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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皇城暗涌储位有变1

“什么……你再说一次?”

闻言,斐慈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喉间腥甜腥甜的。他感觉自己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浑身发麻乏力。靠在他身旁最近的丹枫和西岑见状赶紧将斐慈扶到一旁的大石上坐下,丹枫跪下在安慰道:“殿下,请莫要忧思过虑,天下苍生如今皆系于殿下一人,请殿下务必要保重贵体!”夕岚和西岑也跟着安慰起来。

斐慈静静发怔,无端回想起自己的少年时光,原来他也并不是一开始就厌恶父皇斐昱——

斐慈出生时未满足月,生下来特别幼小,因是最小的皇子,赵恩又不受皇宠,导致小斐慈在疏忽照料下染上了风痧,为避免传染给其他年幼的皇子,小斐慈便被安排在宫外生活。

斐昱不仅是斐慈的生父,更是一国之君,凌霄境内无一人不爱戴他、崇敬他,斐慈也不例外。斐慈幼时一厢情愿认为,肯定是自己身体不好,因此让母妃赵恩和三皇姐斐初受了冷落。他拼命想获得父皇的认可和垂怜,便求着外祖父赵骁教自己武功。

他以为自己的努力和蜕变可以为生母和三姐姐带来龙恩,但他等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还记得他是第一个领悟黑龙剑法的皇子,因沾了黑龙剑法的光,濯玉府第一次迎来稀客斐昱,他以为斐昱会夸赞自己,可斐昱只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甚至将母妃亲手做给他的木剑踩成了两半。

斐慈十岁那年,他被叶夫人派来的眼线刺伤了身子,斐昱虽来府里走了一趟,可也只是象征性地在院里转了一圈。斐昱听御医说七皇子无性命之忧,便展颜抱着四皇子走了。斐慈到现在还记得——四哥斐璟趴在父皇的肩头,半眯双眼吐舌嘲笑自己。别说是一个拥抱,斐昱哪怕是正眼也没瞧过自己。

他越卖力回想,先前浑身不适的感觉就越发淡去。仿佛那死去的,不过是街上的一个陌生人。对比起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父皇,斐慈对沈皇后的死更为感到哀伤。沈皇后在赵恩入宫前,就已对赵家恩宠有家。沈皇后心知凌霄以武立国,应当厚待所有武将。沈皇后对斐慈而言,亦母亦师,特别是生母赵恩薨逝过后,沈皇后虽因身子抱恙虽总在寝宫中休养,但她视三公主如己出,总是派人暗中保护,有好几次叶夫人那边有意刁难,都是由皇后身边人解决的。

斐慈休息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跨步走上马车,拿出一瓶提神的花油涂抹在人中,有气无力问着车旁的幽琴,“什么时候发生的?”

幽琴策马同行,朝斐慈大声汇报:“回殿下,事情已过去两天了。身旁这位御前带刀侍卫郭兄日夜兼程狂奔过来,马都跑死了三匹,为的就是尽快让殿下回去平定局面。“

斐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他马上改口:”先父、先母怎会忽然同崩一夜?宗人府、太医院那边有查到什么不妥么?“

幽琴回道:“回殿下。宗人府的结果还没出来,但院判那边已经去探过了,说是银针没测出中毒的迹象。皇后娘娘本就凤体欠安,身子调养了快十年也没好转。至于陛下那边......幽琴打听到陛下似乎因近日寒冷感染了风寒。不过宫里的事还是郭兄最清楚,还是让他来说吧......“

斐昱身旁的郭侍卫赶紧补充:“殿下,龙榻之上均无异样,宗人府令那边也是毫无头绪。”

“均无异样?”斐慈语带微怒。

郭侍卫低头策马,声音细若蚊吟:“是……在下听宗人府那边的人说,先帝和先后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院判已查验过,说是脉象半夜就停了,连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斐慈心想道:“呵呵……看来老天也要收我这无情无义无心无用的皇爹爹。”他咳了一声,又问道:“先帝?先后?为何不尊称他们为‘大行皇帝’和‘大行皇后’?如此想来,本王这两天怎么没有听到任何消息……礼部还没昭告天下么?”

