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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见了斐慈,安王忽地像变了个人似的。忽地嬉皮笑脸起来。

“呀,太子殿下来了。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安王忽行一礼。无妄还以为安王这人会嚣张得根本不愿意朝斐慈行礼。

“平身吧四皇兄。四皇兄忽然闯到本王府里,可是想被治罪?啧……还带了那么多护卫,是想取本王首级,好让父皇名正言顺将太子之位传给你么?”斐慈微眯着眼,不悦地打量着安王身后的近卫,“这书房是本王平日里保存贵重丹青的地方,你们都快出去吧。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安王见斐慈如此好脾气,眼珠子转了转,拉着无妄来到苍宿画的画像前,贱兮兮劝道:“慈弟,你不和这位少侠说说这些画的由来么??”

斐慈不再废话,直接拔剑垂于胁侧,冷笑道:“四皇兄,无论是你今日无故闯入府内,还是你刚刚对本王的蔑称,都足够令本王在此直接手刃亲兄。四皇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

安王直接钻到无妄身后,捏着嗓子喊道:“看到了吗?他就那么暴戾冷血,你可别被他骗了。好了,本王该走了。本王今日不过是思念太子殿下,特意来找太子殿下而已。可看来他并不想念臣兄,本王也该走了。哼,告辞!”他贱兮兮作揖行礼,扬手带着近卫灰溜溜离开。

斐慈收剑回鞘,幽幽看着安王斐璟离开的背影,低声说道:“别让本王再见到你……”,随后他像变脸一样笑眯眯看向无妄,关心道:“无妄,你刚刚没吓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休息吧。”说完他就想拉着无妄离开书房,可无妄一肚子疑问,怎么可能轻易让斐慈离开。

无妄赶紧拽住斐慈,轻咳一声问道:“你为什么收藏了那么多男子的画像?而且……你为什么会有我师尊为我画的画像?”无妄不敢去问关于斐慈乳母的事。

斐慈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你是武仙,我凌霄国崇尚武力,我四处收藏你的画像,不是很正常的么?我凌霄百姓一个个都崇拜你,我身为凌霄太子,难道就不可以崇拜你?”

无妄指着那幅衣着打扮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画像惊恐道:“那……那这个怎么解释?”

斐慈挪开视线,忐忑道:“我觉得这身衣服好看,于是就画了下来。”

无妄觉得还是不对劲,又追问:“那脸呢?你之前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

斐慈慌忙解释道:“我自然是根据苍宿画的画像,给你画了脸。”

无妄思索片刻,终于厘清这团乱码的头头尾尾,他展颜一笑,指了指那些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画像,微微皱眉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上面好多画都和我不像,你还这样挂着,倒是显得我长得丑了。”

斐慈扬了扬手,东指西指道:“那好办。泉儿,把这幅画,还有那幅画,还有那一幅,全都一一拿下来拿去烧了。”

无妄上前摆手道:“倒也不用烧掉……你收起来不就好了?这些画是你四处收藏来的,应该要价不菲吧?”

斐慈轻笑道:“那些不算什么。能让你开心才是真的。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那四皇兄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他之前说的话你别放心上。”

无妄被斐慈的话逗笑了,乖巧跟在斐慈身后问道:“吃什么?你这府上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宝贝吧?你刚刚和那些大臣聊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听到无妄对自己如此关心,斐慈忍不住暗喜。

待吃饱喝足,无妄被斐慈送回房间休息。无妄心里有些好奇,开门去找斐慈,可泉儿却说斐慈离开了,有些事情要做。

“慈……不对,殿下他去干什么了?”无妄心想斐慈应该是去做和七星人无关的事情,否则不会不带上自己的。

泉儿支支吾吾道:“殿下他……他要去处理齐郎和卫郎的后事。”

“齐郎?卫郎?他们是谁?”无妄想了半天,他不记得斐慈嘴里提起过这两人的称呼。

泉儿叹气道:“他们是从小伴着殿下长大的近侍,和殿下关系十分亲密。不过他们在宫外跟在殿下左右遇到了意外,全都死于非命了。殿下一路带着他们的骨灰,回了京城便打算早些安葬他们。”

无妄不禁又想起这几日快到斐慈生母的忌日,怪不得他今天来到凌安的时候那么不开心。见斐慈为近侍的去世而伤心,无妄心里觉得斐慈一定不是手刃乳母的恶人。可安王说出来后,其他人并没有否认,这何尝不是一种承认呢?

无妄一把抓住路过的钱管事,低声问道:“钱管事,在这府里你资历应当最大,你可知道殿下和他乳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管事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既然殿下没有和少侠说过,那老奴也不方便和少侠说了……怕是殿下会罪责老奴。”他一脸担忧,面色涨得通红。

无妄担忧道:“他若杖责你,在下替你担着。你就告诉我吧!”

