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胆子稍大些,嗓子早就在掖庭局练得软糯勾人,水葱似的手指拉着萧墨玉的衣带钩,水灵灵的眸子在萧墨玉脸上打转,竟像是看得痴迷了,“求殿下怜惜,让奴才们伺候您吧。”
薛相倒是懂得如何讨好人,送来一个也就罢了,居然一口气送来两个,还是男的。
一个清秀,另一个妩媚,长得倒是有点意思,就怕是再多看这俩小东西一眼,都要犯淫戒了。
萧墨玉垂眸看着月痕那副情态,然后任由竹影将他外袍褪下。
谁能拒绝冬天里的温泉呢?
任务等一等,白送的享受,不干白不干呀。
萧墨玉舒服地抻了个懒腰,左边逗弄一下月痕的下巴,右边捏了下竹影的脸蛋。
“正好,孤要沐浴,你们二人就来服侍孤吧。”
两道软软甜甜的嗓音含着蜜糖似的包围过来,“是,殿下。”
系统:【……饱暖思淫欲啊,饱暖思淫欲!】
萧墨玉闭着眼睛,竹影温柔地为他宽衣解带,月痕调试着水温,扶着他坐进去。
温热的水汽在浴殿内氤氲升腾,模糊了雕梁画栋。
月痕抢先一步,纤纤玉指探入小衣的缝隙,触到温热的肌肤,心头一跳,更是卖力:“殿下……真是好清瘦啊,奴才看了心疼,待会儿可要好好伺候您,让您舒舒服服地享受几次。”
竹影一听,不高兴了,安静跪在一旁,用木勺细细将热水淋在萧墨玉肩头,动作轻柔,生怕有一丝冒犯,却道:“殿下,奴也会伺候您,别让月痕把您累着了,他坐起来没轻没重的,奴身量轻,今年才十四,奴…奴懂事了,知道该如何做,累不着您,奴听闻东宫里没有侍妾服饰您,这怎么行呢?奴今儿来,定要让您爽到极点去……”
萧墨玉听得头都疼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小奴才,心里都在想什么?
看来这东宫没有侍妾伺候着,还真是个问题……要么,选一个?
女子不行,跟了他只会耽误前程。若是男子,也不要身强力壮的,像陆戟那样的他可吃不消。
萧墨玉在心里掂量着,身子靠在池壁,闭上眼假寐。
月痕立刻跟入水中,湿透的薄衫紧紧贴着身子,曲线毕露。
他拿起香膏,柔腻地在太子殿下臂膀、胸膛涂抹推拿,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他耳畔。
竹影跪在池边,专注地为他清洗墨黑长发,指腹力度温柔有力地按压着头皮,和月痕彼此谁也不看谁,闹脾气了似的。
“殿下……”月痕见他似有惬意,胆子更大,整个人几乎要偎进他怀里,声音含混,“奴婢在掖庭局学的技艺,今日总算能……能让殿下舒坦了。”
萧墨玉忽地睁开眼,眸光清冽,并无半分迷醉。
“薛相选的人不错。”太子殿下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赏。”
月痕心中一喜,“谢过殿下!”
竹影见状,也要表忠心,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内侍惊慌的阻拦声:
“陆将军!您不能进去!殿下正在……”
话音未落,寝殿的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带着一身风尘和凛冽寒气的陆戟赫然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是疾驰而归,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瞬间就锁定了被两个少年纠缠、面色不虞的萧墨玉。
两个貌美少年泪眼婆娑地依偎在萧墨玉身边,手还扯着他的衣袖,陆戟胸中积压的所有怒火,立刻被点燃。
“陆将军来了?你们先出去吧。”萧墨玉抚了抚月痕的小脸,“去洗洗,吃点东西,晚上就在东宫宿下吧。”
月痕虽然害怕陆戟,但是得了太子殿下赏赐,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拎着衣摆就走了。
竹影没走,不甘心,还缠着他要奖赏。
萧墨玉抬眸,对上陆戟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
轻轻捉住了竹影再次攀上的手,语气漫不经心的:“哭什么?月痕有的赏赐,你也有。”
竹影的泪痕挂在脸上,错愕地瞪大眼睛:“可我还没来得及伺候您呢!”
萧墨玉目光掠过陆戟,“没眼力劲的,没看见陆将军来了吗?”
