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多闹钟铃声响起,时观伸手在屏幕上一划,关闭闹钟,又回来揉揉许风遥的头发,许风遥不情不愿地睁眼,一看时观还没睁,蹭过去让他先起。
“困。”时观摸到他脸颊,很轻地拍了两下。
“起来啦。”许风遥挣扎着要坐起来,时观搂着他一块儿坐在床上,睁开眼凑过去亲他的脸。
进了卫生间一起刷牙洗脸,时观轮流睁眼睛看镜子里的许风遥,许风遥也试了一下,发现没法只闭一只眼,没等逗笑时观他自己先笑了问时观在宿舍里也这样看室友吗?
时观一秒清醒,放下嘴角面无表情地低头飞快刷完牙捧水洗完脸要走人,许风遥噙着笑看他一连串举动,他走到门口又换上笑脸回来拿架子上的毛巾打湿再拧干,给许风遥擦脸。
许风遥闭上眼睛乖乖等他擦完,“小老公真好。”
“你要尿尿?”时观边挂毛巾边问。
“一起?”许风遥了然,想到他也没上厕所,直接邀请他。
这样的确节省时间,之前在家不赶时间,时观经常跟着他进来一起刷牙,顺便帮他把尿,然后说他也可以,许风遥没有这种爱好,完事就回自己房间,时观回来又埋怨他不等自己。许风遥只好在卫生间门口等他出来再一起回房,拢共也没有几步路,有必要一起走吗!
下楼时观等他推车出来,拎着头盔给他带上,再坐到后面戴自己的,过了马路就是学校大门,时观口袋里塞着校园卡提前出示,许风遥一路通行,先把他放在综合楼底下,再开去理科楼。
「刚好点名。」许风遥坐下来给时观发消息。「如果让你开车肯定就赶不上了。」
「安全第一。」时观不常开车,前面一有人他就要礼让,也不超车,许风遥只搭过一回他的车就不准他开了。
「而且你还要找地方停车所以才踩点。」
「明天还得起早一点!」许风遥得出结论。
「还有,出门前不许亲那么久!」
时观半天回了一个乖乖点头的表情包,又发一句「亲亲。」
「中午吃什么?」许风遥也回他亲亲,又问。
「才几点。」
「那你想好了告诉我。」
时观要吃食堂的咖喱饭,许风遥懒得选,直接跟着他吃一家,排队时还叫时观打包,时观问打包去哪吃。
“回家啊,难不成要在学校待两小时等下午上课吗?”
“是不是还可以跟哥一起睡半小时。”
“你小点声。”
不止是一起午睡,时观跟他吃饭的小动作太多,许风遥不想在食堂里一直提醒他,他也想无所忌惮地与时观说话。
周二的下午两人没课,早上下了课便在校门口的店里慢慢吃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回去午睡,许风遥疑惑时观之前不是从不午睡,连宿舍都不回。
时观只好说之前他晚上都睡很早,第二天才不困,现在跟许风遥住一起,十一点之前甭想睡。
“你要睡就睡啊,我去客厅玩。”
“不要,我晚上睡够了第二天怎么跟你睡午觉。”
许风遥哑口无言,从没听过有人为了睡午觉,晚上特意晚睡的。
时观每天洗澡前都要找半天衣服,他的夏装冬装和许风遥的没两天就全部混到一起,说等周末要重新收拾一遍,许风遥问要不要帮忙,他说不用。
许风遥继续看萨摩耶的视频,突然想起什么,那件玩意还藏在衣柜里,时观之前应该是没看见,不然不可能放过他的。
与其被时观发现了来逼问他,许风遥把头转过去,想自己先招。
时观放下手机,从后面戳戳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睡着了?”
