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画拉开冰箱找食材,被李栀画教训一顿的姑妈板脸坐在沙发上。她砸吧下干涩的唇,趁李栀画进厨房的工夫,轻声移到冰箱前,拉开一看,如遭雷劈。
“死丫头!我酒呢!?”
“被你扔了。”,几乎是同一时间。
难怪她甩得垃圾袋那么沉……
姑妈脑子反应不过来,还在找酒,嘴里骂声不断。
“死丫头会骗人啊!酒瓶子在垃圾袋里怎么没有声音?肯定是你藏了!藏哪儿了!”
“李栀画耳朵要被震破了,把手里的鸡蛋壳扔垃圾桶:“还算聪明。”
“呵——”
“但不多。”
“……”
姑妈火急火燎拉住她的胳膊:“把酒给我!”
李栀画指向厕所门:“想喝?进去。”
姑妈瞪圆双眼,视野里的李栀画像和她隔着一条鸿沟:“酒我倒了,酒瓶子你自己扔的,别说为什么没有声音,那垃圾袋里,全是撕碎的信,合影照片,一团团纸巾,还有你那狗啃字写出来的日记,自己租得房子本来就小,想当垃圾堆女王吗?”
姑妈卯足劲儿:“这tm和你倒我酒有什么关系!”
李栀画开火炒菜:“离远点,太近了。”
虽然生气,但她还是识趣地后退一步。
李栀画言简意赅:“戒酒。”
炒好的菜装盘,塞她姑妈手里,对上她惊讶的神色:“我监督你。”
——
午休,李栀画盖着棉被,睡在沙发上。缩得要贴在靠背上,生怕自己一翻身掉下去。
等什么时候,让她把这沙发换了。
当天下午,姑妈还在睡觉,李栀画睡得浅,被一串门铃声吵醒。她扭扭脖子先去主卧,床上的人躺得歪瓜裂枣,微张的嘴角挂着口水,连喊带推也不醒。
门铃声开始急了,李栀画只好返回客厅。她踮起脚,趴在猫眼看。外面的灯光昏暗,从整体轮廓看,是个中年男子。下巴不够平滑,应许留有胡渣,右手臂绷绷直下垂,大概提了东西。再向下的,视野受限。
她不认识这人,不敢随便开门。想躺回沙发装睡,门外人倏然喊出她姑妈的名字:“宝华—”
喉咙总有口痰卡着不出来:“开开门好吗?咱们好好聊聊。”
屋里没人应,他就一直敲,以为深情,实则扰民,就屋里那个睡得最舒服。
燥的不行,李栀画懒于和陌生人对峙,推开主卧的门,把她姑妈鼻子捏住,见床上的人唔唔几声,腾醒。松开后,李栀画笑了笑:“宝华~~”
发愣的姑妈徒然坐起:“说什么呢!”
房门外的门铃声顺着打开的主卧门进来,姑妈本来凶神恶煞的面容一瞬间换成喜色,把李栀画拉到一旁,自己麻利下床,避免尴尬地抓抓她海藻似的大波浪。
李栀画跟着姑妈走出去,在离她鼻尖一厘米的位置,轰的关住。她试图扭门把手,锁了。此时客厅,姑妈夹嗓子娇嗔:“建国~我一直等你呢~”
好drama。这种情况的恋爱,不出一个月,铁分。随后再上演第一回的戏码。没办法,她一直这样,从初中开始,男朋友一波又一波,貌似很喜欢别人追着她喊“宝华”,但事实上,“宝华”不是她的原名,她应该叫春秀,聂春秀,和家里闹了一顿,改成了“宝华”。
初中没好好念,去职高更不安分,毕业还挂着一堆处分。也不消,直接来了南方。李栀画的妈妈老说这个不成器,没出息的姐妹。
她确实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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