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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番外三【征服线】

双剑缘又名天国王朝穿越记【下】

“你考察,就能测透神吗?你岂能尽情测透全能者?他的智慧高于天际,你还能做什么。深于阴间,你还能知道什么。其量比地长,比海宽。他若经过,将人拘禁,招人受审,谁能阻挡他呢?

他将深奥的事从黑暗中彰显,使死荫显为光明。他使邦国兴旺而又毁灭,他使邦国开广而又掳去。”

他生长如花,又被割下,飞去如影,不得存留。但…这无常与脆弱谁人又会甘心接受。

………………………………

“吕西尼昂的居伊和沙蒂永的雷纳德率领圣殿骑士团袭击了撒拉逊人的商队!”

“Liar!Liar!(骗子!)”

王宫的上方积聚着厚重的乌云,尽管四处已经点起油灯,宫室中还是有些昏暗。这里是男人们的世界,女人们是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但鲍德温却偏偏要求梅桑德拉在走廊等候。贵族们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尽管她已经站的有些距离,这些话语还是清晰的落在她的耳朵里。

那位爱闯祸的卡拉克领主她是没见过的,但他的事迹却总被老师们拿出来当做反面例子。看来不论是在哪里,沙蒂永的雷纳德和吕西尼昂的居伊都一样的恶劣。

军事会议就在王宫中庭召开,圣殿骑士团和圣墓骑士团之间的气氛随着泰比利亚斯和居伊的争执走向剑拔弩张。

看鲍德温主持理政,就好像她在看年轻的父亲。或者说,她就在父亲的过去,只是这个过去没有了母亲。

而这里的耶路撒冷是一个纷乱不断的世界。狂热的好战分子破坏了这座圣城的和平,还要叫嚣这是上帝的旨意。

梅桑德拉似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抑制教会的发展。眼下叫嚣最厉害的居伊,所依仗的正是直接听命教皇的圣殿骑士团。而在她的王国,那些公学出身的新贵族更看重耶路撒冷的利益。没有人会好端端的劫掠商队,毕竟合理的税赋能获得长久的好处。反而是教皇任命的团长大多因为不愿听命而倍受排挤,以致最后团长之位不得不由教皇和国王联合任命才能得到承认。

“Silence!”

中庭在刹那间安静下来,鲍德温站起身,逆光的背影投射到梅桑德拉的心上。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或许是疾病的影响,但他太平和了,就好像这些麻烦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为什么呢?

鲍德温的命令伴随着骑士们的高呼打断了梅桑德拉的思考。军事会议结束,众人散场,只有泰比利亚斯跟在鲍德温身后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王上,您是否在考虑一下…”

“雷纳德等人在想办法挑起战争,我必须消除这些威胁…在我还可以做到的时候…”

“可是,您的身体…”

“所以,我才让你去通知巴里安,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泰比利亚斯满脸担忧,似乎在极力劝阻鲍德温什么。待看到走廊一旁低头行礼的梅桑德拉时,他那倒八的眉毛,牵扯着右眼旁长长的疤痕,面容都变得有些狰狞。

“就这样吧…泰比利亚斯,去做准备吧…”

鲍德温见泰比利亚斯看向梅桑德拉的面色不善,出声摒退。他知道,无论理由多么充分,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又日日待在自己身边的姑娘,背后一定会有很多猜测。以他的身体情况,不过是能护一时是一时罢了。

“如您所愿,王上。”

泰比利亚斯终究没再说什么,低了低头转身离开了。

作为八卦中心的女主,梅桑德拉除了行礼,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跟在鲍德温身后,二人就这样缓慢的走回寝殿。

“过几日,我要带兵前往卡拉克阻挡萨拉丁,你自己在王宫一切小心。”

进了寝殿,气氛明显放松了一些,梅桑德拉搀扶着鲍德温坐下,学着赵不言的样子,为他披上一层薄毯。而后蹲在座椅旁,轻声开口。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呢?”

