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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我叫禾照

士兵的耳朵保住了,尤归擅自行动要了那珦域人的命被罚了,上头罚她负重蹲满两个时辰。

赵小倘吃过那苦,蹲完之后腿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得在榻上躺足几日才能下地。那些苦日子不堪回首,每日晨间训练都要了她半条命。

赵小倘去求萧倚奇,让他去跟上面说说好话,当时情况危急,总要有人先做出决断。

萧倚奇明白赵小倘的意思,可那打头的珦域人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

“所以说,你们宁愿牺牲一个士兵也要去换取珦域人的其他线索?”赵小倘闷声道。

萧倚奇不敢回,但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赵小倘心灰意冷,此刻是不想与萧倚奇待在一处,她转身要走。

萧倚奇拉住了赵小倘的手,许久后才道,“我去说,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赵小倘回身看他,唇角一勾抱住了他,她埋在萧倚奇的怀内,感受他身上流淌的体温,还有那绵长有力的呼吸。

“我只是觉得上头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能撬开珦域人的嘴固然好,可那打头的不是嘴硬么?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再晚一会,那士兵的耳朵就要掉了。说到底,他可是你的部下,倚奇,我不想你做权衡利弊的人。”

赵小倘仰头看他,萧倚奇觉得她现在很像一只猫,顺心时温顺,不顺时炸毛。

萧倚奇去营里替尤归求情,赵小倘就候在外头,时不时探头,往那掩得密不透风的营帐里看上一眼。

见帐帘动了,赵小倘将头又缩回去,余光看到萧倚奇出来了,她忙小跑上去迫不及待问道,“如何?将军可有被你的一片丹心打动?”

萧倚奇脸上看不出喜怒,赵小倘偏头道,“你这什么表情?到底如何?”

萧倚奇先弯起唇角,后又迅速收起,切齿道,“将军让我出去蹲上三个时辰,期间不准用膳。”

赵小倘一听,暴跳如雷,指着营帐就要破口大骂。萧倚奇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拖着人离开了。

外面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敲击着窗棂。女兵们趴在屋里朝外面看去,永村村口蹲着一个人,两腿边绑着沙袋,雨幕将她的影子越淋越模糊。

尤归的腿泛起一阵酸胀,整个人朝下坠着,雨水接连灌进布甲衣。尤归只好闭目,任凭雨水击打脸颊。

蹲了有一个时辰,头顶不再有雨了,尤归才睁开酸涩的眼。其实雨还在下,只是有人在给她撑伞。

那个被尤归救下来的士兵,他的左耳还被白布裹着,撑着伞站在尤归面前。

尤归抬头看向他,那时天黑,她没留意到他的长相。士兵长得硬朗,毛发浓密,眉间随着嘴唇张合而扬起,“那夜之事,多谢。”

“不必言谢。”尤归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着地上泛起的水花。

“我叫禾照。”

“尤归。”

趴在窗台的女兵隔着雨幕看向那一站一蹲的身影,围在窗棂的人越聚越多,一脸痴笑,打趣着道,“他们这是看对眼了?”

禾照的长相和大婺人不搭边,有点异国的相貌。眉眼深邃,鼻根如山峰,唇厚齿白。

尤归问他怎么精通珦域话,看禾照的年纪,应该还没有和珦域人打过仗。禾照刚过及冠之年,爹是珦域人,娘是大婺人,是以珦域话他很熟。

尤归说他长得更像令尊,禾照却是说,他更想长得像娘,“娘是被爹逼迫成亲的,后来生下我后,娘便逃走了,爹不久后也抛弃了我。我一个人在珦域长大,后来进入大婺,军营里缺会珦域话的人,我便入了军营。”

芜州。

西山洞穴里的兵器是有人在他们来前挪走了,那么多兵器,不可能一夜之间运走,只有可能分批挑着没人的时候运。

白日运送是最佳时机,芜州百姓白天不出门,山匪与官差沆瀣一气,运送兵器轻而易举。

胡衣谓身为芜州知州,这里面要说没有他的干系,邹时是不信的。故而若想查明兵器去了何处,需得从他下手。

邹时与胡衣谓打过交道,此人长得瘦小,一肚子坏水,油腔滑调甚难应付。要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比要了他命都难。

是夜,邹时派了几个侍卫佯装御史去知州府,打着微服出访名号,从正门入内。

此前知州府夜里没有人,这次也一样。大门缓慢从里面打开,知州胡衣谓眯着惺忪的睡眼,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几人。

“何人在此喧嚷?”