竹影这才放软了身子,可怜兮兮地依偎在容色倾城的太子殿下怀里,手指绕着他的一缕青丝,心道今朝能躺在太子殿下怀里,可真是赚到了,“是呀,殿下。”
他顿了顿,在陆戟几乎要绷不住的阴沉脸色中,慢悠悠地吩咐:“你,吓跑了孤的小奴儿,现在他一个人不能伺候孤沐浴,你要怎么补偿孤才行?”
陆戟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萧墨玉,仿佛要将他剥皮拆骨,看进灵魂深处。
他听到自己牙关紧咬的声音:“殿下是要本将军与这小奴才一起侍奉你吗?”
萧墨玉却仿佛没看到他的怒火,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指使:“不伺候的话,陆将军现在就可以出去了,不要耽误孤的好事。”
“……”
陆戟猛地伸出手,却不是去碰萧墨玉,而是扯开了自己颈间的领口,仿佛这样才能顺畅呼吸。
而后,他迈开长腿,一步步走近,走到萧墨玉身后,看着对方纤细的背影和裸露出的那一小段白皙后颈,上面还隐约可见自己昨夜留下的,已然淡了些许的印记。
竹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着煞气腾腾的陆戟,又看看神色淡漠的太子,吓得噤声,不敢再留,连忙磕了个头,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寝殿。
这孩子还算聪明。萧墨玉心想,知道陆戟是个不好惹的,有这样的性子,在宫里定能全须全尾的活下去。
“殿下真是懂得如何使唤人。”陆戟的声音低沉沙哑,“怕不是忘了,昨夜在摄政王府,殿下胆怯如鹌鹑般的模样吧?摄政王大摇大摆进了你的房,你却让我躲在你床底下,你把我当什么?”
萧墨玉没有回头:“奴才。”
陆戟:“……”
好一个奴才。
陆奴才只得拿起一旁的白巾,浸湿,拧干。
萧墨玉始终闭着眼,任由陆戟伺候。感受到温热的布巾触碰到光滑的脊背,那人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放轻、放缓,觉得有趣。
洗完了澡,他要穿衣,陆戟自然又得伺候他穿衣,只是被萧墨玉拿一条黑绸缎带子蒙住了眼。
“……殿下这是何意?”
陆戟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唯有手中丝滑冰凉的绸缎触感,以及鼻尖萦绕的清冽香气。
眼睛看不见了,其他感觉却被无限放大。
他能听到萧墨玉起身时带起的细微水声,能感受到温热湿气拂过他面颊的微痒,甚至能想象出那具清瘦白皙的身体脱离水面,水珠沿着优美脊线滚落的画面。
陆戟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愈发低沉沙哑,“……末将什么也看不见,如何能服侍殿下?”
萧墨玉出了浴盆,赤足踏在光滑温润的玉石地面上,发出极轻的声响:“孤的玉体,也是你能随便看的?”
他走到放置干净衣物的屏风前,才懒懒开口,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松弛。
“若是孤没记错的话,陆将军可是二皇子的人,本就不该来服侍孤,若是被孤二弟知道你胆敢在孤沐浴之时闯进来,怕是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陆戟攥紧了拳头,“……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多谢殿下提点。”
“不客气,过来伺候吧。”
绸缎蒙眼带来的并非屈辱,而是一种更磨人的煎熬。
陆戟凭着记忆和声音,朝着萧墨玉的方向伸出手,摸索着拿起叠放整齐的里衣。
萧墨玉不怀好意道:“好好回想宫廷内侍是如何为贵人更衣的,伺候好了有赏。”
陆戟忍着冲动,动作缓慢而郑重,为萧墨玉系上里衣的带子时,不可避免地从对方纤细的脖颈掠过。
“太粗鲁了,”萧墨玉开口,温热的气息几乎就喷在陆戟的近前,让他肌肉瞬间绷紧,“你这伺候人的功夫,可比不上月痕和竹影。”
陆戟抬手似乎想扯下蒙眼的绸带,却在触及边缘时硬生生停住,手背上青筋暴起。
“……殿下若喜欢那等货色,未将自然比不上。”
萧墨玉却轻笑了一声,仿佛很满意他的反应,主动靠得更近了些,几乎要贴上陆戟的胸膛,“你自然是比不上。”
萧墨玉慢条斯理地,逗狗似的,引导着他那双惯于握剑挥砍的手,为自己穿上外袍,系好腰封。
“但他们听话,”萧墨玉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钩子,“不会像陆将军你这样,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要杀了孤的凶悍模样。”
陆戟感觉到萧墨玉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引导着他完成最后一个步骤。
那手微凉,他几乎能想象出萧墨玉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那副惯有的、漫不经心又隐含深意的模样,眼尾或许还带着被水汽熏染出的薄红,漂亮得惊心,也冷漠得刺骨。
“末将……”陆戟喉头发紧,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难道能说,他所有的失控,都只因眼前这人?