鲍德温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歪了歪头,看向她。这场会议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让他只能完完全全倚靠着座椅。空旷的大殿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格外刺耳的喘鸣声。

“我的孩子,去圣墓教堂为我祈祷吧…祈祷我能重塑蒙吉萨的荣光…”

“可是,我的陛下,我母亲一直教导我们,我们不能总寄希望于让上帝爱我们的国家,也不能只在胜利的时候才热爱我们的国家。或许这里不是我所认识的耶路撒冷,但它仍是我的国家,请您允许。”

鲍德温看着她坚定模样,不自觉的笑了一下。他抬起右手,隔着她头上的纱巾,轻抚她的鬓发,良久才说出声。

“昨天,侍卫来禀报,我的姐姐茜贝拉公主带着侍女离开了皇宫…我想她现在应该在伊贝林,拦住她,让她回宫…我并不能确定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我的姐姐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如您所愿,王上。”

“嗯…”

那双疲惫的眼睛慢慢放空、涣散、闭合。微风习习,殿内烛火随之摇晃。年轻的国王似乎陷入了梦境,嘴中喃喃的说着呓语。

“God...from heaven...l never realized...bless the country...bless my child...my fault...(上帝……来自天堂的人……我从未意识……保佑这个国家……也保佑这个孩子吧……是我的过错……)”

而出了大殿的梅桑德拉,立刻出宫。快马加鞭赶往伊贝林,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伊贝林的守卫告诉她,茜贝拉确实在伊贝林,但泰比利亚斯派出来给巴里安送信的侍卫先到一步,她在获知消息的同时便决定跟随巴里安一同前往了卡拉克城。

扑空的梅桑德拉焦急的让守卫替她换马,片刻也不敢休息,便扬鞭继续朝着卡拉克的方向出发。

待她再赶到卡拉克时,一小股十字军正手执悬挂着伊贝林家族旗帜的长矛,在卡拉克城前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不少平民就在他们的身后。那些人背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一些妇女一边扯着自己的面纱,还要护着老人和孩子。他们或骑着骆驼,或仅靠双脚,拼了命的向卡拉克城逃窜。

“My lord Balian!(巴里安大人!)”

梅桑德拉骑着马朝着军队的方向奔去。由于戴着头盔,她只能高呼巴里安的名字,来判断他的位置。

“你是谁!”

巴里安十分惊讶,没想到如此危险的战场上会冒出来一个女子,但还是催马走了出来。

“巴里安大人,我是国王身边的近侍,奉命带茜贝拉公主回宫。”

“公主已经进了卡拉克城堡,你也快去吧。不过撒拉逊人马上就要到了,我认为你们还是等到战事结束后再回耶路撒冷更合适。”

两人正在交谈间,队伍一侧又有骑士高喊着巴里安的名字跑了过来。

“巴里安大人,雷纳德大人请您领兵进入城堡。”

巴里安看向远方已经扬起的沙尘,那是萨拉丁的先锋部队就要到达的迹象。

“多谢好意,但不行,如果我们走了,这些百姓必死无疑。在王上到来前,我们必须在此阻击这些撒拉逊骑兵。”

“那好吧。”

那名骑士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拒绝他们的好意,在此自寻死路,但面对这样的义举,语气也不禁带了三分敬佩。

“这位是国王近侍,前来寻找公主,请您将她带进去吧。”

梅桑德拉和巴里安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跟随那名骑士奔向城堡。

“My lady.”

她登上城楼,茜贝拉和沙蒂永的雷纳德正在那里。雷纳德似乎刚喝过酒,像面条似一样,东倒西歪的倚着城墙,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你就是新到我弟弟身边的侍女。”

茜贝拉面色凝重开口询问,眼睛却还在眺望城外的巴里安。

“战事将起,王上担忧公主安全,派我前来迎接公主回宫。”

“但现在我们恐怕走不脱了。”

原本毕恭毕敬低着头的梅桑德拉,听到此话立刻抬起了头。远处,巴里安已经主动向撒拉逊人发起了进攻,但他们的人数太少,很快便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不过是片刻间,伊贝林的骑士便全军覆没。如此,这座城便是最后的防护了!

梅桑德拉不禁瞥了一眼旁边的雷纳德,她突然很讨厌自己现在的身份,除了看着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这时,城堡左侧的山顶上泛起了烟尘,那烟尘之中藏匿着一点耀眼的金光。

“我们会离开的。”

茜贝拉冷冽的眼神扫了一下身侧之人,再次看向前方时,耶路撒冷的王旗和撒拉逊人的新月旗已经遮天蔽日。

“Saladin.”

