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的这一两个小时，李栀画参观起这位亲戚的卧房，一张正常规格的床，贴着角落的单人衣柜开了半扇门，里面衣服杂七杂八。翻找出来不少掉色或起球的线衣、毛衣。
拉开抽屉里面有一副白色有线耳机。李栀画拿在手里，检查后一切正常。门外的动静变小，咯吱一声被推开，聂宝华抓好的头发跟鸡毛掸子似的顶头上，客厅的那人不见，只听防盗门“砰”的关上。
“你干什么了？”
两人同时出声，聂宝华声音盖过李栀画。她涨红着脸：“我让你动我东西了！”
化妆台不乱，主要是李栀画把收拾好的衣服全堆在床上。摞了半张床。
“你衣服都起球了，穿又穿不舒服，我打算找个地方卖了。”
“谁给你的胆子！”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都市丽人，看你穿这种衣服进进去去，好扎眼。”
聂宝华三步并作两步去床边，被李栀画挡住：“你不是一直想过体面的生活吗？买新的。”
“你给我钱啊！？”
当即，聂宝华手机响了。
“转了5000。”
聂宝华脑袋发昏，屏幕的汗渍令她三番五次没能点进有红艳艳，转账提示的聊天框。
真转了！5000块。
她应该是认为自己值这么多钱，又把头发理了理。瞅到李栀画稚嫩的面容，才恍然。
“你哪儿来得这么多钱？”
聂宝华的第一反应是偷，理所应当。
“奖学金。”
登时，聂宝华眼中闪过一丝内疚，明显顿住。
李栀画语气不起波澜：“我不想看你穷得太可怜。”
聂宝华抽动嘴角。
她这姑妈太随性，但有时也很扣。李栀画还有一点没说，当她顶着鸡窝头进来，那模样仿佛刚从原始部落称王回来。
这话如果说了，聂宝华的脸估计要气成2D平面。
李栀画的手上还握着那副耳机，她问：“姑妈，这个你用吗？”
她甩甩手：“早不用了。”
李栀画就把耳机自己收好了。
“我需要一个自己的房间，有阁楼之类的地方吗？”
聂宝华带她见了房东，得知顶楼有个小屋，放杂物的，但因为这里的房子偏僻离市区远，没人租房，杂物也少了。
房东带着李栀画上去，房间挺小，但无所谓，她只需要一个自己独立的空间。
“就这个吧，多少钱？”
房东拖拉鞋底下楼：“一个没用的杂物间，看你是个孩子，不收你钱了。”
她操地口音李栀画不熟悉，但能听出大概，下楼拿自己的背包。姑妈在客厅站着，看到李栀画回来：“喂！你真住那种地方啊？”
李栀画点头：“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担心我不给你做饭，我只负责在那间房睡觉。”
仓库灰尘满天，房东给她拿来扫把簸箕，抹布拖把，以及一个小小的折叠床，一个汉子搬来一张书桌。也不知道忙活多久，房间才算不挤不脏。她擦桌子，靠墙，放书。
她体型小，窝在床上刚好。散下头发，把耳机带上，踟蹰许久，点开一个软件。
【英伦国际PK（全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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