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苏妤盛怒之下,猛地收了水袖,气鼓鼓地小跑着下了戏台,径直与慕简洐扭打起来。慌乱间,慕简洐脚一滑,整个人扑在了花苏妤身上。
刹那间,戏台消失不见,看客们也踪迹全无,周遭的环境如被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开始崩塌。慕简洐下意识地将花苏妤紧紧护在身下,宛如一只小兽,本能地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藏起。随后,环境又在一片混沌中开始重塑。
慕简洐并未立刻从花苏妤身上起身,而是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谨慎地确认环境是否安全。
待他看清周遭景象,只见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象,似有人正举行盛大的婚礼。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身下之人。
若花苏妤是妖兽,那绝对是只修炼千年的狐妖。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仅仅一眼,便让慕简洐丢了魂。
花苏妤身着一袭红衣,似如枫,胜如火。百子帐半盖在他头上,金钗歪向一旁,流苏轻晃,露出半张如玉般温润的脸庞,那肌肤好似羊脂白玉般细腻。他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宛如一只刚刚挨过打的雀儿,惹人怜惜。眼角的胭脂晕染开来,红成一片,朱砂点过的唇,似染上了鲜血般娇艳欲滴。婚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清瘦的腰身,桃花似的眼睛此刻正迷离地望着慕简洐。
这是他的婚礼!!!
这一发现令他的内心泛起了酸涩之意,神色间难掩不悦
他瞳孔地震满是不可置信。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又看见自己身上穿的婚服,才恍然惊觉,这竟是他与花苏妤的婚礼!
小时候的慕简洐,从未察觉到内心那一丝微妙的情愫。直到知晓师傅的爱人是男子,他才如梦初醒,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除了纯粹的友谊,还能是男女之间的爱情。那一刻,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世界大门,内心深处那懵懂的情感悄然破土而出生出萌芽,这可能是少年懵懂无知。但直到第一次遗精,他才彻彻底底读懂了自己的心——他喜欢上了花苏妤。
即便花苏妤曾做出杀师灭门这般令人发指之事,慕简洐心中的爱慕之情仍如暗涌的潮水,从未有过片刻退去。只是那滔天的仇恨,如厚重的阴霾,暂时遮蔽了他的真心。
慕简洐痴痴地凝视着身下的花苏妤,这般场景,他曾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幻想过,却又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美梦。在神居山的深夜,他只敢趁花苏妤熟睡时偷偷亲亲那人的脸蛋,不敢有过多出格的举动,生怕那人以后会不理自己。如今真切地呈现在眼前,竟让他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轻轻抚上花苏妤的脸庞,指腹缓缓摩挲着那滚烫的肌肤,似要将这来之不易的真实触感,深深地镌刻在心底,永不磨灭。
花苏妤微微睁开眼,眸光迷离,却透着一丝慌乱。他想要别过头去,却被慕简洐轻轻扣住了下巴,指腹似有似无的摩挲着他的唇瓣。
“师兄……”慕简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柔情,“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仇恨与爱之间苦苦挣扎。我以为我能将这份爱深埋心底,可是我高估了自己,小瞧了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你。”
花苏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感动,更有愧疚。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慕简洐用一个轻柔的吻堵住了话语。这个吻,带着多年来的隐忍与渴望,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交融在一起。
“阿洐……我不值得你这样。”花苏妤终于在吻结束后,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慕简洐俯下身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脯上,目光坚定而深情:“那些过往,我不想再提。你只要知道我爱你,这颗心早在几年前就属于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时之间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之前也只是想过,到了真正要做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大脑一片空白,又不想错失这良机。
慌乱中,他用牙齿轻轻亲咬着花苏妤的唇。那轻柔的力度,带着他满心的无措与深情,仿佛在通过这小小的举动,诉说着他不知如何表达的心意。
花苏妤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微微一愣,随后感受到那牙齿轻轻施加的压力,他望着慕简洐那有些慌乱又深情的眼眸,可能是不想坏了那人的兴致,他呼吸再困难都没舍得推开身上的人,任由那人骑在自己身上放肆。
慕简洐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牙齿咬着花苏妤的唇,却又舍不得松开,好似一松开,眼前的美好就会消失不见。他的手不自觉地抱紧花苏妤,将自己的身体更紧密地贴向对方,仿佛要把自己融入到花苏妤的身体里。
花苏妤感受到慕简洐身体传来的炽热温度,心中的愧疚与感动交织在一起。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慕简洐的后背,试图安抚他那慌乱的心。“阿洐,别这样,我害怕这是场梦。”花苏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慕简洐听到这话,咬着花苏妤唇的力度微微加重,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即使你我大梦一场我也知足。”
他缓缓解开花苏妤的喜服,细腻的丝绸自他肩头滑落,喜服被层层褪去,露出他如玉般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双腿笔直而匀称落在他的腰间,引得慕简洐喉结上下滚动。
正进行到关键一步,蓦地,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宽大的喜房中,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召唤敲击着他的鼓膜,仿若天际游丝。慕简洐在迷离恍惚中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依旧是自己的居室。内心被烦躁情绪所充斥,伸手薅了薅那被睡意搅乱的青丝,原来刚刚的一切不过南柯春梦一场。
回想起梦中自己那副不争气的模样,再瞧瞧那与自己一般“不争气”之物在被中微隆,他暗自咒骂一声“荒唐”。他抬起手,手指用力揉着眉心,似要将这无端的春梦遗痕抹去。揉完眉心,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你可真够给我长脸的,这一大早的就搞这么一出。”
门外的随从叫了多次无果后直接破门而入,一脚踹飞房门,着急地喊道:“小少爷!您没事吧?”
慕简洐正心烦意乱,瞧见这冒冒失失的随从,头更疼了,咬牙切齿道:“有事!我这房门有事!”
“小少爷,您脸咋红成这样呀?”进来的随从一边说着,还一边指指自己的脸,“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必,只是门窗关得太紧实,空气不流通所致。”慕简洐心里慌得一批,生怕随从看出啥端倪,赶忙把那凸起被褥给压了下去。也是被这一问,花苏妤在自己身下的画面挥之不去,在脑海里放了一遍又一遍。
“真不用请大夫吗?您都流鼻血啦!”随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担忧。
慕简洐一听,赶紧抬手在人中那儿抹了一把,还真流鼻血了。他强装镇定道:“最近天气干,流点鼻血也正常。”
随从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又追问:“这被褥咋破成这样,难道有老鼠?”
慕简洐被问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吼道:“你到底想干啥!难不成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看我睡觉?”
“不是不是。”随从见小少爷要发火了,也不敢再啰嗦,赶忙说明了来意,“二皇子找您呢,说要带您去个好地方。”
“你跟他说我一会儿就到。”慕简洐披上衣服,坐在床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准备关门出去的随从,“你去给我找个神婆来驱驱鬼,最近老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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