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删除了一批辣眼睛的帖子，拉黑了一群爱做白日梦的傻逼，心情仍不愉快的五八回到卫左身边充电。
虽然论坛尽说些它不爱看的话，但部分关于卫左的正常讨论它还是很认可的。
比如卫左睡觉时的模样又乖又可爱。
无人看见的地方，卫左佩戴在左手不离身的蛇镯渐渐复苏。
黑蛇吐出信子，飞速舔了下白皙柔软的皮肉。
蛇信收回时，黑蛇漆黑透亮的竖瞳中出现了极为人性化的、名为心满意足的情绪。
等待几秒，扩增至拇指粗细的黑蛇顺着卫左手臂往上慢慢爬，刻意调整成温感的细密蛇鳞寸寸拂过冰凉的皮肤，双眼紧闭的卫左轻蹙起眉，似是即将从睡梦中醒来。
觉察异样的黑蛇没再动作。
大概又过了十来秒，卫左皱着的眉逐渐舒展。
黑蛇再次开始往上爬。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青年一有反应，黑蛇便会及时停下，等青年恢复原状再继续行动，周而复始，直到终于爬至此行目的地。
停在青年锁骨处，半实体化减轻重量的黑蛇探出脑袋，它先是厌恶地看了眼地上碍事的两条狗，默默诅咒他们早日被卫左嫌弃和丢掉，才转头继续欣赏卫左的美貌。
视线回到卫左身上后，黑蛇眼神立刻恢复纯粹的痴缠迷恋，它用吻部温柔地贴了贴雪白的脸颊，一下、两下……
没控制住舔了下脸颊肉，黑蛇颇为心虚地静止了一会儿。
等半天没等到阻止，黑蛇得寸进尺，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青年眼尾。
那副压抑渴望与急躁的模样，像饿了多日的狗。
此时此刻在场三人的直播间信号皆被屏蔽。
不明所以的观众们疯狂投诉时，熟练清理好湿痕让一切恢复原样的黑蛇，拨开发丝找到卫左白玉般的耳朵。
黑蛇挺想咬一下卫左耳垂的。
但它不敢。
怕吵醒对方。
尽管它刚才太兴奋，没收住力，把人眼尾舔得现在还泛红。
纠结良久，黑蛇牙尖轻咬了下饱满的耳垂，尾巴激动地蜷起。
今天对它来说可谓是极憋屈的一天，破直播间连个房管权限都没，打赏还有上限，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npc在那里胡乱臆想，什么老婆、宝宝、公主……那是它们能叫的吗？！
公主就算了，左子本来就是，叫他一声公主或小公主、公主殿下也是人之常情。
老婆怎么能瞎叫！
是它们老婆吗就在那里叫叫叫！
心里清楚卫左不会喜欢这个称呼，不敢这么称呼对方，可由于并非人类，主观意识认为卫左被叫老婆没有任何问题，同时非常讨厌别的生命体这么称呼卫左的五八竖瞳闪过一丝杀意。
干脆全杀掉好了。
反正卫左也不认识它们。
不重要的角色，卫左知道了应该也不会生气。
一边是两条没脸没皮的臭野狗硬缠着它的宿主，一边是一群妄想症重度患者各种发疯，五八看哪边都不顺眼，恨不得全部打包送进火葬场里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千刀万剐亦不错。
黑蛇被透明眼睑覆盖的黑色瞳孔浮现兽类独有的冰冷。
除了卫左，其他生命体在它眼中只分为“有价值”和“没价值”。
没价值的生命体随时都能捏死，有价值的……
同样。
宇宙之大，五八不信自己找不到替代品，哪怕当真没有替代品，都无所谓，它不会让自己受困于卫左以外的事物上。
这世间，唯有卫左不可替代，唯有卫左是它心甘情愿画地为牢的例外。
因没有实体，五八情绪变化时别人往往无法第一时间察觉出来，然今时不同往日，黑蛇形态会让它被兽类本能所影响，从而尝试用蛇身缠绕住自己极为喜爱的人类青年。
“左左，你睡着了吗？”
缠到一半忽然惊醒的五八脑子不清醒地开口发问。
卫左眼皮微动，没回应。
他的睡眠质量很好，正常情况下哪怕外面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也无法影响他分毫，可如今三阵营合作的事情尚未完全处理好，加上刚进副本不久……多重原因叠加，卫左再困也只敢浅眠。
黑蛇刚开始动，他便醒了，只是好奇对方想做什么才一直装睡。
“我想杀了它们。”
五八语气随意得像聚会后期大家酒足饭饱闲聊时，某人喝醉了的胡言。
杀意却是实打实的。
卫左以为五八是想杀何文与程行野。
五八对这两人的恶意一直都很大。
不过他并不怎么担心此事，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五八向来尊重他的意愿和想法。
“你醒着的话，这时候多半会劝我遵纪守法。”
五八有些幽怨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有不自量力的妖艳贱货过来勾引你？我也不说什么外貌长相怎么样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漂亮的美丽的无一不完美精致的，其他生命体和非生命体都是丑东西，包括我。”