钱管事赶紧摇头:“唉,老奴让少侠误会了,殿下不是那么暴戾的人,只是那件事……怎么也算得上是宫里的一个秘密。老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少侠你说清楚……若是由殿下和少侠来说,那是最好不过。”

无妄疑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你就告诉在下一件事,殿下的乳母是不是殿下赐死的?”

钱管事沉默了一会儿,咬牙道:“她……确实是殿下赐死的……不过事情不是少侠想象的那样。待殿下回来,少侠也不要去问吧。毕竟殿下刚刚回京,事务繁忙。”

无妄不知该作何反应,本想回房休息,可心里七上八下怎么都不得安宁,于是喊泉儿带着自己去太子府外找斐慈。他谎称自己懂得一些风水八卦,可以帮忙去看看下葬的地儿选得好不好。泉儿不敢怠慢,备好马车立即出发。

来到郊外,无妄悄悄交代泉儿不要告诉斐慈他们来了,还让他在马车上候着。山中开满了凌霄花,于一片碧绿中似火若霞地烧到山头,芬芳烂漫。这几天下了雨,山上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泥土味,踩上去有些湿滑,无妄不想摔脏了衣裳,小心翼翼地在四处寻找斐慈的踪影。

斐慈选的地方依山傍水,四面环山,是墓葬的好地方。此处山脊低矮,重叠的山像淡墨晕染开来。灵鸢飞行一圈,在山谷开阔处寻觅到了斐慈的踪影。无妄见状,赶紧寻了一根树枝做打蛇杖,快步往草丛深处走去。

无妄躲在一颗槐树下,偷偷派灵鸢躲在树上观看他们,无妄会一些唇语,恰好可以远距离观察他们在聊些什么——

斐慈:“此处土地平整,视野开阔,将齐郎和卫郎葬于此处应该是最好不过。”

丹枫:“殿下宅心仁厚,竟会为我们这等下人亲自挑选墓地,丹枫真是感到惶恐了。”

斐慈:“本王从未将你们当作下人。齐郎和卫郎待本王不薄,他们为本王而死,是本王安排不周。你们待本王好,甚于本王的兄长。”

西岑忽然跪在地上,拼命摇头:“殿下你这样说就折煞我们了。我们是殿下的近卫,自然要拼尽全力保护殿下!”

斐慈:“本王这次出去,就不应该带上齐郎和卫郎,他们不会武功,是本王害了他们……”,他长叹一口气,白瓷般华美的面庞竟落下两行清泪,濯得面庞越发秀丽。

见到斐慈落泪,一行人瞬间慌了阵脚,全都跪在地上。为首的丹枫劝道:“殿下,现在是凌霄的非常时期,殿下切勿忧思过甚伤了贵体。”

无妄在树下偷偷看着,心想道:“慈哥哥果然还是我心中那慈爱温柔的慈哥哥,可他和他的乳母是怎么回事……我应该问他吗?”无妄想得入神,无意踩到了一个树枝,发出吱嘎一声。

敏锐的丹枫立马拔剑飞向槐树,树下的无妄轻巧一躲,抱拳道:“是我,丹枫哥哥。”,丹枫见是无妄,赶紧反手收剑,关心道:“是你!没伤到你吧?”无妄笑着摇头。

见无妄来了,斐慈有点惊愕。他四处张望,见无妄孤身一人,紧张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夕岚、泉儿他们呢?你一个人上山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无妄从袖口拿出一抹丝帕,轻轻给斐慈拂去面上泪痕,安慰道:“我哪有事。从前在君靖山我都是一个人到处打猎的。”,他给斐慈擦干净脸,又补充道:“好啦,他们就在不远处呢。我刚是和他们坐马车来到这里的,你别担心我。倒是你……怎么哭得像个花脸猫似的,一点哥哥的样子也没有。”无妄第一次见斐慈流泪,从前还以为他是一个厚脸皮的俊无赖,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性情中人。

斐慈弯着食指抹去眼角泪珠,笑道:“能得到无妄你的关心,我掉几滴眼泪算什么。你累不累?我们去旁边坐一会儿吧?”