“没。”
“怎么不转过来。”
许风遥转过来,不等他看出自己的神情就亲上来,时观回吻他,很自然的一个睡前吻,还是许风遥主动,多亲了一会儿。
“周五晚上你有空吗?”许风遥抱住他问。
“有空。”
哥哥开口,哪天晚上都有空。
时观等半天没有下文,捏捏他脸追问。
“有空就好。”
“明天得去趟超市。”时观说。
“买什么?”
“避、孕、套。”
许风遥猛得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戴过?”
时观陈述事实:“因为家里没有。”
许风遥质疑:“有你就会戴吗?”
“嗯。”时观想了想,点头。
“不要买。”许风遥直接说。
“为什么?”时观问。
许风遥想了半天找到一个理由:“不要乱花钱。”
“好吧,都听哥哥的,只能到时候我帮哥哥洗澡了。”
“哪时候。”
“后天晚上啊。”
后天就是周五,许风遥往他身上打了几下,“困了,睡觉。”
就不能心照不宣的,约吗?
周四下午睡午觉起来时观飞快冲进卫生间,快半个小时才出来,许风遥急匆匆进去上厕所,问他在里面干什么,要这么久。
“我刚没锁门,怎么不直接进来?”时观没答话,倚在门口看他。
许风遥慢条斯理过来洗手,“我没你这癖好,你不能有点小**么?万一你在里面那什么被我撞见……你刚刚在?”
许风遥视线往下移,又吸吸鼻子闻空气里的味道,“是不是?”
“是。”时观如实道,“哥要是进来的话,我还能快点。”
“你……怎么不跟我说?”许风遥有点费解,时观晚修也要到七点半才去,他没有晚修大可以留在家里休息,还特地跑进厕所里,还不出声。
“不是说好明天晚上么,我怕打乱哥哥明天的计划。”时观也不是每次都要跟许风遥,许风遥不是他泄欲的工具,但一定是他**的对象。
“你小看我?”许风遥过来挂在他身上,“想要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每次想都跟你说了。”
“哥都是正常需求,我不正常,而且你明天还要上课。”时观一想到上课都是坐一整天教室那个硬板凳,许风遥肯定会别扭。
“有多不正常?”
“很不正常。”时观想他该去看医生,高中那会儿就是,□□特别强,还强迫许风遥帮自己解决,后来追悔莫及,好多次都没有理,任由着**因为那个不可念的人滋生。
他估计是憋疯了。
“我每天,都想你。”
“……”许风遥吞了一下口水,“今天让你的话,明天能不能我在上面?”
“好。”时观摁着他后脑勺急切地吻住他,位置一换把许风遥压在墙上。
许风遥散完步回来就说要去洗澡,还让时观先躺好在床上,记得看他消息。
时观问自己需不需要准备什么,方便他,许风遥一头雾水,说等他发微信就行。
时观打开和他的聊天框等,往上翻翻看和他的聊天记录,翻了好久都没翻到昨天的,没发觉自己一天要和他发这么多消息。
许风遥喜欢把一句话分几个气泡发,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冒,时观经常等着他说完,才打字回复,回复刚发过去,许风遥新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有时候他要说的太长,干脆等下课给他发语音过来,二十几秒三十几秒,还让时观直接转文字看就行。
时观戴着耳机,怎么可能不点开他的语音,不到一分钟的语音,怎么算长呢?他还嫌下课时间短,许风遥才发了七八条就发文字说上课了。
时观的表情包还大多是拿许风遥的,许风遥为了跟他斗图找了好多表情包发,一一被时观存下。许风遥存太多有些用不上自己也忘了,看到时观发还问他上哪偷来这么可爱的表情包。
「我枕头底下有眼罩,你戴上。」
「不要耍赖。」
时观摸出来挂在耳朵上,揭开一边回他消息:「戴好了。」
「我出来了。」
时观也没明白他什么时候跟自己做过蒙眼的约定,但说好今天许风遥在上面,以前许风遥都听他的,今天理所应当也听许风遥的。
不过许风遥要上他怎么还要先洗澡,怕自己不干净吗?他又不会嫌弃,只是心里有点忐忑,现在又被遮住了眼,这眼罩遮光性非常好,他眼前一片漆黑。
如果他选的话会想要一块布那样的,能隐约看到一点。
床边往下陷,许风遥上来了,用手在他面前晃,看时观没反应,相信他是戴好了,“你怎么没脱衣服。”
“哥没说。”
“忘了,好吧也行。”反正他也穿着。
许风遥拉开他的拉链,笑了笑,“这么快?”
