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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这几日陛下病情难得好转,偏偏又闻睿王噩耗,贵妃也跟着一病不起。

因睿王坠马一事,陛下免去他的每日朝见,又派内侍连带着贵妃那份送了好些东西到睿王府与裴府。好在睿王的伤并不严重,修养一两个月也能见好。

这倒不算要紧的事:陛下另降圣旨,大意是皇帝龙体抱恙,安排高、裴与皇后兄长中书令林疑以及另外几个人作顾命大臣暂理国政。

偏偏还有一事,让睿王伤好后代为监国,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连杨成都有些按耐不住想站一回睿王,杨端适时拦下,半开玩笑半劝阻道:“咱家现在顶破天也不过八品小官,要是走错一步,弄死杨家就跟你那时丢筷子一样简单。陛下还未降明旨,况且,即便不比睿王聪慧受宠,代王依旧是皇后之子,在众皇子中年纪最长,若是立贵妃之子,还是有那一帮老臣拦着,您就别凑这热闹了。父亲莫不是舍不得那方镇纸?”

“那破兔子你想要拿去就是。”

杨端觉得奇怪,见他笑得开心便问:“父亲不是还爱不释手么,如今有不当回事儿了?”

杨成哼笑两声,慢慢道来:“为父早换了一件,还是绿松石的,是宋家那小子送来的。”

“宋家……是宋二么。”

“不,是宋老大。”

杨端猛不防被一口饭噎住,待汤水下肚稍作平息,故作镇定问道:“他何时来的?”

卓言答道:“午后叫宋府的小厮送来的,过后宋二少爷的人也跟着上门来了。一前一后的,不知道的还当是两家人呢。”

杨端点头,应道:“改日你同母亲一起去置办点东西,封好叫人送到宋府,每样都备上两份。礼尚往来。”

卓言一一记下,杨夫人并未答话,自杨端回到家开始就一直静默着,她看向杨夫人,火光中透出她眼中的疲惫。

“方才我就想问了……”杨端看杨夫人身子一震,只好改了话,指了指两处空着的位置,“不是说大姐回来了么,怎么不见她来吃饭,还有杨琥呢?”

杨夫人正要答话,却被杨成抢了先:“你妹妹闹着要买猫。定是方家那丫头撺掇的,回头你说她几回,断了这念想。”

“不就是只猫么,”杨端笑道,“父亲舍不得花钱?到时杨琥非得把您书房拆了。”

“她敢?”杨成猛地一拍桌子,碗里的热汤也跟着吓一跳,溅出去不少,他依然喋喋不休,“这丫头真是反了天了,跟她姐姐出去和那帮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生养的,这姐妹俩一个脾气。养猫?不吉利的东西,养来做什么?”

养猫不吉利?

“这是什……”杨夫人冲她摇头,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默声叹气又继续垂头吃饭,还不忘给杨成碗里添菜,杨端只好改口,“唔,那大姐呢?”

见杨成又要发脾气,卓言及时插话:“她身子不适,回房歇息了。”

看他脸色不佳,想是父女俩又吵起来了,杨端不再多问,加快速度扒饭,就要见碗底时杨夫人忽然叫住她:“前些日子我和卓言去买了几匹料子,叫人裁了做成衣裳,正在我房里放着,吃完饭你拿了去试试。”

又有卓言在一旁冲她挤眉弄眼,杨端便应下,杨夫人继续打圆场:“咱们家里每个人都有,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小丫头。明天让你见见你父亲身上那件,我和卓言挑了许久,算是那些料子里最好的。”

杨成笑着说几句客套话,走前抹嘴又朝杨端吩咐:“得空时你也去劝劝你大姐。”

“劝她?”杨端看向母亲。

卓言轻轻推她的手肘,低声提示:“老爷要给大小姐议亲,大小姐不允,老爷才不许大小姐一起用饭的。”

杨嬗性子倔,杨夫人心疼自会派人送饭,况且还有邓家可去,不让吃饭大约是杨成唯一能想到折腾她的法子,而这大约是与杨成幼时的经历有关:贫苦人家或是普通人家吓唬威胁孩子的办法大抵一致,凭一口饭牢牢捏住命脉,往上是垒起的钱财权势,往下是渗出的一点口粮布衣。祖宗传下来的法子怎能断在他身上。

等他走了,屋里人才活起来。杨端留心刘婵的神情,忽然记起她连着数日都精神不振,只是自己忙于政务所以疏漏了。杨夫人待她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卓言也不曾提起这几日家中发生的事,杨嬗与她有一层流言的隔阂,杨琥年纪小且又让杨嬗方睦等送到学堂去更是不知家中情况。

“父亲准备让大姐……与谁家定亲?”