无妄正好想问问斐慈一些事,能单独待一会儿也好。他点头答应,跟着斐慈来到一个旧亭子里。繁密的凌霄花遮蔽了亭子,四周断断续续传来虫鸣,那鸣叫声莫名将无妄的思绪携远……

桦娘在自己的记忆里,是一个无比温柔待自己万般好的亲人。他们虽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可却比一切都亲,无妄最爱的就是苍宿和桦娘。他以为天下人待自己乳母的感情应当也是这般厚重。

无妄咬了一口斐慈递来的烤饼,嘟嘟囔囔问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不过我问了你,你不能生气哦。”斐慈是太子,若是真的生气了应该很可怕吧……

斐慈瞥了一眼认真吃东西的无妄,仰头望向无际的碧空,轻咳一声说道:“你问吧。是关于我乳母的事对吧?”

无妄赶紧将嘴巴里的饼碎咽下,拼命点头。

斐慈想了想,开口解释道:“我的乳母在我十岁那年,拿着匕首趁我睡觉时刺伤了我,她本想要我性命,可是却一时失手刺错了地方,我这才保住了性命。我的命虽然是保住了,可这件事在宫里还是无意走漏了风声。我给了乳母两个选择,要么她跳井自尽我谎称这是练武时弄伤的,要么我就把这件事彻查到底,但结果肯定会株连九族。为了家人,她选择跳井结束一切……可那一幕也成了我的梦魇,一直跟随了我八年……”

听到这里,无妄这才知道,斐慈肩上那道淡淡的伤疤并不是练武时弄伤的,而是被他的乳母刺伤的。若是再偏一些,就要刺入心去了!那世间上便再也没有慈哥哥了!无妄不禁打了个激灵,抓着斐慈安慰道:“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你不用担心她会害你了。她的死也不是你的错,你别太在意。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斐慈苦笑道:“但你也不可能永远待在我身边。等任务结束,你还是要回到君靖山当你的苍宿阁阁主不是么?”

无妄没有接话,因为斐慈说的是对的。两人相处许久,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可在无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师尊留给自己的苍宿阁。师尊是云游四海去了,又不是魂归九天,总有一天会回到苍宿阁检查自己有没有照顾好师门,无妄可不敢懈怠。

“慈哥哥……所以你的乳母是不是被人指使,所以才对你行凶?坏人找到了吗?”无妄跳过了斐慈的问话。

斐慈点头道:“嗯。我一直知道乳母是别人安排过来的眼线,一直都防着她。”

无妄吓得尾音都颤抖起来:“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取你性命……?!”

“我们下山吧,再不走的话就要天黑了,到时候下山就不安全了。”斐慈拍了拍无妄的肩膀,扶着他起来,没有回答无妄的问题。

随着斐慈回到太子府,无妄担心斐慈心中郁结,而且无妄也想要多多了解斐慈,因此即使在府内也主动要求跟在他左右。

随着斐慈来到正房,里面比想象中要简约得多:金丝楠木架上慢慢摆着古玩、书籍和瓷器,墙上除了挂着武器,还有不少字画,感觉和风流公子的厢房似乎也差不多。无妄看着里面的装饰品,一一想象小时候的斐慈应当是多么可爱的小娃娃。直到……他发现在柜子上架着一把断掉的木剑。

按理来说,他身为太子,这样坏掉的物品应该早就丢掉才是,可为什么还放在这里呢?莫非这木剑对他来说有重要的意义?见无妄在木剑前停留许久,斐慈主动走了过来,开口道:“这是母妃给我做的木剑。”

无妄问道:“那她的手真巧!可是怎么会弄坏了呢?你小时候练武弄断的吗?”想到桦娘也曾经给自己做过不少木剑,无妄一下子就感觉斐慈母妃的形象在心中生动许多。他似乎可以想象到一个眉目如画的慈爱妇人,她手若柔夷,坐在亭子里笑盈盈地为斐慈削木造剑。

斐慈摇头道:“这是父皇踩坏的。他很厌恶我的母妃。”

“这……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不然陛下也不会贸然册封你的母妃入宫。”无妄好心解释。

斐慈抓起剑柄,反复观看后咬牙道:“若他真的怜爱我的母妃,就不会在母妃病危之际,不愿传召太医进宫,害得我母妃白白枉死。”

无妄吃了一惊,从未想过为人丈夫为人父亲,这当今凌霄皇帝竟会无情如此。他咽了咽口水,又安慰道:“我知道过几日是你母妃的忌日,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去祭祀,你也别太伤心了好吗?”

斐慈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叹气道:“忌日当天,是凌霄的封禅大典,我需要随父皇他们一同去典礼祭天。待封禅大典结束,你我再一同去拜祭她吧。”

无妄微微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去安慰眼前这位曾经熟悉的少年。斐慈的眼睛本是如此明亮,可现在看起来却伤痕累累。看来皇宫中应该藏着一些秘密,也许风流公子当初给的那本《斐氏皇朝秘辛》,里面说的秘密也不完全是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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