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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合谋救人

短短几句话,刘洪已看出许仙好糊弄的性格,为了堵住梁娟话口,他问许仙:“你说是故人有要事所托,什么事情?”

刘洪想不明白,胡灵儿是怎么知道梁娟不是殷温娇的,莫非她背后的人神通广大想拿此事威胁他?

许仙突然被问到,偏头看向胡灵儿,见胡灵儿未阻止他,他稍稍思考没有不能对人言说的内容,组织好语言把杭州遇到的事情挑了重点道出。

“……和尚是金山寺的主持,殷姑娘身怀佛子被他带走,还望陈大人出手相助。”

越听刘洪呼吸越是急促,面皮抽动。

好,很好!

殷温娇竟然没死!

法海胆敢戏耍于他!

算命之说根本就是法海故弄玄虚,他还真着了他的道带领一众班底狼狈离寺,法海现在指不定在殷温娇面前如何大声嘲笑他。

“岂有此理!”

刘洪面目赤红,喘着粗气来回走动,他像一头撕碎了人皮面具的野兽恢复凶悍本性,王孟站在他前侧,听了许仙的叙说又见尊上暴怒的状态,猜测此事十有**是真的。当即恨不得自戳耳朵,作个听不见的聋子。

许仙说完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们这群带有家累的可走不了,听得辛密的后果不是做个永远闭嘴的死人就是成为尊上私奴,一生为其所用。

想到以后会沦为私奴,王孟的一颗心顿如油煎,比以往更加小心时刻注意刘洪动向,忽地发现对方停下步伐,盯着手中桃花簪出神。

刘洪看到了桃花簪上面的小字,隐约记起来在船上偷听时陈光蕊有唤过这个名字。他以为是夫妻情/趣,没想到是殷温娇的乳名。

粗糙指腹摩挲簪挺,刘洪勾起唇角,许仙带来的消息也不是完全都是坏消息,至少殷温娇还活着。

他没想过真杀了殷温娇,他是喜欢她的,为她杀人,为她做官,一切都是为了她!

殷温娇啊,殷温娇,到头来你还是要落入我的手中,注定要做我刘洪的妻子。

至于佛子,猛烈的妒意烧灼着刘洪理智,陈光蕊的孩子决不能留,他要杀了他!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尤其是梁娟。

刘洪转动眼珠,眼神落在梁娟身上,梁娟浑身一抖不敢再动作,眨眼间对方眼神移开,扫过胡灵儿、许仙,然后环视周围。

好多人啊,现在否认是欲盖弥彰,他们都知道殷夫人是假冒的了,而且他要把殷温娇救出来,期间风言风语总会漏出去,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梁娟。

想通其中关窍,他突然跪地嚎啕大哭,“夫人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声音之大,如山崩石裂。

猝不防及之下,离他最近的王孟骇得坐倒在地,亲眼见到面前人从暴怒到狠笑再到悲恸大哭,不顾礼仪跪地哀嚎,他惶惶然失去思考能力,只听对方继续哀嚎。

“夫人贪玩,不慎落入水中被江浪卷走,我遍寻不得,为了夫人的清誉,只能找人冒名顶替,暗地里继续派人寻找,真真是老天见怜,舍不得分开我们,才让我遇到了恩公送簪。”

刘洪满面泪痕,激动地从地上爬起,疾步走到许仙面前执起他的手道,“恩公,请受愚兄一拜。”

唬得许仙忘了方才对峙,双手相托,口中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

两人你推我让,推让的像是一家人。

场面诡异到护卫不知是该继续躺下去装死还是起身欢庆。

胡灵儿松开梁娟,任由她跑开,她指着地上人群喊道:“还不快起来,小心我踩到你们的第三条腿。”

护卫并仆人动作一致地并住双腿麻溜起身,相互搀扶着离她远远的。

她转头瞧着那两人左一句“恩公”又一句“不敢”,车轱辘话没完没了,胡灵儿幽幽道,“陈大人爱妻至此,怎么不认得她的桃花?”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顿,刘洪擦擦眼泪,深呼出一口气,“夫人首饰多如繁星,小小桃花簪并非她钟意之物,是以本官眼拙未能发现蹊跷。”

