道交换与被交换者，一人两万，两人五万！”
卫左看了眼自己的余额。
还有两百多万。
“我想知道两个其他阵营的人信息。”
“一个三万，两个十万，五折后五万。”
黑心商人比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要耍小聪明，分开买会大涨价。”
不会讨价还价的卫左扫码支付了五万：“我需要何文与夏不冬的信息。”
黑心商人这回没有吱声，掏出一部手机点来点去半天才开口说道：“他们的信息发到你的短信里了。”
大概是因为卫左付钱爽快利落，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黑心商人对他的态度全不似凌晨时强买强卖的嚣张跋扈，一张老脸十分慈祥：“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我这儿可是多买多惠，您今天买公主的相关信息还能赠送国王的……”
黑心商人叽叽喳喳说什么卫左没认真听，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刚买来的信息上。
【姓名：何文】
【性别：男】
【年龄：22】
【编码：1605】
【入狱原因：在校期间大肆破坏学校建筑和大量伤害/杀死我校教职工、同校学生。】
【学校评语：见人就咬的疯狗，建议死刑。】
【监狱首印象评价：患有狂犬病的动物为什么要送来监狱？我们监狱也不是什么东西都收的。这种狂躁症晚期患者就应该送去医院安乐死，或者送进精神病院严加看管。】
【综合数据印象：暴躁易怒的狂犬，很难想象这种疯子能活到22岁，建议不怕死想要接近它的人穿好防护服准备好镇定剂，这样或许可以延缓死亡速度。】
【联系方式：无（您可以加价购买）】
【宿舍：星星区A楼0404】
【阵营：星星区（是否转为您当前所在的阵营）（是）（否）】
卫左没有做出选择，先去看了夏不冬的个人资料。
【姓名：夏不冬】
【性别：男】
【年龄：22】
【编码：2601】
【入狱原因：在校期间大肆破坏学校建筑和大量伤害/杀死我校教职工、学生。同时多次有意挑起学生内斗，造成我校学生大量残疾/死亡。】
【学校评语：疑似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建议尽快送回精神病院使用电疗法，建议疗程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监狱首印象评价：根据他的过往表现，他进监狱前应该真在某座只关押重刑犯的监狱里，或者正被全球通缉，找到后可直接击杀那种通缉。】
【综合数据印象：精神方面有问题，怀疑是其他星球的生命体冒充人类进入了游戏的程度。相信就算无限世界没有降临，他迟早有一天也会进监狱，而且要么无期徒刑要么死刑，建议所有生命体远离。】
卫左看到这，内心的困惑已经不能用一两个问号来表达了。
他知道自己的两个朋友有病，但无限世界对他们的描述未免太夸张了，都不是有病，是“罄竹难书的罪犯”的感觉。
卫左无意识地微微摇了摇头，眼中尽是不赞同。
一派胡言。
在心中指责了一番无限世界的“污蔑”，卫左接着往下看。
【联系方式：无（您可以加价购买）】
【宿舍：太阳区C楼0317】
【阵营：太阳区】
卫左目光微顿。
为什么夏不冬这里没有转移阵营的选项？
迅速联想到一种可能，卫左握住手机的手指缓慢收紧。
他抬眸看向仍在喋喋不休的黑心商人，缓缓开口：“我想知道另外两个首领有没有选择死士，如果有……”
“选了谁？”
“轰隆隆——”
雷声滚过昏暗天际，树木在风中摇曳。
雨，下得更大了。
同一时刻，从月亮区回去的两区探子们开始在群聊里发布消息。
其中一个向本区首领汇报完情况、淋着暴雨回到宿舍楼的男人打开宿舍门便是一顿脏话：“狗首领早晚他妈被人背后捅刀子，连把伞都贪，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嚷什么？没看见有人在睡觉？”
靠窗的床位有人坐起身，满脸被打搅的怒气。
“睡睡睡！”男人正处于怒气上头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你干脆找根绳子吊死，一劳永逸！”
“怎么？你又分不清大小王了？”
那人转动脖子，冷笑道：“要不是因为某些人非要当什么宿舍老大，拉着人打架，我这会儿也不会在这补觉。”
男人愤怒的表情一滞，被人按在地上揍的屈辱感似乎又涌了上来。
这时又有人推门进入宿舍：“哎你们看群聊消息没？那个月亮区首领今早直接动手杀人了，也不知道后续监狱会有什么说法，还有他们说那首领长得比女生还漂亮……嗯？江哥你醒了？早饭在你旁边柜子上，吃完咱们得赶紧去挖那个什么太阳果，首领说的必须去。”
江别臣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向来不喜欢被指挥的他这时有点共情男人说的那句“狗首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月亮区首领杀人那事，怎么回事？”起床去洗漱时，江别臣随口问了句。
“好像是有人问月亮区首领多少钱能陪自己睡一晚？他生气了，就把人弄死了。”
“睡一晚？这座监狱里应该都是男的吧？”江别臣进洗漱间的脚步一顿，匪夷所思地转头，“同性恋？”
回答的那人摸着后脑勺，不确定道：“可、可能是吧？我听月亮区的人说那人原来因为什么事挺讨厌月亮区首领的，后来看见对面长得漂亮……”
“是吗？”江别臣不屑地笑了下。
“这你也信？”
江别臣朝洗漱间走去：“你以为这是什么狗血电视剧？还睡一晚，能进这座监狱的会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蠢到问出那种问题？”
“这理由多半是月亮区随便拿来糊弄其他区的，除非……”
“除非什么？”那人下意识接话。
江别臣没回答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漂亮？
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用漂亮这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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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这才真的是诽谤，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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