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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皇城暗涌储位有变2

听见斐慈和他外祖父的对话,无妄吓得搂紧了灵鸢,心里七上八下的:“早就听闻太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如今那安王又不知道哪里搞来一封莫名其妙的诏书,若是几个皇子争起太子之位,肯定是要见血的。我若是杀十人尚且不在话下,但若是来了上万人的军队……那我怎么打得了……怕是要把我踏成肉饼。”

后来的话,他们越说越小声,哪怕是听力敏锐的无妄也听不见。他又想道:“他们想必在讨论一些秘密中的秘密,若是慈哥哥愿意告诉我,我再与他讨论吧。如今看来他并不想我知道。”他抱着灵鸢观看凌安街景,心中暗自感叹仅仅离开一个月,所有的光景竟已截然不同。凌霄的百姓,还要吃多久的苦……如今梦疫一事未决,四皇子安王又跑出来要夺太子之位,就他那副不可一世的纨绔模样,能把凌霄治理好吗?

无妄不清楚还有多久才能到达赵府,总之他抱着灵鸢在马车内歇了起来。不知道为何,无妄总觉得斐慈的外祖父赵骁对自己似乎很厌恶似的。不对……不应该叫厌恶,总感觉赵将军对自己的存在感到一丝畏葸和怨艾。但他是一国将军,怎会对自己心生如此复杂的感觉?自己虽是武仙,但先前已为凌霄在封禅大典上舞剑,赵骁作为凌霄人应该明白自己不会伤害凌霄才是。奇怪……

灵鸢鸣啭片刻,扰得本就烦恼的无妄更加难以入眠,他干脆坐起身,静静放空自己。在马车旁的西岑被吩咐留在无妄身旁,因此渐渐感到有些无聊。他故意策马靠近无妄马车,悄声问道:“无妄少侠,你怎么不休息呀?还有很久才到上将军府呢。”

无妄将灵鸢抵到窗边,好让西岑摸摸它的头解解闷,随后接话:“我心里有些事,烦得睡不着。”西岑与其他两位侍卫完全不同,不仅讲话风趣幽默,性格随和又可爱,无妄很愿意和西岑聊天。

“什么事呀?无妄少侠你和我说说呗。”西岑隔着窗伸手指,揉了揉灵鸢的羽毛。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慈哥哥的外祖父似乎不太喜欢我。”无妄抠了抠马车壁上的纹路,支支吾吾说出心中想法。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好,可他觉得西岑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那当然啦!丹枫没少偷偷给赵上将军写信!你和殿下一起泡澡,一起过夜的事情,赵上将军都知道呢!”西岑口无遮挡,大大咧咧就说了出来。

无妄吓得险些从座位上滚下去,心里七上八下。怪不得赵骁方才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不对劲。他的亲孙子英勇威武,俊美无双,未来还是凌霄的一国之君,这样的天龙之人竟和自己传出断袖之疑......对赵骁来说,此事应当有损国体吧……

“丹枫事无巨细……什么都说了么?”无妄追问。

“那当然!你和殿下共浴几次,共寝几次,殿下给你送过什么贵重东西……他全都记下来了。哦,还有那次殿下掉进水里,你为殿下用嘴渡真气,丹枫也一并写在信里。我有个老乡,他就在将军府上做家丁,我听他说啊,赵上将军看到信的那天,嘴都气歪啦!嘿嘿,西岑也想瞧瞧。”西岑越说越兴奋,仿佛无妄只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

后续西岑说的话,无妄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西岑说的——“你为殿下用嘴渡真气,丹枫也一并写在信里。”

无妄觉得自己要疯了!

