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快哉!”唐渡见陈阿呆和陈芸芸两人目光飘忽不定,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不由大笑道:“原来你们还真是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陈芸芸挠挠头,试图辩解一二。这是堂上却传来一阵惊呼。
陈阿呆一抬头,不知眼前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法阵,法阵中每位弟子的名字都被两两圈出。
“诸位,这是今日考核名单。”江景亭垂着眼睫,面容清冷的宣布规定,似乎已经料到底下会引发轩然大波。
“不会是要对打吧。”陈芸芸疑惑:“以前也没说有这个规定啊。”
“自然是新出的。”唐渡敲敲手中的瓜子壳。“大考在即,上面自然是要选拔一些人才的。”
陈阿呆听到这里,心里已是凉了一截,怎么会第一节课就是当沙包的命。也就是这是,同窗对她的关注会达顶峰,只听一个弟子迫不及待的问道:“陈阿呆与谁?”
又一弟子惋惜地说:“诶呀!不是我。”
众人在名单中纷纷找起陈阿呆来,最后从角落里才碰见,“陈阿呆和莫也对上了。”
众人齐齐惋惜,陈阿呆叹口气。
就连一旁的陈芸芸都双手作揖,希望和陈阿呆组为一组。
原因不为别的,这个学堂的众人皆知,陈阿呆太菜了!
莫也的名字……陈阿呆倒是听过,一直是武考成绩上等的存在。这次看来面不了被一顿暴揍,众人看陈阿呆已经转换为惋惜地目光。
面对众人目光唐渡也能猜到一二,却见陈阿呆神情不假于色,甚至有种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大受震撼,拍拍陈阿呆肩:“没想到你这么沉住气,要我看,神情与台上江景亭一般无二,倒是让我佩服。”
陈阿呆面无表情的拂下唐渡的手:“想多了,我是面瘫。”
唐渡长啊一声,沉默片刻,从桌上拨好的一堆瓜子仁儿推过来,怜爱地说:“补补身体。”
陈阿呆抿抿唇,并未说话,台上第一组对决已经开始,陈阿呆认识台上两人,武试成绩一向不错,果然江景亭刚宣布开始,两人已经对打起来,二人将内力育于竹剑,缠斗其中,以常人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猛烈碰撞在一起。陈阿呆只觉得有一股热浪袭来,呼吸都有些困难。
二人缠斗半晌,一人脚下一个踉跄,另一人抓住机会催生内力最后一击,那人在地面翻滚几圈,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嘶……”陈阿呆拍拍胸脯,总感觉自己一会也会被这样扔下去。
“你们今年实力还是很强劲的呀。”唐渡摇头晃脑的评价。“这都是我们今年才要学习的内容。”
几人看着台上的比拼,随着一组一组的名字被念出来,陈阿呆心就要往下沉上一沉。
“下一组,”江景亭的声音传来。“莫也……陈阿呆。”
“保重啊朋友。”唐渡啧啧两声,“打不过就投降,别受伤就行。”
陈阿呆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是生无可恋。眼看前方莫也在众人簇拥中站起来,只觉得自己两腿像灌了铅一样。
两人来到台上,陈阿呆看看一边坐在中央不染尘埃的江景亭,心里大大叹口气,又得在小师弟面前出丑了。
“陈阿呆,今日比赛我得赢。”莫也带着一贯的疏离与傲气看过来。
陈阿呆握紧手中的竹剑并未说话。她知道自己和莫也境界技法上差别太大,此战凶多吉少,只是实战机会不多,倒是要拼上一拼,总好过大比中的生死之战,更何况……她偷偷瞄了一眼台下坐得端正的江景亭,随即敛去所有的情绪。
钟声敲响,对决开始。
莫也手持长剑,率先使出一招“月揽星河”攻过来,陈阿呆身形影退,竹剑一划勉强挡住了攻击。
十招,我只要挡住十招就行。陈阿呆心里默念,也不算输的太难看。
陈阿呆虽内力稀薄,但平日里没少练习,所以虽处下风,但凭借着身法也能有来有回化解一二。
时间一长,台下渐渐响起窃窃私语,显然没想到陈阿呆能撑过这么久。
陈阿呆自己却知道自己的极限快到了,她脚下步伐渐渐不稳,只觉得呼吸之间也变得更加粘稠,手中的竹剑也像注水一般有些发沉。
终于,再一记剑气袭来时,陈阿呆内力陡然消失,虽用竹剑一挡,但如螳臂当车一般,竹剑发出一声脆响,陈阿呆只觉得一道剑气钻入胸口,剧痛随即袭来。
她没承住力,一下摔出一两米远。
视线有些模糊,意识开始变得忽远忽近,陈阿呆晃晃脑袋,怕江景亭此刻叫停比赛,只能用力爬起来。
再扛过一招就好,陈阿呆告诉自己,只有最后一招了。
莫也也是没想到陈阿呆会再站起来,明显怔愣一下,他看看江景亭,却发现他垂眼看来,却并未叫停比赛。
莫也咬咬牙:“对不起了。”
他使出一招“春柳吹月”,这招干净利落,底下又是惊呼一片,看来要结束比赛了。
混沌之间,陈阿呆凭借本能使出一招“晴空万里”,将竹剑力抵在前,一招向前,用尽全力相搏却暴露出胸口的空缺。
竹剑应声而碎,霸道剑气毫无阻碍的钻入胸口。
陈阿呆清晰的听到自己经络崩断的声音,她如一只断线的纸鸢,向后跌去。模糊之间却看莫也惊慌失措的向她奔来。
干什么?补刀吗?陈阿呆心里胡乱地想,只觉得在空中的时间有些漫长,这次怕是要摔的远了。
忽然如一阵霜雪如喉一般,在她意识即将消失的一瞬,感受到了那股平日拒人千里的清冷气息此时正靠拢过来,紧接着,她被结结实实的抱在一人怀里。
怎么回事。
陈阿呆只觉得眼皮发沉,想睡觉。却觉得随之一股轻柔的气息钻入自己的胸口,将火辣辣的伤处慢慢抚平,她即将要抽离的意识慢慢汇拢,鼻尖闯入一缕极淡却又十分熟悉的冷冽清香。
陈阿呆抬眼,看到的是线条流畅而紧绷的下颌,紧接着是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眸。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江景亭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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