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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寿宴

难道不是这样吗?

冯乔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了半晌,方停下来道:“我冯乔行事,或许不择手段,但向来敢作敢当,更不喜他人替自己受过!”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江湖人的傲气。

“那她为何能知晓?”路舒追问。

冯乔摇了摇头,神色间透出一丝困惑,“我不知道。此事,我也觉得蹊跷。”

她顿了顿,补充道:“路大人,你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直接去问她本人。你们官场中人最是做事曲折,心思九曲回肠,谨慎得令人心寒。”

路舒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牢房里恢复了死寂。冯乔缓缓闭上眼,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牢狱外,路舒抬头望向夜空中的那轮冷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谈黛,你到底是谁?你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而我……又该如何面对你?

*

翌日清晨,谈黛在高热退去后醒来。她的眼底虽带着疲惫,神情却是一片清明。昨夜的崩溃与脆弱已被收敛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端的平静。

楚脂端着药碗进来,“感觉如何?”

“无碍了。”谈黛转过头,声音有些沙哑。

楚脂微微一怔,将药碗递过去。眼前的谈黛,与她预想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恢复的速度快得离谱。

谈黛接过药碗,“阿脂,我仔细想过了。路舒此人,疑心过重,城府深沉。继续在他身上投入精力,得不偿失。”

她抬起眼,目光清冽地看向楚脂,“京城位高权重者甚众,能用之人,不止他路舒一个。即便是要直面天听,也未必不能谋划。”

楚脂心头一震,“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别忘了你的身份!当年你差点入主东宫,虽婚事未成,但你这张脸,在京城旧人眼中并非秘密!太子是今上的侄孙,这层关系若是被有心人翻出来……”

“我记得。”谈黛打断她,“但只要能阻止这场战争,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什么人都可以利用。”

楚脂望着她,一时无言。

眼前的谈黛,似乎在一夜之间褪去了所有不必要的情绪牵绊。可这种极致的理智,反而让她感到一种更深的不安。

谈黛的目光在楚脂脸上停留片刻,敏锐地捕捉到她眉宇间的一丝疲惫。

这会儿能让她烦恼的大概也就是那件事了。

她放下药碗,“阁里来人了?”

楚脂知道瞒不过她,便将孙城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姓孙的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阁主那边的态度……”

谈黛听完,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她掀被下床,步履略微显得虚浮,楚脂忙伸手扶她。行至桌案前,她铺开一张熟宣,提笔便写。

“无妨。他们想要交代,我便给他们一个交代。”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一字落下。

楚脂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赞叹。这份报告滴水不漏,寻不出一丝破绽。

孙城再次登门时,脸上仍挂着那程式化的笑容,“谈长老,久违了。听说您身体抱恙,属下甚是挂念。”

谈黛端坐于桌前,面色虽仍是苍白,气势却稳如泰山,“孙副门主不必客套,有话不妨直说。”

说罢,她示意楚脂递上那份陈词。

孙城双手接过,仔细翻阅后道:“谈长老的陈述确实严谨。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也变得锋利,“这并不能证明,水镜并非经由您手泄密。”

“哦?”谈黛轻轻笑了一声,“孙副门主,按你这说法,我是否也可以指控你泄密?毕竟,你同样无法证明你没有做过。”

孙城脸色一沉,语气强硬了几分:“谈长老,请注意您的言辞!此事关乎阁内安危,阁主对此极为重视!”

“正因如此,我才坐在这里与你分说。”谈黛迎上他的目光,“你大可回去禀报阁主,说我不配合你的调查。但我今天告诉你,我没有做过。便是阁主来日亲自来问,我也是这句话。”

孙城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您硬气。但愿来日回到天机阁,面对阁主的质询,您也能如今日这般硬气。您应该知晓,我,还有您身边的这位楚长老今日为何在此。”

他的意思是,她谈黛早已失了阁主信任。

她知晓,从来都知晓。

谈黛冷冷地开口:“孙副门主,阁主不信我如今已不是秘密。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你们心里也都明白。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不信我,却还要派我来南省做事,而不是直接料理了我,是为什么?”

