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宋家到了手里,宋月朗反倒不像之前那样三天两头不见人,十天半个月就要出一趟远门那样忙了。
顾潭渊一连五天早晨是抱着宋月朗醒来的时候,看着怀里的人,他简直欢喜极了。
“今天你在家?”全然开心的语气,顾潭渊捏住他的脸:“不出门了是也不是?今天还要出门吗?”
宋月朗一大早就是被他捏醒的,脸上被顾潭渊捏出来一片红,他把头往被子里塞:“下午去周庄看鱼,给定金。”
听起来好像一个时辰就能回来,顾潭渊也把头钻进被子里面,和他头碰着头:“当家的,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做,不然你回来,我那还有些余钱,够咱们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昨晚顾潭渊又闹到很晚,宋月朗挤进他的怀里闭着眼:“如果世子像我一样快死掉两回,也不会把时间都耗在挣钱那种无聊的事情上的。”
顾潭渊最听不得的就是他一天到晚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当即就不给抱了,掀开被子:“你这个人……”
宋月朗穿着薄薄中衣,墨色长发铺在枕头上,被掀了被子也不动,就那样静静侧躺在床上。
“……”顾潭渊又默默把被子给他盖好了。
宋月朗把手摸到顾潭渊肚子上:“有点凉。”
顾潭渊把人抱着,还是不说话。
感到被抱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宋月朗仰头亲亲顾潭渊的脸,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后:“以后不说这个了,你别同我生气,最近推掉了一些没用的单子,我可以在家多陪陪你们。”
宋家原来有好些鸡肋生意,还有一些全然不挣钱的铺子,全是外头那些人阿谀奉承,请过宋阳喝过一两次酒,将他夸得天花乱坠,一时兴起签下来的。
宋狄云不学无术,宋阳后面变成了酒囊饭袋,这些生意不仅往里赔钱,还三天两头的出事。宋月朗之前一半的时间都是替这些人善后。
如今宋月朗是当家做主的那个人,有些生意自然是当断就断的,杂事少了一大堆,他的日子就闲下来了。
天天不用早起处理什么人留下来的烂摊子,也不用顾念着宋阳的面子给其他人好脸色,宋月朗枕着顾潭渊手臂昏昏欲睡,觉得这觉怎么也睡不够。
不过院里的两个小孩不会放过他们。
辰时一到,院里呼呼喝喝的声音间歇传来,伴随着碎石落到地上的声音。
顾潭渊被吵得睡不着,低头看宋月朗,裹着被子滚到一边去,还能枕头把耳朵捂住了,摆明不想管。
当父亲的不管,当爹的总归要出门看一眼吧。
顾潭渊穿好靴子披着外袍来到门口。
四五月的晨光熹微,小小个子的姑娘拖着一只木头剑,还是顾潭渊给他砍掉一支桃树修的,有模有样的对着院里的大石头横劈竖砍,头顶的小花都不戴了,就那样乱糟糟的扎成一团。
另外一边,顾晓星正在小声念书,看见他出来了,放下书躬身道:“爹。”
顾潭渊往后退了两步,震惊得瞌睡都没了:“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赶紧从我儿子身上下去!”
顾晓星就看了他一眼,见怪不怪的低头看书:“饭菜在锅里温着,红薯粥,在檀园买的小笼包,公子醒来就可以吃。”
宋慵归像是没听见两个人说话那样依旧嘿哟嘿哟的用小木剑看木头。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书吧。”顾潭渊抹了一把脸,走到小姑娘身后,一抬手就把她提溜起来了。
“哎?”小姑娘手里的小木剑还抱着,一回头看见顾潭渊,笑得甜甜的搂住他脖子:“爹爹~”
“哎呀我们小宝现在说话越来越好了,”顾潭渊抱着她到石桌旁边坐下:“等父亲醒了,今天再去给小宝买几盒子漂亮的小花好不好呀,再给哥哥买个蛐蛐笼子,以后你们抓的什么常胜将军,威武战士就有新屋子住了。”
“不要不要,我要去练剑。”宋慵归扑腾两下从顾潭渊怀里滑下来,跑到大石头面前接着砍。
“爹,我也不用买笼子,”顾晓星说:“现在我不喜欢抓蛐蛐了。”
“这就不喜,喜欢了。”顾潭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那以前吃完饭就往地上爬招猫逗狗逮蛐蛐的小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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