“但我至少还有点能力，那些玩意儿看看自己堪比废物的能力，难道不觉得自卑和羞愧吗？怎么好意思往你面前自荐枕席的？”
说话间，黑蛇冰凉的尾巴尖慢悠悠摩挲过青年线条流畅的锁骨。
“外面的狂蜂乱蝶太多太不要脸了，你又没什么社交经验，单纯得像从小在高塔中被细心保护长大的天真小公主，宝宝我真的很担心哪天你会被谁的甜言蜜语哄骗了，要丢下我……”
越说，五八越真情实感，仿佛卫左被臭脏野狗拐跑的画面就在眼前。
“赶走一个还有一个，没完没了，比下水道的老鼠和蟑螂还要难缠和恶心。”
卫左被蹭得有点痒，但一动不敢动。
他总觉得五八的状态不太正常。
之前被何文与程行野轮流发狂犬病咬伤的场景自脑海中闪过，担心五八给自己来上一口，不怕疼，但不喜欢疼的卫左选择装死到底。
“我不喜欢你身边所有活着的东西，可你总要交朋友的，我不想你讨厌我甚至憎恨我。”五八幽幽说着，低头舔了舔青年的颈窝，“有时候真想把你吞进肚子里藏起来，谁也看不见，谁也找不到，左右不会有谁比我更会照顾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
卫左听出了五八话语中的认真。
他想说点什么，贫瘠的词汇库里愣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会喜欢我那么做的。”五八忽而又叹了口气。
“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卫左不知道五八究竟知不知道他醒着，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每一句都不掺半点虚假。
杀意是真的。
嫉妒是真的。
担心他被哄骗是真的。
想囚禁他是真的。
绝对不会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也是真的。
“那为什么还要叫我公主和宝宝？”忍了忍，终究没忍住，眼睛依旧闭着的青年于脑子里提出质疑。
五八不慌不忙，淡定道：“你不是说我比何文他们更重要一些吗？他们有的我也要有。”
“再说，宝宝不是不喜欢，是不适应。”歪理一向特别多的五八压低声音哄道，“这些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它们只是一种用来表达亲昵和喜爱的方式，有很多好朋友就是这么称呼彼此的……”
倦意未褪的卫左听得晕晕乎乎，最后竟然睡了过去。
刚好错过五八最后一句：“老婆也是。”
确定无法阻止弹幕，只好尝试加入弹幕的五八开始了铺垫的道路。
“叮铃铃——”
尖锐的手机铃声像高速运转的电钻一样刺进卫左大脑，才进入梦乡没多久的他不情愿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何文，你接一下电话。”
没睡饱精力不足，小首领说话时罕见的，嗓音黏糊得像含了一块半融化的蜂蜜糖。
何文帮忙接电话时，小首领不大高兴地对他的系统指责道：“我现在很困，都怪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话吵醒我？你故意的，你真讨厌。”
确实不占理的五八唯唯诺诺地道歉、哄人。
手机传出星星阵营首领许岩的声音时，卫左清醒了大半。
他不想动，不想睁眼，何文弯腰把手机放耳边了才从喉咙挤出一句：“星星阵营考虑好是否加入合作了吗？”
那边许岩笑容又一次僵在脸上。
莫名其妙被反客为主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考虑好了，我们阵营非常愿意看到三个阵营合作共赢的局面。”
“请您现在来a区域入口商量购买信息的事情。”
卫左“嗯”了声，伸手接过手机坐起身。
“我与太阳阵营的首领在这等您。”许岩微笑着看了眼离自己很远一脸防备的太阳阵营首领，“还请您尽快过来。”
“我知道了。”卫左挂断电话。
他丝毫不担心许岩和赵谦背着他合作。
他对人情世故不算精通，但陌生人之间的信任最是脆弱这件事是常识。
许岩派出被洗脑过的玩家过来监视他们时，注定被发现后会被防备，没多少人会愿意去信任一个拥有洗脑能力的陌生玩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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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小首领坎坷的睡眠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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