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以珠被顺了毛,走到七楼时正巧碰见责罚处处长明溪。后者手里拿着一张空白条子,瞥了一眼京以珠后开口:“方科长同我说你们会处理,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把人带下去。”
“…明处长,那是一点意外。”京以珠反应过来,明溪问的是违规使用共生力以至于执行部窗户破碎坠楼的事儿,遂道:“司长说需要适应一下新来的执行者的衍生力,以防后续执行任务时出现差错。”
上官域的衍生力对目标只能使用一次,而他明确表示自己在执行部不想戴墨镜,封隐对此与他达成一致——与执行者们合作时的隐性危险没有必要存在。
至于关筝,他应该是下意识反击。毕竟执行部来了一个陌生人,仅一个对视半个执行部都瘫痪了,他没理由不动手。
明溪应了声,但还是与京以珠往执行部走。
京以珠默默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为即将面对蒙眼骡子的老大的二人表示默哀。
她们进部时,京以珠先看见仍然处在幻境之中的妖娆版陆风遥,而明溪的视线则先捕捉关筝和上官域。
上官域不了解执行部的构成,还以为明溪也是执行者,扬起笑容问好:“你好,我是上官域,新来的执行者,你叫什么名字呀?”
执行部里没几个人安了颗好心,唯一还留有一点人性的京以珠正忙着给陆风遥拍照,一时顾不上那边,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嘴巴闭得比粘了502还严实,坐等着看好戏。
明溪的眼睛失焦了三十秒左右的时间,然后聚焦,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了一下关筝,随后还是具有礼貌的走了走介绍流程:“我是责罚处处长明溪。”
上官域的笑容尬住了。
“关筝,”明溪直言:“我看见你的共生力了,什么原因。”
关筝流泪滑跪:“明处长,这都是意外啊——我是正当防卫啊!”
“?你是正当防卫那我是什么!”上官域深觉自己不能再淡定下去,“你可是一言不发就冲我动手啊!”
明溪:“……”
明溪不耐烦地闭眼:“跟我去录记忆…还有,把你的死人眼睛遮起来。”
上官域很听话地戴上了墨镜。
京以珠无声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明溪领着两个不着调的预备罪犯往外走,关筝回头望了一眼这群心灵不友好的朋友,遂壮士断腕般走出去。
京以珠感慨:“明处长的手段果真是…他俩不会都被批条子吧?”
“谁知道呢。”陈静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仍处于幻境中的陆风遥,“概率很大。”
“其实双方都没错吧。”石青阳难得的中立发言:“要怪只能怪封隐啊。”
陈静表示不赞同:“至少关筝会被批条子。”
萧远山点头:“毕竟能到执行部,就说明对方不具有攻击性,但关筝忘了这茬动手了,会收条子也是在责罚处的常理之中。”
“好可怜…”京以珠为他悲哀,“这只能怪封隐了,他没提前跟大家打招呼。”
陈静再度看向陆风遥。
“…捏马,我看见我俩师傅复活了!”郝鹤有些虚脱地喊,石青阳问:“所以你怎么出来的?”
郝鹤神情惆怅:“我跟他们聊了会天…然后就动手了…”
“真是有闲情逸致啊。”萧远山揶揄道,指了指卡住的陆风遥说:“他还搁里面呢,不过我说,那个上官域是不是有点危险。”
范珂也觉得:“怎么会放心进司呢…”
这样的衍生力,要是具有攻击性,搁司里一站就是一个行走的强效蒙汗药,哪怕只迷惑了一秒也足够杀人了。
这个京以珠可以解释:“司长们的背调做得很到位,上官域之前是离华例巡组的。”
“原来如此。”陈静恍然大悟。
离华例巡组的审查方式不比进特殊事务处理司的审查简单——直系上三辈无案底,平辈旁系亲属无案底,政治立场绝对华夏。
而这只是审查第一环。
“不过为什么是曾经?”陈静仍旧存疑,看向京以珠:“他退组了?”
“嗯。”京以珠点头:“但是他主观不想留在例巡组里,理由是队内成员很无聊。”
萧远山喟叹:“原来也是神经病。”
“司长不能招几个正常人进来吗?”范珂可怜巴巴地发出灵魂疑问。
“瞧瞧这说的,”石青阳冷笑:“你哥原来不也正常吗?现在还不是那死出。”
范珂登时无言以对。
京以珠觉得好笑:“大家进执行部前都是正常的,但被同化了。”
“还不是因为拉结尔。”陈静净说些大实话,对京毒唯直言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觉得她长得像精灵。”
京以珠没听出个好歹:“是很好看!”
