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省玉山一事后,责罚处为关筝与京以珠放了三天假,给足了休息的时间。
京以珠滑动着鼠标,在百度百科上一一核查安东·达维德的共生体。
脊索动物门——一角鲸。
栖息于北极圈海域,哺乳类动物,成年后的体长为4-5米左右,封隐给出估算,这个时节应该正处于例性期。
北墙社内部设立了一个公立静阁,但封隐并不认为他会待在那儿,他推测达维德大概率会回俄罗斯度过例性期。
例性期这个时刻对于准备执行暗杀的京以珠而言,自然是希望他没有伴侣。
没有伴侣在身边的动物共生者需要注射离析液,届时将会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而相反,倘若安东·达维德有恋人,京以珠此行就如同在他最具危险性的时候去找茬。
京以珠将鼠标移至下方,所有信息掩盖。
然后在手机上定了一张前往俄罗斯莫斯科的机票,然后查询前往距离莫斯科西北方洛布尼亚市的路程。这个时节的俄罗斯处于春天,平均气温在10-18摄氏度左右。
俄罗斯联邦**O在洛布尼亚有没有设置静阁?京以珠打了个哈欠,准备查询Broken ear上的讯息时,门被敲响:“是我。”
“那你直接进来不就行了…不行,还是得敲门。”京以珠一时间忘记这是在家,她的老父亲还不允许封隐这么放肆。
“还在查么?”封隐瞧一眼正在运行的电脑和手机,“休息一下。”
“我得查一下怎么去洛布尼亚。”京以珠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提起精神登录Broken ear后继续说:“洛布尼亚有没有静阁啊?”
“据我所知,没有。”封隐摊手,“只有莫斯科有。”
“那他可能在家里…他的家庭地址没有发生过变动吧?”京以珠揉着那张纸。封隐的准备充分,连安东·达维德以前在俄罗斯的住处都画了一张简易地图。
“据我所知,没有。”封隐说,“不过我建议你休息一下,他挺难解决的。”
京以珠笑了笑:“那不正好,免得说我趁着他例性期下黑手。”
“瞧瞧你这觉悟,”封隐表示否定:“要利用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下黑手没有任何不对。”
京以珠说:“那我总得搞清楚去的路程吧,不然可能会走丢。”
“你当我是死的吗?”封隐不满:“我这么大个男人站你身边看不见啊?”
京以珠:“……”
京以珠星星眼:“那你会送我去吗!”
封隐微笑:“京以珠,就算是当长工还需要付酬劳呢。”
京以珠垮下脸:“别给脸不要脸啊!”
封隐撇嘴:“你就不能撒撒娇么?又不是让你上刑场。”
“老实说,”京以珠真诚道:“上刑场可比撒娇容易多了。”
封隐转身就要往外走。
京以珠在他身后大笑,小声喊道:“这就走了吗?还回来吗?”
“不回。”封隐说:“有人不待见我。”
“啊,原来是这样啊…”京以珠故作惋叹道:“原本还准备试一试呢,看来我做的准备没有用武之地了啊。”
封隐立即折返:“你试吧,我勉为其难给你一个机会。”
“那你过来,”京以珠招招手:“离我近一点。”
封隐压下快按捺不住的笑,多纡尊降贵地配合她一下,还弯下腰小声说:“来吧!”
京以珠双手抱怀,靠近他的耳侧,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皮肤上,压低声音道:“想得美哈哈哈哈哈哈!”
封隐被气笑了,下意识怨怼道:“你怎么能这样!”
京以珠笑着蹙眉,学他:“你怎么能这样啊~”
封隐震惊地看她:“不要学我说话!”
京以珠有模有样道:“你不要学我说话,不然我就要很生气地走了,晚上还睡不着,明天打算跟我妈妈告状~”
封隐被她弄得又好笑又好气,偏偏看她笑得开心,一句重点儿的话都说不出来:“你真是越来越恶劣了,真的!”
“你生气啦?”京以珠明知故问,“那好吧,求求你不要生气嘛,不然没人送我,我可能会在俄罗斯遇到恐袭…你不担心吗?”
封隐:“我才不信你,你只会玩我。”
“开玩笑!”京以珠义愤填膺:“我是个好人,当然只会玩你啊!”
