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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朝临近卫

都城朝临兵力三分,各中精锐一分是拱卫皇城的新帝禁军,一分是宫城外左相紧握的金吾卫,还有一分是如今四分五散的朝临近卫。

清和十年到正微四年,游历在外的公主久别归京,端昭皇后求得启延帝恩典为寰玥置办了一支小有规模的私卫,美其名曰:“皇女府卫。”

卫国公李晔受封定居朝临城,寰玥转手就把府兵交到了他手里。没出三年,说是私卫也好,南境边军也罢,师徒联合上书奏请“皇女府卫”入编正规军,领旨驻地北郊,统辖朝临,治乱平难,民间百姓大受裨益,尊称“朝临近卫”。

西北边境突发战乱交战燕柔和若羌两大部族。

正微九年,西北王大胜还朝,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世子楼阙离京袭爵;同年端昭皇后薨逝。

瑄王楼阙乃西境一脉的楼氏独子,父亲倥偬一生,半辈戎马,叔父同族折戟沙场。公主寰玥请命从戎不成,帝宣诏:怜其伶仃孤苦无依,命“朝临近卫”随行。

亲军,暗卫,寰玥舍去半数心腹求的就是西北边陲的安危,她一手构建的金汤壁垒,犹如在豺狼面前袒腹,这是一个巨大的缺口,但她不能抛弃天圣的国土臣民,固守自利独享尊荣。

削兵渡权,公主的处境可想而知,寰玥再也没有一位能为女儿筑墙修甲,遮风挡雨的母亲;再也没有一场能无畏无惧,常宿金殿门前的无因雪。

“殿下金安!”

楼阙轻踏乌瓦,旋步停落门屋檐底下,寰玥松开手,说:“还是那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现下可是乱臣贼子。”

“……”卢桁一听音静默,他探头瞧一眼果真是胥家四女的脸。

姜絮恭顺道:“殿下所言极是,恐隔墙有耳,不妨进屋叙话。”

姜家父女是廉政清吏,祖上少业,置办宅子花去一大笔银子,屋中除去书和一张榻,别无长物。

“阿絮。”

“水玥。”

楼阙双手交叠,抱剑闭目,“……”

卢桁一自顾自道:“三位我们,聊一聊正事,比如篡位……不夺位,恰好这位仁兄也在事半功倍,西境边国败落,边陲安定,届时召回近卫……”

“他怎么还这样?”寰玥歪头问。

姜絮笑道:“他呀!正经的紧,改不了。”

“年纪不小了吧,母亲在时嘴里总念叨,说他这个义弟哪里都好,就是侠义心略重。”

姜絮抬眼瞥道:“喏,端昭皇后还总惦记楼家小子呢,说他天真,慈悲,当是冰晶落雪为心,暖玉做身的好人儿。”

“母亲说的对,他很好。”寰玥不吝啬的说。

姜絮摇头道:“啧啧——”

卢桁一背过身,“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小舅舅这说的哪里的话,是你们的接受能力太强,我没做好准备而已。”她说。

“没准备!?喏,你后面有这煞神还要什么准备?”卢桁一没好气道。

“他失忆了,还有他不是煞神。”寰玥道。

姜絮问:“失忆?”

“他能失忆?!你们在搞什么。”卢桁一不可置信说。

“……”楼阙不明白他不应该这样吗,重伤失忆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吗,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但这里的人又或多或少的知道他,他有时怀疑他是楼宿雪吗。

“小雪,外头有苍蝇。”她淡淡地说。

“我明白。”楼阙张开手臂,垂头道。

上次特意支走他,这次也是,他悖逆主子犯下的错有内情,还是他见不得人……可怜盯梢的鹰眼,寰玥没嘱咐手下留人,他的剑便不会停止饮血。

姜絮说:“小雪……他不是……果真清傲,你以前若这样唤他,他可是要闹脾气的,冰雪做的玉人儿生出气,不哄个三五天,他可不会罢休!”

卢桁一附和道:“确实,脾气臭的跟石头一样硬,偏偏端昭皇后日日耐心教导,说孺子可教也……冰什么,玉什么……”

她想了想,道:“……小雪他是重伤失忆,原因不明,拓跋清诊断说,心脉紊乱导致内息阻塞不通,经脉逆转,我……虞慈给他说,他是叛主旧仆……”

半晌,寰玥讲明他的情况,两人快速消化掉大量的信息,提出中肯的建议。

卢桁一拍案说:“我原以为,他能低眉顺眼乖乖听话是殿下您神通大显制服了他,但就您说的这种情形下,我不介意您再把包火的纸叠厚实一些。”

姜絮道:“没错,他执掌朝临近卫六七年了,忠心护国不假,可是他一无亲族牵挂,二无妻女掣肘,这样的人一旦身居高位,手握大权,是没有定性的。”

“说到底,我们的现状最合适不过。”她摸来果子咬下一口说。

“是的,没错。”他们同时肯定道。

她面无颜色,定神说:“西境统帅只身一人潜入朝临城,包括随身暗卫也不在,我想不明白。”

