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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纨绔

"公子放心。"随从将胸脯拍得震天响,"我找的神婆,保管您夜夜笙歌,梦里都是温柔乡。"

慕简洐闻言,骨节分明又略带粗糙的手指在案几上轻叩出声响:"喂喂喂!打住!我宁可夜夜见阎罗,也不要那劳什子的**梦。"

他正欲更衣沐浴,外间已传来二皇子花罗兴不耐烦的叫唤声。

花罗兴玄色蟒袍掠过朱漆门槛,腰间的鎏金刀与玉佩撞得叮咚乱响:"林潇!你是要学那深闺小姐对镜贴花黄不成?"

他随手拦下一个下人,阴恻恻问道:“你家小少爷呢?怎么还没见着他,莫不是在骗我?”

那下人抖如筛糠,额头在地砖上磕出闷响:"殿下明鉴!就是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啊!"

花罗兴忽然俯身,鎏金刀鞘挑起下人下巴。阳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正照在他阴晴不定的笑脸上:"那你说——"刀鞘缓缓下移,抵住喉结,"爷爷我的时间,你几个脑袋能抵。"

那人猛地磕头,冷汗浸透后背:"小少爷昨夜辗转难眠,今晨才......"

"哦?"花罗兴突然笑出声,拇指顶开刀锷三寸,寒光映着随从惨白的脸,"莫不是昨夜与美人鏖战到天明,今日腿软得下不了榻?"

"二殿下。"慕简洐披着松垮外袍斜倚门框,腰间玉带要系不系,"您再吓他,我这院子就该淹在尿骚味里了。"

鎏金刀"锵"地归鞘。花罗兴转身时,面上阴霾已化作玩世不恭的笑:"林潇,你府上这些个奴才,胆子比御花园的锦鲤还小。

慕简洐甩袖轻笑:"还不退下?等着二殿下赏你刀鞘吃么?"

那家仆连滚带爬退下时,心想这位活阎王三日两头来府上搅扰,迟早要折寿十年。

"林潇。"花罗兴突然勾住他脖颈,龙涎香扑面而来,"你该不会......私藏了什么绝色,自己独享吧?"

在他看来慕简洐跟他一副德性,好色爱美人,全京城有谁不知道他们俩欺男霸女的“美名美事”。

慕简洐任由他勒着,喉结在刀锋般的臂弯里滚动:"您可别冤枉我了,若真有绝色,还能不第一时间跟您分享嘛!"

"说说罢。"花罗兴突然逼近他耳间,鎏金护甲刮过对方衣领,"昨夜...究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殿下说笑了。"慕简洐任他扯开半幅衣襟,那里并没有二皇子想要看到的红痕,“我是真没美人。昨儿没睡好,是被老鼠闹的。家里老鼠成灾,上蹿下跳吵得我一晚上没安宁。”

"哈!"花罗兴突然大笑,惊飞满树栖鸦,“没想到,堂堂左中郎还怕老鼠,亏你还上战场杀过敌。”

"臣那点三脚猫功夫..."慕简洐苦笑"不都是跟在二殿下马后捡功劳?"

“二殿下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总不会专程来听我说些闲篇解闷?"他衣襟斜敞处一段玉骨若隐若现,恰似三月枝头未消的残雪。

那人闻言纵声长笑,袖中忽地抖开一柄鎏金折扇,扇骨轻佻地挑起他下颌:"本王若真要解闷,何不去醉仙楼听曲?今日带你去个妙处——"扇面"唰"地收拢,堪堪点在他心口,"保教你见之难忘。"

慕简洐眉梢一挑,眼底浮起三分玩味,懒声笑道:“哦?二殿下说的‘好地方’,莫不是又藏了哪位倾城绝色,等着臣去一探芳泽?”

花罗兴低笑一声,忽而倾身逼近,袖间暗香浮动,压着嗓音道:“美人算什么?昨儿个礼部侍郎为讨父皇欢心,献了三十六匹西域烈马,父皇知我爱驯野物,全赏了我。如今都圈在南岭猎场,怎样,可敢与我去纵马狂驰?”

慕简洐闻言大笑,眸中灼灼生辉:“妙极!这四方宫墙早闷得人发慌,正愁无处撒野。二殿下既邀,我岂敢不从?今日便看看,是西域的烈马难驯,还是——”他斜睨花罗兴一眼,唇角勾起,“殿下手段更高?”

两人有说有笑地出大门,骑上快马直奔南岭方向。

踏入马场,只见骏马们或昂首嘶鸣,或悠闲踱步,尽显矫健与优雅。花罗兴指向一匹黑色骏马,眼神中透着喜爱:“此马我名为‘玄风’,性子极为刚烈,到现在都没人能驾驭,还踢伤了几个马夫,你不妨一试,若能驯服它,我就送你了。”

慕简行忽然按住花罗兴镶满宝石的佩刀,指节被霞光镀成琥珀色:“赌你刀鞘上这宝石——我能驯服它。”

花罗兴鎏金护甲一扬,笑得肆意:"好!你若能驯服这匹烈马,我刀鞘上这颗红玛瑙归你!若摔断了腿——"他故意拖长声调,"爷爷我亲自背你去醉仙楼喝三天花酒!"

玄风马长嘶一声,铁蹄将草皮刨得翻飞。慕简洐大笑着一把扯落锦缎外袍,中衣被风吹得鼓荡如帆。他纵身跃上马背时,腰间玉佩叮当乱响,活像个要去抢亲的山大王。

"公子当心!"场边老马夫急得跺脚,"这畜生专爱把人往泥地里摔!"