郭侍卫嘴唇哆嗦着,“回殿下……如今京中梦疫尚未得到控制,丞相大人和宗人府那边一致都认为还是不要在此时将先帝和先后的丧事告知天下,说是待大局稳定再择日发丧。礼部一日未宣,小的也不敢称‘大行皇帝’、‘大行皇后’……”

斐慈心想道:“彭丞相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怕不是和叶夫人联手,打算趁着父皇母后都双双宾天,在这危难时刻逼迫我让出太子之位给四哥哥吧?我虽对国君之位并无兴趣,但也不能便宜了那姓叶的。哎……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后啊,真是命苦……先是大皇子堕马,后是二皇子被挠了脸,似乎一辈子没有当皇太后的命似的。说起来,我十岁那年也险些没了命,五哥哥之前狩猎则差点被箭射到头……就我那六哥哥整日喜欢在房间里画画,这才平平安安的。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叶夫人在搞鬼?!”

想到内廷的叶氏势力,斐慈一拳打在马车壁上,马车剧烈晃动着,马儿也跟着嘶吼起来,“告诉本王,锦衣卫当晚有没有见到人?北镇抚司可有发现什么?不会又是‘均无异样’吧?”

郭侍卫慌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心想这太子殿下发脾气的模样和语气和陛下竟一模一样。他端正坐好,声音哑得像破锣回道:“殿下,北镇抚司已经盘查过当晚值夜的所有守卫,确实均......”郭侍卫顿了顿,换了个词,“确实……确实没有任何蹊跷之处。”

斐慈烦躁地扯了扯衣襟,不耐烦地吩咐车夫让马儿跑快些,过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宫中守卫森严,那些会致人做怪梦的木像应该没有被带入宫中吧?”

郭侍卫身子一僵,冷汗顺着下巴掉进衣领,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自殿下下令严查后,皇城七座主门已换由禁军把守,内廷十座宫门也已增派了锦衣卫站哨,就连各宫的六十六处角门、随墙门也已派人日夜轮守,哪怕是一只麻雀也飞不进宫里。前些日子先帝跟前的章总管奔走得烦了,想让禁军为他行个方便,也都是一视同仁严查。殿下可以放心……”郭侍卫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俨然是有什么事情还瞒着。

“既然部署得如此严密,那为何本王的父皇母后会忽然驾鹤归去,见太上皇了呢?”斐慈一时未能接受此事,又狠狠朝马车壁打了一拳。这一拳力透木板,寒风随大洞钻了进来,悄悄裹挟着一道带着血腥味的风。

“慈哥哥……你受伤了!”无妄赶紧将斐慈双手抓住,以免斐慈又挥拳犯傻,“慈哥哥,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莫要因伤心过度,最后伤了身子啊!!!”

无妄甚是心疼,斐慈那手光滑得像块豆腐,要是落了疤就不好了。看着斐慈手上流血,无妄这才明白方才自己面上被定神针碎片割碎时,斐慈为何如此在乎:只要喜欢一个人,就不希望他受到半点伤害,自然希望把世上所有的好都给他。想到斐慈心中所念,无妄不由得羞红了脸。

但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无妄忍不住问道:“慈哥哥,如今梦疫四起,你父皇母后又是在睡梦中离世的,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斐慈点点头,但又忌惮马车旁有外人在,只是装作悲痛万分,挨在无妄身侧歇息。无妄心思单纯,心想在这非常时期,斐慈的至亲竟因梦疫撒手人寰,真是一波未定一波又起。无妄以为斐慈真的悲痛欲绝,赶紧拥着斐慈好声安慰。斐慈趁机将头埋得更深,似乎要坠入无妄的心湖里。

斐慈在回京路上乖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没有再说什么,他天黑了就歇息,饿了就啃些干粮,对于宫中发生的大事,他没有再透露半句看法。

整队人马日夜不歇,花了三天三夜终于赶到凌安。还未进城,斐慈便远远见到外祖父的“赵”字旌旗在城门处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城墙下站着一字排开的守城兵,手执一面象征凌霄的黑龙旄旗,他们见到斐慈归来,“唰”地一声行起军礼:“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

斐慈从马车下缓缓走下,面容比上一次离京消瘦了不少。他拂袖示意众人起身,四处探望起外祖父的身影。外祖父的旌旗就在这儿,说明他在这儿等着自己。如此看来,宫中发生的事情并不简单。