就在这时,殿外再次传来暮竹的通传声:“殿下,薛相派人送来了一些滋补的汤品,怕殿下陪月痕和竹影两位小公公玩累了,也请殿下保重身体。”
萧墨玉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他抬手,轻轻解开了陆戟脑后的绸带结。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陆戟眯了眯眼,视线重新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萧墨玉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他眼中凉薄。
“看到了?”萧墨玉退开一步,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疏淡,“薛相关心孤的身体,关心得紧。孤若不让那俩小东西亲近亲近,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美意?”
陆戟瞬间明白了。萧墨玉方才那一番作态,与其说是折辱他,不如说是一场做给外面眼线看的戏,更是对他的警告。
“那殿下,”陆戟声音沙哑,“现在需要末将将月痕或者竹影叫回来吗?”
萧墨玉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叫回来做什么?给孤惹麻烦吗?”
萧墨玉转身,走向书案,背对着陆戟,“孤累了,陆将军若无事,便退下吧。”
陆戟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要我退下?”
他没用敬语,而是走过来,俯身搂住了萧墨玉的腰肢。萧墨玉一愣,再想挣脱就来不及了,陆戟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眸光凶狠,似孤敢的狼。
“阿稚,一别四载,你就一点也不想我?”
此处没有外人,陆戟话里话外提及当年的事,早已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
萧墨玉一时来气道:“想你什么?想我把你当同学,你却趁那夜喝醉了酒,将我抵在崇文馆窗纸下面肆意耍弄吗?”
陆戟皱眉道:“怎么能是耍弄?只不是吻了你的嘴,我没再做别的……更何况,那酒可是你给我下的药,莫不是下错了药,把毒/药下成了情药?”
萧墨玉被他眼中翻涌的黑色浪潮慑住,一时竟忘了呼吸。
……
四年前那个混乱、粘稠、充斥着书墨与异常热意的夜晚猛地撞入脑海。
那时他年少气盛,或是存了几分作弄,或是藏了些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思,确实在那杯递给陆戟的酒里,动了手脚。
因为那夜是陆戟的生辰,他想看陆戟喝醉了酒,缠着他叫哥哥的憨样。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声哥哥倒是叫了,效果会那般……猛烈。
平素严谨克制的陆戟,会像变了个人,将他困在那一方狭小阴影里,气息灼烫,强势地掠夺了他的呼吸。
萧墨玉喉间干涩,睫羽微颤,避无可避,最终心一横,扯出一个略带讥诮的笑,“是又如何?陆将军不是一向自诩定力过人么?一杯小小的助兴之物,就能让你原形毕露,对着当朝太子行那等以下犯上之事?”
陆戟盯着他一张一合、吐出刻薄话语的唇瓣,眸色愈发深沉。
那晚的触感,柔软、微凉,带着清甜的酒气,时隔四年,竟依然如同昨日。
“以下犯上。”陆戟缓缓重复着这四个字,伸出手,轻轻抽走了萧墨玉束发的玉簪,如墨青丝瞬间披散下来,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清淡的皂角香气。
萧墨玉一愣,回头蹙眉:“陆戟,你又发什么疯?”
“殿下头发还未干,夜里容易着凉。”陆戟的声音低缓,他拿起犀角梳,开始为萧墨玉梳理那头长发。
萧墨玉身体微僵,想避开,却被陆戟用极轻的力道按住肩膀。
“别动。”
梳齿划过发丝,带着细微的沙沙声。陆戟怕扯痛了他,宽大的手掌时不时拂过萧墨玉的耳廓和后颈。
“若那便是原形,阿稚,你可知这四年,我这原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想象过多少更甚百倍、千倍的犯上之事?”
“你可知,就算没有那劳什子药,我对你,也从来就没有多少定力可言。”
萧墨玉望着陆戟,殿内烛火噼啪一声轻响,猛地回神。
“殿下,梅太傅求见。”
萧墨玉迅速收敛心神,狠狠瞪了陆戟一眼,压低声音:“老师来了,你收敛些!”
