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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翌日,大雾散尽,阳光透过云层,洒落山中,万顷山岚,被染成一片金黄。

姜羽打头,领着宋时言、随从二十余人,扛得扛,驮的驮,大婚所需之物,从大道一路浩浩荡荡地往山上而来。

好事者,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多是打趣,一口一个“赘婿”,叫得宋时言脸色像调色盘一样精彩,那透着股子屈辱的晦暗,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黏在他心上,让他难受得紧。

他想解释,想辩驳,可一开口就失了气势,显得软弱可欺,叫人生厌,只能把一腔怒气,发泄在一路的花草上,一路走,一路踢,花花草草,遭了无妄之灾,被踩得七零八落。

而姜羽一心只想着“妹妹”,想得都是“完璧归赵”,丝毫不在意宋时言心中的想法,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宋时言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

眼看就要到寨子口,有人过来接应。

是李作,他带着几个喽啰,加快脚步,走到姜羽身侧,低声道:“大当家的,昨晚有人偷摸进了小姐闺房,应该不是寨子里的弟兄,我本想把那人捉了来,可小姐不让……只能待大当家的回来了,再做处置。”

他怕姜羽不信,又说:“那人的胆子大得很,我估摸着他这会儿应该还在里头,大当家的,要不要现在就去把他揪出来?”

姜羽还没答话。

宋时言先急了,脸涨得通红,额间青筋直跳,开口就骂:“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居然在闺中私会男人,还做这种不知廉耻之事,你们姜家真是好家风!”

这火上浇油的话一出口,当着众人的面,实在下不了台,姜羽也怒了,他本来心头就窝着火,宋时言这狗东西,不知轻重,还要上赶着撩拨,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宋时言脸上,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姜家的事几时轮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了?你这辱我妹妹,形同辱我,老子今天就要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就要撸袖子。

他身后的随从,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冲上前来。

这下子好了,大婚在即,双方成怨。

姜羽又要挥手再给他第二巴掌,宋时言顿时慌了,可一慌,就乱了阵脚,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屁股坐在地上,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大声嚷嚷起来:“姜羽,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我同你妹妹的婚事已经定下了,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妻,我训自己的妻子,关你何事?”

姜羽听得厌烦,不耐烦地瞪了宋时言一眼,斥道:“闭嘴!不过是个倒插门,真把自己当姜家女婿了?别说你没资格,就算是有,我也呸!你顶多算个上赶着给人当乌龟王八的腌臜货!你——”

他质问宋时言:“你哪儿来的脸啊!你拿什么脸面来跟老子叫嚣?!”

他越说越气,抡起拳头就往下砸,宋时言被打得哇哇叫,却没法还手,只能左躲右闪。

宋时言本来以为,姜榆变了心,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他也就能“幸免于难”,没想到,姜羽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看样子,是非要娶姜榆不可。

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这宋时言真不是个东西,哪有人这么说未过门的妻子。”

有人笑骂:“你们看见没?那宋时言活像只被打烂的草袋,软趴趴的,站都站不起来,可见平日里说的什么‘练过武’都是吹的,压根儿没真本事。”

最后还有人说了句公道话:“那大当家的也太护短了点,就算是宋时言不对在先,他也不该把人打得这么狠,这往后可怎么得了?”

大家窃窃私语,没有一个人上去劝架。

他们心中存了看好戏的心思,这场闹剧,不管谁输谁赢,都想看。

李作见势不好,连忙插到二人中间,拦住姜羽:“算了,大当家的,这点小事,犯不着跟姓宋的计较,留些力气,办正事要紧。”

听李作这么一说,姜羽暂时停了手,命人把宋时言绑了,用麻绳捆得跟粽子一般,拖下去。

宋时言被拖走前,还在声嘶力竭地叫骂,说姜羽是“粗鄙的莽夫”,是“山野村夫”,还说姜榆“不知廉耻”,是“偷香爬床的娼妇”,反正,把姜羽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见这场架,把宋时言的脸皮给撕烂了,他再不想跟姜羽虚与委蛇,只想着快些了结,最好让他滚回宋家,离那让他耻辱的姜家,再不要有任何瓜葛。

姜姜羽把宋时言一通海扁后,心中那口恶气也出了,擦了擦汗,喊来李作,问道:“那个不怕死的野汉子呢?”