话音未落,玄风马已疯了一般甩鬃扬蹄。慕简洐却像黏在马背上似的,双腿夹紧马腹,竟还有闲心朝花罗兴抛个“媚眼”:"二殿下,您这马脾气比醉仙楼的头牌还烈!"

花罗兴一口酒喷出来,拍案大笑:"它若听得懂人话,非把你甩进马粪里不可!"

烈马突然人立而起,慕简洐就势后仰,墨发在空中划出潇洒的弧线。他顺手扯下玉带,在玄风马前蹄落下的瞬间,突然蒙住它的眼睛。马儿顿时失了方向,在原地转起圈来,活像喝醉酒的纨绔。

"妙啊!"花罗兴把酒壶掷向半空,"再加我新得的那坛西域葡萄酒!"

慕简洐长笑一声,趁势一夹马腹。玄风马终于温顺下来,驮着他在场中慢跑。夕阳将这一人一马的影子拉得老长。

慕简洐翻身下马时,玉冠早已不知遗落何处,墨发凌乱披散,衣襟斜敞,半截肩线在暮色中泛着薄汗光泽。他随手将额前湿发一撩,朝花罗兴伸出手,眼中噙着三分戏谑:“殿下,愿赌服输——玛瑙归我,酒也归我。”

花罗兴低笑一声,反手解下腰间佩刀掷去,刀鞘镶金嵌玉,在夕阳下划出一道流虹。他语调慵懒,却字字带钩:“慕公子这腰马功夫,当真了得……今夜若去醉仙楼,怕是要累得美人求饶。”

慕简洐指尖一挑,刀上缀着的血玛瑙便落进掌心。他反手将佩刀抛回,眉梢轻扬,笑得恣意:“腰力若不好,岂非辜负了姑娘们的期待?”

两人笑闹间,忽然听得场边一阵莺声燕语。原来不知何时来了群看热闹的姑娘,正躲在树后偷瞧。花罗兴见状,立刻摆出风流姿态,鎏金刀鞘挑起慕简洐下巴:"美人当前,林公子可要与我比试比试谁更招人爱?"

慕简洐拍开他的刀,将刚得的玛瑙抛向那群姑娘:"比就比!"说着朝姑娘们方向潇洒一拱手,"今夜醉仙楼,在下做东——"

话音未落,玄风马突然凑过来,大脑袋一顶,直接把慕简洐拱进了草料堆。花罗兴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从草堆里钻出来的好友:"看来这马儿也嫌你太招摇!"

暮色四合,残阳如血。

两人共乘一马车缓缓归城。慕简洐懒散地搂着那坛赢来的葡萄酒,指尖在坛口轻敲,哼着不知名的边塞小调。

花罗兴忽而侧首,发丝被晚风拂起,嘴角上扬地问了句:“听闻你最近接手了百媚楼的事。”

“嗯。”慕简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仰头灌了口酒。

花罗兴神秘兮兮说:“你可知百媚楼这案子是何人告发?”

慕简洐闷下口酒,厌烦道:“管他是谁!”

他想起自己在梦里时的窝囊模样就恼火。

花罗兴没有理他,自顾自答道:“是监察御史,都察院的人。”

酒坛重重一顿,溅出几滴血红的液体。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你是想说都察院那帮人和百媚楼人玩一块去了?”

“脑子不错!”花罗兴挪了挪屁股,勾着他的肩。

“大周刚立国那会儿,百媚楼就冒出来了。我查过底细,原先名叫花楼,偏生赶上我父皇登基,连招牌都换了新。那时候朝局未稳,父皇哪有闲工夫管这些勾当?不过随口吩咐都察院盯着点。呵,十四年过去,百媚楼那些老鸨龟公是吃素的?巡察的日子都刻在门板上了,还能叫人逮着把柄。除非...都察院的御史老爷们早就和他们穿一条裤子!这回露馅,八成是分赃不成,狗咬狗罢了。"

慕简洐忽然嗤地笑出声来:"这事儿透着蹊跷。若都察院那帮孙子早跟百媚楼勾搭上,何至于穷得叮当响?你瞧瞧他们里那些穷酸御史,如今连修房的银子都要四处打秋风。"

花罗兴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嚼得嘎嘣响:"没准银子都叫上头那些老爷们吞了,底下人连个铜板都摸不着——这年头,饿死当差的,肥死当官的,稀奇么?"

"哦?"慕简洐眉梢一挑,"有意思!按你这说法,都察院上头岂不是肥得流油?可我怎么听说..."

他凑近压低嗓子,"左都御史陈大人自从查办户部侍郎贪墨案后,连祖宅都典当了,他夫人上月还跟个绸缎商跑了这他妈像是捞着油水的样儿?"

花罗兴捏着酒盏的手突然一紧,身子往前倾了倾:"这事儿我倒听过两耳朵,还当是哪个碎嘴子胡诌的..."

他声音忽然压低,带着几分急切,"不说这些,那你见着百媚楼的花魁——粼泽了没?怎么样?"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杯沿,"他那张脸...没伤着吧!”

酒坛悬在半空,慕简洐眸光一沉,喉间酒液陡然烧了起来。他没想到花罗兴竟会提起这人,心头那股无名火“噌”地窜起,又仰头猛灌了一口,才冷淡道:“也就那样,脸是他吃饭的家伙,我犯不着动。”

花罗兴满脸诧异,瞪大了眼睛说道:“怎么会就那样呢,去过的人都说妙不可言。”

酒坛骤然碎裂,琼浆玉液溅了满襟。慕简洐指节发白,额角青筋隐现,冷笑道:“那定是他们眼瞎。”

马车驶入城门,守城将士抬眼一瞥,见是这两位祖宗,顿时摇头叹息。

得,明日京城的风月闲谈,怕是又要添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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