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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不同于屋外的破旧,里面没有常见的腐旧气味,白无不小心蹭到桌子,手上也没有粘腻或粉尘触感。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乌砚在屋内找到一个火盆生火,火光照满整个屋子,驱散黑暗,照出床榻上的人影。

白无以目光询问乌砚,乌砚肯定,“她身上没有阴气,是人。”

有乌砚在,节省了白无的一张现形符,在各类符纸中属现形符要价最高,她不止一次怀疑过定价的人是在嘲讽无法辨鬼的驱邪师。

瞧见是个老妇人,白无打算上前查探,乌砚抢先一步挡在她前面,刚靠近妇人,妇人陡然睁开眼睛,朝眼前人抓去,乌砚快速一擒,将妇人的双手反束在她背后。

“饶命啊饶命!我身上的钱都拿去,不要伤害我!”老妇人抖着肩膀,不敢看向乌砚,“求求饶我一条命,我还要去见我阿囡……”

乌砚松开手,老妇人想要下跪,被他拦住,“老人家,刚才对不住了,我们不是山贼。”

乌砚侧开身子,露出身后的白无,老夫人瞧见有小姑娘在场,定了定神,相信乌砚的话。

这会白无看仔细了屋内的陈设,一张方桌两张长凳,一张破了洞的木板床,小堆的木柴和火盆,看似陈旧,但一尘不染。

“老人家,您在这住了多久了?”白无问。

老妇人眨了下有些浑浊的双眼,思考一瞬,才缓慢回答,“我傍晚刚到这,山路不好走,正好这里有个屋子,就简单收拾了住下。”

白无和乌砚对视了眼,都对老妇人的话存疑。

从山道上走来木屋只有一条小路,老妇人若是走在他们前头,他们不可能没发现,其他通往这里的路崎岖曲折,寻常老人不会走。

更何况这屋内过于整洁,倒像是有人住了许久。

乌砚拉开长凳,让白无靠里坐下,自己坐在近门的位置,面向老妇人,“老人家,您刚才把我误认成山贼,可是这附近有山贼?”

白无警觉,这附近若常有山贼劫道,那这老妇人最可疑,像是引他们放低戒心的饵。

老妇人回想着,“从二十年前起,也就昭云元年,这条去桃花村的路上就有山贼出没,若是好运碰到桃花村的村民,走他们熟知的小路,就可以避开山贼。十六年前,我阿囡嫁到桃花村时,运气很好,一路都没有坎坷……”

说着说着,老妇人双眼迷离,神情戚戚,“当初她爹挑选的是一户有钱的好人家,阿囡许是过得不错,才这么久不与我回信,阿囡啊阿囡,娘想你了……”

白无还想问点什么,老妇人自顾自地躺下,迷糊地睡去,嘴里念叨着:“我要早点睡下,明日去寻我阿囡……”

拿不定主意老妇人是否有异,白无守在屋内,乌砚出去围屋察看一番。

“师父,这附近除了我们三个的脚印外,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乌砚凑在白无身边,压低声音。

白无注视着老妇人睡去的背影,老妇人在撒谎,可是这附近又无山贼的迹象,她的谎能带来什么呢?

鬼的心思易探,人的心思难猜,她和乌砚各有本事,在这待着也不会吃多大的亏。

白无好奇起来,决定留在这里面过夜,乌砚就拿出笔墨练画符文,她单手撑着脑袋,坐在一旁看着,顺带给他讲解各个符文的使用方法和效果。

看了好一会儿,她都不觉得有困意,因为乌砚画起符文来姿势板正,凝神聚气,笔下的符文流畅有灵气,不愧是一身正气的少年。

自然而然地,她脑里浮出当初她第一次画符时,师父对她的夸奖,还有符文无效时,师父满腹怀疑地质疑符纸,不认为是她的问题。

一开始师父总说,她是她带过的最有天赋的徒弟,日后定能继承她的位置,虽然后来师父认清现实后,不再提起那些话,可还是给她讲解了驱邪的各种窍门,师兄师姐也从来没有敷衍过她,若是她发呆漏听要点,他们都会耐心再讲一遍……

视线中的笔画骤然一歪,她看到乌砚第一次出错。

乌砚眼里讶异,“师父……”

“画错也没关系,再看一遍符文,重新画就好。”

白无适才双眼含笑,眉眼温柔,倏地眼里又多了一层落寞。

乌砚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挪不开看她的眼睛,顾不上笔的方向。

一声尖利声划开黑夜的静,他们齐齐看向窗外。

一只漆黑的鬼手在窗棱边滑过,指甲抠着门板,挣扎着想要进来。

白无养成了习惯,一进屋就锁门贴辟邪符,免得她的睡相吓到人,或者鬼扰了她的睡眠。

她盯着门上贴着的辟邪符,符文一气呵成,十分板正,给人一种不容质疑的感觉。

“乌砚,你拿出朱砂黄符纸,画一张驱邪符,把门上那张换下来。”

乌砚照做,守在门后,细听着门外的反应。

指甲在门窗之间反复划过,鬼没有进门,说明乌砚画的驱邪符有效。

白无的嘴角上扬,乌砚就是天生做驱邪师的料,只不过是缺了指点,这点她能给他补上。

她掏出桃木剑扔到乌砚手里,“你首次画符能达到这种效果,已是新人驱邪师的佼佼者,但也抵不住鬼的纠缠,若待会驱邪符失效,你就用桃木剑与之一斗,出招就照以往所学的功夫即可。”

话刚落音,驱邪符裂成两半,鬼穿门而入!