杨夫人蹙眉,显然不满意这个人选,依旧耐心答她的话:“你马伯伯家的,那个老大,叫马——马什么来着?”

“马据同,他不是已经娶妻了?七年前。那会儿咱家还一起去喝喜酒了,那位夫人还生了两个孩子,我记着满月酒、周岁宴也都吃过了不是?怎么父亲记性不好?”

“就是周岁宴之后,又过了大概是四个月还是五个月,和离了,那位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与他们马家老死不相往来。依我看,必是他品行不好。你马伯伯嫌这事儿丢人,也就按下没说,不过你父亲和他交情深,知道了这事儿,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就只跟几个亲戚说了。你们那会儿年纪又小,就没和你们说罢了。这两年不是他们父子二人接连升官么,你父亲就寻思着把你大姐嫁过去,说是仕途上于你有益。”

杨端冷笑一声:“他与马伯伯交情那样深,但凡得空就往他家走,马家三个孩子,就不说相貌了,什么德行连我都知道,父亲还会糊涂么,旁的人对马据同都是避而远之,大姐可是他亲生女儿,就这么上赶着把她往火坑里推。什么于仕途有益,不过是借着这个幌子收拾看不顺眼的人罢了。”

几人也都吃完,卓言叫人来收拾,提一盏灯跟在她们二人身旁,杨端顺势接过,三人在游廊里缓步而行。

天上几点孤星明灭不定,只有月光皎皎如白日,寒光杀在瓦片上,似刀剑交锋,地下相安无事,除却泉声潺潺与虫鸣嘶嘶,隐在其间的轻言喃喃。

杨端解下外套披到杨夫人身上,见四下无人了才问她:“母亲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杨夫人瞥一眼卓言,杨端会意,复又道:“无妨,卓言是我的人,母亲待她就如待我。”

刘婵点点头,酝酿许久才开口:“之前你不是交给我一幅画么?”

杨端以为会是她自己的事,小小惊讶过后点了点头,问道:“记得,莫不是有消息了?外祖父真是能耐。”

谁料刘婵面露难色摇头,又低低叹气似有无奈,见杨端脸上疑惑便继续说下去:“你交给我那幅画之后,我就叫人送到你外祖府上,问过才知你外祖从前在西境做生意时与一位老先生结拜为兄弟,至今交情不减。恰好他底下有不少人手,就摹了画叫人四处打探消息,可才没过几日一个小厮死在了林子里,要不是几个打猎的大叔发现了他的尸身……老先生起了疑心,于是吩咐手下的隐秘行事,以防万一,每回都只派出两三人,结果一个都没回来。”

杨端微微蹙眉:“都死了。”

她点头:“且据老先生查过,后面那几人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不是一般的刀伤,老先生于是派人送信回来,你外祖也改了主意叫他及时收手,这事就算完了。”

“这样也好。”杨端细细思忖一番,挂上浅笑,“还是外祖考虑得周全,这事就暂时搁置,免得惹来祸事。那画呢?”

“已叫人烧了。”

“那就好。”借着灯光,杨端又一次看清她脸上的倦意,二人站得近,此刻看得也越发清晰,便问,“母亲没有别的要说了?”

杨夫人微怔,眸中星点闪烁,含糊其词笑道:“有,当然有。既是叫你来拿衣服,怎会让你空手回去。卓言,你去把衣服拿来,就放在桌上。”

杨端静静看着她,等卓言抱着一只箱笼出来,见两人都看着自己,登时疑惑看向杨端:“怎、怎么了?”

“没什么。”杨端笑着向杨夫人,“夜已深,母亲早些歇息。”

月光透过开着的窗子照进屋里来,半室清辉。前不久才换上的纱幔,卓言放下床幔,听见杨端喊了她一声。

她看着纱幔拢在一处的褶子发呆,等卓言回到被子里躺在身旁,杨端才收回思绪,问道:“母亲这几日怎么了。”

卓言“唔”了一声,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做什么,等杨端那道锐利的视线投来时她才含糊开口:“也许是前几日的事吧。”

八天前,杨端散值后原本是要和杨成一道回府,却因近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叫人拉去凑热闹。所以马车只接到了杨成,不,更为确切地说,是只看到了杨成,以及马才振——马据同的父亲,说是要一同走回去,杨成便遣了马夫先回府,单留下两个小厮在身边跟着。

因说杨端不在,二人的谈话也就无所顾忌起来,且论她不在的缘由,马才振自然扯到了那件案子:数日前在崔听府邸附近发生了一起命案——倒是与崔听无关,不过为了查清案情,姚荣仍召崔听与邻家阿婆前去问话,结果自然是没问到什么,连带着附近的百姓也不知那死者姓甚名谁。