双方的国王不知单独谈了什么,只见萨拉丁很快便带着队伍撤了回去,鲍德温也带着护卫朝着卡拉克城堡奔来。

他再次击退了萨拉丁。

像她们曾经听到过的一样。

只是未开战便击退了萨拉丁,如此顺利,有些人恐怕要心惊胆战了。

“I am Reynald of Chatillon!”

城楼上的雷纳德,眼瞧着鲍德温带兵前来,作为领主,也忙走下城楼迎接,一边走还要打气般高呼自己的名字。

梅桑德拉跟着茜贝拉的脚步一同走下城楼。外庭院里,鲍德温正骑着一匹白马进来,两侧已经站满了各个骑士团的骑士。她能看得出来,虽未开战,只是长途奔袭就已然令他疲惫非常。甚至下马时,都需要仆人牵住马匹。

鲍德温缓步走来,随手抽出腰间的马鞭。即使雷纳德已经习惯了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此刻也不得不低头迎接,甚至双膝跪地乞求原谅。

“I… am Jerusalem…And you Reynald …will give me the kiss of peace.

(耶路撒冷,唯我独尊。而你,雷纳德,将会给我和平之吻。)”

一字一句落进梅桑德拉的心里,她只听母亲讲述过父亲年轻时征战的风采,如今亲眼所见,大为震撼。

‘啪!’‘啪!’‘啪!’‘啪!’

就在众人以为,鲍德温只是要雷纳德的和平承诺时,四声破空的鞭打声响彻外庭。

雷纳德捂着脸瘫倒在地,虽然不敢反抗,红发遮掩下的脸上充满了怨愤。

而鲍德温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这四鞭子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马鞭从他的手中滑落,还没能走两步,便跌倒在地,只能任由侍卫扶到担架床上躺下。

梅桑德拉本已越过茜贝拉,想要去到鲍德温身边,却又生生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地,若贸然行动,不知又要招惹多少事端,她不能再给他平添烦恼。想到此处,她又退回到了茜贝拉的身边,再没有任何动作。

随着鲍德温被抬着离开,得到鲍德温承诺的巴里安在离开前,深深的看了茜贝拉一眼。注意到他眼神的居伊也看了过来,但茜贝拉却又居伊看向自己时,转身向城堡内走去。

“殿下若无事,便请早日回宫。”

“知道了,你回到我弟弟身边吧,我马上便会回去。”

“既然我奉王命而来,便会随您一同返回耶路撒冷。”

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三个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梅桑德拉自然是看出来了。她知道茜贝拉想躲开居伊,但鲍德温的身体状况让她不得不催促她赶紧返回。

茜贝拉盯着梅桑德拉很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最终也只是下令召集侍从返回耶路撒冷。

“……the time has come to conclude my affairs……(到了我立遗嘱的时刻了…)”

大概梅桑德拉也没想到,自己返回耶路撒冷后,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他的遗嘱。

巴里安那番圣人言辞还有泰比利亚斯那压抑的愤怒,她已经记不清楚了。最后只剩下鲍德温那句无奈的叹息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

“剑锋太钝,难有作为,剑锋太利,伤人伤己。只是如今,无论是哪一把长剑,都要失去它的剑鞘了。”

“如果这是你自己想到的,那么你懂的了很多,我的梅拉。还记得我说过,你母亲为何不肯见你的原因…”

“是的,上次您未能说完的话…”

梅桑德拉忙收敛自己悲戚的情绪,认真听着鲍德温的讲话。

“耶路撒冷的国王必须年满十六才能亲政,否则便需教会和王公大臣一起选出一位男性贵族摄政…为了避免大权旁落,最好的方法便是为你定下可靠的婚约,或等你年满十六岁。而你,我的孩子,拒绝了婚约……那么只有等你年满十六岁…结合你所说,我想你的父亲恐怕从很久以前就是在熬时间了…而你的母亲,恐怕她的身体…”

鲍德温说出自己的猜测时,终究有些不忍。人的本性是无法更改的,和他这样的人朝夕相处二十载,承受如此大的精神压力情况下,还能为女儿铺路的父母,怎么会如此冷漠呢?答案显而易见,他们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再适合常常与女儿相见。