待一行人来到赵府,只见赵骁和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家丁耳语了几句,那小家丁便带着无妄来到前厅候着,他们几人则去了书房谈事。无妄越想心里越慌,毕竟赵骁不是一般人,他不仅是一国之将,还是慈哥哥的亲外祖父,看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无妄感觉赵骁一定是一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要是他下令不准斐慈再和自己接触怎么办?无妄顿时慌了起来。

他焦急等待许久,好不容易才从侧门盼来一个乌金色的俊影。他放下手中瓷杯迎了上去,暗自泪眼盈盈道:“慈哥哥,你回来啦?你外祖父呢?”

“外祖么?外面天气冷,他去换件衣裳再随我进宫。”斐慈打量无妄许久,语气顿时放软:“你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斐慈见无妄的蒙眼布似乎是湿了一片,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我……”无妄坐回木椅上,垂着脑袋不敢往下说。

“你悄悄和我说罢。我替你保密~”斐慈走近无妄,故意摆手让丹枫几人站远些。

无妄侧过头,眉毛耷拉着,面上满是委屈,“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外祖父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什么一起泡澡,一起过夜的事,他统统都知道!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很不希望见到我似的。我好担心,要是他不允许我见你了怎么办?”

听见无妄如此着急,斐慈心里像喝了蜜一样。他隐住眼角笑意,碍于无妄还在落泪,只好宠溺哄着:“啊哟,那我现在不是站在这里嘛~别担心,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会说服他的。”

“说服他?那至少现在来说,你的外祖父还是不喜欢我的。等你过不多时登上皇位……我便要回君靖山了吧……慈哥哥,看来这辈子没办法和你快活闯江湖了。下辈子吧。”想到赵骁未来可能要逼迫斐慈迎娶各家贵女,无妄心里像是被钻开了一样,比在君靖山上跳下去变得粉身碎骨还要疼。

“都什么跟什么?你别乱想……帝位一事,并没那么简单。你待会随我入宫就知道了。”斐慈为无妄解开蒙眼布,拿出丝帕为他擦泪,平心静气道。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啊对……你的四哥哥拿了什么诏书出来,是和这个有关系吗?”无妄咬着嘴唇,涣散的蜜瞳里像是漂着一叶迷路的小舟。

斐慈缄默不言,只是点了点头。他拿出一条新的蒙眼布给无妄系上,长叹一口气转身往将军府门走去。

无妄本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随着斐慈进宫的机会,赶紧匆匆跟上斐慈的脚步。方才他肯定为了将自己留在身边,和他外祖父说了许多忤逆的话,待会进了宫,一定要好好保护慈哥哥。进宫前,重瞳娘子和桦娘被安置在赵将军府上歇息,桦娘本来也想跟着进宫,可斐慈再三保证会平安带着无妄回来,她这才罢休。

进宫的路上,凌安下起了雨夹雪,大片的赤橘凌霄花因无人打理,在空气中散发着腐酸苦的味道。马车被陆续从天上降下的微小冰雹砸得砰砰响,惊得无妄心中也跟着砰砰跳。

宫门越近,无妄越觉得浑身的寒毛都在发抖。这儿和上一次见是一模一样的——皇宫的上空霜露浓重,到处悬挂着象征凌霄的黑龙旄旗,龙身由金色绣线精细织就而成,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闪着冷光。进了外城门,只见长街上依旧挂着一盏盏奢华瑰丽的绣花灯笼,宫仆们匆匆朝斐慈的车马行礼,又提着木桶匆匆而去,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看来帝后双双离世的事,暂时是秘而不宣的。

斐慈坐在车马上想掀开轩窗的帷幔,手在半空迟疑了很久,但还是没有勇气掀起。他再度长叹一口气,低头摩挲手指上戴着的各式金戒玉指。

无妄第一次觉得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斐慈竟有一种可怜又弱小的感觉。如今的慈哥哥,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了。他虽有不少兄弟姐妹,可为了皇位,他们竟要争个头破血流,这样的日子定不好过。

无妄想到自己虽然一直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可师尊和桦娘待自己极好,阁里的师兄师姐们也很疼爱自己,他们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待自己无比慈爱。慈哥哥在如此压抑的皇宫里长大,竟还能对自己那么好,实在是为难他了。

