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瞬,严归加快了点名的速度,然后他翻身上马带着人向城门奔去。
没看到白鸥身影的那一刻他心里咯噔一下,手情不自禁握紧了枪,但眼前情况严峻,严归强撑着恐惧投入到战局中去。
这一战直到未时才停息,严归擦盔甲上的鲜血,冷着脸沉着的吩咐手下将士清点人数:“短期内敌军不会再来,清点一下我们还有多少兵力,还有一定要照顾好伤员。”
“是。”
环顾四周后严归哑着声音问:“姜大人,你可知太守去了那边?”
“太守带着五百人马去了北城门。”
姜堰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认真的回答严归。
严归向北边疾跑了几步,然后他缓住脚步看向姜堰:“姜大人辛苦了,赶紧去看看伤口吧。”
说完他骑上马向北城门飞驰而去。
严归脚踩到地上的一瞬间,一个十**岁的少年士兵边跑边叫到:“不好了,太守死了!”
严归闻言眼前一黑脚下踉跄了两步,借着马他才勉强站稳了身体。
看到幸存的士兵因为那一句话慌了神,严归强撑着痛苦叫住了那个年轻士兵:“你!站住,不要再喊了。”
“将士们,不要慌,这件事我们已经上报了朝廷,相信我们的援军很快就到了,而且请大家放心,你们的父母妻儿都已经安全撤离了。”
严归冷静而充满希望的话迅速稳住了局面,仅剩的士兵沉默的收拾起战局。
见此景象,严归才收回了目光,他看向那个年轻士兵眼里只流露出了一点点哀伤:“太守在哪儿?带我过去。”
“是。”
说完士兵便红了眼。
严归跟着士兵慢慢的往过走,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周围雾蒙蒙的。
隔着老远他就看到了白鸥,严归看着他脚步忽然停了一瞬,然后他每一步都走的异常困难异常沉重。
白鸥平素最喜欢穿白色衣物,严归清楚的记得他出门是穿的也是白色的,但经过漫长的战斗,白色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一点也看不出原来的影子。
看着白鸥的尸体严归愣在原地,他不知所措的细细抚摸白鸥的脸颊,恍惚间他抬头看到了太阳,刺眼的阳光唤醒了他的知觉,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严归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紧抱住白鸥大哭起来:“你醒醒,不是说你要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的吗?你怎么能食言呢?”
看到他落泪周围的将士也落下了眼泪。
哭过之后严归便冷静了下来,他沉默的取下白鸥的发簪然后站起来看向众人:“眼下情况紧急,就不举行葬礼了,你们几个跟着我一起把太守大人葬了吧。”
“葬在哪?”
想起往日种种严归喉头一哽:“太守平日里最喜欢桃花,就葬在那片桃林里吧,刚好离的也不远。”
下葬时严归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句话也没说,当他看到泥土盖上的那一刻脸,他酸了鼻头心里空落落的。
“白鸥,我走了,相信我我一定会守住阳城的。”
离开前严归郑重的在心里对白鸥发誓,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趁着敌军休息的时候,严归迅速稳住了人心,然后他修整军队,派人去离此地不远的通城借兵。
其余时间他和仅剩的官兵日夜商讨对敌之法,第三日敌军再次来袭,严归一马当先率领四千将士和他们对阵。
苦苦坚持了一天一夜,敌军突然退走了,思索过后严归没有选择继续追,而是回城修整。
第五天朝廷派来的援军姗姗来迟,为首的将领秦唤自命不凡完全不把严归放在眼里,严归并没有很在乎他的看法,他后知后觉的沉浸在失去白鸥的痛苦中。
等严归清醒过来,就发现秦唤将阳城弄得乱七八糟,一种油然而生的愤怒涌出了心头。
他修书一封和赵冲商量对策,赵冲收到严归的信遗憾的叹了口气:“唉,这就是、命啊!”
感慨完,他提笔写了一封奏折,奏折里将严归此次的功劳全部指明,而后他又许下诺言愿遣散所有暗卫,做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只求皇上能让严归做阳城首领。
一个月以后朝廷的诏书下来了,严归因平定叛乱有功被封为了阳城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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