李作答:“还在鬼狼院。”

姜羽舒展开眉头,露出个玩味的笑:“带老子去看看。”

他在当地有“小阎王”之称,等闲谁都不能冒犯,自然也有的是手段对付那野汉子,他定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好好知道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李作知道,自家大当家的,今儿是“要人”的,不管那“人”是死是活,都要有个交代,他不敢懈怠,当即点了两个精壮的汉子,在前面带路。

一路往鬼狼院赶去。

鬼狼院是天狼寨的后院,院不大,但院墙修得很高,设有回廊、台阶,离前院有段距离,平时没人来,院门都是锁着的,只有巡逻的人出入,姜榆此次大婚,姜羽特意把这里收拾出来,做新房用。

两个喽啰守在院门处,见他们过来,忙叉开身子,齐声喊道:“大当家的。”

姜羽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让他们退至一旁,他同李作便朝主屋走去。

走到台阶下,他停下了脚步,抬眼看去,窗户与大门紧闭,屋顶却破了一个大洞,边缘处还有被血染红的泥,显然是打斗过,死人了。

他不禁心下骇然,这男人还真敢闯,杀了人不逃,还把屋顶捅了个大窟窿,在这等着他送上门来。

看来,遇上硬茬了。

但,姜羽也不是白给白当的,在这个土匪窝,盘踞多年,自有几分手段,他打了个手势,李作立马从一旁摸了把大刀来。

他接过,走到门口,喊了一声:“里面的,都给我出来!”

喊了几声,并不见有人出来,他正要破门而入,里面传来一道女声:“哥哥?”

昨晚熬了夜,姜榆困得厉害,原本精神百倍的一个人,被劣质的困意折磨得萎靡不振,一双眼睛怎么睁也睁不开。

她脑子里昏沉沉,听见外面有声音,以为是哥哥,下意识就坐起身,扶着床沿,想要下床。

可沈今生比姜榆反应要快,手中软剑一挥,爆发出刺目寒光,凌厉的剑气将空气都划出了道道波纹。

房门被这道剑气劈成两半。

断口齐整,就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可见出剑者力道十足,精准狠辣。

而沈今生身形之快,在房门被破开的同时,她脚步骤然一踏,向姜羽扑去,一招起手式,怒道:“姜羽!咱们做笔账,沈家的,你杀一个,今日我就杀你姜家两个,来抵命!”

姜羽从来人猛扑的架势,判断出来人的身份,回身闪过,避过沈今生的扑击,反手用刃背扫开沈今生的剑。

整个过程,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

姜羽毕竟是土匪出身,不仅擅长刀剑,更擅长搏击,轻松躲过沈今生的几招扑击后,眯起眼,打眼一瞧,这看着弱不禁风的男子,出手竟然这么凌厉,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浑身透着肃杀之气,他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以剑驭气,行如鬼魅,练至大成,竟然能凌空伤敌,你这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说话间,赶至门外的李作也看准时机,一声呼喝,把刀向沈今生劈去。

这一刀若真劈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沈今生身形微退,她虽退,但力道丝毫不减,长刀劈到身前时,那修长的手指死死夹住了刀刃,不让它前进半分。

“你的刀当真贫乏,想伤我,可够吗?”她轻描淡写,话里话外,讥讽嘲笑之意,溢于言表。

李作震得虎目骇然,他用的这把刀,是寨子里有名的“镇山刀”,不知多少匪徒命丧在这把刀下,今日竟然被对方这么轻易就夹住了,可见对方不仅功夫高,气势也压了他一头。

他打了个激灵,心里生出几分惧意,抡起胳膊就要抽刀。

但沈今生更快一步,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机会,运足气,一个起势,夹住刀刃的手猛然发力,竟然把李作连人带刀,夹得向一侧歪去。

啪!

李作整个人摔在地上,脸正着地面,从口里喷出两口血来,长刀也脱手而出,飞得远远的,嵌进院墙里。

电光火石间,响起一道怒斥声:“沈今生!”

姜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一把亮银短刀,刀尖直直指向沈今生的后背,又狠又准。

她本来想等姜羽回来再说,没料到,沈今生如此阴险狡诈,行事诡异莫测,居然提前一刻动了手,她来不及阻止,只能趁沈今生放松警惕隙,一刀刺出。

说白了,她怎会对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动心,不过是示弱,以此来迷惑沈今生,让沈今生怜惜她,罢了。

一切都在一瞬之间发生。

沈今生未曾防备姜榆,待察觉到身后危险逼近之时,已经晚了,转身之际,只来得及看到刀尖的寒芒,和姜榆满含愤恨的目光。

姜榆这一刀,用尽全身力气,短刀破风,裹挟着劲气,但那短刀并没有刺入要害,而是偏离了几分,擦过胸腹,沿着肋骨缝隙而去,一路偏了上,直到肩膀处,才刺入皮肉,鲜血如柱般涌出,染红了沈今生半边衣衫。

姜榆到底还是不忍心要沈今生的命,已经是有心放过了。

只是,也够沈今生喝一壶的。

左肩是她的脆弱之处,原本就有旧伤,而姜榆这刀恰好不偏不倚,不仅将伤口再次撕裂,还捅了个对穿。

这新伤叠旧伤,她整个人微微踉跄了一下,顿觉半身麻木,一股钝痛如浪潮般袭来,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

她苦笑一声,想来自己真是阴沟里翻船,竟然栽在这小小狼头山,栽在这柔弱的女子手里。

这姜家兄妹,当真是一丘之貉。

小姜不是恋爱脑哈,当然是亲人重要[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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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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