忍下不愉,他向胡灵儿作揖道,“还是小娘子能耐,不然我们就这样错过了。”

勉强算是自圆其说,胡灵儿不欲再深入探知内里,就当他说的是真话。其中隐情皆是他们夫妻间的家事,与她无关。

但,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提醒两人,“知道殷温娇在金山寺又怎么样,你们打得过法海吗,还是知道殷温娇被藏在哪儿了?”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砸下来,刘洪面露难色,眼睛自然看向胡灵儿,意思是要请她帮忙,胡灵儿哼了一声扭过脸去,显然不愿意搭理对方。

她跟着许仙过来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救人是还许仙对胡族出手相助的恩情,同时法海就是杀她胡子胡孙的和尚,两件事情牵扯到一处,她势必是要往金山寺走上一趟的。

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应承对方所托。

刘洪又向许仙哀求,许仙面露难色,“我与胡姑娘不熟。”

一句不熟顿时惹毛了狐狸精,“我救你几回了,还不熟?!”

“我不是这意思。而且你什么时候救我了?”

“你什么意思?不承认,没我你能平安到了这里吗?”

……

两人吵嚷起来,王孟小心挨到刘洪身边,小声问:“尊上,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刘洪斜眼看他,“当然是擒拿法海,救我夫人出金山寺。”

“你快马加鞭去找钱有才,命他找齐人手,先围住金山寺!”

“是!”

王孟领命后没有立刻退下,刘洪奇怪道,“可还有事?”

“尊上,如此兴师动众,事情闹大后殷夫人的清誉……”

剩下的话王孟不好明说,刘洪瞬间明白过来,事情闹大后有损夫人清誉,与他前后说辞不一。

刘洪又想到了另一层,查抄百年古寺涉及多方利益,需要上报朝廷后才能行动,殷府知晓后也会派人来询问,到时殷温娇是救出来了,他可就进去了。

想到这里,刘洪惊出一身冷汗,拍了拍王孟的肩膀,“多亏哲煦提醒,瞧我心急火燎的,得知夫人的下落却不能及时赶到,救她出火海让我心痛难安失了冷静,现在是不宜兴师动众。”

哲煦是王孟的表字,被尊上叫出来是对他的认可,王孟心下明了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围寺不行,咱们就换种方式。”王孟知道现在只有救出殷夫人才能抱住小命,作为幕僚该是他献出真本事的时候了,附耳与尊上密语一番,赢得对方连连点头,“哈哈哈,哲煦所言极是,就按照你的来!”

刘洪欣喜不已,叫了陷入冷战中的许仕林和胡灵儿返回丹徒县。

******

金山寺。

法海回到佛窟,打眼一瞧洞窟内仅有殷温娇一人,她单腿而立靠在岩柱,仰面望向洞顶,口中念念有词。

“1018个,1019个……”

佛窟顶部用矿石颜料描绘了佛祖舍身救世,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修得正果的事迹,其形象变化多端,每经历一劫便是一个法相,佛像遍布洞顶,被无聊的殷温娇拿来当羊数打发时间。

法海走近,闻到空中飘来淡淡的药膏味混合了茉莉清香,是□□惯用的制药手法,他总是说药苦闻着使人心情郁闷会影响药效,有了茉莉花香仿佛就能增加一份生机。

法海道:“□□来过?”

殷温娇听到询问声才知道对方回来了,立刻站直了身体摇头回应,“没有。”

□□留下的药瓶还在她袖中,她知道瞒不住手眼通天的法海,但不妨碍她不承认。

法海收回佛珠,两人都有了默契,这回没发生殷温娇摔倒的惨剧,她动了动肩膀,听法海云淡风轻道:“□□犯规,杖十棍,面壁思过一个月。”

言语乘风落入金山寺,□□合掌自愿领罚。

殷温娇张嘴话未出口,法海看着她道,“多说一句,□□多领一棍。”

法海从不觉得妖孽之流有所谓的良善,在他眼中殷温娇没有,但不妨碍他认为她愿意表现得有。

既然如此,何不利用她的“良善”。

殷温娇憋住一口气,疯和尚忒会拿捏人的软处,她气咻咻朝法海伸出手,侧颜对他不言不语。

纤细手指伸到眼前,粉嫩掌心朝上五指张开,若是它是锋利爪尖,法海毫不怀疑它会朝自己的脸上挥来。

对脑海中产生的联想,法海顿时心生不愉。

自从遇见殷温娇,他的情绪起伏如山峦飞瀑,时而和缓,时而激越,被她三言两语跳动神经,脑子时常出现曾经没有的联想,那些画面过于生动,与他过往修炼、捉妖的平静生活迥然不同。

手伸出去半天,不见和尚动作,殷温娇倏地收回手发起了脾气,“我的饭,都快中午了,我们母子俩快要饿死了,你不会忘了我的饭吧?!”

