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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肉眼可见地,楚睢僵硬住了。

楚睢的脸色陡然苍白,他的脸上同时浮现出难以置信和无地自容的神情,赵亭峥双眼紧盯着他,实在觉得这模样顺眼多了,舔了舔嘴唇,眼睛亮着兴奋的光。

啊,效果超出想象了。

楚睢喘息着道:“你,你……”

瞧瞧,气得连殿下都喊不出来了,看着清醒多了。

赵亭峥心中隐隐缺了个口子的作恶感终于被完美地补全,她像是终于学会了撕碎猎物的野狼一般,惊讶地发觉,楚睢这种人伏于身下的时候,清醒才是最好的兴奋剂。

停在楚睢高热的身体里,占着便宜,赵亭峥很不要脸地催促道:“说话呀,太傅。”

太傅两字落下,楚睢简直要发疯了,他即便是再混沌,此时也得清醒过来了。

知道赵亭峥榻上恶劣,竟没想到恶劣至此!

母亲打断三根训杖没能打掉他的决心,如今赵亭峥一根布条,终于叫楚睢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误入虎口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楚睢总算拾回了脑中的一丝清明,咬牙摇摇头,强撑着支起身体来。

赵亭峥看见他含着的眼泪就觉得痛快,兴奋得瞳孔竖成一点,见楚睢撑起身体,她怔了怔,旋即难以理解,轻轻一声笑了:“不做了?”

她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也乐意去哄人,更何况楚睢是很合她心意的玩意儿,所以即便是自甘下贱的、很有可能心怀不轨的玩意儿,她也不是不能哄一哄。

毕竟他有用。

楚睢抬手摸向了被二人折腾到地上的衣物,不着分毫的手臂肌肉紧绷。

中衣被她撕得有些难穿,楚睢披上,雪白素绸衬着漆黑长发,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他背对着赵亭峥,轻轻摇了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亭峥皱了皱眉。

她本以为楚睢是半推半就——毕竟此人的嘴和他的身体是两个极端,榻上又从又乖顺,嘴上清高又强硬,与之一合,简直是拿枪药上情调。

赵亭峥不得不承认,送楚睢过来的人,的确眼光毒辣,正送到了她的嗜好上。

她喜欢他的身体。

于是她笑眯眯地凑到他的肩上,手轻车熟路地勾到他未系的衣带旁,陡地抓住了他的手。

微微冰凉,有些汗湿。

“我叫着玩呢,”赵亭峥在他耳边懒洋洋道,“别穿了,楚大人,不说就不说,翻脸了算什么。”

玩情调可以,别扫兴就行。

楚睢也从方才那股烧人的情潮中勉强挣出了一分清明的神智,他声音艰涩:“……殿下对臣,信有几分?”

一字一顿,坚定无比。

赵亭峥愣住。

愣神间,楚睢勉强将衣服穿上,虽说不上是一丝不苟,但也能勉强说是一句衣冠楚楚,他闭着眼睛靠向座椅,眉宇间说不上是什么意思。

一片沉默。

在这片死寂之中,赵亭峥觉得方才泼她的那盆冷水又泼了她一遍。她心中腾然有些恼怒,脑子里飞快地得出一个结论——楚睢在给她摆脸色。

岂有此理!

赵亭峥难以理解——她才是那个被瞒着的人,还好心好意地替他平息蛊毒,受害者还没发火,哪轮得着楚睢发火!

想到这里,赵亭峥缓缓地直身,坐了起来,脸色阴晴不定。

沉默片刻,她往下瞄了一眼,笑道:

“唐突了,对不住,不知您老视节操为珍宝。”

闻言,楚睢心中灰了一半。

想来即便是这般交缠,也不过冷眼旁观他的痴态,心中不知如何笑话。

这令楚睢分外难受,他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而赵亭峥只冷冷盯了他片刻,忽然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就跳车走了。

***

次日清晨,楚睢是被树林中的鸟鸣吵醒的。

他头痛欲裂地起身,一起身,身上的衣物便从身上滑了下去,随即又从衣物上掉下一根布条来。

“……”

红布条,两段有穗,晃晃荡荡的。

楚睢想到了什么,陡地脸色通红。

赵亭峥离开后,他不通此事,幸好有她的发带。

楚睢打开衣箱,新取的了一件衣物。

仍是雪白色,绣着翠竹,翩翩君子的样子。

旧的衣服被他丢下去烧了。

烧衣服时,身后便有声音惊喜道:“大人,您这么早醒了?”

楚睢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只见不远处生火做饭的周禄全:“殿下呢?”

阿南撇撇嘴,周禄全扬声道:“殿下不知抽了什么疯,大半夜的跑去山上借猎户的马,星夜便去汉阳城中找修车的匠人了,大人且等等,估摸着快回来了。”

楚睢点了点头,身体还有些难言的酸痛。

赵亭峥在榻上是会让人吃苦头的类型,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

他默默地坐下。

果然片刻,一骑马蹄哒哒而至,再一看,马上竟然只有赵亭峥一个人,她风风火火地“吁——”一声,翻身下了马,周禄全疑惑地看了看后面,道:“殿下,车马匠呢?”