封隐:“……我还得感谢你呗。”
京以珠谦虚:“我接受你的感谢。”
封隐站起来在房间里游荡几圈,最后还是认为自己不开心,回到京以珠面前准备当一回狂徒——接个吻也是赚到。
手才摸到京以珠的脸上,身后就响起了她那操心老父亲的声音:“小封,你在干嘛。”
封隐登时收回手,转身从善如流道:“以珠脸上掉了一根睫毛,我帮她拿下来。”
京父盯着他,在封隐脸上的礼貌性微笑僵住前,终于开口说话:“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女儿做些什么,她毕竟一个弱女子…你说是吧?”
封隐附和点头:“当然,那不合礼数。”
京以珠:“……爸爸你管好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还处在封建社会。”
京父冷哼一声:“宝贝,当爸爸的怎么会害你呢!”
京以珠凉凉道:“你都没敲门。”
京父一时失语,最后嘀咕着:“…那也不能让你俩单独在一块儿…万一…**…”
封隐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
京以珠愕然:“爸爸,原来你只是思想上封建,行为上这么开放吗!”
“瞎说什么…!”京父正色道:“你明天又要出远门,我来叫你早点休息…小封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封隐严肃道:“当然。”
京以珠笑出声来。
她的老父亲凝视着封隐,微笑:“你跟我出来,我们谈谈心。”
封隐:“……好的叔叔。”
关上门都听得见京以珠的爆笑。
看着满脸深沉的京父,封隐心觉自己像一个入赘的便宜女婿,妻子稍微不顺心他都得被拉出去接受检讨。
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封隐送京以珠去莫斯科。
“…我以为我们要坐火车什么的。”京以珠低头安全带,说:“路程会不会很远?”
“还好。”封隐说:“我超速行驶。”
京以珠警觉:“你不会…看我不顺眼要杀妻骗保吧!”
封隐揉一把她的脑袋:“瞎说什么,少看点碎尸案。”
京以珠的手指摩挲着安全带,望着还没有日出的前方,说:“二十多公里,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
“我尽量让你去偷袭他。”
京以珠说:“我要他清醒地死掉。”
莫斯科与北城的时差为五小时,当下的时间还在凌晨四点左右。路上的车辆很少,引擎发动的轰鸣在街道上响起,京以珠说:“我才不要让他死得太轻松。”
封隐踩着油门,点头:“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但你必须万事小心,不要勉强。”
京以珠看向车窗外。
经历一段并不漫长的路途,封隐终于将车辆停在一条路边,指着右前方的那座红顶房子跟京以珠说:“就是那儿。”
“我看见了。”京以珠一眼就看见飘扬在上空的谧幻旗帜与规避旗帜。
“你处理好了给我发消息。”封隐也开门下车,说:“我去上班了。”
京以珠比了个OK的手势。
封隐根系回国,而京以珠检查了一下身上带着的东西,然后慢慢地靠近那栋房子。
她唯一见过例性期独留在自己家的案例就是谭深——他从来不去静阁,只拿上离析液后回自己家,过几天又安然无恙地出现。
京以珠站在门口,回忆着要如何不引人注意地登堂入室的方法——物理开门。
上次柏林一战时,孟归宁就用的这招,不过动静太大,要做到静悄悄根本不可能。
京以珠摸着门板,决定先摸索一下这栋建筑的构成,必要时还是得硬闯,但好比进去之后还对一切情况一无所知的好。
她放轻脚步,绕着房子巡视一圈,在一楼玄关对面的卧室里看见了人类居住的痕迹。
隔着窗户,有一侧窗帘处于拉开的状态,京以珠侧身探头往里瞧,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支已经用过的离析液注射器。
果然在这儿。
而且还是京以珠希望的那样——达维德没有恋人,并且注射了离析液。
她努力贴近墙壁,在床尾边看见了一双家居鞋。看来是在休息。
京以珠轻巧地绕回门口,摸索了好一会儿门锁,然后掏出一根铁丝插进门锁里捣鼓。
这种法子拉结尔只要求她练习过几次,以京以珠的工作性质需要这样做的机会不多,但她也要求京以珠必须掌握。
第一次在正事儿上运用,京以珠对自己没有抱太大希望,捣鼓了一分多钟,就当她耐心告竭、欲想放弃时,咔哒一声,门开了。
京以珠没有因此松懈,反而是越接近目标时更加警惕起来。
她秉着呼吸,左手轻轻推开门,右手悄悄地探向身后,目光才放出去时,她的手在那一瞬间将武器抽出来,枪口对着正前方。
“…Этоты.”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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