陈静微笑:“第二次见她就觉得她长得像人,还是略通人性的那种。”
京以珠:“……也不至于…吧…”
萧远山笑得喷口水,石青阳作为第一受害者很不爽地要让他赔洗发水钱。
直到两个被迫害者从一楼返回,关筝喜提一张罚单条子,罪名为:轻浮暴躁。
关筝对此颇有怨言,但理智尚在,不敢明面上申诉明溪这个可恶的剥削家,只能一路上对着上官域的耳朵摧残。
上官域耳朵被他念得起茧子,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打算跑到责罚处跟明溪告状,说关筝对新入职的同事一点都不友好。
考虑良好,行动未执行——关筝可不想再收一张条子,给他承诺中午去二楼请他吃饭。
上官域得了好处,决定当一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好人。
关筝满意地笑起来。
上官域肯定不知道司里吃饭不花钱!
可怜的新同事被恶毒的关小仔玩弄在股掌之中。
“你家挺有钱啊。”关筝指了指上官域脸上的墨镜:“还是Oliver Peoples的。”
上官域嗨呀一声:“终于有人说了,还是你识货!”
关筝咋舌:“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就是在夸你!”上官域跟他好兄弟肩搭肩,打听司里情报:“跟我说说呗,司里女孩子挺多,哪些单身呐?”
关筝嘿嘿一笑:“想谈恋爱啊?听我的,去法律科找!杨月和叶瑾,可漂亮啦!”
“真假?”上官域为他点赞:“她俩谁最好看啊?”
“不一样的风格。”关筝心地善良:“听哥的,一准儿没错。”
上官域见他笃定的模样,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路过四楼时,关筝为他仙人指路:“看见没?法律科就在那儿,她们人可好了,温柔贴心还好说话。”
“……”上官域心里的不对劲更甚了,可架不住关筝一个劲的撺掇:快去快去,要了联系方式就回执行部联络感情。
上官域认真地看他:“你没骗我吧?”
“哪能啊!”关筝正直到令人发指:“除了易婉有对象,其他的都单身呐!”
“那你怎么…还单身。”上官域发出了一个灵魂疑问。
关筝心铁了:“…她们喜欢熟男。”
两个字直接说服了上官域,自信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跟关筝说:“等着,到时候哥请你吃饭!”
“好!”关筝鼓掌,然后在上官域踏进法律科大门的一瞬间飞快往楼上作龙卷风狂奔,跑进执行部就开始笑。
“你咋了?”萧远山表情古怪:“像偷了人什么东西似的…小人得志。”
关筝也不回答他,一个劲儿地失声狂笑。
“上官域呢?”京以珠往他身后瞧:“还留在责罚处吗?”
陈静直言:“关筝快被笑死了。”
京以珠都怕他笑抽过去了,胆战心惊地看着关筝,对方终于说话:“那死狗…想在司里谈恋爱哈哈哈哈我把他忽悠进法律科了哈哈哈哈哈!”
京以珠:“……心好黑啊。”
陈静点头:“阿祯后继有人了。”
萧远山眼巴地往外瞅:“他可遭殃了。”
“关筝,你还是小心点吧。”京以珠对后续可能发展的局面感到一丝不安:“要是叶瑾她们知道是你搞的,你就完啦。”
关筝表示不可能:“概率很小的!毕竟我和杨月她们关系还可以的!”
他虽然这样说,却有点坐立不安了。
“坐如针毡的实质化。”石青阳说:“关筝也很担心法律科的攻击性。”
关筝嚷嚷着:“怎么可能!”
京以珠同情地看他:“你要不去疗愈处找个人待命呢?”
“瞎说瞎说!”关筝对此嗤之以鼻:“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怕的!”
没一个人相信的。
陈静望了一眼陆风遥,他竟然还在幻境之中,鬼知道看见了什么,决定在梦里抛妻。
话题绕了一圈,关筝实在是没辙,只能怪上了京以珠:“老幺都怪你,我干坏事儿都有点良心不安了。”
“你分明就是在后怕。”封隐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指出关筝的心虚:“等着吧,她们走到五楼了。”
他戴了一个向日葵胸针,金色的饰品在一片黑里光彩夺目,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费了心思打扮自己。
“司长,你这打扮可真夸张。”萧远山戏谑地指着封隐,“孔雀开屏——”
“是啊是啊!”关筝逮着一点就开火,愤懑不平地撇开话题:“这算衣着不当!”
封隐嗤笑一下:“佩戴饰品不属于衣着不当,除非有人秋裤外穿来上班。”
关·秋裤外穿本人·筝:“那可是母爱啊母爱!你懂什么!你个非人类什么都不懂!”
封隐的脑袋偏了偏,道:“对,那你今年的母爱是迟到了吗?”
关筝正欲反唇相讥,门口传进一个声音,凉嗖嗖地:“那我带你去寻找母爱吧。”
关筝:“……”
影:某年冬天,关筝的妈妈让他穿秋裤,关筝不愿意,为了表示最底层人民的坚决反抗,他把秋裤穿外边上班,然后被王乾以“衣着不当”的理由罚了一千。
最后敬爱的王副处长贡献了自己的备用裤子给关筝,因腰围过大,关筝四处宣扬,企图建立一个名为‘共生者到了更年期是否也会发福’的论点,又被拎到责罚处吃了一顿品德教育——这就是为何关筝在司里无法脱单的根本原因。
神经病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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