赵亭峥面无表情:“车马匠跑一趟多收二两银,犯得着吗?起开。”

楚睢这才看见她背后的包裹里背着几条木件,赵亭峥快步如风,余光分明看见了楚睢,视而不见地钻到了车底下。

半个时辰后,她从马车下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浮尘道:“赶紧吃饭,吃完继续赶路。”

一路无话,直到一行人抵达汉阳城内,楚睢一路对着赵亭峥的冷脸,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局促,而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他好像说什么,殿下都会生气。

说到底,血蛊始终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阻隔。

楚睢心头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心。

正在这时,马车猛地一刹,赵亭峥躲闪不及,冷不丁险些冲到楚睢身上去。

楚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面不改色道:“殿下小心。”

赵亭峥:“……”

赵亭峥怒火冲天地探出头去:“周禄全!”

周禄全哭丧着脸:“殿下,前头不知为何堵得严严实实!”

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熙熙攘攘的人流几乎把这条街堵得水泄不通,赵亭峥心生疑惑,于是翻下车去。她在外头观摩片刻,捉了个挤在外面的人问道:“大伙儿为什么都聚在这里?”

那人挤得正高兴,冷不丁被一拉,当即有些挂脸,本想回头骂一句,一见赵亭峥这张脸,登时连口气软了许多:“你是外地来的吧?这里有个杏安坊,每月逢四、六便出售一物,名为肥皂,用起来比皂角干净许多,又方便,还有淡淡的花香!”

肥皂?

什么鬼玩意?赵亭峥皱了皱眉,正打算认命回去换一条街,陡然间想到什么,猛地止住了脚步。

片刻,周禄全看见自家主子兴冲冲地回来,嘱咐他:“换一条街走。”便翻身上了马车,他难以置信地举着马鞭,与坐在一旁的阿南大眼瞪小眼。

不是,堵车怎么还堵得这么高兴?

马车掉头,又继续行驶,赵亭峥坐在马车上,抬着下巴,欲盖弥彰地轻咳了两声。

“咳咳。”

楚睢垂眸,有些出神。

“咳咳!”

楚睢这才回过神来,他猝然抬起眼睛来,道:“殿下,何事?”

赵亭峥把方才加了十两银子插队才买到的肥皂往前一推。

“给你的。”

铜质的肥皂盒子在半落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楚睢看着它,并不去动,只是心头微跳:“殿下,这是何物?”

赵亭峥道:“民间之物,名为肥皂,用以沐浴浣洗。”

静了片刻,楚睢合上书。

玉白的手指取过铜质的肥皂盒子来,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摆着一块油润的蜡状物,嗅起来有淡淡的腊梅香气,他从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对面的赵亭峥状似不经意般打量着他。

她怒火平息,也渐渐地回转过味儿来了,楚睢是要脸皮的人,他看得出来。

就像很多人都会犯贱,但大部分人不爱被人喊贱人一样,赵亭峥想,这点口舌之争让给他又何妨?

如此一般,她便把自己劝哄过来,饮了一口茶,想:“今日可是我先给他台阶下了,再不要脸的话……”

再不要脸了半日,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而楚睢也并没有很不要脸。

接过铜盒子后,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松了口气:“臣谢殿下赏赐。”

顿了顿,他若有所思道:“此物甚是新奇有趣,殿下可曾见到此物的卖家?”

这等新奇事物的店家,想来不会多见。

肯开口说话了就好,赵亭峥心头一松,往后一仰,便轻松道:“没见着,好像是什么年轻女子。”

闻言,楚睢微微蹙眉:“未曾见到,殿下是如何购得的?”

她一笑:“加钱呗,从尾加到头,也不费什么劲。”

楚睢这才深深地看着她,郑重道:“殿下大费周章地买一件用不上的物件?”

她为了省二两银子的车马费,连修车都是自己来。

而十两银子,已经够寻常人家一年的伙食。

赵亭峥很不愿意又和楚睢拌嘴:“不算大费周折,若日后打起来,招兵买马,那才烧钱,买个哄人的小玩意算什么。”

楚睢一怔:“……”

楚睢又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他道:“殿下不应如此。”

“不应?”她不耐烦地想,倾身过去,盯着他开口:“叫你开心些不可以吗?”

楚睢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赵亭峥,他猛然想到了那日何无咎将他引荐给庄王,庄王殿中那些侍君浑身金银玉佩,满受雨露衣不蔽体的慵懒样子。

庄王君是曾与他同窗的学子,立志要入朝帮扶庄王的青年,投身从军,战无不胜。

如今,他大概已滚在庄王的锦绣榻上,一无所用了。

楚睢不由得想,他亦是面临着如庄王君般的选择。

她喜欢他的身体,楚睢自负,以他筹谋,不怕谋不得一席君心。

清流与妖风,他亦可二选一。

“楚睢,”赵亭峥觉得自己脾气简直是好得不行了,“你在听我说话吗?”

越是如此,楚睢感越是觉得堵塞难当。

“……”赵亭峥简直费解,“楚睢!”

脑内有什么终于拉断了。

硌地一声。

她见了鬼似的,眼睁睁地看着楚睢把铜盒子生生捏爆了。

赵亭峥猝地一停。

“殿下是臣与陛下所选的为君之人,”他抬起眼睛,双目平静如水,“继位大事在前,殿下不思进取,不图上进,反而心系玩乐。”

赵亭峥还在那只爆了的铜盒上半天没回神。

他垂眸望向她,“臣对您万分失望,殿下。”

兔子急了也咬人,被屮急眼了是这样的(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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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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