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公主刘梦谂近几日常常粘着大皇子刘崎,自上次明阳王刘南江与将军府大小姐付璃成亲后便再没出过宫。
她实在喜欢外面的生活,可母后、兄长、乃至父皇都不愿让她出去。
她的年龄也不小了,该到了要嫁人的年纪。若是在这段时日出宫后传出什么对她不好的事,实在得不偿失。
她在宫中没有事情做,无聊的很。所以这才整日粘着刘崎,就想让他给她讲一讲外面的事。
可刘崎近日实在忙得很,没有空搭理刘梦谂。这可叫刘梦谂气了好一段时间。
能够指认二皇子刘满与明阳王刘南江之间做的那些搬不上台面的事的证人还没有找到他实在不敢松懈。
二皇子刘满近几日消停得很,可他越是消停,他便越是觉得这刘满肯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今日皇帝召见他们两个,不知是要说些什么。
两人站在皇帝左右,都十分认真地等待着皇帝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这皇帝什么都没说,只身子往后一仰,紧紧贴在椅背上。他长舒着气,这身子骨离去年皇后生辰时不知要差上多少。
他咳了两声。
刘崎紧忙拿来手帕和温水,他看着眼前的父皇,看他憔悴的模样,心里是痛的。可面上却不能有痛。
刘满微微勾唇,“不知父皇今日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帝刘诚煌接过刘崎递来的东西,他先是喝了一口温水,温水下肚,舒坦地长舒一口气。
“今日叫你们来是想听听看,你们对这大明的看法和态度。”
刘崎浅浅皱了下眉头。
对于大明的看法和态度,于刘崎而言,他更倾向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希望大明不再陷入纷争,能够平静走下去。
他将这些话痛刘诚煌说了去,只见刘诚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刘满不甚在意,只浅浅笑着。
他不喜欢畏首畏尾的,就应该将所有能够威胁的到大明的国家通通灭掉才对。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长久的太平。
他也将心中所想同刘诚煌说了去,刘诚煌还是像方才那样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二人的看法,他并不能倾向于哪一人,两种都是治国的法子,对大明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眼下大明最大的敌人便是蜀郦。
而如今的蜀郦已然不是大明的对手。
至于那南楚和雨南,一个主要经商,一个不愿参与纷争。自是对大明不会构成威胁。
直至最后刘诚煌都没再说些什么,他有些累了,叫在外侯着的太监将他扶进屋中休息。
刘崎和刘满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竟同一时间停住脚步。
刘满笑的叫人琢磨不清,“兄长近来别来无恙啊。”
“二弟亦是如此。”刘崎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异常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叫他头疼的兄弟。
看守城防图那的侍卫一直都是四个人,两人白日看守,两人夜里看守。
在那种地方看守的人越少越安全。他们之中无论是少了谁都会瞬间让整座皇城都戒备起来,偷盗之人绝不会有逃脱的可能。
只是,这出入之人是那二皇子。谁又会想得到一个皇子来偷自家的城防图。
要想将这二皇子刘满揪出来,便只能从这四人之中下手。
从知晓这个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半月时间,一无所获……
两人走向相反的方向。
刘崎来到皇后阮葭这里,此时刘梦谂正依偎在母后身边看着她给她挑选的门当户对的少年。
刘梦谂看了好久,一个都看不对眼。
身在皇室,婚姻一事就不用说凭心而论了,现在她还能挑一挑,已经很不错了。
阮葭见到刘崎来了这里,阮葭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计,问道:“你父皇找你们过去可是同你们说了什么?”
刘崎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说一些关于大明的事。”他走到刘梦谂身旁,看着桌上的男子画像,“母后可是再给妹妹找夫婿?”
还未等阮葭说话,刘梦谂便先她一步说道:“可不是嘛,皇兄你看看母后给我找的这些男子,实在是歪瓜裂枣!”
刘崎拿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
刘梦谂苦苦哀求,“皇兄,你下次出宫的时候就带我一起出去嘛。那刘韶枳都能出去,为何我就不能?”
刘崎微微蹙起眉头,“你是说福云公主出宫了?”
“是啊,今日早上我在宫中散步,偶然走到宫门附近正巧就看见那刘韶枳从外面回来的,我看她的模样,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气!”刘梦谂得意洋洋,“真是不知道是哪个有意思之人将她气成这样,一定要好好认识一番!”