许风遥的手先他一步握上去,护在手心里让他把手放好。
时观心想,不能自己弄,他也经常不让许风遥碰自己的,把手收回去。
许风遥草草几下就松开了,时观呼吸紊乱一瞬,许风遥跨坐在他腰上,屁股挨到他的,时观才知道他没有穿内裤。
但是刚刚扫过他的布料是什么?
许风遥稍稍起身,时观才意识到许风遥说的上面,单单只是他要坐在自己身上。
“哥哥……”
“手放好,不要你帮。”许风遥看不见底下,被裙摆盖住了,忽然庆幸时观没有脱衣服,不然布料接触在皮肤上,他会察觉到什么。
时观只好换个方式帮他,许风遥没防备地“嗬啊”一声趴在他身上。
“你太过分了。”许风遥咬住他嘴唇,时观张开嘴巴任由他乱亲。
……
时观用不太冷静的声音跟他商量:“哥哥帮我摘了眼罩,我就依你。”
双手与他紧握着,哪里能帮他,许风遥倒在他身上,颤抖着咬着眼罩往上扯,移到额头,松紧带自动弹开,时观一睁眼就吻住他。
口水流到时观嘴边,许风遥伸舌头帮他舔走,时观眼神锁在他脸上,许风遥心虚地又覆上来吻他,时观闭眼之前扫到他衬衫之下穿着的短裙,猛然又睁眼。
“这是我送你……”
许风遥唇舌并用堵住他的声音,纠缠的水声不绝于耳,时观不舍得推开他,许风遥这反应就是不想承认。
那就是肯定。
许风遥竟然还留着第一次送的礼物,还把它带到学校里。开学之前许风遥的衣服都是他叠好和他放一个行李箱的,这是许风遥更早之前就带到宿舍里了的。
什么时候?
上学期开学,还是更早。
可当许风遥松开他,他欺身反将许风遥压在身下,他问的却是:“你穿过它吗?”
许风遥抬手捂着眼轻轻点头,又说:“时观,你弄死我吧。”
“舍不得。”时观欣喜若狂低头四处吻他,“许风遥,我好喜欢你。”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时观想,好像比他猜的还要早一点,更早一点。
“没有……你早。”许风遥听到他说喜欢,移开了手直视他,低着头发丝飞扬,神采奕奕像个见到主人的小狗。
“为什么会喜欢我?”时观又问,他以前对许风遥那么坏,欺负他,不顾及他的感受,后来又躲着他,许风遥怎么还能喜欢上他呢?真神奇,一定是他走运。
“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许风遥自己也说不清,短裙最开始收起来是被时观威胁,后来他就忘了有这回事,等想起来的时候,是看到旧手机里的□□视频,猛然想起来时观曾送过他的生日礼物。
当时送礼的人怀着的是羞辱他的心思,收礼的他也是百般不情愿,却在后知后觉已经把他装进心里的时候找出来,珍视地当做慰藉。
“因为我一直想不出来。”
有些荒谬的理由,许风遥很想笑他,但是说完这句话的时观也有些恼,索性借着身下动作掩盖。
“等你……发泄完,再说。”许风遥艰难地说。
既然他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就把那时候的所思所想都告诉他好了。
许风遥高估了自己,时观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趴在他枕头上呼呼大睡的哥哥失笑摇头,走过来亲亲他额头,坐在床边晾干脚才上床小心把他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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