“御史李隽徽,特来知州府拜会胡大人。”

胡衣谓转着眼珠,脑海里却有这么一位御史台李大人,只是这相貌记不太清了。他忙展开笑颜,佝偻着背请人入内。

远处树下,有一辆马车停着。邹时挑起车帘一角,待“李隽徽”同胡衣谓进入府中后,他招手示意李山菁行动。

他们站在府外,旁边恰好有颗大树沿墙生长,李山菁先一步纵身飞了上去,确认府内没有其他巡视的侍从后,这才跳下树带上邹时从围墙一跃而下。

院里没有点灯,唯一亮着的是招待御史的厅房,门关着,里面时而传出胡衣谓的笑声。

府邸内有很多闭门的屋子,要想找到书房需要花上一些功夫,邹时与李山菁分头去找。

绕过回廊,穿过花园,邹时停下步子。这里还有一间屋子亮着灯,门是半开着的。邹时侧耳站在门外等了一会,里面没有声音,像是无人。

于是他伸手推门进去,是胡衣谓的寝屋。床幔垂落,遮住榻上的光景。胡衣谓像是常年来独睡一间,榻上只有他一人的衣物。

邹时翻过帛枕,手指顺着针线头摸去,断定里面没有东西。

李山菁一路疾行过来,小声唤道,“大人。”他朝后方指了指,示意书房已找到。

邹时将帛枕放回原位,起身离开寝屋,临走前又把门归位,跟着李山菁前往书房。

书房在回廊的尽头,离寝屋有点远。到门前时,见到外面上了一把锁。李山菁拿着锁头移至眼前左右看了一眼,他眉头皱起,神色复杂,像是没开过这么难的锁。

“砸开。”邹时道。

李山菁拔出佩剑,用剑鞘对着锁头使力。他怕声音太大引人过来,手上的力道便收了些。

邹时看出他的顾忌,说道,“现在这个时候,除非天塌了,不然胡衣谓醒不过来。”

“大人这是给他下药了?”李山菁道。

“砸吧。”邹时道。

李山菁听了他的话,不再收敛力道,一剑下去,震得他虎口发麻。那锁头咔嗒一声开了,门紧接着漏出一条小缝。

身后有脚步声跑来,李山菁一慌,忙道,“大人,赶快躲起来。”

“自己人。”邹时说着,不疾不徐地推门进入。

李山菁站在门口,跑来的是那几个扮作御史的侍卫。李山菁难掩好奇,问向其中一人,“你们给他下的什么药,睡这么沉?”

“大人交代的蒙汗药。”

“大人想的真周全,够他睡上几个时辰了。”李山菁收剑入鞘,抱臂站在门外。

书房内,邹时顺着书架一本本看去,入目一排簿册、竹简,一时半会他一人也找不完,于是唤来李山菁一同翻找。

俩人各找一边,李山菁动作粗鲁,没控制好力道,一时之间齐唰唰好几本坠落在地。邹时弯腰去捡时,被其中一本吸引了注意,那簿册与别的书不同,皮上没有字,且样式比较大,像是画册。

邹时翻开一页,当场脸通红一片,入眼白花花的两团肉,各自搅在一块,彼此难分难舍,脸上是**后的迷离惬意。

李山菁捡起最后一本塞入书架,转身瞧见邹时站着不动,后耳垂发红,以为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于是凑上前来想一睹为快,谁知邹时已合上簿册,收入袖中。

“大人,这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邹时胡乱应了一声,又道,“再找找看。”

书架、案台都找遍了,放的都是寻常事务文书,没有涉及铸造兵器之事的线索。这让邹时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俩人累得满头大汗,只好先靠墙歇息。

书房光线幽暗,邹时便想着把烛火点上。目光移到书案摆放的烛台时,停留了几息。蜡烛是崭新的,没有点火的痕迹。

邹时上手去碰,发觉这根本不是蜡烛,是白玉。色泽与蜡烛相似,触手冰润,玉的中间开了细小的缝,棉芯从里面穿入。

邹时又去移动烛台,那烛台像是固在了书案上,任凭如何用力都分毫不动。邹时试着去转它,就在此时,书案旁弹出抽匣。

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书信,邹时随意挑了一封撕开,是胡衣谓与梁其镶互通的书信。他又从中找了一封撕开,也是与梁其镶往来的书信。一共撕了七八封,全是与梁其镶的书信。

正如邹时所料,梁其镶当年贪墨的银票有一半是用来铸造兵器了。出了书房,邹时朝外吩咐道,“证据确凿,将人抓起来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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