刘梦谂说着,刘崎的思绪已经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前段日子,刘诚煌见刘韶枳身边总是围着三个人。吏部尚书府的两个公子,和那个新上任不久的刑部侍郎。
这刑部侍郎出身不好,刘诚煌自是看不上的。倒是这吏部尚书府的两个公子到算是不错。
当朝吏部尚书薛敬阳也是朝中的老人了,他的人品还算说得过去。
教出来的儿子,应当也不会太差。
刘诚煌当时这样想着,便让刘韶枳在吏部尚书薛敬阳的两个儿子,薛绍齐和薛谭明之间选一个。
这件事,刘韶枳可是气了这薛绍齐和薛谭明好一阵。
这福云公主刘韶枳出自贵妃杨怀悦,这杨怀悦又是兵部尚书杨贾的妹妹,自是大皇子妃杨桂的姑母。
如今这贵妃杨怀悦多少也与大皇子刘崎沾点亲戚。刘崎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何这二皇子刘满还愿意带着她一起。
刘崎眯起眼睛,忙回到自己府中,就将府中的一些暗卫都叫了过来。
因为盛势太重,在屋中修养的杨桂还以为这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闻声赶来。来到院中,她看见刘崎正同暗卫说着什么,她没上前打扰,也没打算偷听,离得很远,只静静看着。
不久,那些暗卫便撤下了。刘崎这时才发现杨桂正大着肚子在远处静静端详着他。他朝着杨桂走过去,两人简单说了两句,便扶着她回到屋中。
刘崎走的突然,刘梦谂还有些没太反应过来,面上还有些懵。
她回到母后身边,继续愁眉苦脸地翻着画册中的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她闭上眼想要静一静。
阮葭瞧着刘梦谂的样子苦笑着,“罢了罢了,不爱看便不看了。你若真的无聊,待会我叫嬷嬷带你出去转转。”
刘梦谂眼睛一亮,“母后此话当真?可别骗我。”
“母后何时骗过你?”
“那就这样说定了!母后可不许反悔!”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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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葶沅的花园是极好看极干净的,一棵杂草都没有。
此时云枝狸正同她走在一起,在花园中散步。
“这花园里每有一颗杂草,我便揪掉一颗杂草,日日看一遍,查一遍,生怕漏掉。这杂草多了,花儿就不美了。”
云枝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想,这养花应该和种菜差不了多少。日日呵护着,生怕生病出了问题。
她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心里实在难受。她很不想把这件事捅穿,搞得将军府人尽皆知,让那个她不想揪出来的害虫自己跑出来。
可害虫终究还是害虫,吃了庄稼还不罢休,定要搞得乌烟瘴气才肯罢休。
这庄家不被害虫吃的差不离了,害虫是不会走的。
“昨夜的事可是有眉目了?”阮葶沅见云枝狸一脸严肃都模样,问她。
云枝狸勾起唇角,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此时却有眉目,可奈何付家家规在那,实在不好做事。
只有将那人给钓出来,让那人露出马脚才行。
阮葶沅点点头,“这件事应当和傻木头好好商量商量,身边有这样的人若不早点拔除,总归是不好的。”
“那我先回去同君仪好好商量商量。”
“嗯。”云枝狸刚要走,阮葶沅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今日我回府时听迁归说乔掌柜下月搬回来,到时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好,具体哪日到时候你再通知我。”
云枝狸回到将军府便直奔着付君仪的书房而去。
此时付君仪正坐在桌案处的椅子上,昨夜的事频频回荡在脑海,实在难以静下心去翻看卷宗。
听见开门的声音,付君仪闻声望去,见到是云枝狸,面上笑开了花,“夫人来了。”
“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云枝狸走到付君仪附近的一把椅子的位置坐下。
付君仪知道云枝狸要同自己商量什么,“夫人怎么看这件事?”
“引蛇出洞,如何?”云枝狸说道。
付君仪犹豫不决,“怕是会有危险。”
“有你在,我放心。”云枝狸回付君仪的话。
付君仪再三思索,还是犹豫不决。毕竟引蛇出洞不管是对于做哪件事来说,都是一件利弊相等的做法。
“若不这样做,夫君可还有旁的想法?”云枝狸追问道。
别的想法……
付君仪左思右想,的确没有想到,最终只好点了点头。
“那便在明日,你我……”
云枝狸勾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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