进了内门,斐慈一行人下了马车匆匆往侧殿走去,赵骁因有事,往角门那边去了。

皇帝斐昱住的宫殿叫碧霄殿,比太子住的霜刃殿大了约十倍。天气晴朗无云的时候,斐昱会带着皇子们在这里练习骑射,但斐慈对这儿很是陌生,他不曾被父皇教过任何技能,这些事情都是他从五哥哥斐澈那儿听来的。

往殿门看去,碧霄殿前殿乌泱泱站了一堆人,无妄见有大事发生,赶紧放飞灵鸢让它去前面探路。灵鸢飞走没多久,只听人群中忽地爆发出一声哀怨的叫声——

“你们别碰我母妃!你们没有资格!!!”

一群峨冠博带的行列中跑出一个长相平庸但身着金蟒皇子袍的男人,无妄仔细回想,辨认出那人是五皇子斐澈。在他面前有一个体态优雅,但面生悲戚八字眉的俏妇人,那俏妇人正被几个宦官抓着要往殿门外带去。无妄见那妇人衣着华贵,眼眶里盈着泪水,悲惋地望着斐澈,想来这妇人定是斐澈的生母陈夫人。

斐澈刚说完话,人群里又走出来一位皇子,是六皇子斐雅。他说:“你们都疯了?如今新帝未立,怎容得你们在宫里撒野!”六皇子直接推开陈夫人身旁宦官,将母妃护在身后。

“呵呵……你们都看好了。这是先帝遗诏,他在上面说了要将皇位传给本王。除此之外,其余有封号的妃嫔……全都要跟着陪葬!当然,除了本王的母妃!”四皇子斐璟手里扬着一封诏书,阴恻恻笑着。

无妄在脑子里飞速想着:“陪葬……这是要活着让其余的妃嫔跟着进到棺材里吗?这也太残忍了,虽知慈哥哥的父皇做事心狠手辣,可绝情到这样的地步,倒是有些反常。”

斐慈闻言不疾不徐迈进碧霄殿内,毫不客气地站在四皇子面前,语气谦和却不容拒绝,“既然是先帝遗诏,那自然是要遵旨照办的。只是四皇兄,这诏书的内容,可否容本王仔细瞧瞧?毕竟人命关天,若有半点疏漏,你我二人都担当不起。”他微微一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举手投足间,早已隐隐透出帝皇之尊的威压。

听到斐慈喊自己四皇兄,四皇子斐璟一乐,速速将诏书交到斐慈手里,大笑道:“那你便瞪大双眼好好瞧瞧,先帝是如何夸赞本王的吧!”

斐慈冷嗤一声垂眸细看诏书,身体像是僵住了一般。他本以为这诏书只是由四哥哥找人仿写而成,但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是再熟悉不过——确实是父皇斐昱的亲笔。斐慈又气又羞,捏着诏书边缘浑身抖动起来。

他目移到最后一行——那儿确实写着要活葬其他妃嫔,但那些字新得在阳光下反射着新墨的光泽。不仅如此,那字迹和前几排字的风格也大有不同。

“这遗诏有问题,上面的字到现在还没干透。莫非是先帝显灵,跳起来写字了?”斐慈举起诏书用指腹扫过最后一行字,墨水瞬间随着手指擦动的方向留下一排墨迹,众臣哗然一声,皆交头接耳起来。

“肃静!肃静!这……这只是,这只是本王的手方才沾到水,水又弄脏了遗诏……所以才会这样!”四皇子斐璟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起来。

斐慈道:“呵……安王,先帝的遗诏真是为你想得‘周全’,不仅要传位于你,还要除你生母之外的所有妃嫔殉葬。这般‘巧合’……你们母子——当真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斐慈猛地将诏书摔在地上,眼底满是猩红。