她这样看起来有点像殷府的娇蛮千金了。

法海移开眼神,“会有人送来。”

他没有忘,出了佛窟他先是和典座交代了送饭,只是寺庙内只有朱婆婆能做荤食,她因明镜之事闲置在养病坊,刚叫了她出来单独给妖孽做孕妇能吃的餐食,估计快送到了。

一切都是为了佛子安然降生。

仿佛不在心里念上一句,饭食之说有了其他意味。

听到有饭吃,殷温娇情绪瞬间平静,想到最近生气的次数,她蹙眉沉思。

以前听同事说人在孕期会发生各种变化,尤其是口味和脾气,口味她没变,吃嘛嘛香,就是这脾气逐渐大了起来,放在现代她都敢跟上司当面对干了。

悄悄瞥了一眼法海,对方竟然没生气?殷温娇颇有些不适应,想起他出佛窟前还对她不耐烦呢。

对了,法海出佛窟是去见刘洪,殷温娇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真是一孕傻三年。

殷温娇立刻来了兴致,问他:“你杀了刘洪?”

法海挑眉,“我为何要杀他?”

“那你杀了假殷夫人?”

法海摇头,“见都未见。”

殷温娇手抵下巴围着法海绕圈,一双美目探照灯似的上上下下巡视,法海捏紧手中佛珠,“你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荒唐!”佛修功底被质疑,法海先是呵斥她不懂佛法,然后昂首傲然道,“我修得金刚不坏之身,佛法经义长存心脉,诛邪不侵,妖魔不扰,谁敢夺舍!谁能夺舍!”

看他越说越激动,殷温娇明白是两人的代沟引起了歧义,她打断对方,“停!”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对我喊打喊杀,对冒牌货刘洪轻轻抬手放过?”

法海这才明白殷温娇方才是在损伤他,谅她一届山野妖孽不懂人间规矩,懒得与她计较,想想又仔细与她说明道:“佛家八戒中有一戒为戒杀,人间有人皇统管,奸淫掳掠,欺诈害人是人皇治下之事,吾乃世外之人,不应插手其中。”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杀她就不算杀生,杀刘洪就得按规矩来?

好,那就按照规矩来!

殷温娇辩驳道,“无德无才之人统领一方州府,对内不能赏罚分明,清正廉洁,对外不懂理讼平贼,劝课农桑,用不了多久江州内部风气就会变得乌烟瘴气,百姓流离失所,民生凋零,鬼怪滋生,你可忍心见到这番景象?”

法海诧异于殷温娇话中对百姓的惋惜和爱怜,一个妖孽如何懂得爱民如子,无非是从别处偷听来的论道,只是她终究不懂人。

天下人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俗世如洪流,身在其中无人可独善其身,刘洪是,刘洪杀死的陈光蕊亦是,江州官僚系统内部若是清明,刘洪是一滴墨水染黑不了一片池塘,他为保命融入官场自会按照俗世规矩行事,若是江州**,陈光蕊一介文人不能力挽狂澜颠覆旧习,凭借殷相背书,不贪得无厌便是他的大德。

焉知换做陈光蕊江州就会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

思绪繁多不过一瞬,法海最终化为一句,“人有人道,佛有佛规,刘洪自有他的归宿,不应吾来判定。”

殷温娇简直要气笑了,“若他挥刀向你,你也来一句,‘不应吾来判定’,然后引颈待屠?!”

“我会杀了他。”法海双目沉静,语调寻常,话中之意却让殷温娇毛骨悚然。

“挡我成佛者皆为阻碍,阻碍不除,道路不通。”

殷温娇想,她也是他眼前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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