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哥俩天天如胶似漆黏在一块儿腻歪,段横天天被许风遥聊一半突然消失隔很久才说是没看到,他会信才有鬼,于是高中后桌来找他时,直接一起杀去许家找许风遥。
许风遥开门问他们来干嘛,段横用刚在楼下两块钱买的扑克牌摆出一个椰树经典姿势,“打牌。”
“不够人。”许风遥说,都到家门口了,没有把客人拦在外面的道理,他还是给两人找了鞋换。
“时观呢?”段横进来,跟着他到客厅坐,太见外了,竟然不让他们进房间!
“睡午觉。”许风遥说,所以他才说不够人。
“时观是谁?”后桌问。
“他弟。”
“我对……对,我弟。”许风遥差点就脱口而出,还好被段横拦截一嘴。
“以前好像没听过。”
“你知道他前女友是谁吗?”许风遥问。
后桌:“谁啊?”
段横马上打哈哈:“都是过去式了,哈哈那我们三个玩什么。”
“飞行棋。”许风遥说,不是他故意的,是因为他房间里只有飞行棋,而且是某次他去聚会走得晚另一个人叫他先拿回家放着,下次可以再带出来玩。
“无聊。”段横说。
“那说说你前女友的事。”后桌马上接话。
段横:“飞行棋挺好玩的。”
许风遥去拿飞行棋的时候,时观问他谁来了,许风遥问是不是吵醒他了。
“醒一会儿了,还等着哥回来要袭击你呢,哥哥居然约了朋友到家里来,那怎么还让我在你这边睡觉。”时观坐起来,想回自己房间去。
“段横和一个同学,他们自己来的,说来找人打牌。”许风遥笑着,“你要玩吗?不然我们三个就要玩无聊的飞行棋了。”
“哥是在拜托我吗?”时观一听外边有俩人,就知道待会儿出去没法做点什么了,需要哥哥来压制一下变态的小时观。
许风遥了然绕过来亲他,“拜托小观,三缺一啊。”
时观起床找裤子穿,问三个人怎么不玩斗地主,许风遥一想有道理,但斗地主也就是比飞行棋好玩一点点,远远比不上四人打牌。
时观出来礼貌地叫人,特别给面子的没有叫段横前姐夫,段横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说:“你衣服小了。”
时观说没事,能穿就行。许风遥则一言不发,坚决不能暴露时观是穿了他的衣服。
许风遥等发牌的时候打开外卖软件分别递给两位客人让他们选,时观打乱并洗牌花了点时间,看他们两个点完才开始发牌。许风遥点完手机就开声音放到旁边,后桌问弟弟不喝吗怎么没让他点。
“不用问,都是跟他喝一样的。”段横说。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后桌笑道。
段横:“是啊,好得不得了,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似的。”
“难不成不是吗?弟弟今年读高几?”
“大一。”
“就小一岁啊。”
段横还想再说,许风遥扔出一条顺子,问他要不要。
“三七?真是大方啊,不要不要。”段横刚刚只顾着聊天没整理自己的牌,拿起来粗略扫一眼说不要,并开始理牌。
下午差点被段横坑一把,把客人送到地铁站再回家的时候,许风遥突然说:“听横那么一说,有点遗憾没有从小就认识小观,那样你就不会没有朋友了。”
“那你就会没有妈妈了。”时观犹豫了一下,并不遗憾,能在茫茫人海中和许风遥相识于同一屋檐下下,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许风遥沉默良久,发觉时观比他更注意着他自己。
“哥……我不是故意要提起……”时观看他的模样后悔不已,就顺着许风遥的设想说可能从小就做邻居,那样也算是从小认识啊,为什么一定要提他的伤心事。
“没有,没有什么关系的,我妈妈跟病魔对抗了好多年才走,临走前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许风遥抬头望橙黄的天空,“所以,是她把你送来我身边了。”
爱我的人走了,怕我没人疼,于是送来一个爱人,同时也爱我。
“哥哥今年,可以带我去见妈妈吗?”时观拉着他的手问。
“小观提醒我了!我们过几天就去吧!”许风遥猛然看向他,发现时观一直在看他,“带你去,见家长。”
估计单身的人都会对打牌上瘾,段横连着三天叫人来找许风遥打牌,严重打扰时观午睡时间,许风遥干脆跟他约在外面玩,时观看了看那家店,过去还得搭公交,还要花更多时间。
“我刚还以你的名义叫了另一个人,你猜是谁。”许风遥眨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时观也跟着笑,问具体几点出门,定好闹钟睡觉。
这一晚上,满怀期待的人睡了个好觉,隔日丁思文特意打扮一番来见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以及口头认来的弟弟,那俩人姗姗来迟,店门口前任见面,相顾无言。
段横转过身子疯狂给许风遥发消息输出。
丁思文拿镜子照了照,妆容完美,没在怕的。
许风遥老远就看见两个门童在门口一人一边站着,拉着时观赶过去,他们出门的时候公交车正好过站,耽误了十分钟,竟然错过了重逢的戏码!
