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当时在同付岩立整理文件,王乾正在同庄斐沟通着正事,门口响起敲门声时,叶瑾还以为执行部那几个非正常人类又来找骂了。
好消息——不是来找骂的。
坏消息——是执行部的。
杨月曾针对执行部那个地方做了一次深切探讨,她由衷认为七楼是个很邪乎的地方,任何正常人进去了都会变得不正常。
叶瑾表示赞同。
上官域不了解执行部在特殊事务处理司的风评,哪怕经历了第一天入职被‘霸凌’,上官域也认为——这群人对内如此,对外至少会要点脸。
所以他潇洒开口:“你们好呀,我是新来的执行者上官域,还不太了解工作内容,听同事们说可以来问问你们。”
庄斐没空搭理他,于是杨月出现了。
“你想问什么?”杨月说着,然后让身旁的易婉离远点,“哪些方面?”
“各个方面。”上官域温柔一笑,叶瑾的排渣雷达就开始冒烟了。
神经病。杨月总结,然后转身不搭理人。
上官域听关筝的话先入为主,还以为杨月她们是害羞了,于是他上赶着找骂…不,是追问:“不方便吗?”
“执行部的人会同你说的。”杨月说着就让他回去,上官域轻轻一笑:“不用害羞的,执行部那群同事对我都不友好的!”
杨·害羞·月:“……”
杨月突然很好奇他究竟要干什么,于是回头看他:“他们跟你说,法律科会好相处一些吗?”
上官域忙点头:“是这样。”
叶瑾的笑声突兀地响了一下。
上官域看了一眼,遂在心里感恩关筝:法律科的女孩子真的都是风格不同的漂亮啊!
“所以来请教请教你们啦哈哈,”上官域孔雀开屏,努力摆出最好看的一面:“如果当下不好说话,那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杨月忍俊不禁地笑起来:“你想加谁的联系方式?”
庄斐与王乾齐齐抬眼看向他。
上官域思考两秒,笑:“都可以的,我乐意至极。”
“都可以啊?”王乾皮笑肉不笑:“那就加我的吧。”
上官域对他眨了眨眼睛:“…你是?”
王乾道:“责罚处副处长王乾。”
整个法律科顿时响起爆笑,庄斐递给杨月一个信号:“把他带上,去找找是哪个不听话的整出的幺蛾子。”
上官域:“啊?”
“可怜的东西。”杨月揪着他的头发往外走去:“你不会以为我们也是好人吧?”
事到如今,上官域也不能认为面前这个漂亮女人在害羞了,头皮发出尖锐哀嚎,只能猫着腰跟在杨月后边。
“姐姐,你跟我说实话吧…我也是受害者啊!”上官域笑不出来了,说:“关筝跟我说你们都很温柔的啊!”
“我是杨月。”杨月幽幽笑道:“你竟然听信关筝的鬼话,你是个脑瘫吗?”
上官域拽她袖子:“不是…你是杨月?”
“不然你以为我是鬼吗?”杨月嘲道,揪着他的头发往七楼走,“我问问,关筝是怎样同你说的?”
上官域悲催地如实招来。
杨月听完,竟然还为关筝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欣慰——他还知道把易婉排出去免受其难,拿她和叶瑾开刀。
摆明了是坑上官域。
“他真是长本事了。”杨月冷笑,“等着吧,你俩都跑不掉。”
上官域为自己感到悲哀,腰都弯痛了,冷不丁地问了杨月一个问题:“你说,人与人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杨月啧啧称奇,心生怜悯:“一个忠告,不要轻易相信那群非正常人类除工作之外的发言,他们将平等地坑每一个人。”
上官域欲哭无泪,只能又说:“那你能不能别揪我头发了,好痛。”
“会被痛死吗?”杨月真诚问道。
上官域衡量:“…那倒还不至于。”
“真诚实啊。”杨月感慨。
上官域问:“那你会松手吗?”
杨月笑了:“为什么要松手,你不是不会被痛死吗?”
上官域:“……那我说会痛死呢?”
杨月:“你应该庆幸你没撒谎。”
横竖都是死是吧!上官域为自己心疼。
扶着墨镜,上官域猫着腰跟杨月爬楼,走到七楼时,他已经分不清头皮和腰哪里更痛一点了。
杨月终于大发善心松了手,站在门口时就听见关筝嚎叫着母爱,杨月皮笑肉不笑地跟他说:“那我带你去寻找母爱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渗人,总之是关筝瞄了一眼就飞快躲到一个名为陆风遥的人形立牌后面,义正言辞道:“我有妈。”
“那你介意多个爹吗?”杨月撸起袖子就往里面走,“给我爬出来!”