陆戟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将玉簪重新为萧墨玉簪好,然后退到一旁,姿态恢复了几分属臣的规矩。
只是那眼神依旧胶产在萧墨玉身上,眼底的浓黑尚未完全散去,但理智已然回笼。
“请太傅进来。”
萧墨玉的声音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只是细听之下,仍是微哑。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清隽的身影缓步而入。
梅尽雪身着月白常服,外罩一件青灰色大氅,气质温润如玉,仿佛携着窗外清冷的月光,目光平和,先是落在萧墨玉身上,微微一礼:“殿下,身子瞧着好些了。”
随即,他转向陆戟,眼中讶异,温和道:“无绪也在?”
陆戟抱拳,垂眸掩去所有情绪,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沉稳:“老师,好久不见了,这次从关外回来没来得及去拜访您。”
梅尽雪望着两个最出色的学生:“无妨。殿下,听闻薛相今日送来了两人?”
“是。”
梅尽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春风拂过琴弦,“殿下年轻,有些事需知节制,勿要贪欢伤了根本。”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瓷瓶,轻轻放在书案上,“这是清心丸,若觉心浮气躁,可含服一丸,凝神静气。”
萧墨玉面上微热,知晓老师定是看出了什么,却又未曾点破,这份体贴反而让他心头更生几分窘迫。
他低声道:“劳老师挂心,学生……晓得了。”
梅尽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微叹,转而道:“薛相此举,意在试探。殿下如今身处漩涡,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眼中,如果纳一位正妃,身后的势力也不至于太单薄。纳侍妾也可以,只不过,太子的婚姻关乎国本,亦关乎朝局,还需慎重。”
“学生明白。”萧墨玉抬眸,眼中清明,“正妃就算了,学生无意在此时成亲。侍妾之事,会提上日程。”
梅尽雪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此事。
陆戟神色越发难看,脸色铁青,并未言语什么。
梅尽雪目光扫过殿角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忽而道:“殿下殿中所燃之香,似乎与往日不同,添了一味……龙血竭?”
萧墨玉心中一动,看向梅尽雪。梅尽雪不仅是太子太傅,亦精通医理。
梅尽雪缓步走向香炉,用银簪轻轻拨弄了一下炉内的香灰,语气依旧温和:“龙血竭性热,活血化瘀是好物,但若与殿下日常服用的凝神汤药中的几味药材相遇,久闻之下,易致心绪不宁,气血浮动。”
是谁?
薛相?摄政王?国师?萧落尘?褚悬思?
还是其他潜藏在东宫的耳目?
“学生……不知是谁放入其中。”萧墨玉的声音沉了下去。
梅尽雪将银簪收起,用绢帕擦拭干净,温声道:“臣稍后会重新为殿下调配一份安神香。至于这旧香,殿下若想查,或可从此处着手。若不想打草惊蛇,悄然换掉便是。”
“多谢老师。”萧墨玉真心实意地道谢。
梅尽雪微微一笑,如雪后初霁:“殿下无事,臣便放心了。要入夜了,殿下早些安歇,臣告退。”
他躬身行礼,退出了寝殿。
殿内再次恢复寂静,萧墨玉走到香炉边,看着那依旧散发着异香的灰烬。
前有薛相送人,后有熏香被动手脚,这东宫真是片刻不得安宁,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太子之位,恨不得寻出错处,将他拉下马来。
他感到一阵疲惫,正欲唤人,却见陆戟走了过来。
陆戟……侍妾……
一团乱麻。
他烦躁地闭上眼。
“暮竹。”
“属下在。”暮竹应声而入,发现居然是陆戟在叫他,反倒是一愣:“……将军?”
“告诉月痕和竹影,今夜不必来了,殿下要静心批阅奏章。”
“……是。”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太子殿下清瘦孤绝的身影,暮竹退出去时,只看见那一双葳蕤的眸子盯着陆将军,心道这一夜怕不是要死人了?
“夜深了,殿下该安寝了。”陆戟的声音低沉。
“孤知道。”萧墨玉不耐,却见陆戟极其自然地走到床边,开始为他整理被褥,那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
“你做什么?”
“殿下手指冰凉,”陆戟头也不抬,将锦被铺展得没有一丝褶皱,然后用手臂丈量了一下被窝,躄眉,“暮竹这差事怎么当的,这被窝如此冷硬,如何安眠?”
说着,他竟脱下自己带着体温的外袍,不由分说地塞进萧墨玉的被子里,然后抬眼看他,眼神认真得如同部署军务,像是不走了,今夜也要同那两个男宠般睡在这里一样:“先用这个暖着,我让人再拿个汤婆子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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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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