借此马才振顺势往杨家身上扯,一点一点表露出自己的目的。

卓言后来悄悄问过,据那两个小厮说,案子一事是马据同告知马才振的,自然要说到马据同身上,自他升任大理评事以来,还是一回处理命案。

“据同近来也有长进,”小厮模仿马才振的模样,笑盈盈道,“姚大人也常夸他——性情中人,率性而为全不似官场那等。”

偏这几位没听出什么来。

说到这儿,小厮没忍住笑,要不是卓言在一旁等着,他们俩只怕还要笑上许久。

接着又道:“想来据同晋升指日可待,仕途上的事我是不用担心什么了,只是后院还缺个管事的。京城里待嫁的小姐许多,可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学,都比不上你家的大姐儿,据同也在我、他母亲面前提过嬗儿,每日念得他是茶饭不思,况且嬗儿也早到了议亲的年纪,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杨老弟,你我二人又都是老相识了,何不亲上加亲?”

杨成自然是应下,否则何至于让她去劝杨嬗。

这时小厮露出故作为难的表情,却被卓言按回去,只好老实转达:“为我夫人那儿怎么说,还有邓家,那儿也不好交代。”

马才振忽而颔首睨他:“杨老弟莫不是怕老婆?畏畏缩缩的样子!”

“这是什么话!”

马才振便笑着搂过他的肩:“我知道我知道,据同只缺个正室,那几房小妾也都听话乖顺得很,嬗儿嫁过来都是享福的份儿,况且你是他亲爹,那个做后母的还能插手她的事儿?杨老兄你也真是,儿子只讨一个你也就只跟一个人,这日子过得多憋屈乏味啊?”

说着他的事,马才振又牵扯自家几房妾室出来,果然勾起了杨成的心思。

“所以他与母亲吵了一架?”

卓言点头,答道:“老爷一回来就和夫人说了此事,夫人担心你的——被外人知晓,就驳了回去,老爷就说夫人善妒,见夫人不答就开始摔起东西来。”

所以前几日杨夫人带卓言出去置办了许多东西,免得叫杨端察觉出什么来。后来几天杨成也的确没再砸东西,只是一味地抱怨责骂,磨得杨夫人也心烦。

她也只是在夜间无人时低泣。

自杨琥出生后,杨成与她分房别居至今,哪里晓得她夜中情绪,白天也许能看出来,他并不在乎杨夫人哭不哭,刘婵也不在乎杨老爷看不看得出,但为着自己几个孩子,她仍旧遮掩那些自认为见不得光的情绪。

见在杨夫人面前渐渐讨不到好,他又转向杨嬗,但杨嬗对他冷漠惯了,便看向相较另外几位稍有些活泼的杨琥。

她也只是和杨端带回来的两个丫头在小花园里坐着闲聊,听二人说起乡下养的猫儿狗儿有几分激动,碰巧让杨成听了去,当着众人的面就骂她几句,杨琥的脾气如何能忍,直接顶了回去。

这一争执,杨琥原本还不在意,忽然就成了执念,非得要一只回来气气他不可。

手臂从眼上离开,杨端闭了闭眼,半晌背过身去,只留给她两个字。

“睡吧。”

“……”卓言惊讶住,不死心问她,“你不管吗?”

“……嗯。”

卓言看着她的脊背。再度归于沉默。耳畔只闻和呼吸一起渐渐平息的虫鸣,睡意牵着她的眼皮往下扯,将月光也当在外面,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你醒了,怎么今日……那么晚?”卓言睁开眼,见杨端仍坐在床上,屈起的膝上放着官服,散泄的发丝如裹住她的蛛丝,唯独探出一只手捏着眉心,便问,“怎么了?”

“无事。”杨端深深吐出一口气睁开布满血丝的眼,再开口已是冷淡疏离,“府上的事,多辛苦你和母亲了。”

彻夜长谈仿佛从未发生。

“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叫车夫接了人就回来,省得他在家里折腾人还能折腾出新花样来。今日不用轮值,我会早些回来。”杨端垂头让她带上乌纱帽,听到丫鬟进来整理床榻的声音,杨端又俯身拍了拍卓言的脑袋,“母亲的事儿就多辛苦你了,你们要是没事就多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首饰就买下来。”

简单收拾一番,杨端匆匆往外赶,杨成早在车上等得不耐烦,还有一点自以为看不出来的窃喜,手中一叠纸也只是随意翻看,见杨端掀帘进来也只是抬一抬眼皮,好像注意力全在某页某字上。

“今日怎么那么迟,可别误了时辰。”

“昨夜处理了一些要紧的事,睡得晚了。”

“噢。”也许是马车驶动,他的声音跟着一晃,底气不足有些发虚,“是公务吧。”

“是,方大……方伯伯回京述职,有些事项还有交代,”她看了一眼杨成,再开口似漫不经心,“方伯伯,太常卿,可真是个大官,他儿子方省方表哥也厉害得紧,大理少卿,可比咱们这些芝麻大的小官强。噢,说到大理寺,听说马伯伯的儿子正接手一件人命案子,查了这么久可有眉目了?”