乌砚挥动桃木剑,手起剑落,刺中鬼的胸口,那鬼如人被剑所伤一般痛苦,可被刺的位置流出阵阵黑气,而非鲜血。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妨碍我!”

鬼嘶叫着,扑向乌砚,乌砚转身避开,鬼手伸长抓向他眼前,他下意识伸手去挡,却穿过鬼手,只感受到一阵寒凉。

“人是无法碰到鬼魂的,别忘了你手中的桃木剑。”

白无退到老妇人的床前,视线追随着乌砚使用桃木剑的一招一式,鬼魂节节败退,魂相扭曲着——

忽地扭向她!

鬼魂张牙舞爪,嘴裂到耳根边上,犹如看到弱小猎物般狂欢。

“师父!”

白无单手向前,曲起手指,掐住鬼魂的脖子,鬼裂开的大嘴惊得忘记合上。

不等鬼魂有下一步动作,白无一掌拍过去,将驱邪符贴在魂魄上,鬼痛苦地上蹿下跳,没入墙根消失。

乌砚快步走过去,“师父,你的手……”

她目睹乌砚担忧的眼神,便把手伸过去,示意他可察看。

掌面上并无异常,乌砚伸出手轻触她的指尖,“好冷。”

她收回手,搓了搓,“这也是我这诡异体质带来的,对驱邪师这个身份倒有帮助,只是碰过鬼之后,会有冰冷不适感,但也不会影响什么。”

乌砚把火盆挪到她旁边,她俯身去探老妇人的鼻息。

“我们闹得这么响,她也醒不过来,我见过许多人和鬼,她却是睡得最安稳的那个。”

“师父,照刚才那鬼的言行,许是冲她来的。”

“我也这样想。”白无翻过老妇人的衣领,看到后脖颈明晃晃有个黑色的掌印,“鬼印?她被鬼下咒了。”

“鬼能给人下咒?”

“只有厉鬼能做到,刚才我们碰到的不过是普通的游魂野鬼,没这能耐。”

“师父,这是什么咒?”

“我也看不出来,鬼印看起来都大同小异,但根据鬼的欲念不同,咒的内容也不同,现在看来,这咒并不危及她的性命,但她的行迹怪异。等到明日,我也许能看出端倪。”

乌砚在门后多贴了两张买来的辟邪符,然后把两条长凳并在一起,把包袱做枕头,让白无睡在上边,自己靠在白无和老妇人中间的墙边休息。

白无躺在长凳上,轻晃着脚尖。

其实她的行程十分随意,一路上边驱邪边赚点吃食,对住也不挑剔,去泽都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能讨到个徒弟。

换做以前,她不会进入这个人明显会住的屋子,这还是头回住到有人的屋子里,不怕一觉醒来,被当死人丢到外边。

“乌砚,等我们逛完桃花村,我带你去阳城,那里有家酒肆做烤猪可香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声渐渐弱下去。

乌砚凝视着她,不觉莞尔。

他从未想过,在能遵守和爹的约定的情况下,有机会离开富家,获得一种新的身份,一种新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里,有师父。

白无的呼吸声渐渐停止,乌砚知道,明日她会醒来,这就足矣。

一觉睡得舒坦,白无伸着懒腰起床,看到乌砚挡在自己面前,目视一脸惊吓的老妇人。

“你们是山贼吗?”老妇人说完,看到从乌砚身后探头出来的白无,才放松下来,喃喃着,“不像啊……你们是在我睡着之后过来借宿的吧?看起来像新婚夫妇呢。”

白无狐疑着,没有应声,乌砚也如此。

“方才是老身对不住了,我是过来寻我阿囡的,从她出嫁后我们就没见过面,我得早点出发去找她,就先走了。”

老妇人背起身侧的包袱,和乌砚互相道别,乌砚趁机往老妇人的包袱里塞了驱邪符,白无全程沉默,盯着老妇人的一举一动。

她靠在门边上,望见远去的老妇人后脖子溢出的黑气。

“鬼咒生效了。”

“这咒和她的记忆有关?她忘记昨天和我们打交道的事了。”

白无点头,“有关联,但应该不止,我们今天就留在这,我猜傍晚就能知道答案。”

这天里,乌砚在附近的林子里设了陷阱,然后回屋画了一上午的符,午饭时间去看陷阱,抓到了一只兔子,撒上香料烤着吃。

白无啃着肥美的兔腿,相信乌砚烤鱼绝不输给酒楼。

饭后,白无指着她早上在屋前地上画好的阵法,给乌砚讲解,再让乌砚练习画阵。画阵比画符耗神,乌砚一时还没掌握其中的窍门,阵法没有白无画的漂亮。

白无不在意这种小问题,因为好看不如有用,而她手下的阵法都只是徒有其表。

乌砚已经明白,师父所教他的都是通常驱邪师所用的法门,也是师父使用不了的,而师父用得来的,寻常人都学不了。

日落西山,白无收起在地上比划的树枝,一抬头瞧见朝这里走来的老妇人。

“打扰了二位,我是过来寻我阿囡的,眼下日光暗了,山路不好走,我能在你们家暂借一宿吗?我手脚勤快,能洒扫煮饭,绝不会白白借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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