话音刚落,众臣再度交头接耳起来,四皇子斐璟气得跺脚,环顾一圈后只好跑到叶夫人身旁求救。只见叶夫人故意穿着朴素,面上连脂粉也没抹,只为显得她为先帝驾崩憔悴不已。她轻轻将斐璟拉进怀里安慰,实则大力捏了一把斐璟的腰以示惩罚。末了,听力敏锐的无妄还听见叶夫人怒斥斐璟,“蠢蛋,都让你不要在遗诏上加字,现在就算这遗诏是真的,也显得像是假的了。我们明明占了上风,却被你这泼儿搅浑了!”

斐璟轻声说:“母妃……这该如何是好……?儿臣只是想要把陈夫人解决掉,好泄母妃心头之恨!“

叶夫人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素白丝帕嘤嘤起来,她接过婢女拿来的诏书轻挪莲步,一边走一边哭道:“丞相大人……这事你要替臣妾做主啊!先帝写遗诏的时候你也在场,这诏书是真是假,丞相大人那你是最了解的……”

在叶夫人身前有一身穿绛紫官袍的男子,上面用金线绣着振翅欲飞的仙鹤,连腰间玉带的纹路都是御赐的蟒纹。那男子衣着华贵但却额头冒汗,看来定是当朝丞相。可他面对叶夫人的话,也仅仅是喉结滚动几下,终究没吐露出半个字来。男子的指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诏书,似笑非笑地回避着叶夫人的眼神。

碧霄殿正乱作一团,外面忽地传来内谒者的通传声:“诚宁公主驾到——”

她身穿一身缟素,额头上戴一麻绖,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她一见到斐慈,便哭着跪倒在地上,拉着斐慈的裾摆求道:“七哥哥!你一定要为真儿讨个公道!父皇写诏书的时候真儿也在!真儿就坐在父皇腿上为他磨墨!诏书上根本没有写要让其他妃嫔一同殉葬,真儿亲眼见到的!就连玉玺也是真儿为父皇递过去的,不会有假的!七哥哥,请你一定要帮帮真儿,救救真儿的母妃吧!”

彭丞相见到五公主斐真,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虽想归顺叶氏的势力,可如今太子殿下归来,他不愿承验诏之任。若是到时叶氏未能如愿,他肯定会被赵骁第一个拉去砍头。

彭丞相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嘴唇,“诚宁公主蒙受先帝隆恩,说的话自然不假。微臣当时虽也在殿内,可微臣当时身体不适,被陛下赐座在旁,因此也不清楚诏书上诸般细节。然事关重大,老臣以为一切还是以诚宁公主说的为准。”

叶夫人见收了她好处的彭丞相如今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气得快要七窍生烟。可叶夫人转念一想:“五公主所言,并没有否认先帝要将太子之位传给安王。五公主年纪小,正是好摆布的时候。如今趁着赵骁那老狐狸不在,须赶紧让五公主在百官面前承认易储一事。”

叶夫人俯身拉起哭得小脸涨红的五公主斐真,假惺惺关心道:“真儿,你快起来吧。你生得如此可爱,难怪先帝总把你捧在手心里疼。本宫福薄,膝下无女,早已把你当作亲生骨肉一般疼爱。如今见你哭成泪人,本宫心里也难受。”

斐真见叶夫人为她抹泪,心里的委屈像潮水般一涌而出,哭得更是令人心疼。叶夫人抱着斐真哄道:“你快和母妃说说,既然要妃嫔活葬的一事是假。那么先帝要立你四皇兄为太子,可是真呐?真儿,你父皇为你取名为‘斐真’,为的就是希望你口无虚言,你若是撒谎,先帝就白疼你啦。“

斐真虽然年纪小,但她也知道自己准备说出的一句话,将会决定凌霄的命运:一边是仁德兼备的七皇兄,一边是纨绔无能的四皇兄。斐真颤着双唇,轻轻说出那天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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