无妄一见到“赵”字大旗,不由得一惊。先前因为多在斐慈的濯玉府里暂歇,还未拜访过斐慈的外祖父。他与师拥一样都是凌霄智勇双全的将军,虽年纪大一些,但一定也很精神。无妄抱着灵鸢下车,快步跟在斐慈身后。

过不多时,一个身着金甲的中年人背后背着一把重剑快步走了过来。他虽头发有些斑白,但身形矫健,一看就是勇猛威武之将,他单膝跪地,一揖到地:“臣,参见太子殿下!”

斐慈双手虚扶,忙道:“将军请起。“末了他小声说道:”外祖又何必多礼?你我又不是外人。“

赵骁轻轻叹了一口气,觑了一眼斐慈身后的郭侍卫等人,又在斐慈手心快速塞了一片冻得枯黑的叶子,斐慈马上明白那些侍卫原是叶夫人那边的人。没想到叶氏的势力竟扩散得那么快,就连父皇和母后身边的近卫都已经被收买得差不多……但如今父皇和母后都已双双宾天,他们做出趋炎附势的事也不奇怪。

赵骁故意大声说话,用遒劲的声音说道:“殿下,先前老臣派人送去的南境军报……殿下看了吗?“说着,赵骁就挽着斐慈的手往他赵家的马车拉去。

郭侍卫见状赶紧抱拳走到斐慈身前拦下二人,开口道:“太子殿下请留步!如今宫里正等着殿下回去,请殿下先跟在下回去,再与赵上将军商量‘家事’吧。”说罢,早已在城门等着的禁卫军乌泱泱压了过来,似乎并没有给斐慈退路。

赵骁直接将斐慈护在身后,目光灼灼看着郭侍卫说:“近日来梦疫肆虐,南境太微多有异动,太子殿下幼时因调理身子,曾去太微边境小住,知悉敌情,臣只是请殿下到府上小叙片刻,又何必出动到禁卫军?”

郭侍卫正想插话,赵骁直接绕过他来到禁卫军前,对着最前头穿着银甲的将军作揖,不卑不亢开口道:“禁卫司,关于抵御外敌一事可不容小觑。禁卫司放心,今日申时之前,本将军一定将殿下平安送到宫内。“

禁卫司伸手拦下正要出手的禁卫军们,谦卑一拜,开口道:“赵上将军,如今先帝驾崩,四皇子那边又有先帝御笔的遗诏,如今宫中各位大臣正等着太子殿下进宫商讨新帝继位一事。想攘外必先安内,赵上将军应该比在下更清楚。”

赵骁冷冷一笑,肃然一拜道:“禁卫司辛苦了,此事禁卫司确实说得在理。但臣妻忌日将至,念在太子殿下一片孝心,请允臣携太子殿下至宗庙祭拜,以尽孝道。”

百行孝为先,提起要拜祭外祖母一事,禁卫司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回绝赵骁。见禁卫司发愣,赵骁直接牵着斐慈往赵氏车马走去,斐慈很快被赵骁手下的士兵别保护起来,被围得严严实实。

禁卫司见太子被赵骁带走,赶紧下马追上。赵骁直接拔出重剑呵道:“老夫世代为将,今日竟连见亲外孙一面都要被你阻扰?他是当今太子,你究竟想对他做什么?尔等是想造反吗!”随着赵骁一喝,他麾下的士兵们渐渐踏着碎步挪了过来,双方交战之态一触即发。

凌安因梦疫一事街上行人寥寥,但被百姓见到他们两方内斗总不是好事,禁卫司只好喝了一声,退队回宫。

无妄没有得到赵骁的邀请,只能回到斐慈原先的马车上,用灵敏的耳力偷听起赵骁和斐慈的对话——

斐慈:“外祖,方才禁卫司说四哥有父皇遗诏……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骁:“传闻是先帝被叶夫人吹了枕边风,叶夫人趁着你不在京城,便让先帝手书了一封诏书,说是要册立四皇子安王为太子。”

斐慈:“父皇做事……怎么跟儿戏似的……”

赵骁:“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儿耳目众多,我们回府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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