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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启程

七日后,临雍城外。

按照明庭鹤的吩咐,所有人轻车从简。

明璋站在城楼上,看着渐渐远行的车队,一旁的大太监多宝连忙上前扶着人。

自从接回明庭鹤之后,皇帝更加没了忌惮,常批奏折直到深夜,时常与大学士们讨论新策施行如何如何。不知不觉间,皇帝本就不好的身体大不如前。

太子殿下劝告过多次,但皇帝一意孤行,吹灯拔蜡似的烧命。

旁人或许没能看得懂明璋所做的一切背后究竟为何,但是侍奉他多年的心腹太监是心知肚明的。

那位早已玉减香消的陈皇后成了明璋的心结。

自从太子殿下接回宫中后,没了那点念想支撑的明璋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新政。

灞桥旁,柳惊鹊的妹妹柳无端和颜阙站在一片杨柳依依的末春景色中等着明庭鹤。

这次颜阙没有被明璋算进南巡的官员名单里,颜阙索性在翰林院告了假,凭着明庭鹤侍读的身份随行。

柳无端远远看着那辆青顶马车,又看那帽檐轻压的马车夫便知道是明庭鹤派来接人的。

今日早些时辰,一架朴素的马车停在柳家门口。

柳惊鹊和柳无端两人知道这是太子殿下手下派来接人的。

那马车夫停在兄妹二人面前张口便说道:“殿下有令,此次南巡只用一人随行,两位自己决断一下?”

柳无端想也不想,便上了马车说道:“那就我了,兄长你记得回家跟阿爹阿娘讲。”

车停在城门十里外的桥上。

哒哒的马蹄声汇拢到一块儿,明庭鹤聂云野二人带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开始南下。

聂云野、颜阙骑马,明庭鹤和柳无端坐着马车。

这辆马车的布置是止水着人好好布置过的,四周垫着软垫防震,车身看着轻巧,实则刀斧难进。

这几日聂云野都骑着马陪在明庭鹤的车架旁,明庭鹤没多问。

这日聂云野又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一摇一摇地陪在马车旁。明庭鹤终于掀起马车的帘子露出半个下巴:“兄长不去前面?”

这里已经是离临雍较远些的地方了,路面不太平整,但聂云野骑马闲适得跟在自家后院里散步似的。

前几日汇合时聂云野就好言婉拒了颜阙要自己在队伍前面请求,另找了个“我想陪着殿下”的理由遁了。

将颜阙甩下,聂云野就兴致勃勃地挤走了原本护卫太子车驾的枭卫,正大光明地伴驾。

撩起帘子,明庭鹤先看见的是聂云野垂在一旁的酒壶,躞蹀上的东西挂在劲瘦的腰上起伏。

这路不太平整,马车前后一摇一晃的,速度不快,聂云野索性两腿夹着马靠拢来:“殿下,我特意过来陪你聊天解闷的。”

明庭鹤在马车里无声地举起自己手上的账本,示意自己不需要。

聂云野闭嘴退下,又弯腰伸手将明庭鹤拨开的帘子闭上了,说道:“外面的风有些大了。”

明庭鹤的马车后面跟着的是接柳无端的那辆青顶马车,聂云野往后稍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虽然刚刚明庭鹤只露了个下巴尖给自己看,但他总觉得刚刚明庭鹤的脸色看着不好。

之前柳惊鹊劝太子爱惜身体的语气和闪烁其词的五年之约,聂云野有一些不妙的联想。

自从明璋将他们的婚约昭告天下后,两个人都有更加合理的理由一块儿吃饭。可明庭鹤似乎是过分不在意口腹之欲,无论聂云野觉得这家酒楼爱吃不爱吃,酒好不好喝,明庭鹤永远每道菜只吃几口,然后搁筷子轻松愉快地和大快朵颐的聂云野聊天。

为此聂云野还专门旁敲侧击问过颜阙,颜阙没说多的,只言身体的事有人照料着,聂将军别担心。得了一番真真假假的敷衍,聂云野暂时打算不往前凑。

毕竟颜阙看人一般看地盘,如果明庭鹤和此人交好,他也勉强搅上一搅,若是太子殿下不咸不淡地打发人,颜阙就绝对不会往前凑,京城世家中有人暗中戏称颜家两父子分别是皇帝和太子座下的两条看门好狗。

颜阙说些能说的打发人,这就说明太子殿下对他的防备心没有任何削弱的意思。

聂云野丝毫没有被冷言冷语削弱探秘心,因为他觉得明庭鹤对他而言像条地底涌动的暗河,上面还盖着一层厚逾几尺的寒冰。他现在就是掘地三尺的凿冰人,他对这条河里有什么充满了好奇。

马车里,明庭鹤的情况确实算不上好。

他体内的蛊虫不知为何,从他们的队伍离开临雍地界那日后就开始疯狂涌动起来。明庭鹤只好仰头斜靠在软榻上,将账本扔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扣紧身下的软垫,手上的青筋绷起指尖泛白,心口一阵阵绞痛,喉头弥漫出血腥味。

只盼着这一阵难受劲儿赶紧过去,没想到愈演愈烈起来,明庭鹤觉得整个人都开始昏昏沉沉。

在这日太阳落山前,队伍停在驿站中准备休整。

聂云野将柳无端请到了明庭鹤马车上,便打算跟着手下人一起清点人数和物资。

然而柳无端刚刚上马车便低叫一声:“聂将军!”

