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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多看几眼算非礼

舷窗外的云层被夕阳染成暖橙,机身轻颤着触地,轮胎与跑道摩擦的声响渐弱,飞机落定。袁铮的手掌轻轻覆在我攥着安全带的手背上,指腹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无声传递着安稳。

他熟稔地和机场工作人员颔首示意,带我走向那条鲜少有人涉足的特殊通道——墙面是冷硬的浅灰,只有头顶的灯投下长条光斑,脚步声在空旷里敲出回响。侧门推开时,晚风吹得我鬓发微扬,一辆军绿色越野车静静泊在路灯下,车身泛着哑光的冷泽。

驾驶位上的士兵见我们来,立刻挺直脊背,目光平视前方,那股子严谨劲儿让我心头一沉——我太熟悉这场景了,这是他要执行任务的信号。短暂的相聚又要分开了。

上车后,袁铮没怎么说话,只偶尔偏头看我一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摩挲。车轮碾过柏油路的震动很稳,可我知道方向不对,果然,车子最终停在了军用机场的铁丝网外,岗哨远远地向袁铮敬了个礼。

我正低头拢了拢外套,想把不舍压得淡些,却见袁铮推开车门后,回头冲我抬了抬下巴,眉梢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下来。”

“我也一起?”我愣住了,手指还搭在车门把手上,连酝酿好的道别都卡在喉咙里。

他没多解释,只点了点头,转身跟司机交代了句“把背包送回军属大院”,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停机坪上的风更烈了,吹得我衣角猎猎作响。

一架武装直升机就停在不远处,机身在暮色里泛着金属冷光,螺旋桨还没启动,却已透着十足的威慑力。

袁铮走在前面,步伐稳健,冲锋衣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我跟着他踏上登机梯,金属的凉意透过鞋底传来。他径直进了驾驶舱,和驾驶员低声交谈着,我坐在后排的座位上,能看到他侧脸上绷紧的下颌线,直到他走回来,在我身边坐下,才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冲淡了几分严肃。

武直启动的瞬间,轰鸣声震得耳膜发麻,机身缓缓升空时,我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我用战术手语问他:我们去哪?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我习以为常,没再多问,困意渐渐袭来,我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意识模糊前,还能感觉到他轻轻调整了姿势,让我靠得更舒服些。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摇了摇我的胳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还搭在我的后背,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军人。

“唰”地一下坐直身体,脸颊瞬间发烫,我懊恼地咬了咬唇——和他在一起时,我竟完全卸下了所有警戒,连最基本的防备都抛到了脑后,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看来这个坏习惯必须得改了。

舱门打开,熟悉的停机坪映入眼帘,地面上的白色标线清晰可见,远处的营房轮廓在夜色里渐渐清晰——居然是TZ基地!

我刚走下飞机,目光就被不远处的身影吸引,谈战穿着一身作训服,身姿笔挺地立在那里,肩线宽阔,下颌线冷硬,眼神锐利,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模样。

“老大!”惊喜瞬间冲散了所有懊恼,我快步跑上前,声音里都带着雀跃,“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谈战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海外任务刚结束,才回。”

“所以是你找我来?”我追问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是。”谈战言简意赅,目光越过我,看向刚走过来的袁铮。

袁铮走上前,刚才还带着暖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脸上没了半分笑意,连打招呼的语气都变得公式化:“谈队。”

那副疏离冷漠的“外人”模样,和刚才在飞机上温柔待我的他判若两人,看得我心里一阵别扭,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往行政楼走。

晚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前面两人并肩走着,声音压得很低,偶尔能听到“任务”“数据”“交接”之类的字眼,语气严肃认真,我跟在后面,看着他们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会议室的门轴轻轻“吱呀”一声,十五个TZ已经落座。

齐赟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黑色文件夹边缘,目光落在墙上的电子钟上。吴晓则在长桌中段偏左的位置,见我进来,立刻抬起手,掌心朝下轻轻晃了晃,指腹敲了敲他身旁的空椅。我放轻脚步走过去,拉开椅子时金属腿与地砖摩擦出细微的“蹭”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谈战引袁铮坐到了中间位置,他作训服的衣摆随动作轻扫过桌角,将一份卷边的边境地图平铺在桌面中央,指尖按着地图上标注“红林坝”的区域:“这次目标是端掉雨林里的制毒村落,核心是活捉头目‘柰昆’,必须完整押解回国。”他顿了顿,指腹沿着地图上蜿蜒的蓝色溪流线滑动,“武警山地战队负责外围封控,防止漏网,我们的任务是配合卧底,等他确认‘柰昆’回村的信号。”

话音刚落,门被再次推开,杜新武拎着黑色战术包走进来,肩章上的武警徽章在顶灯下发亮。他将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时露出里面码得整齐的资料——有标注着海拔的等高线图、村落简易布局手绘稿,还有几张模糊的卫星照片,照片里能看到棕榈树掩映下的土黄色房屋,屋顶晾晒的白色粉末隐约可见……

