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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湿雾渐起,遮蔽悬日,双雀栖在静谧的苍翠柏叶上,却被树下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惊起,展翅飞窜。

“殿下,元宴这几日休沐,”树下的一位蒙面女子站在紫色华服的背影身后单膝跪下:“属下...寻不到他的踪迹。”

四皇子转身高高在上的盯着女子半遮面上的狐狸眼,他半掀起眸,朝那女子勾了勾手。

那女子愣了一下,细腻的额上泛出一层冷汗,她垂着头,朝四皇子靠近。

冰冷的寒气潜入她细长的脖颈,她的喉间瞬间被扼住,四皇子靠近她的耳畔,温润的湿气氤氲在她的颈边:

“星芜,若是下次还杀不了元宴,”四皇子嘴角弯弯,修长的右手如蛇般攀上她的侧脸:“你说,本殿该如何罚你呢?”

骨节分明的手掌收紧,指尖紧紧嵌入白皙的皮肤,一股沉闷的窒息感涌入星芜的脑中,就在她混沌的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喉间的桎梏忽的松开,一瞬间她瘫坐在地上,右手死死护住脖颈,红着眼眶不断地干呕,她抬眼,只见四皇子拿着手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右手,星芜握紧了裙角,头上的薄汗更添一层。

蒙面美人涔汗倒地,四皇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却一点也不为之触动,良久,星芜的耳畔擦过一阵轻踩砂砾地声音,一张丝绢手巾落入她垂着的眼中,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愈来愈远的低沉声音:“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此时寂静的院落只有她一人,她挣扎地爬起来,风吹过她的玄色衣角,她的头微侧,沙哑着道:

“别躲了,出来吧。”

被识破后,荣舒心中骤然收紧,不过片刻后她便恢复了平静,她从容的站起身,拍了拍头上的翠叶,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她方才一直躲在这崎岖的山石后,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我知道你,荣三小姐。”

在看见荣舒清丽的面容一瞬间,星芜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荣舒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却不说话,而星芜只是哼笑一声,接着道:“三月上旬,皇城司夜鸽送信导致荣家上下入狱,”星芜虚弱地盯着她:“是你所为吧。”

如瓷般的手心握紧,荣舒幽幽地盯着她,面上却一点惧意也不显。

“被你发现了,”她眼角弯弯,声音轻柔:“不过,看样子你没有告诉你的主子吧。”

星芜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她沉声道:“你很聪明,你方才也听到了,四皇子是如何对我的。”她的眸中转而透出一抹悲恨,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所以,你想背叛他?”荣舒歪了歪头,望着她的双眼。

星芜听后点点头,又摇摇头,良久,她重新对上荣舒的鹿瞳。

“荣三小姐,我不知你遭遇了什么,让你想与自家同归于尽,但我知道你大概是同我一样,受了非人的虐待,”星芜叹了一口气:“三小姐手段非常,若是能帮我的忙,你的秘密我定会守口如瓶。”

“帮你什么?”荣舒静静地望着她,只见那女子的狐狸眼忽的闪了一下:

“帮我寄一封信到幽州白石镇。”

“我要找回我的记忆。”

-

月影清竹,风吹蝉鸣。

荣舒坐在荣府内长明轩的的石凳上,撑着下巴靠在冰凉的石桌之上。

耳畔掀起一阵凉爽的清风。

“姑娘,外面蚊虫具多,快些进屋吧。”蒲月执起团扇在荣舒耳后掀动。

荣舒抬起头闷闷地问道:“阿月,若换做是你,你会相信一个背叛别人,只是想要挣扎求生的敌人吗?”

蒲月愣了愣,片刻后她抬手将她额上挡眼的碎发抚顺。

“若是我,我大概会信,求生之举,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背叛主家。”蒲月说的毫无顾忌,因为她相信她的姑娘和四皇子截然不同,她轻轻微笑:“我猜,那位姑娘一定是受了那四皇子许多暴虐行径,不过如今姑娘有把柄在她手上,也不能全然信任她,若是有一天她任然效忠那四皇子,或许姑娘可以将她给你信作为证据反过来威胁于她。”

蒲月聪慧又细心,很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自己,荣舒知道,蒲月对自己向来是不会拐弯抹角的,她们二人不是亲人,却行似姐妹,都是对方最信赖的人。

自己虽然有把柄被星芜握在手上,但置之死地未必会死亡,还有可能会活下去,她如今已经答应帮星芜,那便不能对她有所提防,若是能与四皇子的手下做盟友,那她便算是得一猛虎援助,对人不疑,疑人不与,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天欲浓黑,荣舒起身进了屋,准备筹谋去往白石镇的事宜,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几件事情要做。

-

翌日卯时,天刚破晓,风轻微暗。

车辙滚在石路上发出‘吱嘎’的声响。

“手脚麻利点!别被人发现了!”刘二站在一辆小型简易马车身旁,挺着大肚子,呵斥着眼前的小厮王成,说话时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王成连忙低眉顺眼的应和,驾着马车离荣府越来越远,刘二悠然自得地转身,双手往背后一撇,哼着小曲进了荣府。

在不远处,又一辆简朴的马车开始驱动,在前一辆马车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前方王成驱使着马,口里只顾着咒骂刘二,并未注意到他身后的不对劲。

王成拐过小巷,又向右拐,在一家不起眼的的院子前停了下来,他下了马车,敲了敲那扇被腐朽多年的门,过了许久,门才从里边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长脸汉子,他警惕地巡视了四周,便叫王成赶紧进去。

一席粗布麻衫贴在转角的墙面,荣舒头戴一顶简易的白纱幕离,靠在墙边,听见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

“老王啊,你还没被提拔啊?”