“我很介意…才不要!我又不是什么爬行动物!”关筝秦王绕柱,无论杨月如何威逼利诱都不肯放过陆风遥这个悲催挡箭牌。
“陈静!”杨月喊一嗓子:“你老公快被关筝当防弹衣了,不管吗!”
“我倒是想,”陈静心有余力不足:“可是我搬不动他啊。”
杨月说:“用共生力啊。”
陈静拒绝:“违规使用共生力会挨条子,我家得开源节流。”
石青阳瞧着当下局势,杨月抓不到,关筝不敢跑,果断一拍手:“轮到我这个友好市民出动了!”
关筝:?
石青阳堵右边,杨月站左边,关筝成了瓮中之鳖。
“唔啊我不干——”他的惨叫在杨月揪住他的头发开始,分贝直击扰民边界线:“老幺救我!我是哥哥啊!”
京以珠:“…无能为力了哥。”
关筝感到愤怒:“我不当你哥了!”
京以珠忍笑:“那对不起嘛。”
关筝眼见京以珠靠不住,遂为自己发出申诉:“我又没做错什么——你打我干什么!真的很痛啊!”
上官域的痛苦得以转移,小人得志地看着始作俑者被暴揍。
杨月何止有理:“你忽悠人家不说,还带个渣男来法律科钓妹子?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杨!”
渣男帽子从天而降,精准掉到上官域的脑袋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不!”
上官域站出来举手:“我不是渣男!”
“封司长!”上官域让他定夺:“你知道的!我不是渣男!”
封隐感到一丝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
上官域的表情宛若一个流离失所的可怜儿童,哪怕跟野狗抢吃的也不甘示弱:“我从来都没有欺骗过女人的感情啊!”
萧远山第一个不信:“可你有女朋友。”
上官域闭上了眼睛,众人看他的表情,显然在心里做了一场名声与脸皮这二者谁更重要的博弈。
明明都很重要啊!
但认知中并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案例,经过一阵好奇到窒息的沉默后,上官域很绝望地作出了选择——他要名声!
脸皮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这儿也没几个人有脸皮。
他壮士断腕:“因为我女朋友给我戴绿帽子,我要让她感到危机感啊!”
众人:“…………”
杨月质疑:“所以你加女孩子的联系方式就是为了让你女朋友…吃醋?”
上官域再度闭上了眼睛,无声胜有声。
京以珠抠脸:“那你分手啊。”
“你不懂!”上官域嘴唇颤抖:“我爱她…”
众人:“……”
京以珠悄悄问封隐:“这真的假的啊?”
“据我所知,”封隐小声道:“略有耳闻。”
京以珠几人的目光顿时怜悯。被戴绿帽子戴到这种程度还爱,这已经不是纯爱了,这是纯有病。
上官域一经暴走便一发不可收拾,蹲在地上独自上演一场悲情戏:“她说我幼稚、不成熟,可我才21岁!男人都是很晚熟的嘛!”
他说着还要寻求认同:“封司长,你说是吧!”
封隐笑不出来:“真是抱歉…我已经几百岁了。”
身旁的京以珠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实在是忍不住爆笑:“你找谁问不好偏找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执行部此起彼伏,堪称两岸猿啼烟满山的具象化。
封隐感到头疼。
上官域不死心,非要求个认同:“可男人深情可是万里挑一的难找啊!不是吗!我真的很爱她啊——”
萧远山神情挣扎:“司长这是招了个什么玩意儿进来啊…”
封隐死鱼眼:“早知道就算了,本来神经病就够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专门去找神经病批发的。”
“我可是天才!十几岁就能进离华例巡组的天才!”上官域抹一把脸,决定不要再挥霍自己脸皮的厚度,为自己竖起大拇指:“想当初我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光荣跳槽时才二十岁啊!”
范驰:“你的天下有点小啊。”
上官域孤立无援,撇着嘴巴表示不满。
杨月不禁咂舌,但揍够了关筝也好回去交差了,索性一挥手:“我走了…哦对了,司长你可千万不要把他规划到我这儿。”
封隐觉得奇怪:“为什么。”
杨月鄙夷道:“我想跟正常人交接。”
封隐仍然奇怪:“这儿还有正常人吗?”
京以珠想了想,然后踹了封隐一脚:“你好歹背着我说吧!”
封隐面不改色:“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真的。”
京以珠不理他,封隐又只好把她带出去,还没开始哄,京以珠提了一个天雷问题:“如果我给你戴绿帽子你还会爱我吗?”
封隐沉思,封隐迷茫。
“看吧!你迟疑了!”京以珠愤怒到了极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封隐的不对:“原来你也没有那么爱我!”
封隐:“?不要这么奇怪。”
京以珠很生气,扭头就走了。
封隐真的又觉得人类这个群体很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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