谈战把资料逐一分发,我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一叠,指尖触到纸张边缘的粗糙质感,最上面一页是卧底传回的文字记录,字迹有些潦草,末尾写着“村口有三条小路,雨季只有西侧能通车”……

齐赟指尖捏着一把金属直尺,指腹按在等高线地图边缘固定,铅笔尖轻抵“武警据点”的红色标记点,顺着直尺边缘缓缓滑动。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比例尺与直尺刻度上,笔尖在纸面上留下若有若无的细痕,每移动一厘米便停顿半秒,核对海拔标注是否影响直线距离测算,最终在两点间画出一条淡灰色细线,旁边用小字标注。

吴晓迅速翻到泛黄的村落简易布局手绘稿,红笔帽咬在嘴角,指尖先在图纸上快速扫过,目光最终定格在中央那间突兀的建筑上——屋顶画着三角形瞭望塔,旁边用虚线标注着“视野覆盖全村”。他抽出红笔,笔尖重重落在瞭望塔底座,以顺时针方向画了个饱满的圆圈,圆圈外侧又添了三道短横线以示重点,抬眼时眼神锐利:“这应该是‘柰昆’的住处,三层结构带瞭望塔,能监控所有出入口,得重点布控,最好在周围隐蔽点设三个交叉观察位。”

陈畅捏着两张模糊的卫星照片,一张压在桌面,另一张举到眼前,对着光线调整角度,指腹在棕榈树阴影处反复摩挲:“土黄色房屋的屋顶纹理不对,边缘有规则的方格状阴影,像是晾晒架。”他掏出放大镜架在眼前,对准屋顶那片隐约的白色区域,笔尖在照片背面快速勾勒:“白色粉末呈片状分布,边缘有风干痕迹,大概率是制毒原料,得标记出晾晒区的精确位置,判断风向对扩散的影响。”说着他抽出坐标纸,用三角板量取照片比例尺,将房屋位置按比例转绘,笔尖每落下一次都轻顿半秒,确保坐标误差不超过一毫米。

许都则俯身对着等高线图,手指顺着海拔标注的数字移动,拇指和食指捏着量角器,测量村落周围山坡的坡度:“西侧山坡等高线密集,海拔从1100米陡升至1450米,坡度超过40度,不适合大规模推进。”他用蓝笔在陡坡区域画了斜杠,又在东侧缓坡处圈出一片开阔地:“这里海拔梯度平缓,植被稀疏,适合作为突击集结点,我再算算从集结点到村落的最短行进时间。”

夏兆隆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同时对照地图上的道路标记:“村落与武警据点之间有两条土路,一条绕山而行,全长12.8公里,另一条穿过多片林地,全长9.5公里,但林地有三处狭窄隘口。”他用荧光笔分别标出两条路线,笔尖在隘口位置轻点:“得测算每条路线的通行速度,避开可能的埋伏点,同时联系后方确认路况是否有变化。”

我双手各执一张卫星照片,对着强光反复比对,指腹摩挲着照片边缘模糊的地形轮廓:“北侧山坡的等高线标注海拔1280米,照片里这里有两道明显的阴影沟壑,应该是天然冲沟。”我拿起圆规,以村落中心点为圆心,在等高线图上画出半径三公里的圆弧,“冲沟两侧植被稀疏,适合设置隐蔽观察哨,得测算冲沟的坡度和宽度,判断是否能作为快速突击通道。”圆规的针尖在等高线交汇处轻轻扎下细小的凹点,又用红笔在凹点旁标注出“观察哨A”“观察哨B”的字样。

杜新武摊开村落简易布局手绘稿,目光锁定在房屋之间的虚线小径上。他用比例尺量出每条路径的宽度,在草稿纸上快速计算:“主路宽1.2米,能容两人并行;支路最窄处只有0.6米,两侧有矮墙遮挡。”他用蓝笔在支路交叉口画出小圆圈,“这些拐角都是视线盲区,需要安排人员提前潜伏。”接着他翻出海拔数据,在布局图上标注出每间房屋的相对高度:“中央瞭望塔比周围房屋高出约5米,视野能覆盖整个村落,得先切断塔上的通讯设备,我来标注信号屏蔽器的最佳架设位置。”

袁铮则将三张卫星照片按拍摄时间顺序排开,用透明标尺对齐村落的标志性建筑——那间带瞭望塔的房屋。他眯起眼睛,仔细对比屋顶白色粉末的覆盖范围:“三天前的照片里,粉末只占屋顶三分之一,现在已经蔓延到一半,说明他们还在持续生产。”他结合等高线图上的海拔差计算风速,“海拔每升高100米风速增加0.8米/秒,这里的盛行风向是西南风,制毒废气可能会向东北方向扩散,得测算安全隔离带的距离,避免突击时人员吸入有毒气体。”他的铅笔在图上画出一道弧形的虚线,旁边备注着“隔离带:50米”的字样。