不知谁开的口,接着,又有一道幽怨地咒骂声传来:“哎,快他娘别提了!那管家,就刘二!月月扣我们的钱,处处剥盘,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快没法活了!”

“哎,天底下管事的都一样!”不知道又是谁开口,荣舒只能从只字片语中嗅出一股怒火。

那人又开口:“这袋是你家的,那袋是邓家的,不要搞混了。”

王成连声应和,不一会有重物台上马车的声音传来,那道破败的木门被从里向外打开。

霎时一道声音又急忙响起:“老王!,麻烦你帮我做件事,把这袋送到瑶阁去”

‘邓家?’荣舒在心里思索一番,莫非是朝中位居六品的朝议郎邓仪的邓家?她忽的双眸一凛,前几日荷花邬,她亲眼所见,这邓仪与那四皇子相谈甚欢,明眼人都知道邓仪是谁的一党。

“哎,好。”王成将最后一袋搬上马车车厢,他则握着缰绳,轻哼着小曲,驶出了巷口,朝着瑶阁而去。

荣舒迅速地上了马车,跟在王成的身后不远不近处,待到王成将马车停在瑶阁后院小巷口,跟在远处的荣舒便叫停车夫,下车后递给他几两银子,轻巧地朝王成缓缓靠近。

王成用力地将那一袋麻布包裹的重物拎到瑶阁后院庖厨处,荣舒躲在墙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出粗粝的麻衣在地上拖行的声响,同时王成也小声的开口:“张娘子,钱金叫我把这袋粟米交给你们。”

“果然是粟米!”

荣舒陡然睁大眼睛,脑海里有一根线将一切支零破碎的片段串联起来。

当初她还被关在暗室里时,作为荣家一个地位如此低下的嫡女,那些奴仆日日端来的都是一碗粟米粥,可即便如此,她从未有所怀疑过,直到住进清远寺,她发现外面的平头百姓吃的都是麦饭,或是黍粥,那日她去荷花宴,无意间听那郡主和大学士的孙女白绾两人之间的谈话。

郡主抱怨自家的府上的管家总是买到掺了砂砾的粟米,而一旁的白绾便宽慰郡主说她家也是,她说是这几年边境战事吃紧,大将军陈玉身负重伤,将士们也死伤惨重,多数口粮皆被当做军粮运往阵地。

郡主听后只是嘟嘟囔囔的垂下头,她爹长平侯是陈玉的副将,守在边关已快五年,听到白绾道来的缘由,她再也没有提过一句抱怨。

那话落入荣舒耳畔,却激起一片水浪。

就连那些世家都有可能购入掺了石子的粟米,那么一直吃着香甜可口的粟米的荣家定有古怪。

荣舒冷笑一番,边境危急,军粮迫切,那些官员却只顾自己,声色犬马,举杯高饮,而这让荣毅和邓议全然横行的底气便是他们身后的倚仗。

至于是谁,荣舒缓缓睁眼,冷眸中聚起一道寒光,那位权势滔天,在长安搅弄风云的背后之人,便是人人称赞的温润如玉的四皇子,李谨瑞!

-

陆通正在诏狱当差,听见外间传来一道透骨的哨声,穿过黑暗,传至他的耳边,他立即放下手上的差事,迅速的集结金麟卫,浩浩荡荡地朝训练营走去。

“大人!”陆通对元宴抱拳低头喊道。

元宴今日身着霜白官服,与银色面具交相辉映,他抬起修长的手,将手上的小木盒掷给陆通。

陆通慌乱一番,才稳稳接过木盒,他抬头望向元宴,全然领略了他的意图,他将木盒打开,却只见里面有一盒生粟米,陆通挠了挠脑袋,实在不懂自家大人的意思。

见属下眼里满是清澈地望着自己,元宴无言地闭上眼,片刻后他沉声道:“这是仁安街坊的探子在瑶阁搜到的生粟米。”

“你在这皇城司任职也快三年,你觉得里面有何不对?”

面对大人砸下来的冷冷地声音,陆通手抖了一下,他赶忙拨开木盒里面的粟米仔细观察,只见这些粟米各个颗粒饱满,颜色澄黄,是为最上品,但他左瞧右瞧,都瞧不出这粟米有何不对,吓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突然间,他像想到什么,可又觉得此想法荒唐至极,大人定会臭骂自己一顿,可眼下别无他法,陆通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低头道:“应当...是这粟米太过上乘,这些年边关大乱,粮食吃紧,就连皇宫的御厨里放的也不过是中等粟米,更不要说长安的百姓了,按理说流通到长安的粟米多多少少都会掺杂一些石子,可这瑶阁里却没有,这其中或许有些问题。”

陆通支支吾吾地说完,却没有预料中的被骂,他竖起耳朵,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既能猜出,那便应当坚定些。”

见元宴并未生气,陆通一愣,随后他抱拳立身,大声回道:“是!属下谨记大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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