这番话一出,他们也想不明白,西境大军直抵长龙,打了场胜仗,宣诏的使臣还在路上,他人却先一步到了都城。

姜絮猜测说:“是不是为了见殿下最后一面,您不是在雨夜捡到他的吗。”

卢桁一反驳道:“盛放殿下遗体的金玉棺停灵在满是金吾卫和禁军的栖梧宫正殿,他……他夜闯禁宫……”

他声音渐渐息落,停灵那夜他站在正殿门口,满朝文武拜叩完退出大殿,里里外外围上人,足足有六层,填满了整个栖梧宫院道,声势浩大,好不壮观。

沉思片刻,卢桁一重拾旧话,说:“若真是这样,当的上情深义重这四个字。”

姜絮抿了一口茶,说:“他本就是个这样的人,何谈当的上,只是身正心清,太不类人,殿下您要加把劲,拿下他来,最好让他对您死心塌地。”

卢桁一建议说:“您的心狠上几分,还愁他不听话吗?”

寰玥坦诚道:“我没易容,这身子的确是胥家四娘子的,她筋骨极差,不适合习武。”

“啊——”姜絮少见的失控大惊,“如果不假设他远赴都城是为了情义,那他现在动动手指头就能扭断咱们三人的脖子!太可怕了。”

楼阙被吓到,立刻折返回来,走近了在寰玥身前蹲下,小心问:“是不舒服吗?”

她捧住脸,说:“没,是阿絮大惊小怪,吓到你了吗?”

“嗯,还好。”楼阙浅声道。

处在他们的相处氛围,卢桁一感觉十分的不自在,奇怪的“突兀”感遍布各处,他印象里野性难训的野狗成为摇尾乞怜的家犬,这比他得知寰玥起死回生还难接受。

他看了看一旁的姜絮,是同他一样直直瞪眼的状态,放心了,看来不止是他一个人接受困难。心下百转,念及寰玥的狂热忠臣三品大夫虞慈,她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天色已晚,眼看那姜尚书要回府。

寰玥没多留,吩咐道:“近卫军的事不急一时,以后慢慢来,但小雪近日因舅舅的缘故数次与金吾卫交手,白徵此人生性多疑,调出个近卫不是难事,他手里头没有实证,遮掩两下还是有必要的。”

姜絮道:“殿下宽心,白徵的心思都放在双家身上,金吾卫向来是事无巨细一应呈报的规矩,他没空关心这个。”

“双家?是双隀又得罪他了?”她说。

卢桁一慷慨陈词道:“是的啊,双隀什么人?以一敌十的硬汉,跟随卫国公李晔出生入死的南境勇士,派遣“朝临近卫”的名单下达,他一声未吭,拔营起兵,直奔西境,就冲这一点,军中无一人敢悄声戏言。”

姜絮简明解释,说:“你还在时,双隀已然授封大将军,几日前捷报频传,瑄王隐名其中,其余均是他的两个儿子的军勋功绩,少将军的职位早就有之,赏无可赏,只得诏回赐官邸宅田,安抚军心。”

“流言蜚语止于智者,难道新帝像是位明智的君主吗?”卢桁一不屑道。

寰玥习惯性的挽上抬起的手臂,说:“像,还是不像,日子过的长久了真正的人心总是会在人前显露的,我带小雪回去了,两位改日再叙。”

“恭送殿下。”

下意识的习惯,绝对的服从,为人臣子的忠心,属于赤诚之人的本性是难以更改的。

他出神道:“她变了,变得优柔寡断,又没变,洞察人心,谋长定远的本事……”

姜絮没作声,回了屋烧拜贴。

稍晚,姜尚书洗了遍手,坐下用晚膳,屋顶脚步相较往日杂乱无章,略显混乱。

他持箸停手,说:“桁一啊,你送来的人审清明了,仅剩一部分尾巴有待核查,我好奇的是这案子还暗中牵涉到旁的什么人吗?毕竟上面的人越来越忙了。”

卢桁一曾任职刑部担任侍郎,姜絮的父亲姜尚书是他的顶头上司,托纪家和端昭皇后的面子,照拂是情分,提携是恩情,再加之他对“酷吏”威名的崇拜,姜家父女说一他是不敢说二的。

“是寰……”

“咳,咳——”姜絮挤眉弄眼,像是吃到了酸倒牙的东西。

“我……”

“咳,咳——”姜絮续声。

姜尚书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女儿的菜碟子里,舀上两勺汤,叹道:“阿絮……好,爹爹不问,朝局诡谲多变,你心里有数便是。”

“老爷子,我明白的。”姜絮甜声说。

姜尚书泯然一笑,卢桁一定下心这事算作罢了。

姜絮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与同乡的举人结亲不在都城,兄长迷恋边地侠女离家出走,自此杳无音信,家里人沾染的血命多,母亲则常年住在灵台寺斋戒礼佛祈求消灾免厄。

跟在姜尚书身边的这个小女儿,纵容,宠溺,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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