方清回京,是正儿八经升政绩晋官,方省则是官复原职,无论哪样都能压一压那家子人。

“唔……”杨成含糊了一声,敷衍道,“应该快了。”

数年前为着抚州污案,陛下特派方省去处理相关事宜,谁想方省过于机敏,查案时又牵扯出几桩隐秘的案子,其中涉及到多方利益,也不敢大肆宣扬,只在暗中进行,因此耽搁了数年,直到年前才料理干净,这次回来,朝堂上不少人掉了乌纱帽。

陛下信得过他的能力,一回来就叫大理寺的几位送了卷宗到方府,包括那桩命案,据方睦所说,他的书房都要被淹没了,旁人进都不能进去。从前还有杨端陪着,现在就只方睦一人,也没谁敢进去玩闹,担骂名的少了一个,快乐少了九分委屈多了十分,少了哪点细枝末节他可是只冲自己发脾气的。

方省为人沉稳冷静,让人觉得要不了几日就能破获案件,也恰是方省接手这件案子后不久,某家后院井里又死了一个。

连着数日和尸体打交道,他的身上也染了一层死气,倒是与旁的官员那种被公务烦扰的死气不同。照例问过案情,皇帝凝思着什么,直到一旁的内侍提醒他才恍悟,问道:“太庙祭祀筹备的如何了,嗯……崔卿?”

“回禀陛下,崔大人因病告假两日。”

若是告假三日,刚好赶上休沐。

崔听告假次数比旁的官员稍频繁些,皇帝最初对此颇有微词,甚至那时见他官阶不高便谣言说崔听目无君上,但明里暗里派人去看过,脸色苍白无半点血色确实病得不轻,汤药味灌满整个院子不说,据探望或只是去看戏的人说,好几回他还昏死过去。好在崔听仍能及时或提前且圆满完成安排给他的公务,皇帝也就习以为常,不过是每回他回来口头上斥责几句罢了。

也幸好宇文衷比以往的皇帝脾气都好,且爱惜人才,否则还真能让崔听吃一吃苦头。

果然话落就有人将折子递上去,皇帝粗略看过,深入眼窝的浑浊眼球转动,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吩咐人送些名贵药材到崔府上后继续朝会。

大多仍为册立太子的事争论不休,皇帝听得心烦,头发好像也跟着白了许多,一扫底下的人,又问:“怎么不见代王?”

“回禀陛下,代王因病告假三日。”

“又病了?”他脸上不满已经十分明显,“近来是愈发惫懒了。”

扭头看睿王恭敬站着,脸色还有些许灰白,想是腿伤还未大愈,心中的怒气已消减不少,又念及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便说此次拜陵交由睿王代理。

杨端注意到,满朝文武震惊的人中,皇帝提到代王时宋襄的身体猛地一震,而李崇光不为所动,却在听到皇帝命睿王代祭祖陵时,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扬了扬。

李崇光不是代王那边的人么。

出了宣政殿的门,杨端又看到李崇光与一瘸一拐的睿王一同离开的身影,心中疑惑更甚,推了推一旁的同僚,问道:“李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像是早就等着她问自己,同僚收住脸上一脸神秘的笑,朝她勾了勾手指,等凑过去才低声且激动地解答:“你还记得将军凯旋时带回来的那名女子么,据传他喜欢的不行,嘴上说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转眼就将她送到睿王府上做侍妾去了!不是有句话,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如今两人共穿一件衣服,不就是绑在一处了么!”

杨端震惊过后干笑两声:“将军也舍得,那柳……姑娘也无半句怨言?”

“这我哪知道,反正到睿王府上后可是安分得紧,也没听说闹出什么要死要活的事儿来,倒是睿王妃气出了病,却又奈何不得,裴大小姐趁着准备她与李崇光的婚事的间隙,没少往睿王府跑。”

此事一了,原本的婚事也能继续下去,据说二人将在三月后迎娶裴聆。

李崇光特地邀睿王前去赴宴喝一杯喜酒。

代王不在其列。

处理了公务,又见时辰刚好,杨端担心又碰上马才振早早去接杨成,途中又将今日听到的事挑挑拣拣说给他听,果然刚下马车就见他兴冲冲跑到刘婵面前。

“夫人我同你说个事,这回不是!你知道我打听来什么消息吗?就是那李将军……!”

卓言也好奇,伸手接过杨端递来的笏板等,问她发生了何事,杨端才开了个头,几人也才跨过府门往里走了几步,忽然听身后响起门仆的声音:“你找哪位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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