明庭鹤听见有人上马车,昏沉的意识霎时警醒,刚要起身时便一口暗色的血从捂住的手指间淅沥滴出来。

刚和颜阙碰头商讨好驻扎轮防事宜的聂云野听见呼喊声后,折返回来就看见这番场景。

太子殿下这口血顺着指间和下巴滴在了衣领上,毫无血色的脸上也溅上零星的血迹,宛如一尊被泼上血的玉雕。

虽刚咳出一滩血,心口的绞痛还是没有放过明庭鹤,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用力得近乎痉挛,牙齿紧咬的嘴唇又渗出血来,整个人近乎疼昏过去。

见人闭着眼,聂云野直接伸手捏住明庭鹤的脸颊两侧,逼人张开嘴,大拇指不经意间擦到嘴唇,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直接将人搂进怀里,用手指撑开怀里人的嘴不让咬。

刚刚还苍白着脸的人,呼吸竟然一息间滚烫起来,脸上泛起诡异的瑰红色。

聂云野两臂环着吐完血又发烧的人,抬着明庭鹤的一边手腕给柳无端扎针。

怀里的人虽然不再痉挛,但还是不断发着抖,呼吸一会儿急促滚烫,一会儿弱得听不见。

聂云野满头大汗,刚刚那一口血已经吓得他要肝胆俱裂,这会儿抱着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他脑内一片空白。

他是知道明庭鹤身体不好,除了以上旁敲侧击得到的信息,还有临走前明璋亲**代他要督促明庭鹤喝药时露出的端倪。

但是他们才刚刚离开临雍城不过几日,明庭鹤就吐了口血又直接在他面前高热晕厥,聂云野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这般刺激。

一旁的柳无端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银针在火上燎了燎,扶着明庭鹤的手腕就开始行针。扎完针,聂云野感觉怀中人热度瞬间下去了也不再疼得发抖,只是衣服从里到外湿透了。

柳无端嘱咐聂云野给抱上驿站客房换身衣服,就下了马车去给明庭鹤熬药。

于是马车里就剩下明庭鹤跟聂云野两人,聂云野端坐着,目光宛如实质地落在怀里闭目昏死的人身上。

脸苍白得像纸,之前看着脸颊还有一点肉,这下见着全貌,这似乎是一点儿不剩了。

那小脸上的肉看着没几两,琵琶骨都要瘦突出来了,刚刚抱着人都隔手。

聂云野无意识地顶了顶腮,长呼出一口气,暂时将这些人把明庭鹤的病和身体情况瞒着他这回事按下,打横抱起人下了马车。

打算等人醒了再掰扯。

这边颜阙安排好了随行士兵,腾出手来探望太子殿下。

甫一进门就被吓一跳。

太子殿下床边上斜倚着个人,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怀抱双臂,目光晦暗不明。

刚刚抱着人一路上来,轻飘飘的,没用上几分力气,聂云野只是心烦气乱,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警惕地抬起眼,本来放空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手不自觉地放在腰间躞蹀处。

“聂小将军,”颜阙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那个,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替你守一会儿?”

听出是颜阙的声音,聂云野放松下来,一抬眼又是半盛着笑意,“颜公子,你可来了,这天儿都擦黑了。”

“哈哈,”颜阙走近了些看清了聂云野的脸,自然地忽略掉了刚刚聂云野的戒备,“辛苦聂将军照顾殿下了。止水姑姑被我借走了,殿下又不喜欢旁人贴身照料。”

聂云野直起身,手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形色又恢复一贯的散漫。

“没事儿,反正和他是一家人。”

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一家人?哪个一家人,你和殿下的婚约吗?还是长公主殿下和陛下啊?颜阙讪笑两声,点头把人送走了。

床上一直闭着眼的人在聂云野转身出了房间门后,睁开了眼睛。

颜阙大惊,“殿......”您老在一个习武之人面前装了两个时辰的昏?

又非常具有自我管理意识地自己捂上了嘴,做了个把嘴缝上的手势,开始打手语。

你装,不是,你醒多久了?怎么突然蛊毒发作了?聂云野看出来了吗?

明庭鹤还是有点没力气,这屋里的灯烛点得不够亮,费力地看懂了颜阙手舞足蹈地长篇大论。

你进来时才醒,不知道,不知道。

哦,那你知道你是被他抱进来的吗?

知道......那时候还没完全晕。

两人你画我猜好大半天,明庭鹤叹了口气,“颜守暇我累了。”

“啊,可以说话呀。”

听明庭鹤的嗓子有点哑,颜阙忙倒了杯旁边的水递过去。

“嗯?这水是温的,还有股药味儿?”颜阙鼻子抽动,有点疑惑,但转念一想,多半是聂云野刚刚晾好的,就是怕人醒了嗓子疼特意弄的。

明庭鹤缓过神,没太听见颜阙刚刚小声嘟囔的话。

他在想明天要如何应付聂云野,难道要把自己的状况全部和盘托出?如果说一半藏一半后面露馅了又怎么办,事态纷杂,一股脑涌入脑海。刚刚才熄火的心口疼又有些蠢蠢欲动,不由得蜷缩了一下。

颜阙见状便猜到了明庭鹤在想什么,接过杯子:“殿下,别想了,你俩无论从什么层面上来讲都是一家人,更何况。”

更何况这个人看似潇洒,其实很擅长从细微之处观人。

闻言明庭鹤叹气,“等会儿柳小姐会上来给我送药,止水也会回来,你......”

似乎有些犹豫,顿了一下,“他要是再问,你就说吧。”

颜阙点头,看见门口透出两个女子的身形。

“殿下,醒了吗,喝药了。”柳无端身后跟着止水,施施然进来

萌萌小情侣,小聂心疼的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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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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