孙城一时语塞。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愿意承认。

谈黛知道他不会回答,于是替他说出了那个答案:“也许如果你们有用些,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她这句话,嘲讽之意分明。

平静的神情下,孙城握紧了拳头。

他们术派之人最恨她这一点。明明她已经近乎被架空,明明阁主也有意扶植新人上位顶替她。可偏偏,如今这局面,阁中除了她,无人可用。

谈黛不再看他,目光转向窗外,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孙副门主,你有这功夫在我身上费力气罗织罪名,不如立刻去查清,水镜的秘密究竟是从哪个环节泄露的。这是动摇天机阁根基的事,你当以大局为重。”

孙城僵在原地,脸上青白交错,最终只能深深躬身一礼,咬牙道:“谈长老教训的是,属下……告退。”

他离去的身影,带着几分仓皇。

一直守在门边的楚脂轻轻合上门。她走到桌边,为谈黛续上半杯温水,唇角微微扬起,“许久没见你这般雷厉风行了。”

这些年面对阁中的攻讦,谈黛鲜少正面回击。正因此,不少人认为她已萌生退意,也更加变本加厉。

但楚脂喜欢看她锋芒毕露的样子。而不是一味地隐忍周全。

谈黛接过茶杯,淡淡地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是不能再退了。”

*

三日后,叶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谈黛扮成戏班的伶人,抱着琵琶混在献艺的队伍中,毫不起眼。路舒则扮作一名来自北地的绸缎客商,衣着低调,只同众多前来贺寿的商贾交谈。

他熟稔观朝商事,一路聊下来竟丝毫不曾露馅,甚至被人盛赞见多识广,想要争相结交。

路舒一一应了,目光却在看似不经意间扫过人群。

忽地,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随后,他以更衣之名告辞。众人并未见他多饮,先是一愣,随后忙连道“请便”。

路舒略一拱手,转身便朝庭院深处走去。他绕过几丛喧闹的宾客与忙碌的下人,径直走向伶人们暂时歇息的偏厅。

厅内,丝竹管弦暂歇,几个伶人正凑在一处低声说笑。谈黛独自坐在角落的绣墩上,怀中抱着那把琵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过琴弦。

一道阴影投下。

谈黛抬眼,看见路舒正站在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这位姑娘,”路舒开口,带着伪装的北地口音,“在下方才不慎弄湿了衣服,能否劳烦姑娘帮我个忙。”

一旁几名伶人听了这话,看看路舒,再看看谈黛,不禁掩唇偷笑。

谈黛微微蹙眉。眼下她不想引人注目。于是,她放着琵琶,默默起身,跟着路舒穿过一道月亮门,来到僻静的回廊角落。

确保四周无人,路舒才转过身,压低了声音道:“此地鱼龙混杂,勿要轻举妄动,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上。””

谈黛抬了抬眼皮,回应道:“爷提醒的是,小女记下了。您身份贵重,也请万事小心。”

这客套而敷衍的态度,与她那夜崩溃决绝的模样判若两人。

路舒心头涌起一阵憋闷,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道:“你还在怨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谈黛微微一顿,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终于抬眼正视他,“您说笑了。您是官,我是民,谈何怨不怨?此前是民女不自量力,如今想明白了,各走各的路便好。”

路舒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一阵喧哗打断。

寿宴就要开始了。

谈黛又道:“爷若没有其他吩咐,我该去准备了。”

说完,她不待路舒回应转身离去。

宴席正式开始。

叶家老太太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中来到院中。叶长科扶着母亲端坐主位,笑容满面地听着众人的祝贺与奉承。

酒过三巡,他扶着满头珠翠的老夫人起身。老夫人清了清嗓子,笑着开口:“老身今日寿辰,蒙各位赏光,草舍蓬荜生辉……往后,还望诸位多多关照。”

底下立刻有捧场的人高声应和:“老夫人太客气了!谁不知道叶家生意如今是蒸蒸日上,眼看就要拿下咱们南省丝绸的头把交椅!往后,还得请叶老板和老夫人多多提携我们才是!”

这话引来一片附和之声。又有人带着几分谄媚的语气道:“是啊,这南省丝绸行,从前是王家的天下,以后,就是叶家的了。”

“那王家如今可是明日黄花了!听说他们那个死鬼钱掌柜竟敢私通海寇!待官府案子审定,王家上下怕是一个个都得杀头!”

这话一出,宴席上瞬间响起一片议论声。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唏嘘感慨,更有人借着这“好机会”奉承叶家。

叶老夫人脸上笑意不减,却没有接茬。倒是那叶长科,得意之色毫不掩盖。

叶家取王家而代之,是他叶长科的功劳。如今在一众商贾的奉承声里,他自是十分受用。

路舒坐在席间,同桌上众人干了几杯,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目光沉静地扫过宾客席,望见了不远处的陈虎。

这位船帮大当家正豪迈地大口饮酒。

似是察觉到路舒的目光,他举起酒杯,隔空朝他示意了一下,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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