梅桑德拉大睁双眼,吃惊的望向鲍德温,片刻后,一点凉意在她的面颊上滑动。

“就连派小鲍德温去战场,我想也是为了防止他等不到你十六岁…”

有了军功,万般无奈之际,就可为小鲍德温和梅桑德拉定下婚约,就能将教会大臣一并搪塞过去。好算计,鲍德温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异世界的他和那个她,为了女儿可谓殚精竭虑。

他又一次抚摸着她的长发,安抚着她的情绪。他似乎在怀恋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很久远的从前,他也曾做过一般。只是,他已经无法感受这一切了,疼痛离开他的同时,生命也即将结束。

“父亲!”

三日后的清晨,从高热昏迷中醒来的鲍德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梅桑德拉去请茜贝拉过来。

“我不忍心去见他,他知道,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他了。”

茜贝拉听到鲍德温传唤却没有立刻动身,然而无处安放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

她还是去见了他。

梅桑德拉站在内室外的走廊,神思却已飘回自己的耶路撒冷。王国的政事除了必须由父亲出面的,剩下几乎全是母亲在承担,这几年又多了小鲍德温。作为王储的她似乎还停留在‘纸上谈兵’。所以,她才会任性妄为,所以,她才可以随心所欲……

“王上想见你。”

这是茜贝拉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浓厚的不解。她不理解自己的弟弟为什么最后时刻要见一个侍女,更不理解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的眼神中夹着疼惜与爱意,可那种感觉和她看向巴里安的完全不同…倒是像极了小鲍德温在看自己…

“过来,我的孩子,我很高兴能在最后的这段日子遇见你…”

“我也很高兴…在您的身边,您让我真正体会了什么是君主的责任…”

梅桑德拉走到鲍德温床前,看着身着丧服的他的那一刻,泪水便已经蓄满眼眶。

“这很好,梅拉…其实你只是缺一点引导…你已经明白了责任,获得了勇气,也拥有智慧,我想这就是上帝要你来此的目的…”

鲍德温的话已经是短短续续,好像每一个单词都随时会成为最后一个。

“请您保重身体,我…请不要在为我…等您身体好了,我可以继续陪您…”

梅桑德拉有些语无伦次,她低下头,泪水便滴落在了床单上。她实在做不到母亲那些的强大。自己面对这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父亲’,看着他痛苦,都难以忍受。母亲在那些独自陪伴的夜晚又要承受怎样的折磨呢?面对他们这些孩子,面对那些难缠的大臣,她的母亲从未表达过任何的悲伤情绪。

一声低沉而又短暂的叹息声过后,鲍德温带着歉意开口。

“但我想,你该回到你的父母身旁了…”

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在梅桑德拉的头上,“您说…什么?”

“等我走后…在我的住所,金色的盒子…那里有…有你回家需要的东西…请原谅我的私心,我的孩子,好吗?”

她再也忍不住了自己的情绪了,靠近鲍德温的胸口拥抱了他。

“我的父母为了保护我,定了规定,在我十六岁前,不可以随意触碰我的父亲…但我想,现在,我应该打破这个规定。”

“再为我讲一讲关于你父母的故事吧…”

鲍德温带着一丝眷恋开口,这纷扰朝局已与他无关,任何错处待到上帝面前自有定论,此刻他只想安稳入睡。

………………………………

鲍德温的去世后,梅桑德拉在举行国葬时,偷偷潜回来了他的寝殿,果然在一个边柜的最底层找到了那个盒子。令梅桑德拉没想到的是,那里面安放的正是她苦寻已久的,属于她母亲的宝剑。

这又是怎么回事?

尽管鲍德温有意隐瞒,但他想不到,他在临终之际将梅桑德拉托付给了茜贝拉的举动,让她误打误撞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的逝世给耶路撒冷的政局带来了天翻地覆的改变。王位从小鲍德温又很快传到了居伊,王剑也随之流传,这阻止了梅桑德拉接触耶路撒冷王剑的机会。

居伊狂妄,竟放出雷纳德,纵容其向萨拉丁开战。巴里安与泰比利亚斯积极劝阻无果只得退出。巴里安想要退守耶路撒冷城,而泰比利亚斯却准备直接退到了塞浦路斯岛上。

临行前,泰比利亚斯在耶路撒冷的内宫见了茜贝拉,这位名义上的女王最后一眼。

那时,毒杀亲子的茜贝拉已经丧失了所有斗争的气力,只是一味的将自己囚于幽宫,只有梅桑德拉还愿意留在她的身侧。

而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包括泰比利亚斯。他曾怀疑过她与国王的关系,也曾怀疑过她是否是奸细,却唯独没有想到她是最忠诚于耶路撒冷的人之一。

“你手里的剑…是从何出来的?”