谈战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声音沉了些:“雨林里昼夜温差大,毒虫多,每个人都要把地形记熟,计算好行动路线的时间误差,最多不能超过十分钟。”他回头扫过我们,目光落在资料上,“卧底的信号随时可能来,从现在起,资料要时刻带在身边,整理汇编时不能出任何纰漏。最后全部录入电脑。两小时之内,必须完成。”

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确认键,我长舒一口气,将整理好的任务数据包通过内部系统发给了吴晓。我们所有人的数据都由他汇总。屏幕右下角弹出“发送成功”的提示,我下意识地抬眼,目光像被磁石吸住般,落在了斜对面的袁铮身上。

他正对着一整面铺满卫星云图的白板,指尖捏着支黑色马克笔,笔尖悬在半空,眉头微蹙,连呼吸都似乎放得极轻。屋顶的灯光在他侧脸上切出明暗分明的线条,明明是鲜活的人,却像台精准到极致的机器——不,比机器更冷硬,是那种《终结者》里T800的既视感。他并非全程沉默,偶尔有人过来确认参数,他会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我暗自嘀咕:要是先在任务里就遇见这样的他,我肯定绕着走,半米之内都不会靠近,免得被那股子冷意冻着。龙奕说,我这人十分慢热,如果对方不先主动示好,我一定是有多远避多远。

“跟我出来一下。”谈战的声音突兀在身后响起,低沉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起身跟上。他带我走到尽头的窗边,这里能看见楼下的训练场,TZ的一队人在晚训。风从半开的窗缝里钻进来,带着点凉意。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和他,任务和生活一定要分清楚。”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语气算不上严厉,却带着点审视。

“分的很清楚啊!”我立刻反驳,“老大你看,他那副生人勿近的疏离感,跟陌生人没两样,就是个突然在TZ出现的‘新变量’,我多看几眼怎么了?这叫随时保持警惕,是你教我的要时刻观察周遭的环境变化,这是职业素养!”

谈战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没看出来,你的诡辩能力,跟吴晓不相上下。”

我立刻顺杆爬,眼睛一亮:“这么说,老大这是在夸我咯?”

谈战抬手想敲打我,但手半抬却顿在了半空,大概是想起我不是他手下那群糙汉子,打坏了,没有“替换装”。

“梁媛!过来帮忙!”吴晓的声音及时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像是救场般从那边传过来。

我立刻应道:“马上来!”

我朝谈战礼貌微笑后,快步走到了吴晓身边坐下。他正对着一堆地形数据皱眉,见我过来,头也没抬地问:“刚跟老大在窗边嘀咕什么呢?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还能是什么,”我垮了垮肩膀,压低声音抱怨,“老大不让我‘观察’袁铮,说我拎不清情况。”

吴晓终于抬起头,憋笑似的扯了扯嘴角:“你那叫观察?眼珠子都快粘人身上了,也太明显了,收着点。你要是流口水,就太给咱们TZ丢面儿了。”

“这室内就这么点地儿,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大方方看几眼怎么了?”我不服气地反驳,伸手戳了戳他面前的键盘,“再说了,你喊我来干嘛?别是想让我帮你干活吧?”

吴晓半点不藏着掖着,手腕一转,把鼠标往我这边轻轻一推。屏幕立刻凑近眼前,一片深浅不一的绿色色块铺展开来,是片标注着等高线、河流与零散点位的山地二维地形图,线条密密麻麻,倒透着几分专业感。

“你那部分任务不是早收尾了?”他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快,指尖敲了敲屏幕边缘,“搭把手呗。把这片区域在电脑里建成立体模型,关键坐标点用红标标出来就行,步骤不复杂,你熟。”

“吴晓!”我抬眼瞪他,语气里满是控诉,指尖精准点在屏幕右下角那行明晃晃的任务归属上,“这可是你的活儿,别想把锅甩给我,纯粹压榨劳动力!”

他嘴角勾起抹促狭的笑,眼尾带着点狡黠的弧度,语气拖得慢悠悠:“咱们团队讲究的就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再说了,这互帮互助不正是我们家传的‘优良传承’?”

这话堵得我一口气没上来,想反驳却找不出破绽,只能狠狠剜了他一眼,气鼓鼓地伸手抢过鼠标,力道带着点泄愤似的重。点开熟悉的建模软件,图标在屏幕上闪了闪,我没好气地嘟囔:“服了你了!行吧行吧,帮你这一回!”

凌晨将近十二点,冗长的战术会议才终于散场。满室的硝烟味与咖啡香尚未散尽,谈战最后敲定细节。他特意为袁铮安排了临时宿舍,我们便各自走向宿舍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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