都过去两个月了,大学生都是成年人,懂得体面,熟悉的打牌四人组也让他们很尽兴,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接许风遥挑事的话,时观看不得他的话落空,于是接了,接着接着就变成打情骂俏,丁思文看许风遥很自然地拿时观奶茶喝,才问他俩什么时候成的。
“就是五一出去玩那次。”许风遥说
丁思文:“……”
“你俩无缝衔接!”段横突然反应过来。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前姐夫。”时观看上家丁思文打了一张五,直接抽一张K打出去卡段横的小牌,许风遥已经获得头游,凑过来看他的牌面,发现他还有679,顿时笑了。
“喂喂喂,干什么呢?还没暴露身份,你俩私通。”段横说不要,丁思文也不要,时观慢吞吞打了张7。
“那我看看你的。”许风遥朝他凑过去就要看牌,段横赶紧捂住,不让他看。时观在桌子底下揽他的腰把他搂回来。
散场之前,时观问丁思文还有空出来打牌吗,丁思文整理头发,随意地说:“都行。”
“你呢?”许风遥问。
“行啊,我特别有空。”段横强调特别两个字。
“我周末可能没空。”丁思文又补充了一句,“周末你俩不去看电影什么的吗?”
“我们哪天都可以去的。”时观说。
“喔噢,我上周去一家餐厅挺有情调的,回头发你。”
“谢谢姐。”
等公交的时候,许风遥忽然笑着让他看段横发过来的消息。
「她为什么周末没空?」
「要去见谁啊?」
「什么餐厅我怎么不知道。」
许风遥:「我不知道啊。」
段横:「想也是,不跟你说了,我进地铁,忒多人!」
时观想了想,问:“他们不是都搭地铁回去吗?”
“是吧,我记得好像还是同一条线同个方向。”许风遥说。
时观截了个图,直接转发给丁思文,随后在两分钟内撤回。
地铁里丁思文抬起头,发现段横就站在旁边,在视线接触的前一秒移开看列车线路图,“我周末回老家。”
“哦,我不回。”
“上周我妹过生日,家里一块儿去餐厅吃饭。”
“生日快乐。”段横马上说,想起丁思文生日就在这周末,“我说妹妹。”
丁思文直到下车前都没再开口,她比段横先到站,广播通报时,她忽然听见他说:“还有你。”
“谢谢,有空来吃生日蛋糕。”
开学前许靖远听说他们要一起住校外,打款翻了倍,让他俩找个两居室,说是到时候他俩过去玩也有地方落脚。家长开口,时观不得不听,跟许风遥看好房子之后马上说他要选主卧。
“哥让让我,你在家都住大房间了。”时观跟他走回酒店。
“是要吵架了把我赶出去吗?”许风遥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时观在家里在他房间里睡之前都要得到他点头,许风遥打完游戏过去找他就不用报备。
“明明是哥回自己房间锁门不让我进吧。”
“你这话说的心虚不?我什么时候锁过你。”
“错了。”时观又接着问可不可以。
许风遥说:“那车归我,以后都我带你。”
他说的是还在车行的电动车,时观忍不住笑着说:“房子归我车子归你,哥哥亏了啊。”
“没差几个钱,又不是真的房子车子。”许风遥忽然想起他没驾照的事,问他这学期课多不多,在这边周末去学也挺方便的。
“我要跟你学。”
“不行不行,我驾校教的早忘了,我陪你去学。”许风遥想起之前教练给他说的那些点位,拿到本就基本忘了,现在更是完全记不起考科二科三的诀窍。
搬进新房里许风遥上网买的一大堆东西还没到,时观和他把衣服放到衣柜里,只读了一年的学弟明显衣服比较少,许风遥的冬季衣服就几乎把架子挂满,时观把他的都塞到许风遥衣服中间。
许风遥看见了过来阻止他,“到时候要分不清了。”
“哥你身上这件谁的?”时观捻了捻他的衣角。
“不是我的吗?”许风遥低头看,很普通的黑色短袖。
时观震惊,他以为许风遥是故意穿他衣服的,“已经分不清了!”
许风遥不信,当即拿出手机翻订单要把这件找出来,翻遍购买记录都没找到,他又说:“可能是店里买的,或者妈妈买的。”
“是妈妈买的,你的在这里。”时观从他装衣服的袋子里拿出一件同款式的灰色上衣。
“为什么我的是这个颜色?”许风遥拿在身前比了一下,发现确实是他身上这件比较大。
“你不喜欢灰色?哥好像没怎么穿过。”还经常穿他那件,时观看破不说破,今天才知道许风遥不是**是真的以为那是他的衣服。
“明天还你。”许风遥一低头发现他正在收拾自己的衣服,蹲下去说他自己来,叫时观去套被子。
“我一个人没法套。”
“你先塞进去,我一会儿来帮你。”
时观乖乖起身了,许风遥飞快地把其中一件拿出来塞到衣柜底层,然后又装模作样收拾几件,也起来也跟时观合力抖被子。
时观抓好两个被角拿给他,自己再找另外两个,许风遥张开手突然一抖,时观刚刚找到的被芯就不见了。
他重新找,许风遥咯咯笑着等他,“你不许报复,好好抖。”
“哥知道我眦睚必报还总是逗我。”时观重新抓好被角,朝他抖了一下,许风遥也抖回来。
接下来的场面就跟在舞狮一样,隔着床铺拿着乱抖,许风遥笑得有些没力气,被子突然被抖落一边。他想重新捡起来,时观猛得一扯,他跌坐在床上,时观从旁边揽着他肩膀往床上倒。
双双躺在刚抖好还没有拉上拉链的被子上,许风遥笑盈盈看着他,做口型说了三个字,时观揉着他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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