原本梅桑德拉见茜贝拉驱逐了所有守卫,担心她的安全,才会日日佩戴那把宝剑,也是希望得到母亲的保佑。

“这…泰比利亚斯大人,您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可否讲给我听?这是王上临行前赐给我的宝剑。”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王上早已忘记了…”

泰比利亚斯见她目光灼灼,倒也不推脱,盯着那把宝剑,眼神似乎飘回了多年前。

“那时的先王才十六岁,刚在蒙吉萨打败了萨拉丁,耶路撒冷上下一片欢腾,那位公主便那样闯了进来…”

那是一个接近神话的开端。东方来的公主和亲,迷失方向,误闯耶路撒冷。凭着傲人的人源物资,在国王的允准下停留于此。

一年多以后,公主的国家派人来寻,众人都以为公主即将离开,却没想到所来使者竟向国王提出了留在此地和亲的请求。

可国王早已立誓,为免将此恶疾祸及家人,此生不结婚不生子,孤独终老。

那公主得知使者所为,不愿叫国王为难,坚持要使者整理行囊返回东方。

“这剑难道是公主临别所赠?”

“并不是,当年在护送那位公主离开耶路撒冷时,先王同时派了使者相送…”

使者本应跟随使团,过了萨拉丁的地盘后返回。行至一半,天色渐晚,使团便驻扎下来。

月上中天之时,耶路撒冷的使者便听到了主帐方向传来的争吵声,这本是他国内政,不便参与,本不想理会。只是没想到声音越来越大,使者只好走出营帐查看。

待到主帐跟前时,使者便听到一片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

“那位公主已经自刎倒地,脖颈上喷涌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地上的黄沙。”

“莫非这把剑…”

泰比利亚斯没有出声,但神情中不难看出肯定的回答。

梅桑德拉对这把剑在此地的来历震惊不已。原来这里没有母亲的原因竟是这样…

“使者在那些东方人的言语间,大概听出来,这位公主似乎因为一些皇室秘辛原因,才会刚烈到自刎。只是这都与耶路撒冷无关了,那些东方人第二日便带着公主的尸体离开了。使者只带回了这把剑向先王交差,并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一直以为先王忘记了,没想到他记了这么久,更没想到这把剑…”

这下子,梅桑德拉完全明白了,难怪她在讲述母亲的故事时,国王的眼睛里会藏着懊悔,他是那样喜欢听她讲的故事。除了多年的孤独,恐怕还有那曾经唾手可得的未来,所以他才想要带着对她的美好回忆离开。

爱总是在电光火石间产生,或许这里的他们未必没有相爱,只是爱到深处,才不愿要对方为难,更不愿让对方落入险境。关于母亲的过去她已经在霜姑姑和舅舅的描述下拼凑完整,既然激烈的争吵发生在离开后,或许那晚才是这里的母亲想起一切的时候。为了国家与责任,她与他没能见上最后那一面,才会在阴差阳错下出现如今的局面。所以,他才会想再次听到那些故事,或许是期待着末日的审判结束后,他们能作为一个普通人相聚在伊甸园中。

梅桑德拉还在飘忽着心绪,泰比利亚斯却已经结束了感慨。斯人已逝,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

“你也早点离开吧!愿上帝保佑你。”

对他的话,她笑了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多谢好意,只是…母亲刚烈,孩子往往也是如此。”

虽然双节已过,但作者还是努力加了一张,嘿嘿。

看到这里,相信已经可以看出来了,这既是梅桑德拉的历练,也是设计的赵不言的第三种结局。[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狗头叼玫瑰]

下一章交代一下最后的结局,上卷就结束啦[捂脸偷看]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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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番外三【征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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